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2013年03月13日

星期三 晴
晚飯後，張超群從益陽來電話。張超群說：往年開“兩會”，李銳網都是被關閉，今年被關後又允許開通，是不是對網絡控製有所鬆動？
我說：當局對網絡控製並沒有、也不可能有鬆動。今年“兩會”前，李銳網照舊被關閉。被關後的域名更改後才重新開通。……你的三篇文章，都收到。已轉發了兩篇。對《請君少奏趙紅霞的歌頌曲》有異議。
張：有不同看法，好，可以討論。
我：嶽陽的劉東輝發了兩篇跟帖，反對你的講法。你抽時間進城到網上看看。
張：劉東輝的主要觀點是什麽？
我：劉東輝主要講兩點：第一、趙紅霞出賣的肉體是她自己的，雷政府們出賣的權利，卻是人民的……第二、關於民粹主義……
張：你老殷怎麽看？
我：我基本上讚同劉東輝的觀點。也就是說，我並不完全認同你的說法……
……
我同張超群在電話中進行交流。同往常一樣，電話總有雜音，聽不太清，最後電話突然中斷。交談隻好被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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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超群
          民主製是最不糟糕的製度
張維為教授看問題之所以犯錯，毛病出在片麵性，即無限放大事物的某一個方麵。如他說共產黨一黨執政好，就捧上了天，美不勝收，什麽一黨製的包容性遠遠超過兩黨製這樣熱昏了的胡話也說得出口（2012年12月27日《環球時報》特別報道之四）。
最近，我看了美籍華人龔小夏的《親曆民主  我在美國競選議員》。掩書而思，如果有朝一日中國也可以象美國一樣競選人大代表或政府公職，我是打死也不會去參加。因為美式競選規矩太多，要求太嚴格，事情太羅嗦，情況太複雜，過程太累人。比如在台上發表競選演說，如果站立姿勢直直的，據說會給人一種疏離感；競選團隊會建議你最好雙腿與地麵形成90度，上身筆直向前傾斜15度，據說這樣對聽眾既親切又關注。又，拉選票像上門推銷保險，籌措競選資金像討飯的叫花子，用自己化緣來的競選資金同用國庫的錢一樣難。這樣的競選煩死人，受不了。
的確，民主製有許多問題，有的問題可以改進，有的問題與生俱來，改也難。但民主製是人類反複思索、比較、試錯而作出的最不糟糕的政治選擇，是一股不可阻擋的世界政治潮流。正如英國前首相丘吉爾所說“民主是一種很不怎麽樣的製度，隻不過其他製度更加糟糕。”
但張教授不這樣看。他看民主的問題如同他看一黨製的好處一樣，也是無限放大，絕對化，說它壞透了頂，無可救藥。他說“西方製度有三個基因缺陷：第一，它假定人是理性的，可以理性思考並投下莊嚴一票，但在今天這個商業化時代、微博時代，人越來越做不到非常理性。第二，權利是絕對的，很多希臘人幹活的時候不來，罷工的時候都來了，福利變成了一點兒不能削減的權利，這怎麽搞得下去。第三，程序是萬能的，選上一個阿貓阿狗都可以執政。”

說西方的公民權利絕對，選舉程序萬能，是張教授運用文革時節無限上綱上線的那套手法。至於投票做不到像中國連任12屆人大代表的申紀蘭那樣非常理性，西方人完全有可能，恐怕張教授你或我都有這種可能。這裏用得上過去我們常說的話要相信群眾，95%以上的人是好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即使選錯了，選了陳水扁這樣的人，下屆不選就得啦。
為了坐實張教授誇大其詞的說法，我不想講什麽大道理，我隻想問張教授兩個問
題：一是西方國家的那些事是誰做的？二是西方選舉出來的領導人哪一個是傻蛋？
如果西方人都是像張教授說的幹活不來罷工來，那象美國的GDP大於中國2倍是怎麽出來的？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是移民的或偷渡過去的中國人幫忙幹出來的？應該說西方人跟中國人一樣，勤奮的人是大多數，偷懶的耍賴的是少數。再一個是西方競爭選舉出來的領導，不要說阿貓阿狗沒有，就是看文件隻能畫圈、講話隻會念秘書寫的講稿的角色也少見，“帶病”提拔、肆無忌憚的吃喝嫖賭玩樂、不擇手段貪汙受賄之徒就更少了。即使是與小布什對決失敗的戈爾，這次與奧巴馬對決失敗的羅姆尼，都不是傻瓜、笨蛋，都是出類拔萃的人才。
所以，我奉勸張教授說話要客觀，要留分寸，不要信口開河、口無遮攔。還有，
抽空學點辯證法吧。                               （3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