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哈哈的博客(左右擒拿之術)

我試著對你微微笑,你卻視而不見。。。若不是因為你,我一人在風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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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讀《我的苦難,我的大學》(2-50精彩摘抄)(上)

(2010-08-05 02:17:27) 下一個
苦讀《我的苦難,我的大學》(2-50精彩摘抄)(上)

那是1970年的正月初一晚上10點左右,我在母親的肚子裏整整折騰了兩天一夜後,終於呱呱落地。父親玉樹臨風,頗有文才,受人尊敬。母親不識字,但賢淑溫柔,通情達理。他們貧窮,然而恩愛。如今想來,我依然懷念那樣的過去。如果能夠重生,我依舊選擇出生在那個貧窮然而溫馨的家裏。

我和美華的幼年時代充滿五月梔子花的馨香,梔子花是母親栽的,就在屋前小院裏,當初夏來臨,它就如期盛開。那種綿長而濃烈的馨香溫馨了我們渾渾噩噩的幼年。直至如今,我也沒覺得有哪一種花香比得上梔子。

我於1976年9月上了小學。我無事自通地學會了做飯洗衣、割羊草煮豬食,幫妹妹梳頭紮小辮,甚至縫補衣裳。7歲,小蘿卜頭一樣瘦小的我不得不開始當家。我去老家陪小叔和爺爺。爺爺家的夏夜很安靜,屋子後麵有個竹園,長著茂盛的青竹,入夜,如有風雨,竹葉婆娑,雨聲綿綿,是最好的安眠曲。窗外的籬笆牆上爬滿白色的金銀花、粉紅的薔薇花,還有小朵小朵卻奇香撲鼻的茉莉。金銀花和茉莉的香味從敞開的窗戶間漫進屋子,夢都是香的、甜的。所以,在我小時候,極願意去爺爺家過暑假。

如果用植物來比喻那時的我,狗尾巴草應該是最恰當的——它在農村隨處可見,人和動物都不喜歡它,但它總是倔強而卑微地生長著,任何雪雨風霜都不能使它徹底枯萎和滅絕。

也許是與生俱來,也許是父親的遺傳,我如饑似渴地喜歡學習。從一年級起,我一直是班級裏的學習委員,作文尤其優秀。深得老師們喜愛,紛紛預言我是上大學的料。當時的我並不知道大學是個什麽概念,但我能夠想象得到,能夠讀大學,一定是人生的最高目標。

母親每次去醫院看望父親時,總會把我的學習成績如實地告訴父親,父親也每次都讓母親轉話給我:要戒驕戒躁,再接再厲。

父親和母親一定都把希望寄托在不久後的相聚上了,所以離別沒有任何傷感與留戀。由於要趕在太陽升高之前回到家,母親的步子甚至有點急促,對於不久後的災難一點預感都沒有。我也是。

那是1978年的8月21日(陰曆七月十八),從這天開始,我所有的歡樂和幸福戛然而止。命運在這裏走出了它的分水嶺,帶著我泅向苦難之海。他對和他一道打針的病友說了一句話:“我女兒喜歡吃雞蛋麵,你幫我做一碗……”病友隻來得及點了下頭,後來,我漸漸對父親有了深深的想念,想念之後,是深深的怨恨。

當我數年後嚐試殺死自己的時候,才徹底明白了自殺其實是一種比活著需要更多勇氣和力量的勇敢行為!

也就是從那時起,小學四年級的我開始學會思想,我小小的腦袋每天忙碌不停,想母親的痛苦,和自己的憂傷。想父親的寂寞,和妹妹的懵懂。然而薄荷糖清涼甜潤的感覺並沒在我的生活中停留多久,有甜味的日子從我10歲的天空稍縱即逝。

這時我已上了四年級,我的學習成績依然優秀,但我的憂鬱和內向使喜歡我的老師們憂心不已,誰都了解我的家庭,誰都為我生活於這樣的家庭惋惜不已。老師們一致看好我是個上大學的料子,隻是無法確定,我能否像壓在大石頭下的小草一樣頑強生存下去。我的班主任蔡老師曾滿懷希望地安慰我:“世上很多作家、藝術家都有過不幸的童年。”

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看到,在那個秋天的黃昏,那個落寞地坐在田壟上的小女孩,怎樣無望地攥著鐮刀,悲傷著自己的悲傷。 那晚,我和美華在那戶人家的灶門前的稻草堆裏睡了一夜,稻草的清香彌漫了整個夢境。這段乞討經曆成了我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個細節,陌生人的愛心與親人們的冷漠、刻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小小的心從那時起便盛滿感激與仇恨!

