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08年6月24日

▲上午10點許，同張超群通電話。我問：在幹什麽？
　 　他說：最近什麽也沒幹，什麽也幹不了。……楊亞輝從深圳回來了，腎結石，打針吃藥，我得服侍她……同外界沒什麽聯係。看鳳凰衛視，《南方周末》，《炎黃春秋》。楊亞輝一回家，我隻能腦子想問題，但不能動手寫，也不能同人談（政治問題），怕她知道，怕她為我擔心……
　　　我真佩服張超群，整整11年了，寫了七、八十萬字的政改研究文章，書也印了兩次，多次來嶽陽同我交流，多次去北京活動，居然一直是瞞著老伴。地下工作做到這個水平，真不可思議。
　　　一個是害怕政治，遠離政治，從不談政治，另一個卻是熱心政治研究，指點江山，激揚文字。這一對老夫妻也真具“特色”。
▲中午，正準備吃飯，座機電話響了：我是……黨小組長……多次找不到你，要收黨費……
　　　對方，我並不認識。十多年來，我沒參加過組織生活，並不知道誰是支部書記，誰是黨小鉬長，黨費都是老伴去辦的。我馬上說：對不起，我常在寺廟，……要多少錢？……84元，好的。下午，我老伴送來，可以嗎？
　　　對方說：我現在就來你家，方便嗎？
　　　我說：真不好意思，那就麻煩你了！
　　　放下電話，我要老伴準備84元錢。老伴說，沒有零錢，隻有100元的。
　　　　我說：那就交100元錢吧。
　　　老伴：為什麽要多交16元？16元錢能夠買……
　　　我說：我估計對方沒有零件找。
　　　老伴：馬上到商店換……
　 　　老伴拿著100元錢匆忙下樓，幾分鍾後又上樓，手中握著散錢，出著粗氣。
　　 　……
　 　　上門收黨費的人走了。老倆口邊吃飯邊聊天。
　 　　老伴說：去年七.一，給你發了一袋米；馬上又是七.一了，是發油還是發米？
　　　　我說：今年什麽也不會發……
　　　　老伴：你又要交黨費，又要寫鬼話批評共產黨，……共產黨把你看成異己分子，監控你，遲早會要開除你的。現在退黨的人多。退黨，講起來好聽；被開除，別人以為犯了錯誤。與其讓它開除你，還不如自己早點退黨算了……
　　　　我哈哈一笑：我嘛，真的喜歡共產黨。
　　　　老伴：哼！你喜歡共產黨？你是打著紅旗反紅旗！
　　　　我：打著紅旗反紅旗？？
　　　　　……

[高處看]

今天看到這個說鬼話的人，難得啊！說是有13億口，能稱得上人的卻不多啊。

這個世道，人隻能說‘鬼話’，鬼卻大聲地說著‘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