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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女孩辛露(59.18 +)

(2009-11-08 12:38:53) 下一個

  一分鍾之後,我被毆麻袋一般地扔到了三樓的雙人床上。

 他回手按下了床頭上的開關,頂棚的兩盞聚光燈瞬間清輝直下。

   我在落紗一般的光柱中三起三落地反抗著,卻被毆三落三起地剝了衣裳——“落地”的是我身上的絨衫、仔褲和發帶;“掀起”的則是被他揭得一團狼藉的內衣、襯褲和絲襪。

   當身上的最後一套遮攔——我奶乳色的棉織乳罩和內褲,像兩隻受驚的白鴿一樣先後飛離了床麵,傑已經著著實實地壓在了我一絲不掛的身體上。

   我們在海藍色的絲被上喘息著,對望著,讓凜厲的目光兵器一般地拚殺在一起,寒光閃閃而又火星四濺,——然而,那互不相讓的表象後,究竟是一場冷攻呢還是熱戰? 那到底是一場搏鬥呢還是糾纏?——那終極墊底的,是一種痛恨還是摯愛?——我們用目光彼此探詢著,搜索著答案。

  毆從疾風暴雨式的“剝奪”轉入慢條斯理的“自助”,他用黑手套扼緊我的雙腕,目不轉睛地研判著我,然後開始一點一點地逐一解開他襯衣的紐扣。

   ——就忽然間解凍了我的一隻手,將它輕輕地放在他黑須須的胸毛上。

 “辛露,摸著我,試試看,說不定它們會使你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心中有種異樣感。——你的身體太緊張,而放輕鬆才會減少你的強迫感。”

 我就照做了,然後一提嘴角,說我的感覺早就異樣得不得了了!——當一個文明人麵對著一個毛乎乎的野蠻人時,她心裏一直不住嘲笑的,就是他的無理和荒蠻。

 “可是,待會兒不用太久,你就會背叛自己的這種想法。——我現在發愁的是,怎樣才能繼續野蠻下去,卻又不使你變節,這真是個讓我顧此失彼,進退兩難的大難題啊!”——他說著,就一邊用眼睛瞟著我,一邊俯身去親吻我摸過他的手指。

 我就用指尖滑過他的唇,說傑你不用費心了,我已經變了,——剛才你扛著我上樓梯時,我的愛就像那束折斷的光線一樣,一段一段清虛飄渺地跌落在地,收不回來,也連不成線了。——現在我已經不愛你了,這個肉體裏包裹的,隻有討厭和痛恨,你看著辦吧。

 歐聽了就渾身一震,看了我良久,然後終於目光疼痛地回避了我。——他慢慢地掏出了褲袋裏的手機、錢包和鑰匙,擺在了渦花漫卷的象牙色的床頭櫃上,然後回手開始一點一點地解開腰帶,——麵色之堅,節奏之慢,讓壓力和緊張,大把大把地擠進了時間和空間。

 當他把內褲一腳踢下了床邊後,他與我兩人,終於第一次赤身露體地裸裎相對。

 他什麽也不再說,隻用修複好的目光勁暴地吃定了我,直到我虛弱地側過頭,躲開了他的視線。

 他見了,就用手指捋了捋我散亂的頭發,然後順著我修長的脖頸,將指尖滑入了我深仄的乳溝,之後就突然用寬大的手掌,握住了我胸前的一包豐乳,低下頭去舔咬那上麵嫣紅的蓓蕾……

 我無力地閉上眼睛,對自己說,這次沉下去吧,——沉到底,毫無滯障,毫無阻礙,不要再為難他,也不要再為難自己。

 可就在他用毛糙的下體抵住我的私處,用杠子一般強勁的腿將我的下肢分開時,我的身子開始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

 我緊閉著嘴唇,沒有求他放開我。

 他似乎感覺到了,就抬起頭,上來,伏在我的耳邊說:“辛露,你怎麽可以抖得這麽厲害?——看來真的是不再愛我了,——這麽說,接下來你我之間所能有的,恐怕也隻能是一場“怕交”了!”

 我不回答,從微微抖動的睫毛縫隙中,淒惶地看著他。

 “其實該害怕的不該是你,而是我,——不如這樣吧,為了公平起見,在我犯罪之前,給你個報警的機會好不好,這樣似乎才不算太委屈了你。”——他說完,就從床頭櫃上抓過來他的手機,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說,辛露,來,我幫你撥了。

 話音剛落,他就按了三個號碼,然後把電話放在了我的耳旁,靜靜地等待著。

 還沒等我反過勁來,忽然就聽到電話裏有個女人職業而關切的詢問道:“你好,我這裏是110台,請問有什麽緊急情況需要報警的嗎?”

