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色的綢緞被上,歐舒緩而勁遒地起落著,讓一曲性愛的旋律,以悠然的慢板開啟。
我伏在絲被上,頭側貼於枕上,藉著歐落在背上的衝力,在鬆軟的彈簧床上一上一下地起伏著。
漸漸的,蒙在我臉上的絲巾,成為夜色中的一片暗潮,在歐那進退有致的律動中,——風乍起,吹皺了一池春水。
“辛露,不要管我,回去吧,去尋找那個收藏了你心的地方。——不要怕,隻管去,我會在後麵庇護著你。”——歐從身後壓住我,於我的耳根處竊竊私語。
“傑,謝謝你……腦袋有些飄忽,整個人好像正浮在清波漣漪的水麵上,——那岸邊都是些什麽呢?——我看不清,除了爺爺家的籬笆牆,”——我喃喃地說著。
“那就讓我跟在你的後麵,作帆作槳,回到爺爺家去。”——他細語纏綿後,便用溫濕的舌尖從我的耳根漫卷而下,沿著後頸,濕漉漉地落在了我瘦削的肩頭上。
然後,他一邊用黑手套撫摸著我的頸背,一邊將左手伸到我的身下,拾起我胸前被床麵擠皺了的一顆紅蕾,輕輕地揉搓著,漸漸地加快了兩腿間的進抽速度。
性愛的慢板,隨即滑入了中速華爾茲一般的圓舞曲。
我開始眩暈,本能地喘息起來。
“辛露,怎麽不講話了,你現在在哪裏?”——他再次伏下身來舔咬著我的耳根,輕聲地問道。
“傑,我已經蹦跳著進了大門,在籬笆院裏不停地旋轉著,旋轉著,那裏真是美好,”——我的聲音幽若清風,細弱得讓自己都難以聽到。
“看到什麽了?——想不想說出來給人聽?”——歐輕攏快撚抹複挑著,讓那顆紅蕾瞬間膨脹起來。
“牽牛花在四周的牆上打著骨朵,含苞待放,”——我渾身酥麻,加重了喘息。
“可是,露露,我看到的比你還多,——在那個神秘幽深的隱蔽處,早有花兒帶著露水,在悄然的打開,一層一層的曼妙地綻放……”——他對著我的臉頰,甜蜜地耳語。
“什麽?——花兒帶著露水,——你怎麽會看到爺爺家?”——我的腦袋越發地混沌。
“不是看到,是感到,——露露,你開了,——下麵,一朵水盈盈的喇叭花一樣。”——他的聲音充滿了喜悅。
“啊------?”——我不知是詢問,還是呻吟。
“啊什麽,傻丫頭,——隻告訴我,還疼嗎?”——他用右手撫弄著我額上散亂的發絲,將它們輕輕地攏到耳後。
我搖搖頭,想隔著臉上的絲巾看看他的黑手套,卻渙散得睜不開眼睛。
“那我推著你,繼續向前好不好?”——他說完就勁力十足地挺進著,提升著速度。
我不由得緊張地喘息起來。
“怎麽了?——可不可以接著告訴我?”——他吻著我翕動的嘴唇。
“傑,——好像忽然間就起風了,我飛快地跑進了屋,一個人躲在了門後……”
“然後呢,——告訴我,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成為你的阻礙……”——他緊跟著我問。
“有個嬸子-----,有個嬸子隨後衝進了院中,告訴姥姥和媽媽說,那個小畫家------,那位小畫家的手臂被絞進了機器裏,有三根手指------,三根手指被滾筒生生地碾碎了,胳膊也斷了幾截,她說他從此------從此,從此就再也不能,再也不能畫畫了,——在聽到那些話的那一刻,我的羊角辮,我的花衣裳,還有我那顆小小的虛榮心,都隨著我順牆滑落的身體,失落-----,失落在地下……”——我說不下去,沉重地喘息著。
“所以從此以後,你把你失落了的心,藏在了那門後,不肯再為別人拿出來對不對?”——他摟緊我,急迫地問。
“不,不隻是那樣,——傑,如果心真的能永遠失落在那裏,讓人從此變得沒心沒肺,該有多好啊!——可不是的,——不知道出於迷戀還是迷信,那個嬸子說我是克星,說因為我命硬------,命硬-----,命硬才把小畫家的手臂克斷了的那些話,從小到大,魔咒一般地符著我,讓我一直-------,一直覺得在這個芸芸眾生的大千世界裏,我與那個人-----,那個人在宿命中有著一種至深的關聯,——他可能會是------,會是我窮其一生也要去尋找的一個人,我好想麵對麵地問問他------,問問他究竟是不是我,讓他失去了那隻胳膊-----,那隻畫了很多人-----,畫了很多人卻唯獨畫不成我的殘廢了的手臂……”——我再次停住,拚命地喘息著。
歐聽了就渾身一震,卻沒有停下,反而加重了力道,切切地問:“所以,辛露,為了償還你欠他的那隻胳膊,在你的潛意識裏,一直都把屬於你自己的那份床笫之歡,早就保留給了他是不是?!——可你知不知道,久而久之,那種保留就會變成一種無法逾越的心理障礙,會毀了你也毀了一個要陪伴你終生的人,你知不知道,啊?!”——他心疼地擁著我,下身卻更加猛烈地抽動起來。
