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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來對彭德懷落井下石--中國觀察

(2007-09-08 10:39:55) 下一個
自「延安整風」後,周恩來就一直對毛抱著逆來順受的態度,屢屢遭毛打壓乃至羞辱,向毛示弱乃至告饒,昧著良知做了許多助毛為虐的事。在一九五九年廬山會議上,本應該由他這位當總理的人向毛澤東進言「大躍進」搞得過火事,可他就是隱忍不說,結果讓那位當將軍的人替他一吐為快。彭德懷為此氣得當麵罵他:「你們真是人情世故太深了,老奸巨猾。」(李銳:《廬山會議實錄》,第一四五-一四六頁。)

於是乎,管經濟的國務院總理因不敢向毛澤東直言大躍進弊病而得以自保,不管經濟的國防部長則因敢向毛澤東直言大躍進弊病而落難。事情到此還沒有結束,在彭替周說話而被打倒後,周不僅不予援手反而落井下石,也板起麵孔來指責這個代他受罪的人。他一是批彭的現行罪過,猖狂攻擊「大躍進」;二是揭彭的曆史老底,過去就曾屢屢反對毛主席。

一九五九年八月二十四日,周恩來在軍委擴大會議上作報告。報告題為《保衛黨的總路線,反對右傾機會主義,堅決粉碎以彭德懷為首的反黨陰謀集團的活動》。聽報告者為全軍正師級以上幹部,計有一千餘人。在這一報告中,周恩來以中共最為資深的黨人、軍人的身份,暢談中共的黨史、軍史,曆數彭德懷一件件反對毛澤東的事例,從而為毛澤東關於他與彭在曆史上「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的說法,做了「最權威」的注釋,至少看起來像是「最權威」的注釋。

不過,周恩來雖然離剛直最遠,但也正因此而能在毛治下的仕途上走得最遠,至少比劉少奇、鄧小平走得遠。他屢屢被毛敲打,但都因自己忍讓躲閃有方,不僅沒有被毛敲打得一命嗚呼,而且最終能蓋著黨旗老死於毛的身旁。

附:懷念彭德懷

為什麽懷念彭德懷?

懷念彭德懷,是因為彭德懷是共產黨執政的五十多年間,惟一一個值得我敬重的共產黨的領導人;懷念彭德懷,是因為他雖然身居共產黨權力的高位,但他並沒有為了保全自己的官位而放棄自己做人的原則;懷念彭德懷,是因為他最終完成了他對於“人”、“人民”、 “國家”的理解,並把這種理解付諸了行動,在“對得起自己的官位”還是“對得起中國的老百姓”上,他選擇了後者,也就選擇了作為人的良知,因為有了良知,在他的身上就多出了許多人性的光輝;懷念彭德懷,是因為彭德懷在暴君的強權麵前還敢堅持自己作為人的獨立思考的品性;懷念彭德懷,是因為他的敢於“為民請命”,而非“誰敢橫刀立馬,惟我彭大將軍”的行為,相反,正是因為他的“為民請命”才使我消除了對他的“誰敢橫刀立馬,惟我彭大將軍”形象的反感。

懷念彭德懷,就不能不說那著名的“廬山會議”。

1959 年7月2日,毛澤東在廬山主持召開了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在會議之初,毛澤東提出了這次會議的目的:針對“大躍進”以來黨的工作,總結經驗,糾正錯誤,調整指標;而且,他事先已經為這次會議定了調子:那就是,他認為“大躍進”以來黨的工作和國內形勢是“成績很大,問題不少,前途光明”。雖然我們現在還不能肯定,那樣的一次會議是為了驗證指鹿為馬能否行得通,或者是為了驗證人們的“忠誠”,但我們能夠肯定的是,那樣的一次會議決不是真正為了聽取意見的,因為毛澤東在對彭德懷的批判裏已經露出了他的思想,他認為講真話就是講壞話,而且,講壞話的結果則是:“辦一張專講壞話的報紙,不要說一年,一個星期也會滅亡的,大家無心工作了。馬克思講,莫說一年,就幾個星期停止工作,人類也要滅亡的。隻要你登70萬條,專登壞事,那還不滅亡啊!不要等美國、蔣介石來,我們國家就滅亡,這個國家應該滅亡。因為那就不是無產階級黨了,而是資產階級黨了。”

因為有了這樣的“調子”,會議從7月3日開到10日,會議是那麽的輕鬆、悠閑,毛澤東在看書、跳舞之餘還在發揮著他的詩興。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協和的聲音在那也許本來就不想、也不希望討論出什麽批評意見的小組討論會議上出現了,那就是彭德懷發出的聲音。

