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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破圍困之局 中國須向"海權國家"轉變
2008年11月02日 10:24:40  來源:環球時報

《國際論壇》10月20日刊登了張文木先生的《中國海洋安全防務,重心在東海》一文,筆者對於文中某些觀點不能苟同。

    關注國家安全固然應把重心置於東海,但是中國更需要有深入大洋、能夠在大國利益線交匯區出手的力量,如此我們才可能獲得更多的與其他大國在我國近海博弈的運作籌碼,最終為我國拓展“戰略安全邊界”提供更大空間,為維護世界和平做出更大貢獻。

    戰略博弈不應是退避三舍,更不應該是刻意躲避大國利益交匯地區,關鍵是要在戰略博弈的參與互動中,利用利益間隙甚或是製造這些博弈間隙換取更多交易籌碼。

    實際上,隨著近年來中國經濟的迅速發展,越來越多的中國人、中國企業走出去,中國的國家安全利益已經延伸到了領土之外,而這些地方往往有很多都是大國利益線的交匯區,如何在這些地區維護國家利益,已經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中國如果隻是固守近海,不具備參與其他地區的博弈活動的能力和戰略準備,無法維護在那些地區的利益,在近海博弈中可利用的東西也會少之又少,如此,近海博弈也很難勝出。即便想把東海作為重心,也未必能夠有效地實現這個目標,確保東海的安全。

    中國的發展是和平發展,中國的力量是和平的力量。如果我們未來要在維護世界和平中發揮更重要的作用,就更不能固守近海,而應當具有走出去的能力。走出去並不一定就是非要與別的大國發生衝突,而是要參與對和平的維護。這當然不僅僅是為了確保中國的利益。

    曆史表明,如果中國隻是止於近海和平而高枕無憂,那隻能是癡人說夢。換個角度而言,這種思想恰恰迎合了西方對中國的地緣戰略預期——將中國的活動永遠遏止在亞歐大陸東海岸的近海。

    中國如果甘於近海防禦,甘於做個“陸權國家”,那它隻能是地區性大國的宿命,因為隻要如此,中國就不會改變自近代以來被其他全球性國家戰略力量圍困的局麵。解決這個困局的關鍵就是要徹底轉變傳統地緣戰略思維,大力推進自身向“海權國家”的轉變。(張勇/作者是中國綜合開發研究院西南分院學者)



附:張文木:中國海洋安全防務,重心在東海

國家經濟重心所在之處便是國家防務重心所在之處

  不管從中國現代化進程的曆史必然性還是必要性來說,祖國統一是中國21世紀上半葉海洋安全戰略時不我待的目標。首先,國家經濟重心所在之處便是國家防務重心所在之處。在改革開放中形成的整個東南沿海經濟是拉動全國經濟的"黃金地帶",但這一地帶卻與包括台灣島在內的東南沿海所有重要的、潛在的衝突熱點緊密貼近,本身潛藏著巨大危險。

此外,目前我們所討論的祖國統一的曆史背景前提,是日本北方四島尚未收回,朝鮮半島尚未統一;而在可預見的時期,這個前提不會改變。但北方四島全部或部分回歸日本以及朝鮮半島的統一,與中國的國家統一一樣,是或遲或早要發生的事。對中國具有緊迫意義的是,如前者出現早於中國統一,那屆時台灣問題向有利於中國方向解決的難度將會成倍增大。


  同時,國家統一是中國實現製海權的前提,屆時台灣島和海南島之間會對中國東南經濟黃金地帶形成一個寬闊的拱衛海區,這樣南海問題的解決也就相對容易得多。因此,台灣問題是中國東海海洋安全戰略中的瓶頸因素,是中國在北太平洋西岸麵對的諸矛盾中的主要矛盾。抓住這個主要矛盾,其他矛盾也就迎刃而解。


  中國能夠保留下來的版圖,基本都保持在陸權和海權霸權國家的關鍵利益線之外


  中國海洋安全戰略確立這樣的戰略目標是否合理?能否實現?我認為,在21世紀前半葉內實現國家統一,及由此產生的國家邊界安全的向東推進,是可能的。


  戰略設計合理性的重要前提是知己知彼。在知道了本國的戰略需求的同時,我們也要知道與我們需求目標相關的大國的戰略利益需求。在未來五十年,可以左右亞太地區安全形勢的,除中國外,就是世界上最強的海權國家美國和世界上最強的陸權國家俄國。


  曆史上的俄羅斯追求的戰略利益線,主要集中在通往波羅的海、地中海、印度洋和太平洋的陸上戰略通道上。在這所有的戰略利益中,對俄羅斯來說,核心戰略利益是通往印度洋的南下通道,我們不妨稱之為俄羅斯核心利益線。為此,俄先後與英國、美國爭奪了幾百年。但由於它與英、美海權國家在印度洋的戰略利益相衝突,因而俄對這段核心利益線的有效控製範圍從未走出阿富汗。在遠東地區,俄的目標是進入太平洋,為此它必須打通從赤塔到滿洲裏經哈爾濱最終到大連、旅順不凍港的關鍵利益線,在這條線上,俄國與日本在遼東半島"拉鋸",打了幾十年。新中國成立,特別是在朝鮮戰爭後,俄國人見識了新中國的力量,知道那裏已是俄力所不及的地區,此後,俄基本放棄對遼東半島的企圖。


