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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販子與東突勾結,阿富汗毒品取道新疆襲中國

(2009-07-18 07:11:42) 下一個
聯合國毒品和犯罪問題辦公室一份報告稱,阿富汗今年的鴉片產量將達到創紀錄的6100噸,較去年增加49%,占全世界供應量的92%。 阿富汗,一個飽經200多年戰亂的國家,正在用向世界提供毒品的方式,威脅遠它於萬裏之外的國家。
“金新月”毗鄰中國新疆邊境,位於阿富汗、巴基斯坦和伊朗三國的交界地帶,因地域形狀近似新月,又因盛產利潤極高的毒品鴉片,故得此名。
  
毒品在阿富汗被稱為“綠色金子”,農民可以從學校學到種植鴉片的技術。藏匿在阿巴邊境大山中的塔利班武裝控製著毒品種植區,他們從農民和毒販手中獲得美元和黃金,購買武器,提供高於政府軍的軍餉招募士兵。從有關部門得到的信息是,進入2006年以來,境內外的毒販正急於打開新疆和全國的“阿富汗煙”市場。
  
一名警察說:“從2005年以來,金新月毒品在中國呈迅速上升的勢頭,大都是通過貨運渠道從中亞國家進來的。烏市是一個中轉站,廣州、上海、香港、北京等大城市才是最後的市場。”
阿富汗煙取道新疆
烏魯木齊的吸毒者稱:“2004年夏天,有人在山西巷子裏給了我一些過去從來沒有見過的海洛因”。“那條巷子裏,有可能蹲在牆角曬太陽的人就是毒品販子”
從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首府烏魯木齊市繁華新興的東部城區驅車駛出,穿過一片尚未開發的荒原,當一個煤礦大矸山迎麵而來,突然像是進入了上世紀中期。六道灣,一個因毒品而著名於烏魯木齊市的地方,一個礦區,一個因多年經濟沒落而成為貧民聚居的城郊社區。
阿買提江從一個下崗職工再就業市場裏走了過來。輕輕抬了下手,算是打了招呼。他往前麵徑直走去,拐入一個低矮的門麵,衝一位說著河南話的中年女人寒暄了幾句。“我的小商店是疾控中心下設的針具交換點,他是這個點的工作人員,”中年女人拿出了兩瓶啤酒遞給阿買提江,“他必須喝酒,用酒精壓住毒癮。”
  
阿買提江接過啤酒,拉起衣袖,指指胳膊:“昨天,我紮了一針,沒辦法,受不了啊!”中年女人說,他曾經努力戒毒,但是總不能最後成功。“最多時能戒兩三個月,不過,比以前吸毒少多了,現在是實在受不了時才會紮一次。”他喝了一小口啤酒,好像還在回味昨天縈繞在腦際的那份飄飄然的快感。
小商店的牆上張貼著“遠離毒品,拒絕愛滋”的宣傳海報,一個影星從海報裏露出燦爛笑臉,凝視著這個每天都會有數十上百吸毒者交換針具的小小房間。阿買提江是六道灣社區一個公開的吸毒者,在小商店裏進進出出的人並不避諱他,衝他打著招呼,他也跟人家開著玩笑。一名皮膚黝黑的女孩兒進來時,他的啤酒已經喝光了一瓶。女孩古麗是針具交換點的另一位工作人員。
“我很久沒K過了,現在即使想了,也用美沙酮替代。”古麗說,K有幾層意思,快樂,吸食毒品的動作等。古麗25歲,卻已有十年左右的吸毒史,她已經忘記了第一次吸毒的感覺和準確時間,十年來,她說似乎在混沌中度過的。
  