12歲的我從此懂得了什麽叫生離死別,什麽叫寄人籬下。我就像課文《包身工》裏的“蘆柴棒”一樣辛苦。有次我小心地對養母說我冷,養父在一邊輕飄飄地說:“小孩屁股三把火,冷什麽冷?”我不敢再堅持,從體外到體內徹骨的寒冷讓我直打冷戰,連淚水也是冰冷的,我絕望地想:我會不會凍死在這個陰冷的冬天?

整夜都在噩夢中掙紮。我一個人奔跑在烈日炎炎的曠野上,曠野無人,我一路嚎哭,找著媽媽,但她已經遠走。至今仍記得那件粉紅底碎白花的棉衣,我就是在13歲那年的春節穿著它,滿懷喜悅地跟著母親離開故鄉,去了安徽。也許,這就是命運。——我們隻能把所有無法解釋的事情,統統解釋為命運。

13歲的我真正懂得了什麽叫堅忍!正是這種堅忍磨煉了我的心態,在以後的年月裏,我因堅忍而避開了許多矛盾與鋒芒,獲得了心靈的超脫與豁達。嫁人和死,後來真的成了我向往的目標。

它沒有變成石頭之前是山,對人來說,山是一座莊嚴的景觀。但對山自己來說,則是一種孤獨。它有靈魂,否則不會屹立。石頭把我的手掌磨起了老繭,也把我的性格磨煉到一定硬度。吃過飯,再躺在陰涼處小憩一下,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此時什麽都不想,徹底放鬆四肢,閉上眼睛,讓全身的血液平靜地流淌,就好像漂浮在一片虛空一樣,那是極度疲憊之後徹底放鬆的舒暢。

這次砸碎巨石之後,我有了一個外號——“拚命女三郎”。這是個用血汗換來的外號,也是個讓人回味苦澀的外號。母親的喊聲已經充滿了哭腔。我也要哭了。現在我進退兩難,我吊在半空。我後悔不該逞能,不該和六九子打賭,不該把自己15歲的生命吊在一根繩子上。 至今仍然清晰地記得我讀的第一本曆史小說《隋唐演義》。晚上回家,我就把這天的讀書心得寫到日記本上,抄錄下書裏的名言警句。那些書,還有那些閃光的字句,像星星一樣點亮了我灰暗的15歲的天空。

每當父母吵架,家中死氣沉沉的時候,我最先想到的竟然是——死。我覺得唯有死,才可以解脫一切,可以讓自己徹底離開這沒有希望的生活,離開無可留戀的家庭。那時的我,就像寒夜中的一顆孤星,盼不到希望的曙光。沒有親情的慰藉,也沒有活著的快樂,每當絕望來臨,我覺得一切都可以放棄,包括生命。

從15到19歲,我不止一次想到過自殺。自殺,在農村並不少見。在本村,我就親眼目睹過好幾例。誰都知道,自殺是一件最愚蠢不過的事情,可是對生活失去信心的人來說,死亡卻是一種幸福的解脫。每當我感到沮喪,對人生充滿絕望的時候,我也想到解脫。並且實施過。但是,離開這個冷酷世界的念頭並沒有從我的心裏徹底抹去。後來,我一旦被父母痛罵,或者父母吵架的時候,我就感到人生了無意義,活著不如死了。

不久前,為了寫這部自傳,我特意翻出了少年時寫的14本日記,發現在一本日記裏竟然夾著一封寫於16歲夏天的遺書,將近20年過去,它已經散發出一股陳舊的黴味氣息。我很慶幸自己少年時沒有自殺成功,也很慶幸自己終於平安地度過了花季裏的雨季。

長大後才明白,自殺真的是很傻很傻的事情。我還有那麽多美好的人生過程沒有去體驗,就這樣死了,實在太冤了。再說,死都不怕,還怕活嗎?都說好死不如賴活,真正賴過那一段煉獄,就會守到雲開日出的那一天。可憐的是,我依然無可救藥地暗戀著他,交織著怨恨和思戀,自卑和渴望。

而我卻能感到自己的心正被一股寒流襲過,一股酸楚的感覺湧過鼻腔。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夢想還沒開花,就已被決定凋零的命運了。晚上回家寫日記,滿紙幽怨和失望。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儀的男孩,毫不經意地走出了我的天空。那段時間的日記,記錄了我所有的失望和悲傷。

十六歲,嚐到了淡淡的失戀的滋味。可我的十七歲注定是個多事之年。連我自己也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一個勇敢的男孩,主動向我表達愛意。 我聽到很多人對你的評價,人家都說你很能幹、聰明、很懂事,從小就上山砸石頭養家糊口……而且你在這樣的環境裏還堅持看書學習,是很難得的,我最佩服的就是你這樣的女孩子。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的眼睛裏有一種靈氣,讓我動心。

至今依然記得那夜的月光,是怎樣朦朧多情地見證了小王木匠向我求愛。而我,竟然沒有立場堅定地一口回絕,就這樣任由小王木匠一廂情願地“私定了終身”。因為,那一刻的感覺是如此美妙,讓人無法抗拒。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當時的心情!那個口口聲聲說等我、也讓我等他的男孩子,居然……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親親熱熱地載著一個姑娘一路歡聲笑語地走過去!難過?委屈?尷尬?好像什麽情緒都有,耳朵裏像山上放炮震聾了一樣“嗡嗡”作響。愛情難道就這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嗎?

