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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密:明朝朱元璋的血腥文字獄(圖文)

(2007-06-01 23:00:24) 下一個

揭密:明朝朱元璋的血腥文字獄(圖文)

曆史不容篡改--駁:陳學霖,王春瑜教授
------------------朱元璋製造文字獄不容置疑

看了一個文章,題目是,“揭穿朱元璋製造文字獄的謊言──讀陳學霖考證後的收獲”,之後,作者引用陳學霖和王春瑜教授的文章做證據,其結論是,朱元璋製造文字獄是謊言,並說,“從朱元璋製造文字獄的謊言起源發展來看,謊言仿佛一個有機體生命一樣,經曆了一個孕育,誕生,成長,壯大的過程,但既然是生命,也該有衰老毀滅的時候,現在就應該是這個謊言壽終正寢的時候了。”

真實的曆史是怎樣的呢?在此之前,先簡單介紹一下陳學霖和王春瑜教授。
   
王春瑜,江蘇建湖縣人,1937年生於蘇州。1963年畢業於複旦大學曆史係研究生班明清史專業。現任中國社會科學院曆史研究所明清史研究所研究員。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主要研究明代政治史,社會生活史,並研究清初王朝商業經營史、政治史、文化史。主要著作有:《中國反貪史》、《明朝宦官》、《明清史散記》等。王春瑜讀研時,則賴女友資助。令人唏噓的是,在“文革”期間,王春瑜因言獲罪,被打成“現行反革命”,身陷囹圄幾近七載。其女友,即他的妻子過校元女士,一位年輕的物理學者,卻受他牽連而死於非命。

陳學霖教授原籍廣東新會,1938年生於香港,後負笈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獲哲學博士,專攻宋元明史,著有中、英文《宋史論集》、《劉伯溫與哪吒城》等十種,可謂著述宏富。學如積薪。他是個拾薪不輟者,厚積薄發,與輕薄為文者有天壤之別。“道路隨緗帙,乾坤到彩毫,丁年無曠日,乙夜有燃膏。”(李因篤:《顧亭林先生二十韻》。《壽祺堂詩集》卷6)學霖先生正是這樣一位勤奮、堅韌的史學家。

介紹完了兩個教授,再看看教授引用的文獻,其中之一是明朝的錢謙益。錢謙益,1582年─1664年,江蘇常熟人,詩人。明末文壇領袖,與吳偉業、龔鼎孳並稱為江左三大家。崇禎十四年(1641),迎娶名妓柳如是,致非議四起,婚禮中的船被扔進了許多瓦石。後任南明朱由嵩弘光朝廷禮部尚書,當兵臨城下時,柳如是勸錢與其一起投水殉國,錢沉思無語,最後說:“水太冷,不能下”。柳如是“奮身欲沉池水中”,卻給錢謙益拉住。最後錢謙益率諸大臣在滂沱大雨中開城向清朝投降,史敦《慟餘雜記》記:“豫王(多鐸)下江南,下令剃頭,眾皆洶洶。錢牧齋忽曰:
'頭皮癢甚。'遽起。人猶謂其篦頭也。須臾,剛髡(剃去頭發)辮而入矣。”時人有詩“錢公出處好胸襟,山鬥才名天下聞。國破從新朝北闕,官高依舊老東林。”。在清朝,他以禮部侍郎管秘書院事,任《明史》館副總裁。被人嘲笑為“兩朝領袖”。更讓人心痛的是,柳如是竟然在錢謙益死後的墳墓前自盡,值得麽?5555555~~~~~~~

錢謙益的人品不敢讓人恭維,氣節上還不如妓女柳如是呢。這樣的文人寫的曆史可信麽?朱元璋製造文字獄多有記載,否定朱元璋製造文字獄的,是說錢謙益說的可信,清朝修改曆史書,明史在造假,在誣蔑和醜化朱元璋。從唐朝李世民篡改曆史起,中國官修的曆史就有了粉飾和虛假。但要說清朝修的明史醜化朱元璋,則有些冤枉,因為,明史中為朱元璋隱瞞了不少的醜事,比如,證明朱元璋和回族穆斯林關係的聖百字讚,明史忽略;再比如,有人在南京的湖南街說朱元璋的老婆是大腳,有嘲笑的意思,因為自宋朝後,富人家的女子都是留小腳,因為朱元璋的老婆是回族穆斯林,因此沒有裹腳。為此,朱元璋很憤怒,下令湖南街殺,意思是殺光湖南街的所有人,但他手下的人誤以為是湖南皆殺,要把湖南省的人殺光,於是造成了湖南的大屠殺,屠殺過後,湖南人煙稀少,不得不從其他省份移民,江西人大量遷移到湖南,這也是湖南和江西老鄉關係很多的原因。這麽大的事件,清朝修的明史卻完全隱瞞下來了,而在當地的地方誌和祖譜中卻有明確的記載。