“她學好了,變成好孩子了,”中年女人拍了拍古麗,“她很勤快,四處找六道灣的吸毒人員,動員他們來這裏交換針具,給他們講預防愛滋病的知識。”古麗的工作每月可以從設立針具交換點的項目官員那裏得到三百元的工資。“能有點錢,她就不出去做壞事,在這裏,基本上夠生活了。”中年女人說,如果她的毒癮實在犯了,就會從這裏得到夠注射一次的美沙酮。
烏魯木齊市疾病控製中心(簡稱烏市CDC)的項目官員說,每一次注射的美沙酮量為十元錢,比起海洛因,價格低廉得多。“按照有關規定,應該是免費的,但是在這裏太特殊。”他說的特殊是指吸毒的人數太多,如果實行完全免費政策,可能會使項目難以承受並一定程度上縱容了吸毒。這位官員在六道灣的集貿市場門口,指了指附近的居民樓房:“僅這一帶,至少有兩百多人在吸毒。”
38歲的阿買提江終於喝完了第二瓶啤酒,他緩了一口氣,像是把18年的毒癮驅逐幹淨了,頓時有了精神:“2004年夏天,有人在山西巷子裏給了我一些過去從來沒有見過的海洛因。”
山西巷子是烏魯木齊著名的二道橋市場附近的一條老街道。“那條巷子裏,有可能蹲在牆角曬太陽的人就是毒品販子。”烏市CDC的項目官員說。
阿富汗來的海洛因從阿富汗、巴基斯坦等中亞地區進入到中國的毒品正呈上升趨勢。“2000年,公安部門估計烏市每年消耗的海洛因數量為一噸,而現在的估計是七噸。”
  
關永生做了多年的烏魯木齊吸毒者和毒品市場調查,作為烏市CDC中美合作項目的執行官員,他需要及時掌握市場動向,為此,他調查了全市1600多名吸毒人員,並和其中的多數建立了長期聯係。“我曾經很多次很多次看著他們一個個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阿買提江說的那種“從來沒有見過”的海洛因,關永生還沒有見過。“我從警方得到的信息是,去年,烏市曾繳獲過16公斤。”這就是從阿富汗過來的海洛因,“以前的感覺是這種毒品多是從新疆和烏市過境,很少流入本地市場,在烏市市場上消費的大多還是金三角過來的。”
關永生因工作關係,和警方多次溝通後了解到的情況是,從阿富汗、巴基斯坦等中亞地區進入到中國的毒品正呈上升趨勢。“新疆有十幾個陸路口岸,幾千公裏邊境線,想堵是沒那麽容易的。”他估計查獲的毒品數量不及走私入境的10%,絕大部分中亞毒品通過取道新疆,轉而銷售到了廣州、深圳、北京等地的地下市場。
  