彭德懷說:“1957年反右以來,政治經濟上有一連串的勝利,黨的威信提高了,腦子熱一點。去年忽視了工作方法60條中的一切經過試驗的原則。吃飯不要錢,那麽大的事,沒有經過試驗。”、“從北戴河會議後,搞了個‘左’的東西,全民辦鋼鐵,這個口號究竟對不對?人民公社辦早了,高級社的優越性剛剛發揮,還沒有充分發揮,就公社化,而且未經過試驗,如果試上一年再搞就好了。”與此同時,他還批評黨內民主生活不正常----也許,這才是為他自己引來厄運的真正原因?他竟然敢說:“現在不是黨委的集體領導,而是個人決定問題,第一書記說了算,黨內總是‘左’的東西難於糾正,右的東西比較好糾正。‘左’的一來,壓倒一切,許多人不敢講話,各種帽子壓下來,對廣開言路有影響。”、“毛主席與黨在中國人民中的威信之高,在全世界是找不到的,但濫用這種威信是不行的。”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對“大躍進”的錯誤推卸他自己的責任,他說全體同誌都應認真總結經驗教訓,不要埋怨,不要追究責任,要追責任,人人有一份。

讓我們略去那些所謂的“曆史”的盤根細節罷----當彭德懷發現很多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的時候,他給毛澤東寫了一封在他的心目中被視為“私人信件”的“萬言書”,而且,為了不使毛澤東誤會,他在信的開頭就寫了“主席:這次廬山會議是重要的。我在西北小組有幾次插言,在小組會還沒有講完的一些意見,特寫給你作參考。但我這個簡單人類似張飛,確有其粗,而無其細。因此,是否有參考價值請斟酌。不妥之處,煩請指示。”

彭德懷為什麽要寫這封信?因為他在他的家鄉調查的時候,曾經收到過這樣的一個紙條,紙條上是一首詩:“穀撒地,禾場枯,青壯煉鋼去,收禾童與姑,來年日子怎麽過,請為百姓鼓與呼!”於是,這個為老百姓過艱苦日子感到難過的共產黨高官,就真的用自己的良知開始向毛澤東的獨裁發動了“鼓與呼”----他在給毛澤東的信裏寫到:“政治掛帥不可能代替經濟法則,更不能代替經濟工作中的具體措施。政治掛帥與經濟工作中的有效措施,兩者必須並重,不可偏重偏廢。”他還寫了:“我覺得,係統地總結一下我們去年下半年以來工作中的成績和教訓,進一步教育全黨同誌,甚有益處。其目的是要達到明辨是非,提高思想,一般不去追究個人責任。”

而就是這樣的一封態度溫和擺事實、講道理的信,也不能為暴君所容。1959年7月14日彭德懷給毛澤東寫的信,7月16日,毛澤東就指示把這封私人信件印發下來,一場災難,一場針對彭德懷的災難不可避免地開始了。

讓我們看看,在那個曆史時刻,一些政客和小人們是怎麽對待彭德懷的罷----

在毛澤東未完全表明自己對彭德懷的態度之前,周恩來的秘書李銳問周恩來怎麽看彭德懷的信?周恩來說:那沒有什麽吧。

在毛澤東明確了自己對彭德懷的態度以後,又怎麽樣了呢?他們是怎麽批判彭德懷的呢?

周恩來:……很驕傲,犯上。俯首甘為孺子牛,這是辯證法。要脫胎換骨。犯多次錯誤,認識不全麵。難道檢討了就沒有骨頭?馴服就沒骨頭?所有領導同誌都要馴服,否則如何勝利?你的骨頭是犯上。

林彪:……國內外都刮風,以為好時機到了。一方麵肯定成績基本,缺點次要,思想卻是缺點基本,成績次要。矛盾有兩麵,哪麵主要?表麵似好意,實際要抓辮子。地下檔案,控告書,告黨狀。發表以爭取群眾、不發則存檔。表麵似好意,而用意很深,是壞意,表現個人單獨政治見解。內容與形式總相反,采取迷人辦法。事實證明是右傾,動機是從個人野心出發,撈一筆。自以為有正確東西。隻有中央和毛主席一套正確,用這一套正確指導革命。隻有毛主席能當大英雄,你我離得遠得很,不要打這個主意,我沒有這個野心,搞大局麵,自己一套拿出來。是這樣大局麵,理論知識、精力、威望,隻有毛主席有。

劉少奇:表麵講的不是真心話。要挖一下記仇、記恨事。 高崗事件後,本想找你談一次,怕扯開一談,談不進,沒有談,怕擋回去。兩個歌子,反對唱《東方紅》。認為中國也有個人崇拜,中國很需要反個人崇拜。

彭真:反對個人崇拜,有無此想法?你有大功勞,但一切功勞離不開黨和群眾。否則,頂大當個唐生智、程潛。毛主席的路線已得到證明,基本上已證明總路線的正確,也應服從。

8 月5日,陶鑄寫信給黃克誠,說:“德懷同誌的錯誤已明若觀火,你為何不斷然站出來與之劃清界線,幫助德懷同誌挖掘思想,切實認識錯誤,改正錯誤!我以為這種幫助即使你與德懷同誌友誼決裂,也並不表示你對德懷同誌‘落井下石’,而是‘君子愛人以德’,真正站在黨的立場上給他以同誌式的幫助。你我都讀過一點所謂古聖賢之書,一個人立身於世,不講求操守是很悲的。尤其我們作為一個黨員,對黨的忠誠等於舊社會一個女人嫁了人一樣,一定要‘從一而終’,決不可‘移情別戀’,否則便不能稱為‘貞節’之婦。”(以上資料引自網絡上粘貼的文章《廬山風雲》)

