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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襲警算犯罪的話,我們院的二大媽早就把牢底坐穿了zt

(2010-09-03 06:08:19) 下一個
先聲明是轉帖,從SC轉來的作者soongone-逗你開心

  
  二大媽不是家中排行第二,而是說人實在太二
  
  派出所副所長,為了勸架,被其一腳KO,至今見到二大媽還有下意識護襠的動作。
  
  派出所小李,據說是學校裏散打拿過名次的,先被大媽一口濃痰封眼,然後被一耳光破防,硬直狀態下大媽一招大海無量直接推倒,飛進垃圾堆,掙紮起身時,大媽脫下木拖板乾坤一擲,立撲。
  
  目前大媽對派出所民警戰績是0:4,尚無平局,除一次對手掙破警服逃走外,均為技術性無爭議擊倒。
  
  二大媽愛管閑事,打遍大院無敵手。
  
  我們給她總結了:平世上未平之事,打天下沒打之人。
  
  前一陣流行勁舞團那會,我們院有個小夥玩勁舞團,估計是得罪了什麽人,一群人殺到我們院來了,一眼望過去,不愧是搞街舞的,頭發染得五顏六色,衣服穿得五花八門,手裏拿著的最短是指甲刀,最長是一根竹竿——現在孩子在選擇兵器方麵太有創意了。
  
  我們大夥都沒做聲,該買菜買菜,該打孩子打孩子,這種20+以下人數的團體不需要浪費110,這片是二大媽的治安專屬地。
  
  二大媽飛快地出現了,她大步流星走向對手,神情自然猶如進菜市場裏直奔茄子土豆一般,身後掠陣的是她的女兒——東方不敗——這是戰鬥力僅次於二大媽的選手。
  
  迎麵的勁舞團某團長吐掉嘴裏的煙蒂——這是他最後的風度表現,迎頭走向二大媽,也許是想表達點什麽。
  
  二大媽根本就沒有去聽他說什麽,或者她根本就是在找一個戰的機會而根本不需要理由,她甚至連鬥口的話都無心與這些戰鬥力隻有5的渣滓羅嗦。她隻是斜眼瞥了一下距離,然後從空中拉出一道霧騰騰的彩虹,將一暖瓶開水全潑了出去。
  
  BINGO,全中!幾乎沒有一滴灑在了地上,從發梢滲透到發根,從腦門一直澆到鞋帶。
  
  團長在霧氣繚繞中發出了一聲嘹亮的刺破蒼穹的高音,盡管我在四樓,仍然感覺到了那一聲高音絕對是國家大劇院級別的,聲遏流雲。
  
  團長一邊扭動身軀並作出一些單腿跳之類的奇異動作,一邊胡亂想把身上的衣服扯下來,讚美他的戰鬥本能,居然還能掏出一把比瑞士軍刀略長的刀子胡亂揮舞著以表達自己還沒有屈服。
  
  ——還沒有完全喪失鬥誌呢
  
  二大媽根本沒有去看那個可憐的生物是如何反抗的,她隻是輕輕地將開水壺放下,反手將第二瓶開水澆了過去。
  
  然後二大媽就從那個躺在地上,抱著頭一邊亂滾一邊嚎哭的可憐人身邊走了過去,她帶著一絲嘲弄的微笑,直接走向團長帶來的,已經完全看傻了的雜魚們。一邊走一邊平攤雙手,以示自己已經完全沒有攜帶武器,是來了解情況的。
  
  對麵發一聲喊,逃得幹幹淨淨,有個女的逃跑時還崴斷了高跟鞋。一瘸一拐地逃上了一輛摩托車,轉進速度之快令久經沙場的二大媽也沒有能夠及時追上,二大媽於是抄起牆角的蜂窩煤,首發命中後腦勺,第二發命中反光鏡,摩托車手載著他一腦袋煤渣的半昏迷女友狂奔而去。
  
  二大媽威名赫赫,一般的雜魚少有一合之將,一般來說一個照麵之後就淪為被表演連續技的的展示器。
  
  二大媽最早是在菜市場打響名號的,如果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麽在農貿市場能止小兒夜啼,多少也能不大不小混個一方武林盟主的。最早的時候二大媽搬來,她的三個農村親戚也來投奔,四人組合那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加上她女兒東方不敗並稱五朵金花。
  