當然,也有一部分中亞毒品在新疆境內消化了。“比如,有些老巴(巴基斯坦人)乘坐國際航班,體內帶毒先到烏魯木齊市,在賓館內把毒品排出,分裝後轉道銷售到伊犁、喀什、阿勒泰等地。”關永生了解到在一個邊境口岸處,有一個邊疆賓館,那裏住著一個從內地去的老板,一個小夥子跟著他一邊做生意,一邊幫他賣毒品。
關永生認為,以前,中亞毒品不能在新疆就地銷售的一個問題是技術瓶頸。“毒販帶進來的都是純海洛因,沒有經過加工的,如果要分銷給下層毒販,要摻進一些藥片等磨碎的粉劑。”每克走私入境的高純度海洛因被分成二十小包,由更低級的毒販銷售給吸毒者,“一般每一小包的價格是五十元,在六道灣四十元也能買到。”
作為中美合作項目的執行官員,關永生注意到了吸毒人群在新疆的增長和因共用針具導致的HIV人群的擴大。“截至今年6月,全疆統計出來的HIV感染者是16000人,因吸毒感染的是12000人,這對於全疆1800萬人口來說,感染比例遠高於國內其他省市區。”
而在烏魯木齊,登記在冊的吸毒人數近一萬,絕大部分為吸食、注射海洛因。關永生更為憂心的是隨著越來越多的金新月毒品進入新疆並在本地銷售,會誘使更多的大麻吸食者轉向海洛因。“尤其是南疆,有吸食大麻的傳統,那裏的大麻質量僅次於印度。”葉爾羌河和塔裏木河等南疆河流兩側,生長著一種麻,人們習慣將麻製成繩子,將麻籽炒熟拌進抓飯裏吃,久而久之,很多人便抽上了大麻。從大麻到海洛因,是很短的一段距離。
“2000年,公安部門估計烏市每年消耗的海洛因數量為一噸,而現在的估計是七噸。”數字的增長是驚人的。雖然關永生認為,大部分的金新月毒品隻是取道新疆,但在疆內消化的數量也在急劇增加,彌補了市場空缺。
“黃粉”來襲
“一包阿富汗煙抵四包金三角的。”吸毒者把來自金新月地區的海洛因稱為“阿富汗煙”、“黃粉”。進入2006年以來,境內外的毒販正急於打開新疆和全國的“阿富汗煙”市場阿買提江從山西巷子裏得到的是一種黃色、顏色發暗的海洛因。“我從來沒有見過,感覺很髒。”已經吸毒販毒16年的他接貨後不敢注射,但有了第一次的嚐試之後,他就對來自金三角地區的白粉嗤之以鼻了:“一包阿富汗煙抵四包金三角的,太舒服了。”幾乎新疆所有的吸毒者都把來自金新月地區的海洛因稱為“阿富汗煙”、“黃粉”。在他眼裏,對金三角的海洛因的不屑,似乎將之看做和麵粉差不多。
兩年前,阿買提江接觸到“阿富汗煙”,這和關永生估計的時間差不多。“那時,還隻是少數吸毒者能搞到,很多毒販弄來後都是留給自己抽,不會輕易賣出去的。”阿買提江還認為,在那時販賣“阿富汗煙”獲利的空間沒有賣金三角毒品大,他曾往外倒賣過幾次,但並不是很賺錢。“從金三角弄來的白粉摻些頭疼粉、糖就可以分出去賣,‘阿富汗煙’是黃色,不好摻”,除了加工難度大之外,價格也是一個因素,“六百元一克能搞到手,分成二十小包,每小包賣四五十元,賺不了多少錢啊。”而同樣的金三角白粉,每克四百元就可以搞到,分成同樣的二十小包,當然要多賺兩百元錢。
另一位吸毒16年的35歲女人艾依拜麗提供的信息,使關永生意識到自進入2006年以來,境內外的毒販正急於打開新疆和全國的“阿富汗煙”市場。“幾個月前了,那天,我從CDC出來,碰見了一個好久沒見的毒友,”艾依拜麗也是中美項目的誌願者,“他把我拉到一邊,問我想不想抽阿富汗煙?”之前,她從未聽說過“阿富汗煙”。
艾依拜麗跟隨那人來到山西巷子,從一個賣毒品的人手裏拿到了一個小包。“我在那裏見到一個人拿到後當場注射,當時就不行了,那煙的勁兒太大了。”好在艾依拜麗等人吸毒時間長,有了搶救的經驗,才算為那個吸毒者搶了一條命。艾依拜麗從山西巷子得到的這包贈送的“阿富汗煙”讓她嚐到了甜頭:“比金三角的白粉K多了,我毒癮大了,每次注射1克沒有加工的白粉才行。”但一小包“阿富汗煙”已經讓她感覺很“K”。
  
