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的武俠人生

昨夜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提劍背弓,狂嘯北方。醒來,身邊隻有個空酒瓶。
正文

和鄰居私奔(原著)--林起立

(2008-02-06 00:41:36) 下一個
和鄰居私奔(原著)--林起立
結婚是件大事。父母通知了所有的找的到的親戚。通知了所有認識得人。我的未來
妻子是位外地的小學老師。我和她見過三次麵。一起單獨待過一次。我碰了一下她
的手,她甩開了,狠狠瞪了我一眼。接著就接到了媒人的電話要求我給個準確的答
覆。母親接的電話。母親一口應承下來。又千方百計做通了我的工作。我都要奔三
十的人了,我隻有和我的現實妥協了。母親說我不老實,對人家動手動腳。我。。。。。
無言。我是個懦弱的人,不太愛辯理。尤其是對父母。
記得去年夏天。一次我路過舞廳。一個很大的舞廳。母親說過,裏麵盡是些不三不
四的人在裏麵搞流氓。我所以加快了腳步。突然我看見鄰居老劉在舞廳的後麵一個
小洞上偷窺。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說:“劉叔,你在看啥?”老劉嚇了一跳。一看
是我,拍拍胸口說:“小林啊,嚇死我了。”我說:“有啥好看得哩?”老劉神秘
的說:“裏麵的人在摟摟抱抱的,真是不要臉呀!”我說:“是嗎,給我也看看!”
老劉把我拉近小洞。我從小洞向裏麵看去。裏麵黑呼呼的的。隱約看到幾個人在跳
舞。“沒有摟抱的了。”我說。“剛才還抱 一起呢。等一下那個調調慢的時候,幾
個人就呼的一下抱在一起了。”老劉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仿佛是母親講鬼故事一
樣的嚴肅。我和老劉就等著那慢音樂 響起。一等就是將近半個小時。從等待音樂循
環的 時間來看,老劉在這裏看了絕對不少於半個小時。我等的有點急了,說:“劉
叔,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老劉拉了臉說:“年紀輕輕的,怎麽一點耐心也沒
有。我都這把年紀了,都熬的住。快了,快了。你聽,你聽。”我豎起耳朵,狂熱
的音樂慢慢停了。一股悠悠的音樂響起。“來了來了”老劉把腦袋湊近小洞。但是
看到的不是男男女女的擁抱場麵,而是一隻怒目而視的眼睛。“快走,有人來了。”
老劉提起買好的菜,就要跑。但是已經晚了。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站在我們後麵。
一個宏亮的幾乎嚇破人膽的聲音:“你們兩個幹什麽的?”“我們看看”老劉象隻
閹割掉的貓一樣輕聲細語的喵叫道。“進去看吧,站在這裏不累啊!”凶男人瞪著
我們倆。“我們看完了,這就要走了。”老劉的聲音幾乎是從腳底發出的,很遠很
模糊。“看完了就給錢。”凶男人攤開了手。手很大,應該可以盛的下許多錢。
“我們沒有進去。。”老劉幾乎要哭了。我在一旁早就沒有了主意。“給不給,不
給我把你們兩個丟進垃圾堆。”凶男人指了一下遠處的一個垃圾堆。我想垃圾堆其