  說起東方不敗,主要原因是此姑娘實在是彪悍到不需要理由,在她成長的這二十年間,她親眼見證了她媽媽是如何從一代高手成就武林霸業的,以致於她從小就染上了足夠的帝王霸氣。
  
  那時候她上小學期間,我們大院裏幾乎所有的小孩無論男女都跟在她屁股後麵上山下河地做小遊擊隊員,我們笑談她是我院最有領導才能的。為什麽她以四年級身份足以統帥五六年級的小孩甘願為其驅馳呢?那天我們不經意間看到了答案。
  
  那天傍晚我們正在院子裏納涼,看著童年的東方不敗領著一群小孩從院門外轉進來,東方不敗抿著小嘴,馬尾辮一翹一翹走到象棋攤旁邊,伸手從梁大爺手裏拽下木頭小板凳,輕盈地走到樓下一隻正站著四下觀望的哈士奇麵前,麵無表情毫無殺氣,舉起板凳迎頭就是一下。
  
  瞬秒哈士奇,直挺挺地就躺一邊去了。
  
  東方不敗把小板凳一丟,根本看都不看可憐的狗一眼,蹦蹦跳跳地就走了,後麵一群小孩簇擁而去。
  
  真正的毫無動機,真正的視如草芥,真正的不需要理由。

童年的東方不敗逐漸成長,原本因童年動物性食品攝入過量而發胖的身材,在她上初中後開始急速拉長。在初中的東方不敗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偶爾一次我從住校的高中返家,正見到東方不敗因為考試成績不好,正默默地拿著家裏鏟煤球的鐵鏟往家走。
  
  我回家剛放好東西,聽見外麵一聲巨響,從窗戶往外一看,東方不敗全身赤裸雙手反綁,從家中暴走出來,二大媽手舉鐵鏟在後麵窮追不舍,出院大門時抄起傳達室大爺的一盆君子蘭擲去,未中。
  
  那是我唯一一次見二大媽使用飛行道具失手
  
  也許潛意識裏還是留手了吧。
  
  這事給我的最深印象是:初二時女生原來就發育了啊。
  
  二大媽並不是普通的耗子扛槍窩裏橫。之所以沒有持續對外討伐,我想,可能是人家根本就不屑於戰勝更多的雜魚,一個人論戰鬥力自然可以稱霸猴山,但沒見誰有興致去動物園池子裏炫耀武功。
  
  那時鬧下崗的時候,院裏麵有幾位很想不開,天天以淚洗麵。這幾位中有的家庭婦女向路過的二大媽哭訴了自己的遭遇。女人無論再如何彪悍到逆天,總是很喜歡八卦的。二大媽也不能例外,於是她從頭至尾,耐心地從如何為工廠奉獻青春聽到如何的貪汙腐敗。
  
  諸君當然可以想見,大致聽到這樣的哭訴,都應該有憐憫之心並且搖頭歎息這個社會的。
  
  然而若是走了尋常路,那二大媽也就不需要稱之為二了。
  
  二大媽連續聽了幾天各種版本的下崗故事後,終於做出了她自認為一生中最貼近俠義範兒的事:她決定單槍匹馬,去為大家打出一個公道來。
  
  這就是我們院的兩大武打評書的來源:十三姨火燒錄像廳,二大媽炮打電表廠。
  
  那一天的電表廠是如何的歡樂祥和,可惜當時我沒有親見
  
  然而正如我所寫的,二大媽炮打電表廠,已經成為一段不朽的傳奇,在俺們那嘎達傳頌。並衍生出了許多個版本。
  
  目前寫在這裏的,以比較廣泛的一個版本為準。
  
  據說那天二大媽是騎著自行車奔襲到電表廠的,二大媽有個習慣,從來不拿兵器,對於武林高手來說飛花摘葉皆可傷人,二大媽雖然還不至於,但是作為一個街頭豪客,從來都是拿起一切可能與不可能的物品作為武器的,絕對的順手拈來,完全地從心所欲。
  
  當時二大媽直接把自行車停在廠大門邊上的香蠟店裏,進店拿起一盤N萬響的大地紅鞭炮就走,老板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追到門口,隻見二大媽進廠大門,直奔辦公樓一樓的會議室就去了,行路帶風兩眼帶電,老板立即縮卵。後來他成為評書的重要說書人之一,經常感慨自己還是江湖豐富,倘若年輕氣盛追上去了,不曉得會不會已經收了紙錢。
  