在愛情上,我的性格就是如此絕然,愛恨果斷。我不知道小王當時是什麽心情,我心裏隻有報複和懲罰他的快感——你曾讓我痛心,我也讓你難堪一次,我們扯平了。每個人的命運都有既定的軌跡,偶爾的波折,也是命運之舟不經意間地拐了彎而已,最終,它還是會沿著既定的軌跡航行,直至終點。注定你再也碰不到我,我再也碰不到你。這就是人生。

不知道有沒有人相信,冥冥中一定有第六感存在。比如,有人在你背後長時間地盯著你,你一定會有所察覺。我不明白,歲月可以如水般不停流逝,為什麽就衝不走縈繞在我生活中的苦難和傷痛呢?原來,在人的一生中,有許多領悟是在尋常而無意的時刻感受到的。

小王木匠說的“不堪設想”和金狗說的“躊躇”,都是我在小學課本裏沒有學過的詞,他倆曾給了我愛情,也教會了我認識這兩個詞語。所以,如今隻要看到這兩個詞,也會勾起我對他倆的懷念。愛情,對十七歲的我來說,就像一顆糖,有它,苦澀的日子可以變得甜潤一點。無它,就在“地獄裏等待天堂”。

而我,也瘸著腿邁過了十八歲的門檻。但我不知道,哪扇門可以通向春暖花開。 金狗回家了。而我沒有想到,他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我們的青澀之戀就像某個雨雷之夜被風雨折斷的小樹苗,成長的過程戛然而止,隻留下一段稚嫩的殘枝矗立在記憶的荒野裏。留下的,是一段枯萎的記憶。十八歲,對我來說也是禍不單行的一年。我的腿傷剛剛好,就遭遇了“失業”,接著,母親又患了一場大病。

從我十四歲開始寫日記以來,哪怕經過了小王木匠和金狗的朦朧“愛戀”,我也沒有停止過寫川,自始至終,他都是我日記裏的主人公。之前,寫的都是對他的暗戀。他去了上海之後,暗戀變成了思念,還有對比。無論小王還是金狗,我都拿他們和川相比過,他們的優點川都有,但川有的優點,他們不全都有。所以,比來比去,還是川略勝一籌。

他的回來,對我來說是個意外的驚喜,但是,我已經不敢把自己和他畫等號了。如今的他是那麽幹淨陽光,前途明亮。而我,依舊像一根狗尾巴草,並且是一棵被壓在生活巨石下的狗尾巴草,枯黃、卑怯,對未來不敢有任何奢望。

命運好像喜歡跟人玩捉迷藏遊戲,當你快要對某個人或某件事失去希望的時候,它又向你露出一個曖昧的笑臉。可是,想到小王和金狗“遊戲”愛情的態度,我開始懷疑究竟有幾個男孩是對愛情認真負責的呢!川的逃避讓我對他完全失望。我在日記本上劃掉了許多對他的思念,但是太多了,完全劃不掉。看著那一團團被我圖畫得一塌糊塗的墨跡,心也陷入一片陰暗之中。

過完春節,我就十九歲了。大年初一是我的生日,這天晚上,我刻意地把自己灌醉了,這是我第一次喝醉,第一次喝傷。我十九歲的生日就在這場宿醉中度過的。沒有蛋糕,沒有許願,沒有祝福。一個慘淡的生日就像那天晚上的鞭炮紙屑一樣,很快被冷冷的北風吹走了,一去不返。

十九歲,對一個農村女孩來說,正是如蘋果般熟透的季節,有兒子的人家總會去躍躍欲試地搶摘。此刻的她平靜地躺在門板上,以沉默的死,無聲地抗議著她的仇恨。一個農村姑娘,唯一能主宰的,就是自己的生命。死去的姑娘並沒得到徹底的解脫和安穩。當夜,小九子便喝了滿滿一瓶農藥,緊抱女友的遺體,含恨而去。