第二次,她用一百元買到了三小包,這比六道灣的價格還要便宜。但是,這三小包卻差點要了她的命。“我以為一克白粉都沒事,這三小包不在話下,那天想使勁兒K一次,就一次把三小包全注射了”,艾依拜麗領教了“阿富汗煙”的純度和勁頭,“像死了一樣,什麽都不知道了,我老公和孩子一起掐我人中好久才緩過勁兒,我躺了三天,靠老公每天喂一點奶粉才活過來。”
嚐到了“阿富汗煙”的威力,艾依拜麗也品嚐了前所未有的滋味。“我後來又多次找那人買阿富汗煙,也介紹了自己的朋友去買,看著吧,用不了多久,這種煙在全國就流行開了。”多年購買、販賣毒品的經驗告訴艾依拜麗,“阿富汗煙”之所以突然以低於金三角白粉的價格在市場上出售,那是因為下級毒販得到了上層的信息,低價放貨,擴大市場。
“兩個月前,我去了深圳,那裏的朋友給過我‘阿富汗煙’”,古麗第一次品嚐“阿富汗煙”竟然是在萬裏之外的深圳,來自金新月的毒品在中國的波及範圍之廣已漸露端倪。
金新月危害
“從2005年以來,金新月毒品在中國呈迅速上升的勢頭,大都是通過貨運渠道從中亞國家進來的”。“烏市是一個中轉站,廣州、上海、香港、北京等大城市才是最後的市場”。
烏魯木齊市公安局禁毒大隊一位副隊長說:“公開的我可以給你說,沒公開的我不能說”,他對前來采訪的記者說,“請不要透露我的名字,因為對金新月毒品的打擊方案還在製定中。”這是10月的一天,阿買提江又一次注射了毒品之後的第三天。
“從2005年以來,金新月毒品在中國呈迅速上升的勢頭,大都是通過貨運渠道從中亞國家進來的。從國家層麵上來說,已經有幾位領導人批示,要求公安部門密切關注,”這位副隊長說,“可以說,金新月毒品對中國已經從威脅變成了危害。”
他透露了一個數字:今年前九個月,烏市已經破獲十五六起金新月毒品案,繳獲毒品二十多公斤。而在去年,全自治區查獲的同類案件為十起。就在今年5月29日,烏市天山區破獲了一起攜毒1210克的案件,抓獲三名犯罪嫌疑人。
2006年6月22日,中國國家禁毒委員會副秘書長陳存儀在一次新聞發布會上說,“金新月”地區特別是阿富汗已成為全球最大的罌粟種植和鴉片產地,其生產的海洛因向我國滲透的情形不斷加劇。
巴基斯坦禁毒部隊官員舒卡特曾向中國媒體透露說,從巴方掌握的情況來看,跨國販毒集團從巴基斯坦向中國販毒主要通過以下幾個途徑:從機場乘航班攜毒出境,躲避禁毒部門的檢查;雇傭不同國籍的運毒人員,俗稱“騾子”,每次雇傭多名,分散攜帶;通過郵寄包裹。
除了通過新疆上千公裏與八個國家接壤的邊境線上17個口岸向中國滲透毒品之外,烏市機場的國際航班正在成為一條毒品“空中走廊”。僅在2005年5月14日、6月4日、6月8日、6月29日,烏市機場公安局竟先後四次在機場截獲毒品,共計5941克,抓獲八名犯罪嫌疑人。
對於人體藏毒的毒販來說,航班無疑是最快捷、安全的了,相比於陸路上的時間長、關卡多,航班的風險小了許多,而烏市地窩鋪機場的國際航線可以直飛金新月毒源地國家和一些毒品消費區,因此,烏市西北郊的地窩鋪機場,很受中外毒販的青睞。“新疆原來有一批在雲南販毒的人,現在,他們中的大部分回來了,參與到了金新月毒品犯罪活動”,那位副隊長說,據已經掌握的情況分析,盤踞在金新月的外國販毒集團不僅雇傭了非洲人、中亞人進行毒品販賣,一些新疆籍人也正在被他們雇傭,有些人甚至成了控製貨源的大毒販。
由於“地利”之便,新疆成了金新月毒品向外滲透必須經過的一個重要地區之一。“烏市是一個中轉站,廣州、上海、香港、北京等大城市才是最後的市場,”那位副隊長說,“當然,也有一部分毒品繼續往北走,進入俄羅斯、東歐等國家和地區。”
中巴公路“毒品通道”
每天,往返於中巴公路的大型貨運車輛往來不絕。中巴交界處、海拔4800米的紅其拉甫口岸,從阿富汗走私進入中國的毒品多從該口岸進入
阿買提江在“以販養吸”的18年時光裏,曾多次前往南疆的阿克蘇、和田、喀什等地區提取貨物,乘坐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將毒品販賣到烏魯木齊。相比於飛機,如果不是體內藏毒,在他看來,火車和汽車等陸上交通工具的安全性要更高。“要大麻嗎?”喀什著名的其尼瓦克賓館咖啡廳的年輕服務生突然這樣招呼一位客人,這是一家以外國遊客、內地背包客為主要客源的賓館,“許多外國人到這裏來是要買大麻的,如果你要海洛因,也很容易買到。”當地最好的一種大麻的牌子是“東北虎”,海洛因當然是來自直線距離百多公裏之外阿富汗的“黃粉”。
喀什與阿富汗、巴基斯坦、吉爾吉斯、塔吉克等中亞國家山水相連,地理的概念相比烏市更為“首當其衝”。2006年3月14日,在喀什一處與吉爾吉斯邊境接壤的口岸,新疆邊防查獲了一起金新月毒品案,將外籍毒販抓獲。
“你要去蘇斯特?那裏到處是毒品!”在中巴交界處、海拔4800米的紅其拉甫山口巴方一側,巴基斯坦警察瓦西列攔下記者乘坐的汽車,“他就是蘇斯特人。”瓦西列指著身邊一位穿著長裙、拿著DV拍攝的小夥子說。“還有七十公裏遠,再向西走就是白沙瓦,那裏有毒品,也有槍。”小夥子說,“這裏到阿富汗很近,他們人過不來,但是,毒品可以。”
  
