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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著點,中國!不要急於下戰書

(2007-02-03 20:48:41) 下一個
悠著點,中國!不要急於下戰書
中華博客 米爾軍情評論員:銅都泠泠生2006年12月6日

談及盛世,中國人言必稱秦皇刻石記功的霸業,漢唐拓疆辟土的偉功,談及衰世,未必會痛心於大清帝國割地賠款的屈辱。今天,當中國稍有起色時,歌功頌德之風乍起,目不盡“魏晉之侈麗”;書不盡“陳梁之浮豔”,當中國人高歌猛進之時,我要大喝一聲:悠著點,中國!您曾經強大過,也曾經衰落過。在我們崛起的道路上,還存在著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在我們國人身上還有許多痼疾,如果我們不能正視自己並檢討自身的弱點,那很可能會再一次跌落到盛衰的輪回中。

中國乃文化大國,自然是古訓繁多,最能體現微言大義的一句話就是“滿招損,謙受益”,而隱喻其中的是立身處世的要訣,如果說此話帶有消極因子,那麽集體行為中最為忌憚的 “槍打出頭鳥”這句話,卻是一種不作為的隱世態度,所以說,中國人是世界上最會做人的民族,也是精於世故的民族。今天,中國人的觀念也受西風東漸的影響,學會了張揚,浮躁,正在熱播的《大國崛起》電視片,讓中國人快泄了一回,喊出了壓抑千年的吼聲——中國要做崛起的大國!就象晉朝富人石祟,甚怕金屋藏珠,不為人知,硬要與人鬥富一樣,這是否是中國人的一大進步呢?如果說中國人進步了,那隻能說是自大但不保守了。自大,是中國人與生俱來的劣根性,遠溯古初,民智甫化,民眾就皈依了皇權,自太古以至今日,各朝各代都自詡中國是天朝,唯我獨尊,夜郎自大,把外國看成是番邦小國,以“夷”稱之,隻有進貢來的,決無送出去的,隻見外國人來朝,不見中國人外訪。中國是耕稼民族,所以國民天生具有小農階級的狹隘意識,自大和保守思想阻礙了中國向外國學習,外國大量科學文化沒有引進來,乾隆帝就說過:“天朝無所不有,原不假外夷貨物以通有無”,這也是為什麽中國人保守自私,獨善其身的原因。在近代曆史中,由於中國老大帝國,閉關自守,當科技在歐洲興起時,中國根本不了解外部世界所發生的驚天動地的變化。

如今崛起的中國人又自大的要讓美國人走開,大有舍我其誰的氣慨,但在我看來,中國與美國鬥,還有點滑稽,就象堂吉訶德與風車鬥一樣。美國當今在天文學、生物學、現代化學、航空和空間科學、原子能等諸多領域居有不可撼動的世界地位,中國還沒有實力與美國“平起平坐”,僅從兩個方麵來比較,中國人是汗顏的,一個是從 “諾貝爾獎”上來看,全世界200多名諾貝爾獲獎者中,美國科學家有100多名,占60%,這表明世界科學中心在美國,而中國諾貝爾獎得主一個都沒有,還有一個就是軍事上的“硬件”航空母艦,目前美國有大型航空母艦12艘,而中國一艘航空母艦都沒有,對於中國這個軍事大國來說確實有失體麵,國人隻能以兩彈一星聊以自慰,僅此而已,我們還自大的不得了,大國崛起論,不過是想用強權邏輯以及標語似的口號解讀實際行動的形式主義罷了。

中國是要崛起,但要緩緩圖之,因為中國還不發達。我們先看一組數據,如從GDP總量來衡量一個國家的實力,中國未躋身發達國家行列,盡管中國GDP總量雖大,但人均卻遠遠落在後麵,正如溫家寶總理所言,再大的數字,除以13億人,就很小了。據世界銀行對人均GDP的排位,中國人均GDP的排名還在100位左右,國內研究現代化問題的專家曾經計算過,如果以人均GDP和經濟結構的綜合年代差來比,那麽,中國與美國的綜合年代差約100年,要想跨進發達國家的“門檻”,至少還要拚搏數十年,由此可見,中國隻是虛無的資本累積。還有一個嚴峻的現實問題,目前中國是高貧困人口國,城鎮居民最低生活保障人數有3千多萬人,農村貧困人口所占的比例最高,中國現有貧困人口15000萬人,這個數字還是保守數字,並且貧困的標準過低,人均每天收入不到1美元,還有一種值得引起重視的現象,中國現在大約還有一億左右的“農民工”,中國社會大量貧困人口的存在,無疑成為中國社會經濟發展的最大瓶頸,同時也對構建和諧社會形成了巨大的威脅,虛假繁榮的背後,隱伏的是深刻的社會問題,如何平衡內部矛盾結構,是個需要考慮的大問題。