可是,盡管挫折重重,我依然相信,命運還是非常厚愛我的。它喜歡用一種非常獨特的方式關愛我——每當我陷入絕境的時候,它總會不經意地給我柳暗花明的驚喜。當川遠避上海、拒絕和我訂親後不久,老天又把另一個好男孩推進了我的生活。他是我花季裏唯一對我動過真情、勇敢地向我表達過愛意的男孩,也是我唯一付出感情認真對待、差點和他談婚論嫁的男孩,老五,我給了他初吻,但是沒有給他終身。我辜負了他,至今都對他滿懷愧疚和歉意。

也許,我的叛逆讓母親傷透了心。不久後的一天,母親終於做出了一個讓我無比吃驚、無比傷心的舉動。我既同情她這大半輩子遭受的生活磨難,又對她的愚昧粗魯的家長製作風感到切齒的憤恨!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看不到一絲色彩。我越發絕望,哭得更加肝腸寸斷!我和老五“分手”後不久,他就去了繁昌跑運輸。臨走時,他還托小芳轉交我一封短信,信裏說,讓我等他,如果他在外麵掙了錢,就回來造房子,爭取讓我的爸媽接受他。

可是,命運就是如此陰差陽錯。它在我最彷徨、最無助的時候,將我曾經深深暗戀的男孩重又推到了我的麵前,並且給了我一個無比心動的誘惑——去上海打工!。”“活死人墓”的說法,是幾年前妹妹對我們這個家下的定義。雖然刻薄,但很真實。

可是,當我真正決定要離開這個令我愛恨交加的地方,卻在隱含興奮的同時,也感到一種難以割舍的歉疚之情。尤其是對老五。 他難過地說。此時此刻,他沒有埋怨我,而是自責。我的心在那一刻被揪痛了。我的淚水“刷”地掉了下來。我哭,他也哭。至今,我關於初吻的記憶,就是兩個人的牙齒不停地“打架”。不知道我們的牙齒“打架”了多久。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老五。我把初吻給了他,最愛我的那個男孩。不知道他至今是否還記得,那個我們牙齒“打架”的離別之夜?他二十歲,我十九歲。回憶起這一幕,依然不知是甜,還是澀。

貧窮,讓我們過早地開始了相濡以沫。那時我十九歲,他二十二歲。食堂的米飯總是很糙,青菜也沒什麽油水,可我們依然嚼得很香,像是品位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我們的愛情,就像路邊的蒲公英,樸素而自然地成長著。

看著他的背影,忽然,一種孤獨和恐懼感油然而生——從此我將單打獨鬥了,我麵對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和事,我能獨自麵對這一切嗎?可是,人這一生,總是有些旅途,必須是獨自行走的,無論天多暗,路多遠,誰也無法代替你去完成。

我那與生俱來的剛烈和棱角,又怎是一兩句忠告便能改變的呢!有時候,我就像一隻刺蝟,在保護自己不受侵犯的同時,也失去了很多取暖的機會。那時我真的無比相信這句話:命運往往就在你生命的角落裏徘徊,它不會挨家挨戶地敲門,而必須你自己去尋找。生活不相信眼淚。

哭過、疼過之後,我隻能翹著包紮了的手指繼續幹活。也許是受了瓊瑤小說和席慕蓉詩歌的影響,總以為愛情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愛你的或你愛的那個人,是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的,是唯你是從、愛比命重的。其實不是。

或許因為砸過幾年石頭,從那個弱肉強食的小社會掙紮出來,我的脾氣和性格一向雷厲風行,爭強好勝,想到就做,敢於嚐試,不怕失敗。而川恰恰相反,他比較優柔寡斷,安於現狀,對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絕對不去冒險。所以,我們在一起生活之後,很快就有了摩擦和矛盾。

我毫無顧忌地、用尖厲的嗓音慘叫著,淚水橫流,那種鈍鈍的痛從局部擴散到心髒,真正的痛不欲生!如果那一刻讓我就此死去,我也願意。我聽不清醫生在喝斥我什麽,我隻知道痛,從未經曆過的痛,上帝懲罰我的痛,一個活生生的生命被撕裂的痛。

現在想來,非常後悔當初的決定,如果留下這個孩子,現在他(她)已經讀高中了。那種鮮活的疼痛再次經曆……再次從手術台上下來時,我真的心灰意冷了。

不管你對生活多麽不滿,生活總是要繼續往前走的。就像不管你是否願意長大,歲月總會帶著你轉過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1992年,我們意外地發了一筆“橫財”——我們中了工商銀行的有獎儲蓄一等獎,獎金7500元!在那時,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我們簡直欣喜若狂!可是,接下來,為這筆錢的用途,我們又發生了一次不小的爭執。就像台灣漫畫家幾米的漫畫《向左走,向右走》一樣。我們像兩隻為生活奔忙的小老鼠,在大上海的角落裏不停地穿梭。日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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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看到這裏,有時間再看完下麵的。到時候一起寫感受。謝謝萍萍無私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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