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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詩關於歌(無主題)

(2010-04-21 20:01:18) 下一個
巧了,這兩天不論走到哪裏,都看到有人在談詩論歌。剛才去婭米那裏,也正好讀到她的新作《清歌雅韻》- 俺讀了就是覺得好,但又說不出哪裏好 – 因為我真的是不懂詩。不過婭米的文字總是讓我有寧靜和柔軟的感覺,雖然有時在不經意中帶著淡淡的惆悵,但那惆悵也那麽美而真實。就像另一位朋友說的:“讓我想回心裏的家”。

前不久看圍帥的“理科男工科女”小段子,幽默風趣。看了俺覺得人生殘缺啊 – 理科男工科女們充滿理性和思考,那日子過得,一環套一環的嚴絲合縫。俺一生中好像都沒有和這樣的人近距離接觸過呢。

哦,也有,某京城名校理科男,畢業後投考文科研,專業課全部不及格,靠著數學英語奇高的分數擠進去,後來又混到美國。俺有一年在為了做不做refinance糾結時,老人家從頭推演了一遍公式,把俺佩服得五體投地。人家幾乎老淚縱橫:“我居然還記得那點數學童子功啊!”那幾張草稿紙也被要回去保存了。弄得俺現在在利率低迷時又一次糾結要不要Refin,無據可查了呢。

扯遠了,看我這亂糟糟的架勢,就不是工科女的料。

回到詩歌。憶一把舊:俺當年的puppy love可是會填詞呢。十六歲的少年,平平仄仄的,本事不是蓋的。而且,不是少年維特型的,是運動驍將呢。這奇特組合,讓我立刻找不著北。

後來,基本就在文科女、藝術男圈子裏打轉。可笑地是,俺自己真的一點不懂文學藝術。

不知道大家小時候有沒有自卑的事情,俺有三樣:不會做飯,不會寫詩,不會唱歌。我後來說了,沒人相信,他們說那時大家都在攀登科學高峰,即使自卑也是為學習不好、考不了第一名啥的。唉,愛信不信吧。我可能從來就不是愛學習的人,所以後來一而再、再二三做dropout呢。俺至今這三樣還是不會,不過不自卑了。

再回到詩歌。曾經有一段時間,成天在電話裏聽唱歌。那時學生宿舍打電話常常要排隊,俺就那麽靜靜地聽著,半天不說話,後麵排隊的同學們居然沒有人抱怨,現在想來也是奇跡了。那些歌 – 半夢半醒之間,大約在冬季,等等,填補了分離,填補了距離。

我自己從來沒有寫過一行詩,從來沒有唱過一首歌(小學音樂課不算),但對我,這可能是一種心靈的交通吧。我在現實生活中不愛說話,更不能接受話多的男人。於是,情話不work,詩和歌反而成了一種載體。

想到以前工作時的一個同事愛琳,應該有late forty了,但每次見到她,都是神采奕奕的。皺紋當然是有一些的,但依然活力四射。說起保養之道,她說:我隻充滿熱情地做兩件事:寫詩和做愛。鍛煉、on diet都有道理,但不那麽重要。

那時,曾遇到很多愛琳這樣的freelance。就像國內的“北漂”一樣,他們從全美各地、甚至歐洲、亞洲漂到紐約,有的是尋找機會,有的樂於有一份自由的工作、同時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 旅行、攝影、寫作、唱歌等等。愛琳就喜歡寫作。還記得她當時的男朋友,是個黑白混血,她得意地給大家看照片。愛琳很高很酷、金發飄飄,那人不帥,但膚色很漂亮。別人可能覺得不般配,讚美的話也有點遲疑,俺卻忍不住說:“我喜歡dark skin。”說完有點害羞,臉都紅了 – 畢竟,那時俺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步入大媽行列,還屬於要時不時絞一下手帕角的那種。愛琳卻高興地說:That’s it!

有了那次的交集,愛琳和我好像共享了一點私人的東西,說話也比較放得開了。

看來,如愛琳所說,還有一種生命無言的詩歌,就是性愛。我想,沒有人會否認這一點。

再次覺得人生殘缺 – 沒有經過理工科的訓練,從而沒有任何邏輯,短短一篇小文都混亂不堪;沒有文學藝術的熏陶,至今依然不會寫詩不會唱歌,連卡拉OK都不OK – 很快又要回國,又要被那些無師自通的大師們笑話了。

也許,還有一線希望,把我那第三樣遺憾(做飯)補上。

(April 2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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