退一步,就算清朝修的正史是不可靠的。明實錄等其史實也記載了朱的文字獄,這些可不是清朝修的曆史。再退一步,《國史唯疑》是明朝人寫的,三百年來,此書沒有見刊行,但乃存有七種手抄版本,這不存在清朝篡改問題了。《國史唯疑》由已故中國社科院曆史所副所長熊德基研究員及陳士楷研究員合力點校此書,並於今年六月出版。

《國史唯疑》的作者是黃景紡(日+方),1596--1664,字可遠、太樨,號東崖,晉江東石檗穀村人。七歲即作《鴻雁麋鹿》時藝,“博瞻陸離,斐然成章”。於明天啟五年(1625)中進士,入選翰林院庶吉士。崇禎十五年,會推閣員,名列第一,召對也稱旨,得升禮部尚書,東閣大學士,與同邑蔣德景同時入閣。十六年加太子少保,改戶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是年九月歸穩居家。景紡生當明季,勤謹任事,不結朋黨,自編修以至台輔,與崇禎一朝相終始。他雖秉性忠貞,或值徑筵委婉進言,拾遺補缺;或累疏力爭,拯救正士,終無補於明王朝的覆滅。《國史唯疑》一書,係景紡懷疑明代“國史”有不實和偏頗之處,而加以補正所作。其誌趣似在探索曆代朝政的治亂得失,朝士言行的是非功過,根據他的所聞所見,力求如實的作出公正的判斷。故自明太祖至熹宗朝,凡有可議之處,均一一評述。即如太祖、成祖等雄主,雖有創業定邊的豐功,但對他們的刑殺之酷,也不無微詞。至於建文帝的寬仁與文弱,英宗正統間雖寵信劉瑾,輕啟邊釁,但天順之善政也功不可沒,諸如此類,都能秉筆直書。對於朝士,即便名臣亦不諱其過失,奸佞也不隱其微善。
例如於謙雖有社稷功,但他掌兵部,竟未察覺奪門之變,也屬失職;徐有貞雖奸險,但善治河,等等,議論均能持平。這種史德是不多見的。故此書不同於野史,也不同於考異,而兼有博聞與史評之長,足為治明史者論世知人之助,為稀有和珍貴之史料。且書中重氣節,慎進退,愛廉靜,惡紛競,不失為正人君子之言。清代以及近代許多名人學者,都對此書極為關注推崇。《國史唯疑》節取“國史舊聞”,並參考詔令、奏疏、私史、方誌、別集、筆記以及個人見聞,取材廣泛,內容宏富。誠如孟森所言,書中所記載的“遺聞軼事足補史傳者極多,故自可貴。”如卷三說永樂以後,後妃不選自公侯家,所以皇親國戚雖封侯伯、位保傅,不幹預朝政。又如卷八雲穆宗、光宗在當太子時,因生活拮據,不得已向他人借貸謀生;張居正當國時,自養“探事人”,專門打探和搜集邊鎮消息,因此他所掌握的邊鎮情況,連邊鎮督撫都不如他等等,都是非常有價值的材料,卻未見學者引用,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憾事。


下麵是《國史唯疑》卷之一,十五頁
  
  國初儒學官撰賀謝表箋,以嫌諱誅者,如曰作則,嫌於賊也;曰生知,嫌於僧也;曰有道,嫌於盜也;曰法坤,嫌於發髡也;曰帝扉,嫌於帝非也;曰藻飾太平,嫌於早失太平也;餘類是。不知彼時文儒何從措筆?


清朝修的正史,明實錄,有氣節的黃景紡記載的《國史唯疑》,皆證明了朱元璋製造文字獄不容置疑,而某些教授卻要通過一個人品連妓女都不如的錢謙益的文章來否定曆史,實在難以理解,更有意思的是,這些曆史學家的“研究成果”在到處傳播。



再退一步,網友杜車別抓住陳學霖的一篇文章,斷章取義,混淆視聽,妄圖推翻學術界關於朱元璋大興文字獄的定論。
  
  陳學霖文中這樣描述的:
  
  華裔學者陳學霖撰《明太祖文字獄案考疑》一文(《明史研究論叢》第5輯,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對洪武時期文字獄的史料進行多方考證,認為謬誤失實,不可輕信為真,“但以史料缺乏,亦難斷定並無其事。然以情理度之,此輩儒生若果真以幹忤文字忌諱被誅,原因不在趙甌北(趙翼)所言明太祖‘學問未深,往往以文字疑誤殺人’,而可能係涉及政治事件”。
  
  陳學霖何曾從整體上否定洪武文字獄?隻不過是否定洪武文字獄由於明太祖學問不深的說法,而認為背後可能有更深的政治動機,如此而已。在洪武文字獄的問題上,網友杜車別最大的依據不過如此。