蘇斯特是巴基斯坦控製克什米爾地區的一個邊境口岸,也是一個隻有少數不多住民的小鎮。白沙瓦曾是巴基斯坦旅遊勝地,為人稱道的“萬花之城”,成名於美國對阿富汗塔利班武裝、基地恐怖組織打擊之後,成為恐怖分子中轉、藏身之地。“在大街上就可以看到有人注射毒品。”據到過那裏的喀什人講,早在美軍對阿富汗動武之前,毒品和槍支走私已將“萬花之城”摧殘得麵目全非。
出喀什南行,漸次翻越帕米爾高原的座座山巒,閱盡3座叫得上名字海拔7000多米的雪山之後,為一次軍事演習而新修剛數月的中巴公路延伸到塔什庫爾幹縣城。中巴公路正成為一條新的“絲綢之路”,每天,往返於中國和巴基斯坦的大型貨運車輛往來不絕。過塔什庫爾幹縣城,通往邊境的一個岔道指向明鐵蓋達阪、瓦罕走廊,那是正在施工的中國通向阿富汗的公路。每天,來往於喀什與白沙瓦、蘇斯特等中外城市間的國際客運巴士,搭載著持不同國家護照的人在此過境。
中阿交界的瓦罕走廊一帶人跡罕至,幾戶塔吉克牧民正在那裏轉場。“這裏的山海拔一般在五千米以上,很難翻越。”哨卡設在距邊境還有二十多公裏的地方,邊防武警曾抓獲過在此偷渡的“東突分子”,至於毒販是否會在此冒險,中方武警說尚未發現:
“騎著毛驢可以過。”紅其拉甫口岸雖然海拔4800米,但有公路通往,要比瓦罕走廊容易走得多,因此,從阿富汗走私進入中國的毒品也多從該口岸進入。“我們也查獲過從中國往巴方走私的用於加工毒品的化學物質。”紅其拉甫海關一位工作人員說,早在1997年,化學品走私已有發案。
“我們查到的金新月毒品大部分從白沙瓦方向來。”烏市禁毒大隊的那位副隊長說,據中國警方掌握的情況分析,巴基斯坦、阿富汗交界處海拔四千多米高山中的小鎮蘭迪高圖,幾乎是金新月毒品流向全世界的“始發站”。一路經巴基斯坦、印度,流向日本、北美國家,一路向西經伊朗等海灣國家和土耳其,流向西歐,一路向北經塔吉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和土庫曼斯坦等中亞國家,流向俄羅斯和東歐,東方亦正成為金新月新的通途。

