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喝醉酒
上聯：牙縫半個崩不字；下聯：野火春風鬥古城；橫批：你的明白？
正文
小的見過幾乎每一個長輩或兄長一談起文革就痛心疾首地訴說自己的遭遇。但是，一被問到那時除了挨整之外，您還幹什麽了？他們往往回答，我那時是逍遙派，從來不參加整人。一問細節，比如說貼沒貼過大字報？批判會上發過言嗎？參加過鬥地主嗎？得到的回答往往是含糊其詞，比如說“寫大字報，也寫過，但那都是從報紙上抄來的”。“批判會上我總是坐在最後一排”。“鬥地主，我隻是跟著喊喊口號”。小的多年前就有這個疑問，都沒整過人，那誰整過別人呢？
那是一個醜惡大暴露的年月。小的有如下自己的故事。
那時，學校說是上學，實際上就是白天孩子們有個去處。小的上學時，就幾乎從來沒有正經、像現在意義上地上過任何文化知識課。整天地起哄架秧子，要不就是挖防空洞，蓋房，給學校打家具，“立正”，“稍息”什麽的。學校裏有工宣隊，軍宣隊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學生從來不知道尊重老師。小的那時，就整天地以能氣老師為能事。現在想起來，真的覺著很對不起老師。 記得那時，小的還沒有老師的胳肢窩高呢，就沒大沒小的與老師頂嘴。有一次，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兩個老師說不過小的。那並不是小的有理，而是小的《語錄》背得熟，話又來得快。老師怕被小的抓住把柄。還有一次，小的高高在上，坐在攀登架的最高處，語文課的張老師在下麵叫小的，說要和小的“談談心”（當時這是談話的代名詞）。小的就說，“那你就上來吧。”，張老師說“老師老了，上不去。”，小的說“我還小，下不來。”，“老師在這裏仰著脖子說話不方便呀。你還是下來吧”，“我低著頭也不舒服。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你就上來吧。”後來，小的也不記得怎麽收的場。說實在的，小的要是見到兒子這樣跟老師說話，早一個巴掌過去了。哎，有的時候，小的真想向那位張老師道個謙呀，可是拖了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有道這個謙。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著非常唐突。
小的見過，老師真的被氣急了的時候，也有打人的。可惜的是，隻敢打自己的孩子。我的一個初中數學老師是我們一個同學的母親。一天上“數學”課（千萬別問小的講的什麽，小的不知道）。班裏同學與往常一樣，“嗡嗡”地聊著各自的大天兒。也不知道為什麽，老師發怒了，隻見老師氣哄哄地走向我們一個同學（她兒子），“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那個同學的臉上。緊接著，小的的叫好聲就起來了。同學們甚至站起身來，拍手相慶。老師哭著就走出了教室。我們那個同學也哭了。可是，另一邊，全班四五十個同學沒有一個過去安慰一下的，反而所有人都像看戲一樣興奮，甚至於還有互相演練剛才的情景的。小的就是他們中間的一個。
胡同裏鬥地主，那時小的也就剛剛比人家地主的褲腰帶高一點兒。當地主遊街走到小的麵前時，小的就高喊“說，你自己是王八蛋！”，“我是王八蛋！”，然後就是一陣哄堂大笑。
也許是因為老了，現在回憶這些事，一點兒也興奮不起來了，反而感到十分的內疚。那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呢？小的沒有答案。
那是一個醜惡大暴露的年月。小的有如下自己的故事。
那時，學校說是上學，實際上就是白天孩子們有個去處。小的上學時，就幾乎從來沒有正經、像現在意義上地上過任何文化知識課。整天地起哄架秧子，要不就是挖防空洞，蓋房，給學校打家具，“立正”，“稍息”什麽的。學校裏有工宣隊，軍宣隊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學生從來不知道尊重老師。小的那時，就整天地以能氣老師為能事。現在想起來，真的覺著很對不起老師。 記得那時，小的還沒有老師的胳肢窩高呢，就沒大沒小的與老師頂嘴。有一次，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兩個老師說不過小的。那並不是小的有理，而是小的《語錄》背得熟，話又來得快。老師怕被小的抓住把柄。還有一次，小的高高在上，坐在攀登架的最高處，語文課的張老師在下麵叫小的，說要和小的“談談心”（當時這是談話的代名詞）。小的就說，“那你就上來吧。”，張老師說“老師老了，上不去。”，小的說“我還小，下不來。”，“老師在這裏仰著脖子說話不方便呀。你還是下來吧”，“我低著頭也不舒服。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你就上來吧。”後來，小的也不記得怎麽收的場。說實在的，小的要是見到兒子這樣跟老師說話，早一個巴掌過去了。哎，有的時候，小的真想向那位張老師道個謙呀，可是拖了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有道這個謙。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著非常唐突。
小的見過，老師真的被氣急了的時候，也有打人的。可惜的是，隻敢打自己的孩子。我的一個初中數學老師是我們一個同學的母親。一天上“數學”課（千萬別問小的講的什麽，小的不知道）。班裏同學與往常一樣，“嗡嗡”地聊著各自的大天兒。也不知道為什麽，老師發怒了，隻見老師氣哄哄地走向我們一個同學（她兒子），“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那個同學的臉上。緊接著，小的的叫好聲就起來了。同學們甚至站起身來，拍手相慶。老師哭著就走出了教室。我們那個同學也哭了。可是，另一邊，全班四五十個同學沒有一個過去安慰一下的，反而所有人都像看戲一樣興奮，甚至於還有互相演練剛才的情景的。小的就是他們中間的一個。
胡同裏鬥地主，那時小的也就剛剛比人家地主的褲腰帶高一點兒。當地主遊街走到小的麵前時，小的就高喊“說，你自己是王八蛋！”，“我是王八蛋！”，然後就是一陣哄堂大笑。
也許是因為老了，現在回憶這些事，一點兒也興奮不起來了，反而感到十分的內疚。那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呢？小的沒有答案。
評論
mengjing
2007-06-21 08: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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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話
I also cry for that time. even I never saw that, but I heared from my neighbur, he couldn't see my red color's floor, then he couldn't visit my home. then he left this world with a lot of sadness about this country. he worried about the enviroment situation now, and shadow in his heart for that revolution cul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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