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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嘴兒常開:項鏈

(2004-04-29 21:40:18) 下一個
項鏈 -------------------------------------------------------------------------------- 項鏈,就是脖子上掛著的那種東西。 在農村,娃娃脖子上常掛著這種東西,不過,莊戶人家叫它長命鎖。窮人家的孩子掛上它,據說容易養活。不信,在村裏,隨便拔拉個叫狗剩,癩瓜的脖子,就能找到這種東西。娃娃一旦長大,長命鎖又變成了連心鎖,於是乎多少個妹妹找哥淚花流的故事演練了出來供百姓們消遣。 在城市,狗脖子上也常掛著這種東西,隻不過還多出個牌牌,姓名,電話赫然其上。姓名:亂哼哼,電話:1452-54188。瞧這電話號碼整的,“你是我兒,我是你爸爸”。寵物嘛,大小也算家裏一口人,吃呀,喝呀的侍候著,待遇還低得了?論大號,戶口本裏找不到,要論起待遇,肯定是戶口本裏第一頁的待遇。 關於項鏈的故事多多,最精彩的要數莫泊桑(Guy de MauPaSSant, 1850--1893)寫的《項鏈》了,陰損,尖刻,有著一句頂一萬句的份量。重新拜讀莫泊桑的《項鏈》,也喚起了我的項鏈故事。記得在加拿大讀書時,一屋子窮學生住在一起,整天享受著窮歡樂的生活。終於有一天,搬進來一位脖子上也掛著東西,據說,還在國內當過小老板的闊綽主兒。有錢人嘛,總要拿著有錢人的架勢。這不,闊主兒也沒能脫俗,屋裏屋外習慣光著脊梁,強調頸子上那條光閃閃的東西。一次,另一個同屋玩兒性大發,哭著喊著非要調戲一下闊主兒的項鏈。一條細細的白金項鏈拿在手裏,還要明知故問,這條項鏈不會是假貨吧。哪兒能呀,正經北京賽特(日本八佰伴北京分號)置辦的,價值人民幣九百塊,還高高的呢,闊主兒回應著(要知道,那可是九十年代初還很值錢的銀子)。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要不咱們試巴試巴?我那另一個同屋隨即點燃了手中的打火機。闊主兒開始哆嗦了,不是真金怕火煉,實在是心疼九百多塊錢的東西被熏黑了。轉念一想,不試試吧,又怕被人看扁了。既然驢已經上磨,不得不拉。一咬牙,一閉眼,那就燒吧,闊主兒發話了。話音未落,眼見著那條白花花的金鏈子竟然焊錫般地融化了,直驚得一屋子窮學生們瞪圓了大驚小怪的眼睛,看來這“真金”還真怕火煉呀! (2003年8月23日寫於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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