輕描淡寫-小客廳

“芝蘭生於幽林,不以無人而不芬。”輕描,淡寫,用文字來嚐試一種審美。 (^.*)
正文

019 愛情要留白 (圖)

(2005-05-03 06:08:57) 下一個

有一個關於鴿子的故事。 兩隻鴿子,一雌一雄,都長的很美麗,飛得也很快。主人常常將兩隻鴿子帶到很遠、很陌生的地方,兩隻鴿子很快都能自己就飛回來。一天,主人突然想,既然兩隻鴿子都能飛的很快,那把他們拴在一起飛,不是更快嗎?於是,主人做了一次空前的實驗:把兩隻鴿子用一根細長的繩子拴牢,然後把他們在離家並比遠的地方放飛。結果,兩隻鴿子起初還能一起飛,但飛得極為困難,後來,它們竟被一棵大樹拌住了繩子,雙雙的吊死了。 由這個故事,我想起了我的一對夫妻朋友。 原來,夫妻兩人兩地分居。丈夫在一所高校教書,妻子在另一個不是太遠的城市裏做公務員,兩人總是分分離離,一年到頭,夫妻兩人最多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暑假2個月。但是,他們彼此恩愛,彼此思念,也彼此期盼,他們像戀愛一樣地彼此珍惜對方。每一個節日,丈夫都要用電話或者用賀卡送去自己簡單而濃烈的祝福;每一次丈夫去探親,妻子都要提前準備好幾天,好象在迎接一個特別盛大的節日。 後來,他們費盡周折,終於調到了同一個城市,妻子依舊做公務員,丈夫依舊教書。白天裏,他們各奔東西,晚上,他們如同歸巢的燕子,一起下廚做飯,把一天的勞頓與思念都傾注在溫暖的夜裏。但是生活畢竟是瑣碎的,他們偶爾也吵架,但是更多的是彼此心疼彼此溫暖著。 又過了兩年,他們有了孩子。為了更好地照顧家,也為了更多地親近對方親近孩子,妻子又調動了一次工作——在丈夫所在的高校裏做了一名圖書管理員,夫妻成了同事。他們離得更近了,近得幾乎能看清對方臉上的每一個雀斑或粉刺。他們吃喝拉撒,忙些柴米油鹽之事,成了真正的飲食夫妻。這種平靜、安寧的生活維持了一段時間後,夫妻倆突然覺得原來設計的一切美好而浪漫的想象都已經瑣碎成婆婆媽媽的現實,他們又開始吵架,甚至惡語相加地彼此傷害。直到有一次,兩個人在一次爭吵中都不約而同地說出了“離婚”兩個字。他們才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反思婚姻的狀態。 再後來,那個丈夫去讀博士了,妻子也去另一個城市進行兩年的專業進修。 隻是,他們最後沒有離婚,婚姻也沒有像那兩隻鴿子一樣死去,而是解開了那條繩子,在分離的狀態裏,又開始彼此思念彼此牽掛…… 說到這,我又想起另一個故事:有兩隻豪豬,也是一雌一雄。冬天裏天氣很冷,他們想以身體靠近來取暖,但是,當一方的刺紮到另一方的身體時,大家都感到疼痛難耐,隻好分開。可是天氣越來越冷,為了能夠取暖,兩隻豪豬不止一次地嚐試著互相靠近又不得不互相分開,如此反複多次,最後,它們終於找到了既不會刺到對方,又能取暖的恰當距離。   有人說,夫妻就應該像這倆豪豬一樣生活,太接近了容易傷害到對方,太遠了,感受不到對方的關懷,最好是有點粘又不會太粘。我看蠻有道理—— 的確,有時候離得遠一點,就會在感情的視覺上模糊一點,就像加了柔光鏡的照片,雖有點朦朧,卻突出了一種藝術般的美感。另外,從美學的角度來說,夫妻之間,適當的距離(這種距離未必全是物理上的)就好像國畫裏的“留白”一樣,雖虛虛實實,卻充滿想象的空間,如同畫家馬遠的國畫(他作畫常常隻畫一個角落,剩下的空白卻不填實)——也許是大海,也許是天空,白卻並不空,反倒意味深長,浮想聯翩……而婚姻,的確也是一門複雜的藝術,你可以平淡地維持,也可以把每一個平常的日子過的如同春日出遊一樣爛漫而愜意,這就看你能夠懂得多少,悟性多高以及操作水平怎樣了。 更何況,我還一直固執地認為:人追究到最隱秘的心靈深處,都是孤獨的,婚姻雖然可以改善這種孤獨,但是它絕對無法從根本上添平這種孤獨。有時候,最親密的人的溫慰和親近反倒是一種更大的負擔。在關鍵的時候,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我們都需要更多地自己來承擔自己。而這個時候,婚姻的另一方,最需要做的,是在心靈或時空上給他一塊安靜的“留白處”,讓他自己去發揮,去想象,去品味自己的隱秘和喜悅,去舔舐自己的孤獨與憂傷……
[ 打印 ]
閱讀 ()評論 (2)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