最後,以 “揭穿朱元璋製造文字獄的謊言──讀陳學霖考證後的收獲”一文的開頭結束此文。“有製造謊言的人,必定有相信謊言的人,這也是鐵律。相信謊言的人,並非一定認為謊言是真的,而是願意謊言是真的。所以許多“明察秋毫”的人會對一些隻要略動腦子,稍加考察就可以揭穿的妄誕不經之談深信不疑。人們借著一些“事實”發自己的議論,表現著自己的深邃睿智、悲天憫人,仁慈正義的品格,體驗著居高臨下,審判曆史,臧否人物的快感。曆史上風雲叱吒的人物,在口中筆下乖乖的聽任擺布,被戴上定性的帽子,畫上小醜的油彩,這樣的快感,是賽過喝酒
吸煙,可以讓一些人暫時忘卻現實中的壓抑猥瑣,感到興奮戰栗、毛孔擴張、渾身舒暢的,所以興致勃勃、唾沫橫飛,不覺厭倦,樂此不疲。如果這時候有人告訴他們,他們借以發議論的事實是假的,站不住腳,是謊言,這就煞風景,掃興了,讓他們覺得不快,甚至惱羞成怒。他們寧願忘卻對謊言的揭穿,繼續躺在謊言上麵,發著他們的議論。我覺得在所謂朱元璋文字獄的問題上,就可能是這樣的情形。”




明朝文字獄
明太祖

翰林編修高啟作詩:“小犬隔牆空吠影,夜深宮禁有誰來?”被腰斬。

禦史張尚禮作詩:“夢中正得君王寵,卻被黃鸝叫一聲!”下獄死。

僉事陳養浩作詩:“城南有安婦,夜夜哭征夫”,被投入水中溺死。

兗州知府盧熊把“兗”錯寫成“袞”,被明太祖視為不敬,斬。

中書詹希原給太學寫匾額,“門”字少最後一勾,被視為阻礙納賢,斬。

僧人一初作詩:“見說炎州進翠衣,羅網一日遍東西”“新築西園小草堂,熱時無處可乘涼”被懷疑抨擊明太祖刑法太苛,斬。

僧人來複作詩:“金盤蘇合來殊域,...自慚無德頌陶唐”,“殊”字被視為“歹朱”並罵太祖“無德”,斬。

朱元璋私遊一寺,見壁上有詩“畢竟有收還有散,放寬些子也何妨?”大怒,將全寺僧人都殺了。

浙江府學教授林元亮作《謝增俸表》中有“作則垂憲”,“則”與“賊”同,被視為罵太祖起兵當過賊,斬。

北平府學訓導趙伯寧作《長壽表》中有“垂子孫而作則”,斬。

福州府學訓導林伯璟作《賀冬表》中有“儀則天下”,斬。

桂林府學訓導蔣質作《正旦賀表》中有“建中作則”,斬。

常州府學訓導蔣鎮作《正旦賀表》中有“睿性生智”,“生”與“僧”同,被視為罵太祖當過和尚,斬。

澧州學正孟清作《賀冬表》中有“聖德作則”,斬。

陳州府學訓導周冕作《萬壽表》中有“壽域千秋”,斬。(《朝野異聞錄》)

懷慶府學訓導呂睿作《謝賜馬表》中有“遙瞻帝扉”,被視為“帝非”,斬。

祥符縣教諭賈翥作《正旦賀表》中有“取法象魏”,斬。

台州訓導林雲作《謝東宮賜宴箋》中有“體乾法坤,藻飾太平”,“法坤”與“發髡”同,“藻飾”與“早失”同,斬。

德安府學訓導吳憲作《賀立太孫表》中有“天下有道”,“道”與“盜”同,斬。

處州府學教授蘇伯衡,作表箋誤,下吏死。(《明史-蘇伯衡傳》卷285)

杭州教授徐一夔賀表中有“光天之下,天生聖人,為世作則”,太祖大怒,斬。

狀元張信訓導王子,引用杜甫詩“舍下荀穿壁”出題,被認為譏諷天朝,腰斬。(《皇明記略》)


不但大臣因文字橫遭不測,就連藩國朝鮮也不能逃脫,朝鮮國王李成旦進表箋,有犯上字樣,明太祖當即下令將進貢物品全部打回,還要朝鮮交出撰寫此文的鄭總。朝鮮恐懼,將鄭總押送至南京,太祖下令,發配雲南,仍令遼東都司不許高麗人通界,也不許商客貿易。(《國初事跡》)

更奇怪的是,朱元璋連死人孟子也不放過。明太祖曾說“使此老在今日寧得免耶!”(全祖望《鮚埼亭集》卷35)洪武二年下令將孟子牌位撤出孔廟,後來因為文星暗了,朱元璋做賊心虛,才恢複孟子牌位。但是朱元璋實行八股取士,孟子的“對君不遜”難以讓他容忍,洪武二十七年,朱元璋下令刪節《孟子》,書中被認為言論荒謬的共85章,一律刪去,占了全書的三分之一,刪定後定名為《孟子節文》,被刪的主要是以下幾類:


一 不許說統治者及其官僚走狗的壞話--“庖有肥肉,廄有肥馬,民有饑色,野有餓莩,此率獸而食人也。獸相食,且人惡之。為民父母,行政不免於率獸而食人。”(梁惠王上)