阿富汗煙”販運之路
“加卡爾國際販毒集團”控製著走私到中國來的“阿富汗煙”,通常沿著伊斯蘭堡——沙瓦——蘇斯特——中國喀什——烏市——香港——印尼雅加達的固定路線走私毒品。有一部分毒品在運輸過程中,直接在中國境內消化了
“2005年9月,我從幾位東鄉人手裏買到過‘阿富汗煙’。”斯特爾是關永生的誌願者,“我基本戒毒了。”他說,“東鄉人從烏蘇市來,他們在一起用東鄉話說,我能聽懂一些,他們說的意思好像是從喀什、伊犁拿貨,還有一些是從阿勒泰拿的,外國販毒的人把毒品送到邊境線上,約好地方,他們去取。”斯特爾從東鄉人手裏買到“阿富汗煙”的價格為550——600元/克。
中國東鄉人主要聚居地為甘肅省臨夏州,曾是金三角、中國雲南地區活躍的一支“販毒大軍”,在臨夏州三甲集鎮,幾乎全民販毒。“我們掌握的情報表明,東鄉人正大量西移,參與金新月毒品的走私活動。”那位禁毒大隊的副隊長說,這些人甚至和潛伏在境外的“東突分子”搭上了線,和國際販毒集團也有勾結。
“加卡爾國際販毒集團”控製著從巴基斯坦蘇斯特口岸走私到中國來的“阿富汗煙”,該集團總部設在印尼,成員來自馬來西亞、印度、巴基斯坦、肯尼亞、美國、日本等國家和地區。這條線上的毒販通常沿著巴基斯坦伊斯蘭堡-吉爾吉特-白沙瓦-蘇斯特-中國喀什-烏市-香港-印尼雅加達固定路線走私毒品,漫長的販運過程也是毒品一次次加工、稀釋的過程,最後流入吸毒者手中。有一部分毒品在運輸過程中,直接在中國境內消化了。
“加卡爾集團”直接從阿富汗大宗購買毒品,雇傭“騾子”通過“體內藏毒”方式以一千克為單位運輸,“騾子”成功一次可以獲得4500美元的勞務費。“以前‘騾子’多是非洲人、巴基斯坦人,現在我們發現有中國人參與。”烏市警方於今年6月破獲的一起案件中,中國籍毒販在巴基斯坦直接購買大宗毒品,“為了獲利更大,中國毒販和外國犯罪集團合作的規模在擴大。”
艾依拜麗在10月的一個午後,突然說:“我的毒癮被勾起來了。”她迫不及待地想得到海洛因,“去阿奶家,她那裏肯定有‘阿富汗煙’。”
  
阿奶是一位八十多歲的漢族老太太,從7歲開始吸食大麻,後染上海洛因,她的幾個兒子也都染上毒癮,全家人“以販養吸”,是烏市吸毒人群中出名的人物。“我已經一個月沒有拿到‘阿富汗煙’了,”阿奶的兒子老四告訴艾依拜麗,“一個多月前,我從艾買提手裏拿到過一些,很快就賣出去了,那東西確實好,就是我們不好搞。”老四說,他目前賣的毒品還是金三角的次品,“我們和他們是兩條線。”他們是指販賣“阿富汗煙”的人。
艾依拜麗認識艾買提,她很快了解到,烏市有五條上線控製著“阿富煙”,他們又放貨給下麵三條線,最後才分銷給最低級的毒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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