  大媽走到會議室外麵,一腳把門踹了個半飛,會議室裏全廠以上中層幹部全部愣住了,隻見二大媽瀟灑地點著鞭炮垛子,一甩手就給呼嚕進會議室裏麵去了。
  
  頓時就開鍋了,一片電光火石鬼哭狼嚎,會議室還好在一樓,一幫人爬窗戶的,鑽桌子的,沒頭蒼蠅一樣在煙霧中亂竄的,大媽站在會議室門口,抄起一根木棍,出來一個撂倒一個。然後直殺進會議室,無須分辨敵我,無須交戰規則,凡是煙霧中看見的,都是一招丟倒。
  
  廠保衛科長,炮兵團偵察連出身,跳窗時被一棍砸中腳踝,栽入苗圃。
  
  廠采購科副科長,號稱黑白兩道通吃,出門時被一鉛鋅桶水桶套中腦袋,然後被逃難群眾踩過。
  
  廠裏某高手,據說武術世家,練習X拳數十載,混亂中被大媽一煙灰缸爆頭,煙灰缸是銅鑄的。
  
  …………
  
  整個會議室裏近百男女,逃的逃,敗的敗,大媽在會議室裏拿著拖把杆痛毆每一個能追上的人,人人膽喪,沒有一個人停下來還手或者抵抗,二大媽龍過江河自分水路,來回殺了幾遍,會議室裏硝煙未盡,基本上有行動能力的都跑或爬出了房間,二大媽已經衝上了辦公樓二樓。


二大媽最為無敵的就是,從來都是不考慮後果,或者說她從來也不在乎事情鬧大了如何收場,當然,我們可以理解為:收場善後什麽的凡人的事情,根本不是二大媽需要思索的。
  
  在她殺進會議室的那一刻起,她一句話也沒有多羅嗦,諸位你們煮飯前會和米飯說話嗎?二大媽完全是進來就憑借著戰鬥本能一瞬間王霸之氣就震懾了全場,所有的人哭爹喊娘卻幾乎沒有一個人停下來問為什麽要打他他究竟做錯了什麽,而是毫無章法的逃竄,可見大家都默認了對麵的確是站在食物鏈更高層次的生物。
  
  會議室裏的人慘遭屠戮,跑得快的甚至跑出了廠大門,他們茫然地揉著聽不見聲音的耳朵,眼中含著煙熏的淚水,無助地檢查著身上的傷痕——大多數是胡亂逃跑造成的,互相比劃著交換答案——剛才究竟是怎麽回事?
  
  而這時,二大媽已經橫掃了整個三樓。
  
  幸虧二樓的財務裝了鐵門,二大媽直接殺上了三樓,三樓裏大多數人剛剛從樓道窗戶往下張望,警覺點的剛走到樓梯口,遲鈍點的才打開房門,廢柴級的還在辦公室裏坐著,二大媽旋風般卷上了三樓,三樓頓時人間地獄。
  
  狹窄的樓道裏還堆著各類東西,後麵的人還在看前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被暴風般砸來的各種東西丟翻,前麵的人根本連對手是男是女都無心去看,隻知道對手如虎入羊群一般衝殺過來,抄起手邊的任何東西照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就砸,包括花盆、開水瓶、球鞋、垃圾桶、從書桌上拽下來的抽屜……
  
  二大媽在投擲飛行道具方麵手速奇快而且勁道十足。因為她從不刻意選擇兵器也從不特地選擇目標,更加不會去看毀傷效果,凡是被丟中的人都被她近身一腳踹翻,清空射界。
  
  樓道內前麵的人驚恐地朝後麵逃竄,把後麵的人擠倒了就直接手腳並用地從其身上爬過去。大部分人都在混亂的擁擠中被感染了情緒,撞在桌子角上也忘記了痛。在二大媽一瓶開水過去之後整個陣型徹底崩潰了,所有的人手腳交纏在一起動彈不得。
  