二 不許說統治者要負轉移風氣之責--“君仁莫不仁,君義莫不義。一正君而國定矣。(離婁下)


三 不許說統治者應該實行仁政--“得百裏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諸侯有天下。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為也。”(公孫醜上)


四 不許說反對征兵征稅和發動戰爭的話--“有布縷之征,粟米之征,力役之征。君子用其一,緩其二。用其二而民有殍,用其三而父子離。”“古之為關也,將以禦暴。今之為關也,將以為暴。”(盡心下)“爭地以戰,殺人盈野;爭城以戰,殺人盈城。此所謂率土地而食人肉,罪不容於死。”(離婁上)


五 不許說人民可以反抗暴君、可以對暴君進行報複的話--“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梁惠王下)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離婁下)


六 不許說人民應該豐衣足食的話--“是故明君製民之產,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飽,凶年免於死亡。然後驅而之善,故民之從之也輕。今也製民之產,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贍,奚暇治禮義哉?”(梁惠王上)


七 不許說人民應該有地位有權利的話--“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盡心下)


【明成祖】朱棣全麵繼承了他父親文字獄的暴政,殺了方孝孺後,立即下令“藏方孝孺詩文者,罪至死”,方孝孺的門人不得已,將方的詩文改名為《侯城集》,才得以行於後世。永樂三年十一月,庶吉士章樸家藏方孝孺詩文,被斬。(《明通鑒》卷十四)

其他跟方孝孺有關的文字也不行,比如方孝孺的老師宋濂(《元史》的作者)詩集中有“送方生還寧海”,全部被刪節塗墨。還有練子寧的《金川玉屑集》也在查禁之列,還有建文帝的殉難諸臣的詩文一律被禁止發行,一切有關建文帝的文字都不許露麵,還鼓勵告密,如永樂九年,黃岩縣告發有人持建文時士人包彝古所進楚王書,下法司嚴懲。(《明通鑒》卷十六)

除了跟建文有關的之外,明成祖還禁燒一大批戲曲,永樂元年七月,刑科給事中曹潤上奏社會上有褻瀆帝王的雜劇流行,明成祖下令五日內統統燒毀,“敢有收藏者,全家殺了”(顧起元《國初榜文》)

還有因出題獲罪的,永樂七年,翰林侍講鄒緝、左春坊左司直郎徐善述,禦史彈劾他們偏題,鄒緝等被下獄。(《含山堂別集-科試考》)

還有因進書獲罪的,永樂二年,饒州士人朱季友獻書,明成祖看後大怒,說“此儒之賊也”,將其打了一通板子,家中藏書全部被焚。(楊士奇《三朝聖諭錄》)


【明英宗】正統十四年,都禦史張楷除夕作詩:“斯民何苦際斯時”“四山峰火照人紅”“亂離何處覽屠蘇”等,流傳京城,人多傳誦,禮科給事中王詔上書彈劾,張楷坐罪免職。(《明英宗實錄》)


【明代宗】景泰七年,太常寺少卿兼翰林侍讀劉儼、左春坊左中允兼翰林編修黃諫,主持順天府試,因出題犯宣宗諱,被彈劾。(《含山堂別集-科試考》)


【明憲宗】成化二年五月,無錫處士陳公懋刪改朱子四書集注進呈,命毀之,交有司治罪。(《皇明憲章類編》)


【明武宗】浙江僉事韓邦奇因為看到宦官掠奪富陽茶魚,為害一方,作歌哀之,被當地的鎮守太監王堂認為誹謗聖上,下詔獄,罷黜為民。(《明史-韓邦奇傳》卷201)


【明世宗】


河南巡撫胡讚宗因為寫迎駕詩中“穆王八駿”語為誹謗,被革職,杖四十。(《明史-劉刃傳》卷202)

南京工部尚書吳廷舉因為引用白居易、張永詩句“朝廷雇我做閑臣”“江南閑煞老尚書”,嘉靖帝大怒,將其革職。(《明史-吳廷舉傳》卷201)

嘉靖十六年,應天府試,考生答卷多譏諷時事,考官評語失書名。嘉靖帝大怒,將考官江汝璧、歐陽衢下詔獄,罷黜為民,府尹孫懋下南京法司。(《明史-吳悌傳》卷283)

廣東所進試錄文體有錯,帝、聖字樣不行抬頭,學正王本才,布政使陸傑、按察使蔣淦等,下法司逮問,嘉靖帝嚴禁士子敢有肆為怪誕,不尊舊製者,一律罷黜。(《含山堂別集-科試考》)

山東所進鄉試小錄有防虜禦邊內容,嘉靖帝認為內含譏諷,將考官教授周礦、李弘等多人廷杖八十,罷黜為民,其中監臨官禦史葉經死於杖下。(《含山堂別集-科試考》)