“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這陣子,我好想飛起來,因為我莫名其妙地-----,莫名其妙地又看到了天空上的那群大雁,正在撲打著翅膀南飛——那隻受傷的雁子------,那隻受傷的雁子,說不定就在那“人”字形的雁隊裏,——傑你能不能幫幫我,去追趕它們?”——我說著就伸出了手,懇切地抓住了他。
“辛露,真的,真的要我幫你嗎?”—— 他熱烈地擠壓著我,喃喃地說:“謝謝你相信我,謝謝你,——辛露,聽我說,我真的,真的是那個可以幫助你的人,真的是,——隻是你要聽我的話,不能放棄,不能放棄……”
我用力地點著頭,渾身火一般地燥熱起來。
他不再講話,而是勁暴地頂撞著我,讓我在床上疾速地潮起潮落。
性愛的旋律,終於進入了激蕩飛揚的快板。
我忽然間就覺得兩腳離地,身子在輕颺上浮,整個人飛旋起來。
“傑,我飛起來了!”——不知道恐懼還是興奮,我禁不住連聲地呢喃起來。
“露露,別怕,用力抓住我,讓我帶著你飛!——跟緊著前邊的那群大雁,穿越層雲,勇往直前,——不用太久,——不用太久你就會進入那極致的境地,那個你從沒有到過的天堂一般的地方,——它是那樣的神奇美妙,會讓你禁不住渾身戰栗,為它高聲狂歡,——來,露露,跟緊我,飛吧!飛吧!”——他熱切地呼喚著我,急風暴雨一般地衝擊著我。
“傑,我在飛,我在飛,——我不但在飛,而且似乎已經到了那個極致世界的邊緣,在那裏來來回回地盤旋著,——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進不去,進不去,——傑,我好怕啊,求你接著我好不好,——不要讓我摔下去,摔下去,”——我大汗淋漓地抓著他,人虛弱得話不成句。
“辛露,不會的,有我在,你不會掉下來的,不會掉下來的!!——聽著,你什麽都不要想,隻是鼓足勇氣,奮力地衝過去,衝過去!衝過去!!”——他說完,一邊狂縱地起落著,一邊照著我的後麵,火爆地甩了一巴掌。
“啊-------!”——我驚叫著,在幸福而絕望的呻吟聲中,狂想曲一般地進入了性愛的高潮。
五帝,好像那時候不該那麽理性對不對?——不好意思說俺吧,俺改,改
謝謝青花瓷小妹妹。俺的這段遭到了你若幹老哥老姐的“金磚”,正愁著咋改呢
你些照片真棒,辦得時候一定告訴姐姐一聲,給你來份賀禮哈
感性,理性,性,都那麽淋漓的連在了一起。
小說的高潮和故事裏的高潮二合一,confocal。
把激情戲寫的那麽唯美。可以去pk色戒嗬嗬
很美很藝術。
那麽多情話像催化劑推波助瀾,推動故事到高潮,美得隻有心心想得到,美得隻有小說裏有:)
猜得沒錯,傑能解開她得心結。再猜下,傑就是那個小畫家
一弟,今個兒用啥功夫反砸?——不然來個小李飛磚?
問候一弟!
李大還是先養病吧,我這拉了一板車的磚呢。
謝謝紅塵。——還是俺的蕾絲知道俺,俺趕緊接過來蕾絲手巾擦擦淚
問候妹妹!
覺得這兩章對你來說很不容易,文學領域有保守與前衛兩個不同的觀點。取其中庸,實在是難。
你寫很美!因為唯美的感覺,反而削弱了赤裸場麵。恰好是一種中庸!佩服你的思路與文筆!
金鼎心心!永遠是你的蕾絲!熊抱!
祝心心周末愉快!
無衣,懂了,你的意思是這段床戲對你來說“其實在床上的功夫還是真實的”對不對?,——俺總算沒瞎編,到底還是有生活中的真實為底,——有赤子當擋箭牌,誰還怕那些磚家,哼
很傷心地頂你那個傷心的念頭
隻要是敘寫人物的需要,其實在床上的功夫還是真實的,磚家們也太道德了。
問好!
其實這節發上去前就直哆嗦,剛才到原創看了看,果然就招來硬磚好幾塊(還是俺的蕾絲們,一味地縱容俺),——不過覺得那些磚
有點“金礦”的意思,看來俺真得在改動時,把那些交待“心結”的敘事挪到床外
以第一人稱我作為敘事立場,難度就在於很多故事情節要在對話中交待,這也是那些隻求表現的“八十後表現主義寫手們”筆下多半隻有表現沒有完整故事的障礙所在,俺現在總在想,怎樣能在傳統和新派寫法間,來個“中庸之道”
謝雪兒,洗把臉後去串門
81+
嗬嗬嗬~~ 不得了了~~~ 看得好緊張~
強頂!!!
傑森和辛露非常契合。傑有一種牽引和洞察的力量。這樣的男人是稀有動物。
問好阿泉。
無衣,有一種很悲傷的念頭,叫回不去家。
紅妹,今天你過生日,這麽晚還來這裏,俺受不了了::
謝謝你我的朋友,再祝生日快樂!!!!!!! (今天來個蕾絲邊的)
頂心心唯美的文筆,美得很柔細,夢幻一樣!他們的心結打開了嗎?
問心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