  二大媽轉身就朝樓下殺去。
  
  這是二大媽戰史上最彪悍的一頁,二大媽在這一天以一人之力橫掃千軍,當者披靡。
  
  在我們這座小城裏,
  
  有過警匪大戰,
  
  有過黑幫械鬥,
  
  有過不明真相的群眾和構建和諧的ZF激烈談心,
  
  他們應該慶幸
  
  對手不是二大媽


據很多版本說,那天二大媽以高屋建瓴銀河倒掛之威,勢如破竹從三樓殺奔一樓,樓梯上死傷枕籍血流成河
  
  這個我是不信的
  
  因為我想,沒有人敢於在那個時候有反衝鋒的勇氣的
  
  編這些版本的人無非是想說他們並不是懦夫而已,他們反抗了的
  
  結果沒啥差別
  
  不過照顧到他們自尊心的考慮,二大媽對這些版本也從未駁斥過。
  
  她壓根不在乎。
  
  那天她回到一樓,可能路上粗暴地挪開了個別礙腳的路障,然後從容地出了大樓。
  
  據說還去廁所洗了個手。然後一邊甩著手在空氣中風幹,一邊往外走
  
  出了大樓
  
  出了廠大門
  
  騎上自行車
  
  揚長而去
  
  沒有一個人敢於阻擋
  
  沒有一個人來問為什麽
  
  一個人也沒有
  
  二大媽就在大家互相攙扶的茫然目光下,騎上車走了。她走的是那麽從容,以至許多人甚至不知道她就是剛剛把自己從窗戶裏打出來的殺戮者。
  
  然而,雜魚們也是有尊嚴的
  
  當天晚上,警察就趕去了我們院,荷槍實彈,戴鋼盔穿防彈背心。二大媽回來的太從容,我們院甚至沒人知道她就是今天討伐電表廠的高手。
  
  結果當天晚上我們都嚇壞了,院裏呼啦啦一下子來了三輛警察麵的,警燈閃得賊亮。
  
  他們來抓二大媽

請大家記住一個不爭的事實,如果拿槍的人不開火,那就是給個原子彈也白搭
  
  警察呼嘯而來,我們完全是不明就裏,不過想來二大媽應該是有覺悟的。
  
  本來我偷偷地把門開了一道小縫想看看怎麽了,但是門外立即有一個威嚴的聲音喝令我滾回去。
  
  我服從了,我知道我隻是凡人。
  
  他們也是。
  
  然後我就聽見樓上響亮的耳光聲,敲打聲,威嚴的喝令聲,接著是一個高亢的不屈的問候祖宗十八代的聲音,從四樓到一樓,沒一句重樣的。
  
  然後全樓都出來看了
  
  全大院都出來看了
  
  沒人再威嚴地喝令我們滾回去了
  
  他們正忙
  
  二大媽和四個荷槍實彈的警察扭成一團,從樓梯上移動下來,東方不敗在後麵,拿著一根爐鉤子亂打
  
  用移動這個詞,是因為我們都不知道怎麽形容他們下來的樣子
  
  一會警察在上麵
  
  一會二大媽在上麵
  
  一會二大媽消失了,警察自己扭在一起
  
  東方不敗不考慮這個,誰在上麵打誰。
  
  警察身上全是屎尿味
  
  二大媽家得買新馬桶了
  
  警察的鋼盔上往下流著奇怪的東西,拉成長長的絲條。
  
  戰術背心上糊著奇怪的糊
  
  直到一樓,大媽還在用蠻拔下來的衝鋒槍的彈匣猛砸一個警察的頭盔
  
  並且將手裏的稀糊朝任何一個靠近的人身上抹
  
  隔夜的尿啊頂風十裏地啊
  
  所有抓捕警察麵如土色
  
  能躲多遠是多遠
  
  隻有東方不敗認真地打,爐鉤子打得警察鋼盔嘡嘡嘡,漆都打掉了。
  
  見大媽和一群警察屎尿橫流地扭打著下來,三輛警車唰的一下都拚命望大院外頭開,有車頭在前麵的,有車尾巴在前頭的。
  
  這要今天執行了運輸疑犯的任務,至少一星期就不用懷疑這車會公車私用了。
  
  警車太一致了,出院門時還追尾了,一輛倒車的倒得太快,把先開出去的屁股撞了,先開出去的被撞到馬路牙子上去了
  
  這下隻能那輛沒撞的運人了
  
  那司機一臉晦氣,可能恨不得自己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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