吏部尚書李默因部試出題有用漢唐譏諷當朝,嘉靖帝大怒,下錦衣衛鎮撫司拷問,死於獄中。(《皇明馭倭錄》)

嘉靖三十三年正月,六科給事中、張思靜各杖四十,原因是元旦賀表中萬壽字未抬。(《明通鑒》卷六十)

顏鈞,是明代的進步思想家,受業於王守仁。明朝政府認為他的思想詭怪狂妄,下南京獄,幾乎被殺,多虧門徒羅汝芳“破產救之”,被充軍。

梁汝元也是明代的進步思想家,受業於山農。他曾在家族內試行一種空想社會主義,影響頗大,四方之士紛紛效仿,最後被下令逮捕,死於獄中。(《明儒學案:泰州學案》)


【明神宗】


著名的進步思想家李贄,對儒學思想進行了犀利的抨擊,在他的著作《藏書》、《焚書》中抨擊孔子,流傳極廣,得到很多人的支持和歡迎,萬曆三十年,禮科給事中張問達上奏,對李贄進行誣蔑,將其下獄,死於獄中,年76歲。他的書多次被焚毀,天啟五年又焚毀一次,但是仍然通行不衰。(《明神宗實錄》卷369)

萬曆七年,右春坊右中允兼翰林編修高啟愚主持應天鄉試,曾出題“舜亦以命禹”。萬曆十二年,禦史彈劾他意在阿附已故宰相張居正,勸進受禪,大不敬,高啟愚於是被削職遣回原籍。(《含山堂別集-科試考》)


【明熹宗】魏忠賢專權時,揚州知府劉鐸,不滿魏忠賢,作詩贈扇,有“陰霾國事非”字樣,被逮治。(《明史-萬璟傳》卷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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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穿朱元璋製造文字獄的謊言——讀陳學霖考證後的收獲(轉載) 
  
  有製造謊言的人,必定有相信謊言的人,這也是鐵律。相信謊言的人,並非一定認為謊言是真的,而是願意謊言是真的。所以許多“明察秋毫”的人會對一些隻要略動腦子,稍加考察就可以揭穿的妄誕不經之談深信不疑。人們借著一些“事實”發自己的議論,表現著自己的深邃睿智、悲天憫人,仁慈正義的品格,體驗著居高臨下,審判曆史,臧否人物的快感。曆史上風雲叱吒的人物,在口中筆下乖乖的聽任擺布,被戴上定性的帽子,畫上小醜的油彩,這樣的快感,是賽過喝酒吸煙,可以讓一些人暫時忘卻現實中的壓抑猥瑣,感到興奮戰栗、毛孔擴張、渾身舒暢的,所以興致勃勃、唾沫橫飛,不覺厭倦,樂此不疲。如果這時候有人告訴他們,他們借以發議論的事實是假的,站不住腳,是謊言,這就煞風景,掃興了,讓他們覺得不快,甚至惱羞成怒。他們寧願忘卻對謊言的揭穿,繼續躺在謊言上麵,發著他們的議論。
      
      我覺得在所謂朱元璋文字獄的問題上,就可能是這樣的情形。
      
      滿清製造的文字獄,在中國曆史上空前絕後,事實清楚,有他們自己的檔案做證,延續一百四十多年,奴才們的奏折,皇帝的批示,各各顯露著諂媚的凶虐,恣肆的殘暴,還隱約以這樣的凶虐殘暴作為功績而驕傲。朱元璋製造文字獄,卻不一樣,疑點太大,沒有可靠的證據,但似乎成為了定論,流傳廣,相信者多,其中不乏知名學者如吳晗顧頡剛之類。還每每有人以此作為借口,明清合論,甚至用來開脫滿清文字獄的殘暴罪行。
      我一直對所謂朱元璋製造文字獄的說法感到懷疑,但苦於知識匱乏,無力透徹反駁。但後來看到一篇王春瑜寫的文章《功夫文章學子書》,是介紹研究明史的美籍華人學者陳學霖,才有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早就有人進行了這方麵的考證。
      
      
      王春瑜說“
      學霖先生的這些研究成果,對明史學作出了重要貢獻。例如,海內外有相當一批明史著作,包括影響巨大的吳晗《朱元璋傳》,述及明初文字獄,都依據趙翼《廿二史劄記·明初文字之禍》等資料。說朱元璋炮製“表箋之禍”,……並由此而給朱元璋下結論:‘其初學問未深,往往以文字疑誤殺人’。
       學霖先生對此未敢輕信。……  經學霖先生考證,徐一夔壽終八秩,何嚐死於明太祖刀下?來複涉嫌與胡惟庸同黨而死,亦與文字獄無關。如此等等,所舉證據,均確鑿、過硬,堪稱鐵板釘釘,有力地廓清了明初史研究中的幾重霧。
      ”
      
      陳學霖考證的詳細內容是什麽呢?我在圖書館裏查到了他的兩篇文章,一篇是收錄在陳學霖著的《史林漫識》一書中的《徐一夔刑死辯誣兼論洪武文字獄案》,另一篇是收錄在台灣1981年出版的《中央研究院國際漢學會議論文集——曆史考古組》第一冊裏麵的《明太祖文字獄案考疑》。
      下麵我就把陳學霖的考證的基本內容介紹一下(另外還有王春瑜在《明初二高僧史跡考析》中的考證),然後在此基礎上,說一些我的看法,主要是分析一些下朱元璋製造文字獄的謠言,產生的原因的是什麽,被大肆散播,以至深入人心的原因又是什麽?
      