實不是太壞。後麵就是我家。我可以趁機翻牆回家。但是如果他要加上幾拳腳可大
為不妙。“多少錢”老劉看來是屈服了。我是傻了。老劉永遠都是屈服的,他隻是
屈服的肯掏錢了。“一人五毛”凶男人說罷,我差點笑了。五毛錢我是完全可以負
擔的起的。今天早飯的時候,飯攤多找了我一元錢,還戰戰兢兢的躺在我的口袋裏。
“好好,我給你錢。”我迫不及待的掏出來那一元已經幾乎快要讓我崩潰的錢。凶
男人接過錢,罵了句:”真他媽的髒!“他是罵錢,不是罵我。我沒有生氣。老劉
慌忙對我說:“我給你五毛。”說罷就在口袋裏摸。“幾毛錢,兩個小氣鬼。”凶
男人放下了臉,把錢丟了門口的一個箱子。老劉始終沒有掏出錢。其實我並沒有想
要老劉的錢。因為當我把早上找錯的錢交出去的時候,心裏一下子舒服起來,不由
的有種快樂。“進去吧!”凶男人指了下舞廳。我搖搖頭。“老劉拉了我一下悄聲
說:”我們既然已經付錢了,就要進去看看。錢不能白花。“老劉突然詭秘的笑起
來。這個難於捉摸的人。”進去吧,外麵好看呀。爛泥爬不上牆。“凶男人點上一
支煙。扭過頭不理我們。我想起了母親關於舞廳邪門歪道的說法。但是母親也說過
要多聽聽老劉叔的教導,他以前是個初中老師。我在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老劉已經
拉了我的手,走進了那龍潭虎穴般的舞廳黑洞。他的手心都是汗。
我和老劉很快摸到一個靠角落的台階。我們倆窩在一起。一個有點興奮的男人差點
踩到老劉。”坐在這兒幹嗎,那邊不是椅子嗎?“老劉笑笑沒有作答。我明白。這
裏最黑。老劉一直拉著我的衣服邊。我拉著老劉的買菜的袋子。
裏麵呆了一會兒,眼睛習慣了,就慢慢看看清了。大約有十幾對男女在搭肩勾背的
隨著音樂扭動。女的都穿著裙子,小腿都看得清清楚楚。有幾隻腿還幾乎踢在我的
臉上。”劉叔,回去別告訴我媽呀。“我拉拉張大了嘴的老劉說。”噢噢,我們誰
也不說。我們隻是看看。“老劉說的很對。我們隻是看看。
這時,我想起了老劉的老婆劉阿姨。劉阿姨本來是鄉下人。二十多歲的時候嫁給了
快要四十的老光棍老劉。兩個人都結婚十幾年了,也沒有生養。劉
阿姨本來皮膚黑呼呼的。但是這些年來在城市裏好吃好住,皮膚漸漸白皙起來,眼
睛也變得水汪汪的。幹癟癟的身體在三十歲以後發起福,漸漸有了成熟的韻味。老
劉很害怕劉阿姨。也許是,母親說是老劉不行了,心裏愧疚。也許是,我看了眼老
劉,自卑。
不知過了多久。音樂停了。老劉拉了一下我說:“估計快完了,我們得快走,讓人
看到可麻煩了。”我噢了一聲。我們倆剛拍拍屁股。燈突然刷的一下亮了。一盞大
燈正好打在我和老劉的臉上。我們倆就好像是從洗澡堂裏光著被拉出來一樣的尷尬。
大家有一半的眼光向我們這裏看來。我和老劉拉著手。老劉一手還提著菜。一根長
絲瓜從袋子裏長長的探出來。糟糕的是我的下麵不知什麽時候有了反應,褲襠頂的
高高的。“今天到此為止,晚上還有夜場,歡迎大家再來。”喇叭裏響起了好像是
那個凶男人的聲音,但是不凶。音樂複起。
大家魚貫而出。我和老劉飛快的衝出了舞廳。老劉一隻手還捂住了臉。“等等,那
不是,劉阿姨?!”
我沒有認錯人。那是劉阿姨。我甚至回去的時候,看到她也剛剛回來。母親看我和
老劉回來,笑著打趣老劉:“好好教育教育他,你劉叔以前還當過德育老師呢!”
