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09年10月27日

2009年10月27日 星期二 陰

     昨天是重陽節。社區內有標語：“慶祝九·九重陽老年人節”，“老年當自強，幸福又健康”，“祝老年人節日快樂！”。公告欄貼有公司公告：退休職工重陽節每人發慰問金100元。
       近幾天，圍繞重陽節，各基層單位自有安排：有的給退休職工發物資（如食油），有的請退休職工聚餐，也有的什麽都沒有。由於“不一樣”，引發議論。
        今天早上，我去買豆腐。見一些人圍著那紅底白字的標語，我也湊近看看。原來是一老職工發火，要扯掉這標語。“他*的！我們單位既沒有發油，又不會餐，這些王八蛋，斷子絕孫，他們都不會老的，盡是短命鬼！老人節，快樂個屁，我要把這標語撕了！”他越說越氣，越氣嗓門越高，嗓門越高，說話就有點吐字不清，他嘴唇發烏，臉色發紅，手有些顫抖。
        人們在議論。
        有的人說：單位領導很蠢，又不是沒錢，給老家夥一點嘛，免得挨罵。
         也有的人說：都是中石化煉油廠，住在一個院子，分什麽彼此？這不是製造矛盾，不和諧嗎？
         還有的人勸說：算了，一壺金龍魚的油，10斤，也就六十多元錢，吃餐飯也隻幾十元錢，加起來，百把元錢，無所謂了，不值得你生氣，要是氣病了不合算。人生吃虧是福。隻要健康長壽，每多活一年，退休金就是兩萬三萬。
          ……
          Ca先生碰了我一下，示意我走。他說：中國人嘛，習慣於平均。要麽都有，要麽都沒有。如果我有，你沒有，或者你少，我多，非打架不可。如今的懸殊也是太大了些。公司領導年薪幾十萬不說，灰色收入有多少？你看那□□□，□□□，樣子好牛。
        ca嘟嘟不停地說，我沒吭氣，他突然反問：上午在家？
       我：有事嗎？
        ca：有個人托我找你，想請你占卦？
        我：誰？什麽事？
        ca：你不認識，上個星期被檢察院搞進去了……
       我：我上午要去廟裏。
        ca：我也跟你去廟裏，拜拜菩薩，保佑他早點放出來。
        我：你要盡可能多的掌握信息，分析形勢，好好幫他策劃。問卦求神都是扯談的。
        Ca：向你老請教。
        我：隻有兩條路。一條是老老實實，和盤托出，爭取從輕處理。
        Ca：不行吧，坦白不從寬，牢底要坐穿。
        我：另一條是向陳水扁學習：死不認賬。
        Ca：對。抗拒不從嚴，能回家過年。
        我：實現後一條的前提是：有特別關係，而這關係又得靠用錢鋪路。
        Ca：啊！……用腐敗保護腐敗。
        我：你的悟性還可以。
        ca：多謝點化。
        我：鬼話不可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