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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鬼話:2011年 3月18日

(2011-03-27 03:23:28) 下一個
今天上午9點多鍾離開嶽陽,中午到達益陽。張超群和老漢等人在珠波塘鎮的一家臘味店等候。午飯後,老漢、老周和文海去陳旭家:他們是看陳旭前些年拍攝關於洞庭湖的資料片。我和超群去“不墨居”。
我上次來“不墨居”,是去年一月中旬。轉眼,14個月過去。這一年多中,尤其是超群去深圳的這半年,我倆電話聯係頻繁,超群的多篇文章都是通過電話傳遞給我的。見麵時,超群緊握我的手,說:我們倆個老鬼又見麵了。
我:前幾天,我告訴嶽陽的一些朋友,說要來益陽見你。有朋友說:你和張超群是兩個異議分子,又象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人,打得好火熱,可惜是黃昏戀……我說:有廣告詞講,最美不過夕陽紅……
兩個老鬼哈哈大笑。然後,兩人漫無邊際的瞎聊。
超群說:在深圳的半年,生活不習慣,心靜不下來……血壓血糖都升高。一回到益陽,都好了。
我:水土不服?
張:那不是。我搞的事(指對時政的思考和寫文章),要瞞著老婆和兒子,象做賊一樣……受了他們的限製,不自由……心很煩,難受。我一個人住在不墨居,好自在的。
超群說:益陽公安局對我盯的緊。我還沒有回來,他們就兩次到建行去打聽:張爹回來了麽?我回來的第二天,請我吃飯。公安局是在一家茶樓請我和老漢吃飯,襠次低,不象請你老殷,是在大酒店,花上幾千元,還送你兩瓶酒。
超群說:公安局的人早就知道你要來益陽。他們問:殷正高來益陽幹什麽?同行的還有些什麽人……我說,民主政治一個很重要的原則就是:公開,透明。我們之間不存在秘密。我們的交談內容不用保密。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都是在憲法允許的範圍內活動。公安局的人擔心我會參加上街“散步”。我說:“散步”是我的自由,誰也不能幹涉。但是,在益陽“散步”,檔次低,我不會去,到長沙“散步”,我也不會去。我要“散步”,就要去天安門“散步”!
我說:馬上把你捉起來!
超群:捉起來,就捉起來,我又不怕。現在,我不僅不怕坐牢,而且願意去坐牢。為了自由,為了民主,坐牢很值。
我:在中國追求自由民,與專製獨裁作鬥爭,要有殉道精神,要有殉道者。
張:對!
我:但是,我同你有區別。
張:什麽區別?
我:你是不怕坐牢,願意坐牢。而我是不怕坐牢,不願坐牢。
張:說真的,我很想去坐牢。
我笑:你不要講瘋話!
張:怎麽是瘋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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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超群說我不僅不怕坐牢,而且願意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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