當今,中國人不保守,是進步了,但不保守似乎又放得太開,一旦放開,卻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中國什麽都放開了,最大的放開是在“性”事上,中國人對“性”一向是諱莫如深,如“閉月羞花”,在過去,性被看成是齷齪的,令人作三日嘔的,到今天便流行起來。時下,中國狎猖之風盛行,可以說官民同樂,放恣之中,毫無顧忌的覓取快感,似乎是要解千年之渴,然而,“惡之花”開得遲,果卻結得多,妓女問題已成了社會公害,性病率呈上升趨勢,目前中國患有愛滋病的人數近一億人,約等於印度尼西亞國家的人口,令愛滋病的故鄉西方國家也驚異嘖舌。中國人就是這樣,要麽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

還有一個就是中國人的自戀情結。現在,聽說亞洲及歐洲國家把孔子抬到敬奉的地位,中國人自戀情結又膨脹起來,似乎認為隻有中國的哲學才是最經典的,於是乎,儒學又大行其道,甚至視儒學為救國治愚的良方,最近熱議的北大教授於丹,在百家講壇上論起了《論語》,隨後就有北京郊區某監獄開始用《論語》給犯人教學,製造了一係列的黑色幽默,正如魯迅所說:“一個闊人說要讀經,嗡的一陣一群狹人也說要讀經”。殊不知,中國偏偏是儒學禍害猶烈。中國哲學從春秋戰國起,流派就相當多,思想十分活躍,能夠和古希臘哲學相媲美,但從公元前三世紀到一世紀的秦漢以後,采取了愚民政策,箝製思想言論,“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哲學界便成了儒學一花獨放的局麵,而僵化的儒學造成了中國文化界、思想界沉悶的學術空氣,使中國人的世界觀變得模糊不清,值得置疑的是,儒學缺少探討和提示自然界奧秘的哲理,缺少形式邏輯的內核,它隻闡發對倫理道德、政治製度的態度,是直觀性的“人學”,沒有從感性認識上升到理性認識,而哲學要求對科學發展具有指導作用,儒學滿足不了這些要求,成了走進錐形體的邊緣學術;儒學離經濟基礎最遠,特別是儒家提出“農桑為本、工商為末”的思想,極大地阻礙了中國科技的發展,由於僵化的儒學思想,封建王朝壓製工商業,阻礙了從農業經濟向商業經濟為主的過渡,阻礙了與工商業相聯係的科技發展,探究中國為什麽沒有從農業國發展到工業國,很大的原因就是儒學治國。

儒學還有一個禍端,就是形成了中國奴化教育。我國古代教育完全是為了培養為皇帝效忠的奴才,是為家天下服務的,儒學是深合皇家意願和要求的,所以選用《四書》《五經》為主要教材,把《論語》當成了聖經。孔夫子是保守派的祖師爺,他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的戒條,禁錮了人的思想,扼殺了人的創新精神,他的一套,無非是要教導人們中規中矩,唯唯喏喏,不要犯上作亂。縱觀曆史,“尊經崇古”之弊流行幾千年,最終催生了科舉製度,所謂為“聖賢立言”,隻許搬用經書語言,不許有創見,科舉製度不僅沒有培養敢於向舊思想舊觀念宣戰的勇士,反而造就了大量陳腐迂闊的書生,成了維護舊事物的工具,而與之相比的是,在西方公元十三世紀以後,歐洲廣泛發展公民教育,教授天文、自然科學等各種學科的課程,培養大量有知識的工商業者、教師、航海者,醫生等,正是這些人在科學興起中扮演了主角,促進了歐洲近代文明工業的發展。

我們有理由得出結論,儒學並非是中國“哲學的哲學”、“學術的學術”,儒學應該休矣!如果說儒學昨日是,那麽而今日非,反對儒學並非是離經叛道,早在漢代王充就在《論衡》一書中說:“伐孔子之說,何逆乎理?”,當然,我們反對保守,並非就是要綻放——綻放——再綻放,搖擺和極端是冥頑無知,同樣,否定一切或肯定一切也如此,這就要求我們對混亂的價值觀和思想觀進行正確的梳理。中華民族的崛起,是個鳳凰涅磐的過程,非有大智慧不能成功也,需要有識之士為民族振興獻計獻策,胡適說過一句話:“大膽假設,小心求征”,這也不失為認知世界,探究事理的方法。

台灣作家龍應台說得好:“人和烏龜一樣,背負著巨大的殼”,而我們中國也是背負著巨大的殼,這殼就是自大自戀的殼,這殼背負了幾千年,使我們的國家走得步履艱難,然而,我們又不能不愛自己的祖國,有位詩人說過:“生了梅毒,還是我的母親”,是啊!盡管中國還有這樣或那樣的弱疾,但它畢竟是生育我們、養育我們的母親,我們反省自身,不是對母親的發難,而是為了國家的未來。

最後,筆者不改俗套,引用梁啟超《少年中國說》的一句話來結束全篇:“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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