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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晴
上午11點多鍾,我正在去長沙的高速公路上,接張超群的電話。
張 超群說:昨天在老漢的辦公室上李銳網,看了近期的《巴陵鬼話》……陳碧波的上訪,你在日記中經常提及,但對他案子的來龍去脈,旁人缺乏了解,你可以考慮寫 千把字的簡介,讓人一看就明白。陳碧波依法維權,有股強勁,真不簡單,60多歲的人,上訪就有20年,活的好艱難。中央許多單位都肯定他的上訪,但問題就 是解決不了,這說明了什麽?我看是體製的問題。我們要關注陳碧波,支持他合法維權。
張超群說:劉東輝這個人很不錯。獨立人格,很有思想。難得。他是不是有點性急?你要同他談談,要他注意保護自己,依法行事,用法律來保護自已。……還是我說的三段式:要準備坐牢--盡量避免坐牢--不怕坐牢。……
我說:我同劉東輝聯係很少,隻是從他的文字中知道他的一些活動。4月初,他同廣東來嶽陽的幾個人在街頭舉牌:要求官員公布財產,結果被警察帶走。他被國保盯住,電話被監控,多次被請喝茶。
張:公民要求官員公布財產,這是對的嘛,怎麽被抓呢?遊行示威,這是憲法賦予公民的權力。抓劉東輝是違法的。
我:你說要小劉用法律來保護自已,怎麽能做得到?劉曉波寫“08縣長”,不是被判刑坐牢嗎?憲法怎麽能保護他們?現在的問題是執政黨違憲違法。
張:執政黨要違法,那就沒辦法了。執政黨違法是執政黨的問題。不能因為執政黨違法,我們也違法。我們的宗旨始終是:堅持非暴力,和平抗爭。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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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超群
將政府與社會、官與民的分類說成是階級鬥爭哲學是個常識錯誤
看劉東輝先生的文章,應該說是讀了些書,但似乎又沒有讀通。這不是妄語,有文為證。請諸位看他在《再說暴力和非暴力》中一段論說。
劉 先生針對我的3月17日的《建立法治社會,要靠政府與社會互動、官民共建》一文,說什麽“命題本身就有割裂社會群體的意圖。政府不是社會的對立麵,官和民 也不是對立麵,更不是兩個階級,非要清晰劃分,就會回到毛思想的階級鬥爭哲學係統裏去,最終落得某階級統治另一階級的怪圈。教訓還不深刻嗎?拋棄那套語言 係統,不在那套語境中討論任何問題,堅定社會和政府,民與官,是相互依存的關係,是民主人士應有的素養。”
告訴劉先生,不是老張嘲笑你,你的這番不著邊際的話是個常識錯誤,丟了醜,真是有辱老漢的是“有深度的大氣文章”的高度評價。
政 府與社會,官與民,這種稱呼和分類,是社會學、政治學觀察、分析國家或社會問題經常運用的基本邏輯範疇,這是常識。可是,劉先生像教師爺一樣訓導我們“拋 棄那套語言係統,不在那套語境中討論任何問題”!明白地告訴劉先生,拋棄了政府與社會,官與民這些範疇,不要說社會學者或政治學者研究、分析問題時寸步難 行,就連你我之間討論民主政治改革也難以把問題說清楚。可見,劉先生提倡的“民主人士應有的素養”是個弱智水平。
人,是個籠統的群體概念。試問劉 先生,我們在觀察、分析人的問題時,可不可以將人分為男人和女人?我想,劉先生不會反對;那好,我們又將人分為老人、中年人、小孩、嬰兒,我想,劉先生也 會同意; 我們再將人分為湖南人或廣東人、中國人或外國人行不行?我想,劉先生會首肯;我們還將人分為工人或農民、教師、軍人可不可以?我想,劉先生也不會持異議。
既然如此,我將人這個群體按功能、職位分為政府與社會、官與民,怎麽就成了 “命題本身就有割裂社會群體的意圖”?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政 府與社會、官與民都是由人組成的,這是它們的統一麵。追根溯源,政府是從社會群體中分化出來的,官是從民中走出來的。一旦政府與社會的功能、官與民的職位 分列,顯然,政府與社會就成了對立麵,官與民就成了對立麵,如同男人與女人是對立麵一樣。所以,劉先生的“政府不是社會的對立麵,官和民也不是對立麵”的 判斷是大錯而特錯了。
事物的對立,是性質、程度、功能、作用等等的區分,這種對立當然會有矛盾、利益鬥爭,但不一定都是毛澤東所分析的以敵我矛 盾、你死我活、誰戰勝誰的階級鬥爭形式出現。男人與女人是性別的自然對立,不是階級的對立。政府與社會是功能的對立,官與民是職位的對立,最終表現為統治 階級與被統治階級的對立。
在一般情況下,政府與社會、官與民的對立,表現為有矛盾而不激烈、有意見而相安無事。特別是在民主國家,社會與政府的矛 盾、官與民的衝突,平時最激烈的表現就是遊行、示威、罷工、集會抗議而已,隻有到了政府換屆選舉時,才用選票把不滿意的政府趕下台。即使在專製社會裏,社 會與政府、官與民的矛盾,多數情況下表現平和的利益衝突,隻是在民忍無可忍或官統治不下去之時,才轉化為你死我活的階級鬥爭。因此,劉先生說,政府與社 會、官與民“不是兩個階級”的判斷似乎不準確,但斥責為 “就會回到毛思想的階級鬥爭哲學係統裏去,最終落得某階級統治另一階級的怪圈”,是神經過敏、危言聳聽。
更為可笑的我說“政府與社會互動、官民共 建”的話,被火眼金睛的劉先生痛斥為“命題本身就有割裂社會群體的意圖”,然而他說“堅定社會和政府,民與官,是相互依存的關係,是民主人士應有的素 養。”請大家仔細辨識一下,他的“社會和政府,民與官,是相互依存的關係“與我的“政府與社會互動、官民共建”究竟有什麽區別?我的看法是一個意思,兩種 說法而已。政府與社會不相互依存,怎麽互動?官與民不相互依存,怎麽共建?怎麽一個意思,兩種說法,在劉先生眼裏,出自我的口就在九地之下,是毒草;出自 劉先生自己之口,就在九天之上,成了香花?天下有這樣奇怪的邏輯嗎?
縱觀劉先生的一番昏頭昏腦、自己打自己耳光的論述,不得不讓人得出這樣的結論:知識的欠缺或貧乏,必然導致思維的混亂、邏輯的漏洞百出和觀察分析問題的淺薄或無知。
劉先生還年輕,也能思能寫,有一股後生可畏的虎虎生氣,難能可貴。隻是為了寫文章的需要,恕老張在走筆時言辭過激了些。但盼劉先生還要多讀點書,思考更為慎重,下筆更為周密。 (4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