 我痛楚地望著歐,然後對著話筒說:“沒有。——對不起,這裏有個酒鬼,他胡亂撥錯了號。”

 對方抱怨著掛了電話。——我冷不防抽出手來,一把抓過手機,甩在了床下的地毯上,然後反手給了歐一記耳光。”

 他不講話,卻苦澀地一笑,然後抬起胳膊拿起我扔了電話的那隻手,低頭又是親吻了一番——就在我惶惑得不知所措之時,他卻突然間“手起刀落”,將他那堅挺的陽具迅速地插入我的體內。

 “傑------,”——我失聲大叫,頃刻間抓住了他。

 “什麽?——你說,”——他平靜地問著,不斷地加強著力道。

 “疼------”——我痛楚地緊鎖了眉頭,把頭側了過去。

 他就把臉貼在我的頸項上,冷哼了一聲說:“所以我說不能懸在那兒,——那是因為空得太久了,生了鏽,等一下磨光了就好了!”

  我不再吭聲,從緊鎖眉頭到緊咬住下唇,被動地忍耐著,

  他不停地挺進著,掘土機在狹促的隧道中一般,艱難地向前。

  漸漸地,我額頭和鼻尖滲出了汗。

  他看到了,就忽然停下來,抬起手幫我試去了汗珠,然後伏在我的耳邊切切地問道:辛露,真的沒有快感嗎?

  我無奈地搖搖頭,努力地睜開眼睛,無助地望著他。

  他想了想後就停住,不認識我一般地端詳了我好一陣子,最後終於退了出來。

  然後他就翻身下去,側臥在藍緞暗花的枕頭上,輕輕地攬過來我說:“辛露,對不起——不知道你真的會這樣,——到底什麽是你的最後的障礙?你能不能告訴我?”

  我把頭埋在他的胸前,用手隨便地往上一指,說賴那燈,太亮了,像是在舞台上……

  他就說對不起,我本來想借著燈光,永遠記住你第一次跟我做愛的樣子,看來我錯了……”——他停住,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回手關了燈。

  回到黑暗中的我,漸漸地放鬆下來,開始能夠冷靜地直麵於剛才的自己。——我說傑,也許不是什麽燈光的事,我想最根本原因,是我的生理不夠正常……

  我轉過頭來,借著窗簾縫隙中微弱的燈光,懇切地告訴他說:“幾年前跟我從前的男友在一起時,我就很痛——但後來想,那也許是因為生命中的第一次,隻有落紅沒有快感,應該是很正常的……”

  還沒等我說完,他就用手指堵住了我的唇,然後重新把我攬入他的懷中,憂戚地說:“辛露,你不要騙我了,——你當我是個涉世不深的毛小子嗎?——你那不是生理障礙,是心理障礙,——辛露,真沒想到,你愛那個能讓你童年完整起來的小畫家,勝於任何人——那其中包括我和你的前男友,不是嗎?”

  我聽了,想了想就搖了搖頭,說傑,我想不是那樣的,——不應該是那樣的。——我認識他的那年,才五六歲的樣子,是因為有病才趴在他的背上,被他背到了醫院。——因為當時燒得迷迷糊糊的,我連他長得什麽樣都沒記住,怎麽就能愛上他?”

  “辛露,這就是你的症結。——你用你的幻想打造了他的完美,而你也用他的不幸打造你了的想念,你與其是留戀他,不如說是留戀你自己的童年——一個不那麽完整的、淒惶無助的你的童年。——辛露,你知道我現在正在想什麽嗎,我在想我到底該怎樣做,才能幫你打開這個心結,享受你該有的床笫之歡。”

 我聽了就心中一痛,眼眶中隨即就有眼淚湧出,像夜色中的潮水一樣浮生。——我不講話,隻用一隻手輕輕地劃拉著身後的床麵,直到摸到了一方藍綢暗花的垂絲枕巾,才停下,就將它輕輕地拿起,覆蓋在我的臉上,擋住了我淚水潸然的眼睛。

  傑看了,就用綢巾為我擦拭了眼淚,然後將我緊緊地摟在懷裏,熱切地說:“辛露,別委屈,別灰心,——我知道了,讓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

  “知道了什麽?”——我在黑暗中睜圓了雙眼。

 “聽我說,辛露,——你這次要聽話,不要再看我,——隻借著我的推力,單單地回到你的夢境,去尋找你的童年,你的最愛……”——他說完,就將那塊暗花綢巾,重新蓋在了我的臉上。

 還沒等我弄清他的話,他就再一次翻身壓住了我,——不同的是,這次他將他飽滿堅實的聖物,從身後刺入了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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