老劉拉拉我的手說:“他是個好孩子,好孩子。”老劉進門的時候還向我擺擺手。
我不知道他是和我再見還是在要我保密。他真象是個地下黨員般神秘。
是因為舞廳的那次邂逅,我開始特別注意劉阿姨的舉動。她打扮的其實很得體。常
常是一件幹淨的白襯衣和一件藍褲子。有時候也換上一條過膝蓋的裙子。我想是去
舞廳的時候。她總是笑眯眯的。她和老劉話很少。總是嗯啊哈啊,知道了一類的。
老劉一見劉阿姨回來就假裝躲進儲藏室去找東西。要不就是假裝在擺弄什麽東西沒
有看見。劉阿姨挺了胸雄赳赳地走過去。老劉斜眼偷瞄一眼,好像那不是他的老婆。
劉阿姨看到我時,倒是挺喜歡搭幾句話:“小林,該找老婆了吧。給你介紹個好的,
要不要。”她說起這種事情很大方,弄的我總是羞紅了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母親
也不忘在劉阿姨經過後說一句:“得瑟的你,一個土包彈子。”
我躺在床上,掏出了鋪蓋底下的讀者雜誌。雜誌畫麵上有個跳芭蕾舞的女人。我其
實對芭蕾舞沒興趣。但是她的腿讓我想起了舞廳的那些肉呼呼的小腿。進而想起了
劉阿姨的園鼓鼓的小腿。還有劉阿姨的大腿。我不敢想下去了。我的褲子開始緊了。
我突然明白了小流氓們穿大襠褲的原因。那確實和母親說的一樣,是流氓才穿的。

其實母親的教導已經讓我開始難於和社會達成共識。住宅區前後都開了幾件舞廳。
母親開始還故意繞開舞廳走,後來被包圍以後,就隻能經過的時候捂住鼻子,怒目
而視,然後忿忿離開。舞廳對母親來說就是一潭臭水。我因為去過了一次,就不再
那麽害怕討厭。隻是還是盡量的按照母親的囑咐,躲的遠一點。
去年秋天的時候。老天爺還是一樣,帶來了寒風。母親笑著說:“讓那些家夥再穿
裙子,凍死她們。老天爺就是要給那些賤貨好看。”我記得老劉在旁邊也點頭說:
“凍死她們。”然後兩個人笑。他們也許還不知道劉阿姨去舞廳的事情。也許已經
知道了,隻是沒有讓我知道。我對劉阿姨的幻想已經越來越升級。我開始在樓上觀
察她回來的時候。我可以準確的聽出她的腳步聲。她的臉白皙的好像是充滿了水分,
我就象是一個饑渴的沙漠旅行者,想要吸允那些水分。
後來的發展讓我驚訝。老劉失蹤了。母親對我說老劉回老家了。但是母親的嘴是天
下最不嚴的。過了些時候,我就明白了真相。老劉其實是和個歌廳小姐私奔了。老
劉的私奔是對母親道德圍牆最大的打擊。母親說是社會世風日下,老劉被狐狸精迷
了魂魄。母親更是緊閉了門,生怕老劉家的妖氣進了我家。劉阿姨依然出出進進,
絲毫沒有改變。有人罵,有人笑。劉阿姨依然一副鎮定的模樣。
我依然記得劉阿姨在這半年裏對我說的幾次話。一次是,:“在家呢,不出去看看
熱鬧著呢!”第二次是:“給你介紹個對象吧,要不。”母親白了她一眼。第三次
好像沒有說話,好像恩了一聲,還對我笑了笑,我當晚就失眠了。。。。。。。
我和未來妻子見麵的時候,我們中間隔了三個人。從我這邊依次是:母親,介紹人,
對方的母親。我偷看了她一眼。比母親還嚴肅。衣領的扣子扣在了咽喉上。母親說
了些有的沒的。對方回答了些有的沒的。其實大家都已經在見麵前了解的底透了。
對方留給我唯一的好印象是,她穿了一條和劉阿姨一樣的藍褲子。
第二次是我們單獨見麵。母親很大度的關上了門。隻從門縫裏偶爾瞟幾眼。我問了
她的名字,她的職業,她的年紀,還有兄弟姐妹。和介紹人說的沒有出入。她也是
個老師。和老劉一樣也做過德育老師。母親很欣賞這一點。她甚至可以背的出鄧小
平改革開放的政策的幾個重點。在上次見麵的時候,她背給了母親聽。母親高興的
差點背過氣去。我們之間留了兩個人的位置。我們似乎在想著我們父母會隨時插進
來。我們沉默了許久。一隻眼睛在門縫裏轉瞬即逝。我很熟悉的母親的眼睛。我有
點緊張。但是我們誰也沒有要結束這場沉默的念頭。況且她還在怒目而視,仿佛我
是個沒有完成作業的小學生在辦公室裏回答她尖銳的問題。我呆了一會兒,精神開
始恍惚。我知道往常這是劉阿姨回來的時候,我都會在窗戶上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她穿著藍褲子。就是這種藍色。隻是劉阿姨的褲子肥一點。腰細一點。上麵圓碌碌
的。再上麵也是圓碌碌的。白皙的臉,含笑的眼睛,如絲的短發。我發誓隻是想感