      陳學霖以及王春瑜考證,在朱元璋製造文字獄的說法涉及的人物當中,凡是可以考察生平事跡生卒年代的,都和所謂的文字獄沒有關係。他們是徐一夔、釋來複(字見心),蔣清高,守仁,德祥。
      
      比如徐一夔,滿清乾隆年間的趙翼在《廿二史劄記·明初文字之禍》中摘引《閑中今古錄》說:“
      杭州教授徐一夔賀表,有‘光天之下,天生聖人,為世作則’等語。帝覽之大怒曰:“‘生’者,僧也,以我嚐為僧也。‘光’則雉發也,‘則’字音近賊也。”遂斬之。禮臣大懼,因請降表式。帝乃自為文播天下
      ”
      陳學霖說“《劄記》引文是否采自原本,抑誤抄《翦勝野聞》,未易斷定。無論其出處為何,此故事自趙翼傳錄以後,後代學者多予援引。而徐一夔觸犯文字獄忌諱遭斬之說遂不脛而走,人多以為真實矣”
  
  事實真相又如何呢?在光緒年間就已經有人考證徐一夔死於建文二年,年齡八十多歲,當然就不可能死於什麽文字獄。《始豐稿》跋說“……考陳氏善萬曆《杭府誌.職官表》,先生洪武六年任教授,下接三十三年會當‘革除’,實建文二年(1400),教授為蔣良輔,……約計先生壽終當及八秩矣。世因《翦勝野聞》稱表文忤旨收捕斬之之誣。幾疑不克令終於官,豈非大謬哉”
      陳學霖則進一步指出可以按照徐一夔自己的著作來證明他死至少也在建文元年以後。徐一夔寫的文章《故文林郎湖廣房縣知縣齊公墓誌銘》中說齊公“生元至元丁卯,卒洪武庚寅,以明年附葬”,也就是這個齊公生於1267年,死於1298年,明年就是建文元年。徐一夔當然不可能死在齊公前麵,所以至少也是死於建文元年之後。再加上一個證據是《杭州府誌.古今守令表》中的記載,徐一夔擔任杭府教授,從洪武六年到建文二年,所以“徐氏至建初卒殆無疑問。《翦勝野聞》之荒誕不攻自破。”
      
      關於釋來複,趙翼在《廿二史劄記》中還是引用《閑中今古錄》說僧來複(見心)的詩句中“有‘殊域’及‘自慚無德頌陶唐’之句。帝曰:‘汝用'殊'字,是謂我'歹朱'也,又言'無德頌陶唐',是謂我無德,雖欲以陶唐頌我而不能也’。遂斬之”
      
      事實又如何呢?早在明末清初錢謙益就已經加以辯正過了“野史載見心《應製詩》有‘殊域’字樣,觸上怒,賜死,遂立化於階下。田汝成《西湖誌餘》則雲逮其師欣笑隱,旋釋之”“見心《應製詩》載在《皇明雅頌》,初無觸怒事,而笑隱為全室之師,入滅於至正四年。俗語流傳,可為一笑也”
      來複(也就是見心)真正的死因是牽連在胡惟庸黨案內,明朝的釋明河寫的《補續高僧傳》中卷二五說“……時山西太原捕得胡黨僧智聰,供稱胡惟庸謀舉事時,隨*季潭、複見心等往來胡府。二公於是得罪”。在釋元賢《繼燈錄》卷五中說“二十四年,山西捕獲胡黨,舉師等往來胡府,坐罪入滅”
      
      再看蔣清高,還是《閑中今古錄》,說他“係元末遺儒,國初任本縣教諭,以表箋誤注被斬於京師”,按《閑中今古錄》作者黃溥的說法表箋禍始於洪武十七年之後,而按照象山縣誌錄的《蔣氏譜》的記載蔣清高“生於元延佑六年(1319年),而卒於洪武九年(1376)官任,並無罹表箋禍被斬”。
      
      接下來是王春瑜考證的明初二高僧守仁和德祥的事跡,按照郎瑛《七修類稿》中的記載,守仁因為《題翡翠》一詩,德祥《夏日西園》一詩,“被太祖罪之,不善終”。而事實上,守仁根本沒有做過《題翡翠》,“是好事者,附會到守仁名下”,“守仁佛教事業上,與朱元璋合作得很不錯,彼此關係融洽,最後‘示寂於寺’,善終天年,所謂不善終雲雲,實屬無稽之談”。至於德祥,和所謂的不善終,更是沾不上邊,他“一直活到永樂中,有題倪雲林,周履道書畫雲:‘東海東吳兩故人,別來二十四番春。’又有為王駙馬賦清真軒詩,有和禦製賜赤腳僧詩”,他在永樂中“談笑而逝”,“郎瑛說他因《夏日西園》詩被朱元璋‘罪之而不善終’是無稽之談”
      