看過這些以後,我們能就此說彭德懷的悲劇是因為在他的靈魂裏沒有奴才意識麽,還是,我們能就此說那些打著維護毛澤東的旗幟而批判彭德懷的人是奴才意識嚴重的人呢?甚至,我們都不能確定,他們,到底是出於真正的奴才意識還是出於什麽別有用心的意識才這樣批判彭德懷的。或許,從他們各自批判彭德懷的語言裏,我們已經看到了他們的內心?像劉少奇說的“本想找你談一次,怕扯開一談,談不進,沒有談,怕擋回去。”?畢竟,在那樣的年代,在那樣的環境裏,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另類”,一個能夠把內心表白出來、把堅持要反對個人崇拜說到明麵上而不是暗藏在心底裏的“另類”----那些口口聲聲地說要做“貞節”之婦、口口聲聲地說“隻有毛主席能當大英雄,你我離得遠得很,不要打這個主意,我沒有這個野心,搞大局麵,自己一套拿出來。是這樣大局麵,理論知識、精力、威望,隻有毛主席有。”的人,最後到底是怎麽樣“忠誠”於毛澤東的呢?

我必須承認,如果沒有與彭德懷形成強烈對比的那一類人,我是不會這麽懷念彭德懷的。在所有的人都能稱其為人的年代,沒有必要去特殊懷念某一個人,就像我懷念布魯諾不是因為他的被燒死而是因為他最終成為了一個人,真正的人。

我記得有人專門研究過“紹興師爺”,說他們因為相信“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所以總怕遭報應,因而常常在暗夜裏把自己嚇得半死----我對這樣的人還是抱有同情的,為他們還有的那點作為“人”的恐懼,而當人做了壞事連恐懼都沒有了的時候,那麽,可怕的是這個人了,而不再是“鬼”!

他們把彭德懷拋棄了,與此同時他們也拋棄了自己的靈魂和良知。中國,也就那樣便宜地被出賣了,當然,出賣了中國跟他們繼續做官有什麽聯係呢,最終,隻有人民跟著飽受更多的磨難和疾苦罷了。在那些人的眼裏,人民又算得了什麽。

在廬山會議上,除了見風使舵落井下石的林彪、康生、陳伯達、吳法憲以外,還有不少在當時和現在都被人們歌頌、懷念、讚美的“偉大”人物的吧,那麽,當文化大革命把他們也批倒批臭的時候,他們,那些當年或沉默或違心的人會不會對自己拋棄彭德懷感到後悔,他們會不會為自己對真理的漠視、對權力的追隨感到後悔,他們會不會偷偷地對自己說這也是一種報應?

沒有人在逃出劫難以後告訴我們,那些死在劫難中的人的想法我們就更是無從得知了。

周恩來總是那樣謹小慎微地伺候在毛澤東的周圍,嚴格地執行著“隻要是毛主席指示的事就一定要照辦”。周恩來太圓滑了。而彭德懷不,彭德懷在長征期間在延安的時候在林彪、劉少奇都對毛澤東提出指責、批評,甚至提出要罷免毛澤東的軍事指揮權的時候,他一直堅定地站在毛澤東一邊,因為,那時候的毛澤東還是有能力的,而林彪,也許彭德懷早已經把他的小人本性看透了,更主要的是,彭德懷沒有在背後捅刀子的習慣。彭德懷的忠誠更具有偉大的意義,他忠誠,但是他的忠誠不是愚忠,不是奉承,不是隻會說好好好是是是的忠誠,不是像周恩來那樣替毛澤東親自嚐試藥品的忠誠、不是眼看著老百姓被餓死也不敢出來大聲喊出“不”的忠誠。與周恩來相比,彭德懷更少一些私心雜念更多一些為民著想的偉大品格。

改革開放這些年來,人們已經從當初對周恩來的盲目崇拜中走了出來,由愚蠢造成的盲目現在正在從我們的生活中逐漸消失,人們漸漸學會了思考學會了疑問。周恩來是不是助紂為孽的罪人?人們說敬愛的周總理拯救了一大批好人,但我覺得如果周恩來不是那樣對毛澤東唯唯諾諾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人等待著他去拯救了,更不會有那麽多他無法拯救的人被迫害致死!人們原諒他說在那樣的年代能夠作到忍辱負重已經不容易了。周恩來是有一些優秀的品格,但是他的軟弱、他的保全自己、他的愚忠都給他的優秀品格蒙上了一層塵土。一個人死了,死了多年,甚至連這個人的骨頭都全部消失的時候,他還能給這個世界留下什麽東西?那一定不隻是一個名字,那是他生前留在這個世界上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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