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2012年1月06日

下午兩點多鍾，楊寶坤同學從北京來電話。
她說：新年過去好幾天了，打個電話向你問問好！
我說：謝謝。在我印象中，你是個樂天派。你的身體應該是很好的。
楊：我每天堅持唱歌跳舞，打太極拳。自我感覺不錯，沒有什麽毛病。
我：你老頭同你一起活動嗎？
楊：我們各搞各的。他喜歡玩牌……以前，我總是不要他玩牌，他不聽。現在我也想通了，人都這麽大年紀了，喜歡什麽，高興什麽，就幹什麽吧，不能強求。
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喜歡的也不能強加於人。你做的對。
楊：你還在網上寫鬼話嗎？
我：是。
楊：這幾年，我一直反對你寫鬼話，總為你擔心……現在，我覺得，隻要你喜歡，高興，你就寫吧。當然，你得注意保護自己，要有底細，不要被抓去坐牢。
我：謝謝你的理解。你進步了。
楊：什麽？不反對你寫鬼話，就是進步了？
我笑。
楊：我隻是認為，活到這個歲數了，幹點自己喜歡的事，圖個心情愉快。我並不以為你寫鬼話有什麽作用……我也希望反腐敗，也希望民主自由，但這種事，我們老百姓是無能為力的。北京人說：反腐敗，朱鎔基隻能唱唱高調；搞政改，溫總理隻能放放空炮。……共產黨就這樣子了，積重難返，遲早有一天會……現在的人很現實，都在想錢，老百姓在拚命掙錢，當官的在拚命撈錢……其他事誰管？誰又管得了？你殷正高不是在操空心嗎？
我笑：你隻是在原地踏步，我誤以為你進步了。
楊：你這個人啦，我真不知道怎麽說你。
我：你怎麽說我都行。我很喜歡聽你說呢……汪鐵華（同班同學）病好了麽？
楊：他是直腸癌，手術效果不錯，做了化療。現在還蠻好。唉，人啊，說病就病，說倒就倒。生命真的很脆弱。我們都是快70歲的人了，一輩子真不容易，一定要善待餘生。
我：善待餘生，很重要的一點是不要太節省，要盡可能把生活質量提高些。人到了天堂，錢還存在銀行，是不幸的。
楊：我讚同你說的。沒有錢不行，有錢舍不得花，甚至虐待自已，是愚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