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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防軍上校:沒治,中國的魚都叛逃到俄羅斯去了

(2011-11-11 13:47:21) 下一個
信源:網易博客

漠河地處北緯53°的中俄界江黑龍江的南岸,位居中國的最北端,素有“中國的北極村”之稱。常年寒冷
如冬,夏季很短,隻有半個月左右。最高溫度也不過20℃,夜裏隻有10℃左右,而且晝長夜短,白晝可達19小時以上。夏夜,如果幸運的話,還可在北極村看到北極光橫越天空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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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稱這裏是我國唯一能欣賞光耀天地、詭異瑰麗的“北極光”的地方。不過劉柴山實話實說,尋常時是看不到的,能有福氣看到的人還是個小數。還要看有沒有這個緣份。

地處中國最北極漠河,也是全國最冷的地方,冬季溫度常在零下30-40℃,極端最低溫度曾達到零下52.3℃。冬季去漠河要穿老皮襖,帽子要過耳,兩層手套,三層襪子,鞋子要穿老厚老厚的。好在我們到來的時節剛剛立秋,雖然看不到茫茫雪海,坐不上飛馳的馬拉雪橇,卻斷不會因為沒有穿戴成一隻臃腫的胖熊而挨凍。


王天輝所稱道的中國最北之處,就在離北極村有一段路的黑龍江邊。王天輝帶來的GPS定位儀也顯示這裏是53度33分,而北極村是53度30分,多三分就多三分北,這裏確實比北極村更靠北一些。

王天輝津津樂道的中國最北第一人,就住在黑龍江邊一間小土屋裏。土屋是木和泥的混合物,搭建的粗枝大葉漫不經心。屋前屋後都是高大的樟子鬆和落葉鬆以及茂密的灌木和齊腰深的草叢。

從土屋大敞著的木門走進去,穿過小小的土屋,出了後門,順一條長滿了樹和灌木的窄窄的甬道,下行幾步,就到了小小的後院。

他家的後院,除了一張破桌子,幾張破椅子,再有的就是一條在風光旖旎霧雨迷離之中兀自流淌的黑龍江。這位把黑龍江打造成他家後院的漢子,其想象力和膽氣的豪邁,讓人驚歎和折服。

因為有了這樣一個後院,他親手搭建的那間其貌不揚粗枝大葉漫不經心的小土屋,在我的眼裏頓時顯得歸真返樸匠心獨具化腐朽為神奇化繁複為簡單,真理一樣樸實無華卻奕奕生輝。

他是靠打魚為生的,而他打魚是從不走出家門的,吃飯的家夥事兒,一條小小的船,就泊在他家後院裏。走到他家的後院,就可以劃著他的小船去撤網捕魚了。好的時候一天可以捕個幾十斤的大魚小魚,定時有魚販子騎著摩托車來交易,帶來米和麵,偶爾還有肉。菜是他自己種的,就在屋前頭,有一塊他自己開墾的菜地。

還有一群天天在江邊吃蟲子啄草籽會下土雞蛋的純天然無公害的蹓躂雞。後院山坡上還出沒有一群隻隻怕有七八斤重的大耳朵的蹦躂兔,自由自在的在草叢之中嬉戲。瞅見生人後,豎起兩隻長長的耳朵,蠕動幾下三瓣嘴,就鑽入草叢不見了。過一會又好奇的探出頭來睜著藍眼睛怯生生的瞅人。以為是野生的,問過才知道是他自己家養的。

這裏沒有人煙,隻有自然,因此,他隻有一個鄰居。

這個鄰居與他共享黑龍江一個後院,約定好了,以江中心為界線,雞犬之聲相聞,卻老死不相往來。這樣一來,給老人打魚帶來很大不便。他不得不時刻恪守江心那條無形的界線,盡量不把自己的小船劃過界。偶爾犯一回規,也得看一看鄰居的臉色。知道這不是鬧著玩的事兒,就自覺的屏住呼吸,盡量避免引起鄰居的不滿。

他那位鄰居的名字,過去叫蘇聯,現在叫俄羅斯。

老人慢聲細語的告訴我:今年我已經六十五歲了。起先是來這裏打工的,來了這裏之後,覺得這兒的風景實在是太好太好了,打心眼裏就舍不得走,就自己搭了這間小土屋,就獨自一個人留了下來生活,就靠打魚為生,就一天天這麽過下來,迄今已經有十多年。

對麵的鄰居天天望著他,對他已經很熟悉了。鄰居們對他很友善,有時候,他犯迷糊越過界河中線,對麵的鄰居也不吱聲,假裝沒有有看見他。或是視他為一株人形的無害的樹,一個會隨風移動的友好的稻草人,輕易不為難他,表現的很紳士也很有風度。