  與俄羅斯一樣,美國的戰略利益線也是世界性的,主要集中在海上戰略航線。全球範圍看,美國的核心利益是印度洋。為此,從美國西部海岸經夏威夷、關島、菲律賓至馬六甲海峽一線是其在太平洋海區的關鍵利益線,目的是要保障美國能夠進入印度洋以取得中東和非洲的資源。而台灣和東北亞都與美國的這條關鍵利益線有相當的距離。


  在確定了世界霸權大國的戰略利益需求後,我們就會明了中國國家版圖的變化也是有規律可循的。近代以來中國版圖受到損失,主要來自南北的海陸大國擠壓,而不主要是東西擠壓。在這之前,如不算中世紀留下的"藩屬國",中國版圖呈飽滿的大三角形態;此後,中國版圖從西至東呈現縱扁橫長的形態。中國能夠保留下來的版圖,基本都保持在陸權和海權霸權國家(即俄國和英美)的關鍵利益線之外。中國與海陸霸權國家之間的地理"拉鋸",總的說來,最終還是有底線和極限的:底線是雙方誰也吃不掉誰。中國的主權的內在張力有其壓不垮的自然底線,正是在這個底線的基礎上,中國才形成了目前這種呈東西橫向的扁長的版圖。需要指出的是,今後,在美俄大國的非關鍵利益線的空間內,也就是中國東西兩向,特別是包括台灣在內的東南沿海,中國的外推空間還是有相當的餘地的。


  中國永遠不能將自己的戰略目標定得過遠,要避開海陸大國的關鍵利益線交匯區


  在中、美、俄三國力量間多為中小國家,由於他們力量有限,更由於它們在地緣政治上處於相互製衡的破碎地帶,因此,兩麵下注是它們的外交傳統。與中國接壤的半島國家,其倚重對華外交的程度更大一些,因為麵對海上的威脅需要"大後方"中國的依托。至於完全漂在海上的中南太平洋島國,出於生存的考慮則更側重於對海權大國的依賴。南中國海區國家的兩麵性生存的"中立"特點,既是這些國家自存的前提,也是亞太大國和平共處的前提。20世紀40年代的日本、60年代的美國曾侵略和幹涉過這些國家,破壞了這些國家的"中立"特性,引起這些國家人民的拚死抵抗,最終導致日本、美國因在亞太地區的對抗力量大幅增加而失敗。這一經驗告訴我們,在21世紀,尤其是在西強我弱的曆史條件下,高度尊重和有力保護而不是破壞南中國海區域的國家獨立性,是實現21世紀國家海洋安全戰略目標的前提和保證。這一點毛澤東、鄧小平為我們留下了寶貴經驗。


  戰略目標實現的程度取決於阻力的大小,即與其他大國利益矛盾的程度。如果這個目標與另一大國的核心利益衝突,其實現已有相當的難度;如果與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大國核心利益同時發生衝突,那這個戰略目標就絕無實現可能。曾幾何時,拿破侖橫掃歐洲,但1812年又打入俄國,以失敗告終。希特勒步其後塵,在歐洲得手後,1941年打入蘇聯,以失敗告終。日本與中國打,占有相當優勢,1941年出擊美國,以失敗告終。朝鮮戰爭中,美國跟中蘇打,以失敗告終。越南戰爭,美國跟中蘇打,時間雖長,但敗得更慘。


  曆史經驗告誡中國,未來中國永遠不能將自己的戰略目標定得過遠,要盡量避開海陸大國的關鍵利益線交匯區。具體說來就是,印度洋是美俄核心利益衝突區,因此,在通往南亞和中亞地區的利益拓展,中國當持極謹慎的態度,不要外推過遠。這方麵毛澤東同誌在對印自衛反擊戰中給我們做了很好的示範。在東亞地區,則不存在美俄關鍵利益的重疊區域。中國在東南方向,尤其是在台海一線的中國影響力外推無疑會得到俄羅斯的支持,而在東北麵和西北麵適度的擴展,則會得到美國的默認。因此,如果不是走得太遠,中國在俄羅斯、美國之間總會有一個盟友。這一條件使得中國贏得了抗美援朝、抗美援越、反對蘇聯入侵阿富汗和阻止越南入侵柬埔寨的勝利。


  世界海陸大國的力量可以發揮有效作用的區域,同時也是中國未來力量伸展絕對要避免大規模直接衝突的地方;同理,在俄美有效力量極限邊界之外,即力所不及的地區,中國都會有很強的控製力和反分裂能力。▲(作者是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戰略問題研究中心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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