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雞（二）（為《孟吃孟喝》之作） 2015-1-17

 我這個農民，在恢複高考之後，有幸到農學院混了4年。畢業的時候為了跟某人在一起，經曆了比較複雜的畢業分配，改派，同學們拿了4個月工資之後，我找到了一個園林技校教書的工作，在那裏誤人子弟近20年。
   
    工作一年後，單位做了職工宿舍，雖然我單身，沒分房資格，但領導和同事們開恩，對我這個外地人，恢複高考後第一個去那裏工作的畢業生照顧，讓我有了個比較舒適的住地。2室1廳帶廚房和衛生間的房子，我可以住其中的一間，其他地方隨便用。我這間房是給我們教研室所有女老師的，她們不來，故意讓給了我。隔壁是另一個教研室的幾個女老師，她們中午來睡午覺。我就在那裏安了自己的小家，過起了平淡的日子。

    那年，我把養育我長大的外公接來跟我們過了幾個月。外公在我家的時候，我買了2隻雞，養在陽台上。後來有一隻雞的一隻眼睛好像看不見了，我們決定吃了。我把雞拿到學校的開水房，直接淋開水後拔毛。問題來了，被燙過的雞的毛孔的地方都是小泡泡，我覺得有問題，趕緊問外公見過這樣的問題沒有。他說沒見過。我不敢吃了，說扔了吧。外公舍不得，我說本來她的眼睛有問題就不放心，現在還有這麽奇怪的泡泡，還是扔了吧。那個時候買隻雞不容易的，糧食，肉，蛋等都是定量供應，但市場已經開放，能買到一些食物。能買到我們也沒那麽多錢隨便買，我每月工資54.5塊，再加些獎金。老公還讀碩士，每月50塊的津貼。買一隻雞多少錢不記得了，那一定是價格不菲。最後外公還是把雞扔了，心裏不舍呀！後來發生同樣的事情：雞皮上起泡泡。我終於明白不是雞有問題，是開水房的水太燙了！ 

   幾年後我們有了老大，住進了華工的校園。我家這個老大特別喜歡養動物，他養過的動物有：兔子，雞，鴨，貓，狗，蝦，泥鰍，鱔魚，金魚，烏龜等等。他很大了回老家，走到哪家，就在哪家抓隻雞抱著玩兒。他要是有事情就把雞放到大水桶裏，辦完事情回來繼續玩。在我們分到一套小的2室1廳住房的時候，我們又開始養雞。我們住一樓，前後有院子，隔壁的大媽養雞，我們也養的玩。可是大學校園養雞是不容許的，當雞剛長大，巡邏隊就揮舞著棍棒來了，滿校園抓雞。我家的雞被抓走了，老大就哭。哭也沒用。

    在蘇丹的日子裏，他總算過了一把養雞的隱。剛去的第一年，他不上學，就在家玩，他養了11隻雞。我們住的房子有塊空地，雞在那裏很悠閑，常常可以撿到雞蛋。那裏幹燥，養雞不臭，很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