這讓老人打心眼裏感動,如果可能,我想老人一定想發個照會聲明,表達這種感謝。老人是個有情有義懂得好壞的人。因此,老人才會有不滿意的地方,不是對鄰居而是對自己的同胞。

他有點難為情,神情間有些惶怵,似乎在為自己的同胞或是為自己說同胞的壞話而害臊。但又不能不說:我們這邊的人捕魚捕的太凶太狠太沒風度了,魚在我們這邊的江裏日子很難過,就越過河中心的邊境線往那邊跑。我們這邊的魚越來越少,越來越難捉。

可是人家那邊江裏的魚還是很多的。他無聲的歎息,為自己和同胞們對黑龍江的魚表現出的沒風度,真心實意的為之感到內疚和難過。魚也是有腦子的,我們這邊使細網捕魚,小魚大魚都知道害怕,不知是它們都被人們嚇跑了,還是捕的一條沒有了。有時候在我們這邊的河裏,我好多天也捉不到一條魚。沒錢買米時,我就急了,就劃到江中心,往人家的江那邊的地界靠一靠,隻要這麽靠一靠就有魚了。捕上一網魚,我趕緊再回來。有時候人家那邊會喊上一聲,喂!趕緊劃回來就沒事了。都認得我,知道我隻是捕魚,沒別的壞心眼兒,從來都沒有讓我難堪過,他們是些很好的人!

他怕我們不相信,又解釋說:隻要往過靠一靠,就會有魚,這事兒是不是有點怪?我也覺得有點怪,要就是這樣的。不過有一點是不一樣的,人家那邊從來沒有人捉魚。我就琢磨著魚這個東西跟咱們人是一樣的,也是有腦子的東西,它也是很聰明的,很鬼的,它們也怕抓,怕被人吃,就成群打夥的跑到人家的江那邊去遛躂了!

後來我和老尚在火車上遇到一位駐守邊防的解放軍上校,上校不僅證實了他的說法,還做了一點額外的補充說明,他說:人家俄羅斯在上遊往黑龍江裏放魚苗,我們這邊的人都不肯放過的,還跑到江邊拿用這麽細網眼的網子撈,撈的人家都發照會抗議了!

上校拿小手指頭比劃了一下網眼的大小。上校的手指小胡蘿卜一樣粗壯,不過他的意思我可以明白。他想告訴我們,網眼比他的小手指還要細許多,魚苗也可以一網打盡。他說了兩個字:沒治!

過後我們在漠河鄉和北極村,看到一些人,他們販賣著一堆堆從江裏撈上來的小魚。魚已經曬成幹巴,粗的也不過隻有二指上下,最小的魚竟然隻有豆苗那麽細。那麽細小的魚,大約是從母魚的腹中剛遊出來不久吧?。捕這幺小的魚苗,網眼大約細的象篩子吧?

它們真小也真可憐,如同人類的嬰兒一樣的小,好似自然界的花骨朵也似的嫩,還沒來得及長大一點點,還沒有來得及對這個世界認知一點點,還沒有來得及綻放自己的美麗,遊出一些水族生物可愛的姿態,就夭折了。除了麻溜點的跑到江那邊去躲藏性命,江這邊的魚,全都被中國人捕殺,曬成小魚幹巴,還公然出售。

為啥都是人類,江這邊的人類和江那邊的人類如此不同?為啥在同一條江裏卻有兩個不同的天地有兩種截然不同的遭遇?

我想:倘若魚們真象老人說的那麽有腦子,一定會這樣發問。

賣魚的小姑娘很俊也很機靈,眉稍眼角全是生意經,說:這可是黑龍江的冷水魚,還是小魚秧子,真正的綠色食品,買回去拿油這麽一炸,噴香,就二兩小酒一喝,美死你!真的好吃,連這生的小魚都好吃,這小魚幹巴,嚼著脆響,越嚼越香,吃了還不鬧肚子!

生怕我們不信,小姑娘還示範給我們看,抓起幾條小魚丟進紅潤的嘴巴裏,嚼的滿嘴生津,咂咂有聲,連剌都不吐就咽了。

我和老尚瞅的眼都直了,心都碎成一條條小魚秧子了。不覺悲從中來。也不知國人生了一付什麽樣的花花腸胃,任是什麽樣的物種都可以整來吃掉,而且不吃到斷代絕種,是絕不會善罷幹休的。

說什麽好呢?隻好引用上校所下二字酷評:沒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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