受一下藍褲子的質料。我想把那條藍褲子揉碎,揉碎,但是放開手,它又展挺挺的
貼在劉阿姨的大腿上。劉阿姨的腿也是藍色。藍色在我眼中是一種讓人激動的顏色。
“你幹什麽”她低沉的聲音很嚴肅的打掉了我伸過去的手。我一下子醒了。“對不
起,我,我。”她站起來,打開門。和母親說了幾句話。我想是和班主任以前家訪
的時候留下的惡毒的評語無異。但是幾天後,媒人既然打電話叫我們定下親事。難
道我的一摸打動了對方。我如果結了婚的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摸那條藍褲子了。
我又興奮起來。
第三次就是雙方父母見麵商討一些事宜。我一句話沒說。也沒有人要我開口。一件
事情我要說一下。我在街上遇上了老劉。那是年關將近了。天氣很冷。老劉披了件
軍大衣。我在看人家賣對聯的時候,老劉一把摟住我拉,我到了個角落裏。我開始
以為是個賣假藥的。老劉說他確實現在在賣假藥。就是和他那個私奔的情人一起。
老劉很激動,完全變了個人,嘴裏刁著煙,頭發燙了小卷,看了很想笑。“小林,
我偷偷回來看看,別和任何人講我回來過。”他還是一樣的神秘。老劉拉我去了一
間小餐館。老劉破天荒的要請客。我很害怕他突然玩仙人跳,我口袋裏隻有幾毛錢。
餐館老板也許也看出來老劉不是善類,先讓交了飯錢。老劉很生氣的扔過去幾張錢
說,”別找了“老板頓時變的象是見了親爹般小心。這不是原來的老劉。我很驚訝。
幾杯啤酒下肚後。老劉逼著我喝的。老劉開始滔滔不絕。”我後來又去了幾次舞廳。
我知道我們那口子在那裏。本來我是想監視她。後來就認識了我的這位。你知道我
不行很多年了。我隻要見到我們那口子,整個人就軟的象個麵條。後來幹脆我就睡
沙發。她起來撒尿我都心驚肉跳。隻從我認識了我的現在這位,實話說,她是做雞
的。她和我一次就搞定。我一下子又成了個男人。幾十年了,你沒結婚,不知道其
中的苦頭。後來我就常常找她。再後來我實在離不開她了,就拿出所有積蓄和她跑
回她的老家。她也不幹舊行了。我們一起開始賣些假藥,假手表什麽的。雖然我現
在一無所有,但是現在的生活讓我活一天我也舒坦,我害怕以前的生活。我現在活
的很坦蕩。我知道我現在是個壞人。但是我很高興。我也許天生就應該是個壞人,
卻要去做個好人。“老劉喝了許多酒。我也喝了許多。他醉的一塌糊塗。
我回去的時候很興奮。老劉已經徹底和老婆決裂了。我不是可以和劉阿姨明明白白
了嗎。我拿出了劉阿姨私底下給我的那些條子。什麽親愛的,我的寶貝,我的親親,
我想你,今晚我想你了,我緊緊握在手裏。老劉已經給了我力量。我想起了劉阿姨
昨晚偷偷來到我房間讓我摸她的藍褲子,還脫下來給我看。我是不是也的私奔。我
的母親會是我們之間最大的障礙。母親會不顧一切的阻止我們的。我,我當時應該
問問老劉,他會幫我和母親說的。但是母親會聽他的嗎?會聽的,畢竟他做過德育
老師。德育老師是不可不聽的。但是老劉已經和他那個搭火車走了。我該怎麽辦?
我唯一的希望是偷偷私奔。我,我看來眼母親,她在廚房做飯。我要趕快,母親,
做飯。我我。我卷起床單做了個包袱背起來,裝了些生活用品,溜出了家門。我摸
進了劉阿姨家。她在等我。她笑著說:”你怎麽才來,我等你很久了。“我們心有
靈犀一點通。我拉了她的手,說:”快,我們私奔。我愛你愛得發狂。“她說要我
等一下。她要洗個澡。對呀,她白皙的皮膚是要洗洗才能走呀,我說我等你,快快
快!

<後記>某日報:一位男青年因為暗戀隔壁成年女鄰居而導致神經失常。(轉版四)
(版四)社會奇聞:一位林姓男青年因為長期暗戀女鄰居導致精神長期失常,夜闖女
鄰居家。鄰居報警。從林姓青年身上搜出大量肉麻信件,據調查是林姓男子在精神
失常情況下,自己寫下,並認為是女鄰居所寫。林姓青年母親聲稱是女鄰居平時對
林姓青年有曖昧舉動,所以導致林姓青年對其有性幻想。警方未采納其說法。並懷
疑其有家庭遺傳精神病可能性。將繼續追蹤報導。

(-----------------------------獻給那些年代有的沒的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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