      以上都是一些可以考證清楚的和牽涉到所謂文字獄中的人物事跡,還有許多是無從考證的,如趙翼《劄記》根據的《朝野異聞錄》中的記載,《朝野異聞錄》記載又多半出自梁億的《傳信錄》,裏麵說“洪武間凡三司、府、衛、州、縣所進表箋,皆令教官為之,當時以聲音字樣可疑而被誅者甚多……”,然後舉了大量的例子,比如什麽因為“天性生知”,因為“睿性生知”,因為“作則垂憲”,因為“垂子孫而做則”,因為“體乾法坤”,因為“藻飾太平”等等語句被誅,據說是因為“生”音同“僧”,“則”音近似“賊”,等等,所以觸犯了朱元璋的避諱,從而被誅。
      
      事實真相又如何呢?從這些記載本身來看,所提供的十幾個例子,既沒有具體的年月,也沒有具體的細節,更沒有提供可以用來查證的材料。所以似乎隻能“姑而言之,姑而聽之”。更可笑的是不同的書籍,往往把同樣的一個事件,按在不同的人身上,甲說的變成乙說的,乙說的變成丁說的。
    
  陳學霖教授對這些記載提出了幾個明顯的疑點:
      首先根據這些大肆渲染所謂朱元璋文字獄的野史所說“表箋禍始於洪武十七年之後”,也就是說明太祖在那以後開始留意天下所進的表箋,因此文字獄大興。“意謂此時之前,太祖不甚注意諸司奏章,亦不曉儒臣所進表箋有譏訕之意”。然而根據曆史事實,這種說法根本不能成立,事實上,“太祖在登基以後,即親理政事,勤勞不懈,天下奏章,多親自閱覽批答,有‘一日數百件’之說”。也就是即便真有所謂的文字獄,那也絕不可能是直到洪武十七年之後才開始,應該是從洪武初年就有的。
      其次,從這些所謂的文字獄的模式來看,幾乎完全是同一個類型,因為“生”諧音“僧”,“則”諧音“賊”,光是這兩個簡單雷同的諧音就占據了大半的案例,那就導致了一個很奇怪的情況,要麽,是這些所謂的文字獄中的當事者同時約好似的使用這些字,而且在洪武初年到洪武十七年都沒有用,突然在洪武十七年之後的同一年用這些字,然後就導致了所謂的文字獄,但這顯然不符合情理;要麽這些案例是有先後的,而且從記載來看,也確實並非是同一個時期,但這又導致一個奇怪的問題,“如此何以既有極刑先例,而犯禁者接踵而至?”,如果說是因為捉摸不定,才先後觸網,但現在的問題是,這些案件的模式實在雷同的近於小學生做練習一樣,“生”諧音“僧”,前麵有人因為用了“生”倒黴,那後麵的人不用不就行了?怎麽會至少五六個案子雷同的都是這樣?
      
      再次,根據這些野史的記載,因為這些文字獄,所以“禮臣大懼,因上請曰:‘愚懵不知忌諱,乞降表式,永為遵守。’帝因自為王傳布天下”,似乎禮臣為了避免文字獄的發生,避免再有人觸犯文字忌諱,就讓朱元璋製定表箋格式,讓人們遵守。但事實的真相又是如何呢?朱元璋確實製定過表箋格式,但是和所謂的文字獄卻是半點關係都扯不上,而是為了遏止文辭華麗,但內容空洞繁冗的文風。
      
      根據陳學霖教授的考證,朱元璋頒布“表箋成式”一共有五次。
      第一次是在洪武六年九月,因為看見上書賀表裏“多用四六駢偶,文華而辭蔽,有害直言”,於是就從唐宋名家的表箋,裏挑了柳宗元和韓愈的兩篇作為範例,“頒布天下以為成式”
      第二次是在洪武八年十二月,因為刑部主事茹太素的奏陳,寫了一萬多字,說的事情卻隻有四件,“文繁詞冗”,浪費時間,於是就製定《奏對式》,朱元璋自己做了一個序言,然後“頒示天下諸司”
      第三次是在洪武十二年八月,朱元璋覺得“官府文移案牘繁冗”,不是多年經驗的老吏不能通曉,可能導致“佞人借機玩法,殃及百姓”,於是命令“廷臣減去繁文,奏定成式”,讓“諸司有所遵守”
      第四次是洪武十四年七月,再次申明表箋不能用四六文辭,“務求典雅簡明”,“所有名諱皆依古禮:‘二名不偏諱,嫌名不諱’”,“除了凶惡字樣以外,沒有其他應避忌諱”。
      最後一次是洪武二十九年七月,朱元璋認為表箋裏,“仍多務奇巧,文體駢儷,有傷辭意”,於是讓劉三吾等人“撰表箋成式,頒於天下有司”
      很顯然,朱元璋頒布“表箋成式”,完全是為了提高辦公效率,改革不切實際的文風,和所謂的文字獄避諱風馬牛不相及。
      根據上麵的事實,陳學霖教授說”野史謂禮臣恐懼觸犯文字忌諱,懇帝頒定表箋成式以為遵守乃無稽之談,事實並非如此也”。
      
