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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癢 (63)

(2008-05-01 22:02:14) 下一個

魏海東回到家,看到曉荷已經睡了,心中難免有些落寞,自己的堅守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但是他到衛生間洗漱的時候,發現曉荷把浴巾和他洗澡後要換的內衣整齊地掛在衛生間的衣架上,心中禁不住湧起一陣熱流,暗自慶幸剛才的懸崖勒馬。

 

人生中有一些東西,是生命中永遠的烙印,即使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不再美好,但是也永遠無法抹去的。魏海東想到這裏,一邊打開水龍頭讓溫熱的水把自己的欲望和汗水一起衝去,一邊想著他們不能再這樣子冷戰下去了,這個樣子下去遲早要出事的,一定要盡快找個時間和曉荷好好談一談。

 

遠處青山如黛,一襲薄霧籠罩在山間,像一條玉帶環繞,山上樹木蔥翠,白塔隱約可見。近處是煙波浩渺,波光轔轔的湖麵,曉荷站在湖邊的草地上,她可以感覺到風從她的耳邊打著呼哨掠過。

 

  曉荷。魏海東從後麵輕輕環住她的腰,聲音如囈語般,吹得她耳朵癢癢的。他摟在她腰上的手力度逐漸加重,像蛇一樣在她的身上遊弋,從腰上移到她的胸間,他狂熱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她渾身酥軟,身不由己隨他一起倒在草地上。

 

  藍藍的天空飄著白雲,翠綠的小草像綿軟的地毯,他們在草地上撕扯、翻滾,終於融合在一起,巨大的快感像潮水一樣襲來,她感覺升上了雲端,她感覺身下的小草和她一起戰栗……

 

  媽媽,媽媽……”稚嫩的喊聲讓曉荷睜開眼睛,天天黑黑的瞳仁出現在曉荷眼前,他正用小手一邊拍著媽媽的臉,一邊大聲喊。

 

  曉荷發現自己原來是躺在床上,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額頭上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原來是一場春夢,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天天看到曉荷睜開眼睛,不滿地說:媽媽,鬧鍾都響了,你怎麽還不起床啊?

 

  曉荷看看鬧鍾,時針已經指向六點半,她急忙從床上躍起來,歉疚地對天天說:哎呀,對不起,媽媽今天睡過頭了,你趕緊起來穿衣服,我去把稀飯煮上。

 

  曉荷下床,從床頭櫃上拿起皮筋把頭發胡亂紮起來,一邊揉眼睛一邊往廚房走去。路過魏海東房間時候,她特地放慢腳步往房間看了看,魏海東沒在床上,床上的被子已經折疊整齊,曉荷心裏一驚,魏海東這麽早幹什麽去了?

 

  曉荷站在房間裏百思不得其解,昨天晚上她明明是聽到魏海東回來才睡著的。自從決定和魏海東冷戰以來,她無意中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每天晚上隻有聽到魏海東回來她才能睡著覺。昨天晚上魏海東回來得很晚,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幾次想要打電話問他怎麽還不回來,但是自尊最終讓她忍住了,既然決定要逼魏海東做出讓步,她就不能功虧一簣。

 

  曉荷看到魏海東不在,立刻狐疑起來,昨天回來那麽晚,今天一早就出門,不會有什麽事情吧?她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鞋櫃看到魏海東常穿的皮鞋靜靜地躺在鞋櫃裏,而運動鞋卻不見蹤影才鬆了一口氣。

 

  魏海東一直有早晨出門鍛煉的習慣,前段時間因為天天加班,每天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所以就中斷了,看來是今天開始恢複晨練了。曉荷想到這裏放了心,想起魏海東一會兒回來吃早餐,她急忙走進廚房,把稀飯煮上,順便多煮兩個雞蛋,魏海東鍛煉後一般會多吃一點,曉荷對自己的大度表現很滿意。

 

  在廚房收拾妥當,曉荷又急忙衝進衛生間洗漱,曉荷拿著牙刷一邊刷牙一邊漫無目的地看著前方,衛生間有一麵朝著東方的窗子,早晨的晨曦透過窗子漫進來,使衛生間的光線充足,曉荷無意中看到鏡子的自己,不禁嚇了一跳。

 

  曉荷看到鏡子裏映出一張毫無生氣的臉龐,頭發淩亂,皮膚暗淡無光,原來清亮如水的眼眸現在毫無光澤,眼周有著淡淡的黑眼圈,眼角的細紋清晰可見,曉荷放下漱口杯捧著自己的臉龐,心中是無法言喻的苦澀。

 

  如果說青春少女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的話,結婚後的女人就是一朵已經盛開的鮮花,愛情的嗬護和性愛的滋潤會讓這朵花更加水靈,但是一個沒有愛情的嗬護和性愛的滋潤的女人,就像一朵失去水分的花朵一樣會在很短的時間枯萎。曉荷覺得自己就是一朵失去水分的花朵,已經半年了,她和魏海東除了那次倉促的性愛,幾乎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曉荷感覺自己就像久旱無雨的土地,每寸皮膚都像龜裂的土地一般渴望一場痛快淋漓的愛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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