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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尊重的碎片在陳述

(2007-03-16 08:27:54) 下一個
昨天在看俄羅斯,弗蘭克的《人與世界的割裂》。借助書中在十八世紀由一位俄羅斯人提出的疑問引出我最近核心的思考――“那些關於真與善的理想,關於生命的精神力量和意義的理想,從少年時代就激動著我們靈魂,使我們想:我們不是徒然而生的,我們應當在世界上實現某種偉大的,決定性的事業,因而實現自身價值,為潛藏在我們內心又仿佛構成了我們“自我”的真正本質的精神力量提供一條創造性的出路――這些理想能不能得到某種客觀的證明?” “而對於獻身於善的渴望:對為了偉大的光明的事業而犧牲的渴望,是不是較之神秘而沒有意義的飛蛾撲火更有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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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意義如何,這是一個讓人象“籠中的轉鼠”一樣勞碌奔波的問題,而我目前含著它,卻感到內心的充盈,這種煩惱和矛盾所帶來的沉甸甸的充實感,這種虛無主義的分辨和本性中潛藏的否認和拒絕的往回的呐喊正是象心中的星火一樣讓我覺得璀璨。當我懷抱這樣的疑問的時候,我感到身體從裏往外是那樣的敏感而深沉,似乎這樣的感受就是生命的全部。也許是和前一段時間扼殺了自我,扼殺了自我感受和表達的生活形成鮮明對比之後的所產生的。如果這種感受就能夠回答人生,個體生命的存在意義那麽會怎樣?
??把這種質問作為保護生命尊嚴和“意義”的手段,這樣到底是道德的淪陷還是最激情,最崇高的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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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機上,我從上往下看,看到了浩大的山脈,他們寧靜地在那裏,我記得那一顆內心的質疑和感受――寧靜的虛無貫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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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我想,也許就這兩天吧,我可以把這個問題想的明白,然後我就可以按照自己想明白的那樣運作自己有意義的一生。然而今天,我突然發現,對於我,似乎這樣的問題就代表了人生的一部分意義。一旦我真正脫離了它,不再去思考它,我的行為舉止將會象一架機器一樣運作並消亡。這樣的質疑在我的人生中首當其衝地給予了我哀傷,幸福,勇敢和執著。在那些掙紮的自問中,我看到自己並樹立自己,一遍遍地更新著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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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看到身邊的很多的人,似乎都果敢而堅定的,過早的界定了這一切,然後蒙上自己的雙眼,任由自己的生活就著樣一步步凋零。
??簡單明了的生活少了太多的感悟,而這些感悟,這些掙紮之後的感悟是我幸福的源泉,它不時會帶著隱形的禮物來敲我的房門,讓我知道索取也知道放棄,讓我不停地在否定和確立之間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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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有什麽比自身的幸福感受更加重要,寄托於幻想中將要發生好轉和改變的未來,磨滅自己眼前的痛苦和快樂是那麽的不值得。我和世娟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幸福的感受在那樣執著誠懇地召喚我,背叛了它在我看來正如弗蘭克說的“這種幻想的心態及其在道德願望上的反映,這種道德上的不嚴肅性和對現在的鄙視,這種對未來的錯誤的無根據的理想化――總之這種精神狀態,是這樣一種道德疾病的最終根源,我們將此病叫做革命主義,它扼殺了俄羅斯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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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抱著絕對的熱情去尊重個體生命此時和彼時的客觀感受的時候,也許,我的生命從此顯得零碎而平庸,但在我看來卻是具有某種不可避免的美妙的悲情(起碼在此時此刻我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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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虛無藏在生命的盡頭,它似乎並不關心生命的整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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