      最後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些野史說因為“生”諧音“僧”,“則”諧音“賊”,有影射朱元璋出身的嫌疑,所以導致文字獄。這一點恰恰是相當荒謬的,因為事實是朱元璋從來就沒有隱諱過自己的出身,甚至相當坦然,毫無隱瞞毫無諱飾的把自己的出身公布於天下。
      
      大明皇陵碑現在還在鳳陽明皇陵內,碑上原原本本記述了朱元璋的家世出身,悲慘經曆。摘錄開頭部分
      “大明皇陵之碑孝子皇帝元璋謹述
        洪武十一年夏四月,命江陰侯吳良督工興建皇堂.
  予時秉鑒窺形,但見蒼顏皓首,忽思往日之艱辛.況皇陵碑記,皆儒臣粉飭之文,恐不足為後世子孫戒. 特述艱難,明昌運,俾世代見之,
        
        其辭曰:
         昔我父皇,寓居是方,農業艱辛,朝夕傍徨.俄而天災流行,眷屬罹殃,皇考終於六十有四,皇妣五十有九而亡,孟兄先死,合家守喪.田主德不我顧,呼叱昂昂,既不與地,鄰裏惆悵.忽伊兄之慷慨,惠此黃壤.殯無棺廓,被體惡裳.浮掩三尺,奠何肴漿.既葬之後,家道惶惶.仲兄少弱,生計不張.孟嫂攜幼,東歸故鄉.值天無雨,遺蝗騰翔.裏人缺食,草木為糧.予亦何有,心驚若狂.乃與兄計,如何是常.
        
        兄雲去此,各度凶荒.兄為我哭,我為兄傷.皇天白日,泣斷心腸.兄弟並路,哀動遙蒼.汪氏老母,為我籌量,遣子相送,備醴馨香.空門禮佛,出入僧房.居未兩月,寺主封倉,眾各為計,雲水飄飆,我何作為,百無所長,依親自辱,仰天茫茫,既非可依,侶影相將,突朝煙而急進,暮投古寺而趨蹌.仰穹崖崔嵬而倚碧,聽猿啼夜月而淒涼.魂悠悠而覓父母無有,誌落魄而俠佯.西風鶴唳,俄淅瀝以飛霜,身如蓬逐風而不止,心滾滾乎沸湯,”
      
      顯然,朱元璋對自己的貧賤出身,沒有絲毫諱飾,對當過和尚的經曆,也沒有絲毫隱瞞,“空門禮佛,出入僧房”.而且刻在石碑上,廣布天下,流傳後世.陳學霖還舉出現存台北故宮博物院的《明太祖禦筆》詩文作為證明,現存的《明太祖禦筆》中就有三首言僧談禪。說因為朱元璋對自己出身忌諱,怕別人言及,而製造文字獄,不符合情理,也不符合邏輯。他自己都能這麽坦然的去說,還怕別人影射嗎?
      有的人會說,雖然朱元璋自己可以坦然談及自己的出身,但不等於他可以容許別人來談。就比如一個人自己可以謙虛的說,自己很笨,或者很窮,但如果別人當麵來嘲笑他說他是笨蛋或者窮鬼,他肯定是會生氣的。這樣的說法乍聽起來是有道理的,但稍加推敲,便知道謬誤。的確自己說,和別人說不一樣,但現在的問題是根本不存在什麽當麵嘲笑或挖苦的事情,而是因為諧音產生的事端。一個能夠相當坦然的把自己某方麵公布出來的人,決不會動輒疑神疑鬼認為別人影射自己的這方麵的缺陷。就比如一個能夠坦然說自己笨的人,會因為別人讚揚他說“你奔跑的很快”,而認為“奔”和“笨”諧音,認為別人是嘲笑自己笨,從而勃然大怒嗎?這顯然不符合基本的心理規律!如果因為這樣的諧音去責怪別人,那不是等於去承認和強調這是自己的缺陷,是羞恥,而且這個缺陷和羞恥非常非常大,所以連諧音都受不了,原本是要避諱和掩飾結果反而是用最尷尬最難堪的方式去強調和宣傳。確實,世界上是有心理這麽敏感和脆弱的人,但凡是具有這樣心理的人,都必然拚命掩蓋粉飾這個可能被別人詬病的方麵,絕對不會有勇氣自己先去坦然承認公布的。從朱元璋對自己出身的坦然來看,說他會因為諧音而製造文字獄顯然是說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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