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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

(2007-02-01 20:10:48) 下一個
你好,
我昨晚又夢見你了。
我懷孕了。由於早孕反應搞得我很難受,夜裏睡得很不安穩,所以每天都做很多夢。我現在白天的時候不大會想起你—以及很多過去的事。可昨晚的夢如此清晰而貌似真實,使我醒來後不由得想了很久—懷疑它是不是有真實發生的可能。
關於我的懷孕,你大概不會很驚訝,至少不會讓任何人覺察到你的驚訝,就算是有的話。因為我清晰地記得,在3,4年前的某天淩晨我們在網上聊天的時候,曾聊起過這件事—
“如果你愛我,而我是單身媽媽,你會接受嗎?”可見我早就想要孩子了。
“不會,如果那是別人的孩子。”你很堅決地。
這個答案似乎讓我有些意外,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性情的人—像我一樣。如果是我,我就會接受。但又一想,又再正常不過了—我把一個完整的自己交給你的時候,你尚且驕傲的拒絕—
那年我還沒有出國,有一次我有點調侃地說,要不咱倆好了吧。你似笑非笑道,你有沒有搞錯?那簡直是世界上最沒創意的事了,我不幹。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我們太熟了,又有太多共同的曆史,共同的朋友,所有的人都不會覺得驚訝,如果我們走到一起。那時的我們,都太年輕,太追求與眾不同,出人意料。也太驕傲。你是,我也是—那是我唯一的一次“向你妥協”。
我越來越相信,我們是兩條樹根,曾經在我們生命中最美,最光輝燦爛的十年中盤根錯節,卻又陰差陽錯。我們曾經如此親密無間地相扶相攜,卻沒有一個肯低下高傲的頭,為對方改變哪怕是一點點,自己的軌跡。然後兩條根漸漸遠離,深深紮進各自憧憬的那片土地。
你也不是沒有“妥協”過。那年我們大四,我有個男朋友,可是我知道,你們都不把他放在眼裏,因為他比我們小一屆,又是別的係的,我猜你們一定覺得他少不更事,又不夠了解我,自然不如你們懂得欣賞我。(我說“你們”是因為那時頗有幾個男生象你一樣,在我有了男朋友以後向我表白,我當時的反應多半是“你們早幹嘛去了?”)
那天我們班聚會,到北門外吃飯。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大家都有點高了。我正在和一個剛剛向我表白的男生聊天,假意安慰他說如果他在我有男友之前說,或許還有戲(其實我這個人完全不懂得“曖昧”,誰有戲誰沒戲跟什麽時候表白根本無關)。你走過來,兩頰紅紅的,顯然喝了不少,打斷我和旁人的攀談。就這一點來說你是有些霸道的,或許因為你覺得旁人和我的交情跟你和我的沒法兒比。你用祈使句的方式問,“出去走走吧。”好像沒有給我留任何拒絕的餘地,當然我也不會拒絕。
我們說了,或者什麽都沒有說—我已經不記得了,走到了北門外的一片家屬小區,並排坐在一個花壇的石沿上,你突然抱緊我,轉過頭來,臉離我很近,說了一些唆使我和男朋友分手的話,類似於“你真喜歡他麽—我不信”雲雲。我知道你是有資格這麽說的,因為那時我們早已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我的那點底細你比誰都清楚。但縱然是你也並不夠了解我,我雖然開始時並不是那麽心甘情願,但至少還期望從一而終。你不等我拒絕,就把唇貼到我的唇上。。。一陣眩暈之後,我開始意識到這樣是不對的。我當時並沒有想到,錯過了這一次,也許就錯過了一輩子;但就算我想到了,我也別無選擇。我推開了你,道,“滿嘴的煙味兒!”那時你抽煙的確很凶,但那刻你嘴裏一定是酒味兒更大的。也許你看出了我的破綻,又再次嚐試。這一次卻被我更堅決地推開,什麽也沒說。你順勢往後一躺,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站起來說,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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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畢業一年以後出的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出國前的那年是我的本命年—也是我有生以來最悖的一年,尤其是發現我很可能活不過30歲。所以那時候我很頹廢,經常和幾個住在學校附近經常無所事事的同學混在一起。你早已開始在外麵的公司打工,雖然我們也聊過1-2次,但似乎都已不愉快告終。記得有一次是在三教茶館,我們幾乎是不管不顧地講述各自的煩惱和困惑,沒有認真地聽對方在說什麽。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當時有沒有一點了解我的境遇。
但那都不重要了。我從那年以後便什麽都不那麽在乎了。
不過還有一次,也許值得一提。我在國內工作的時候,曾經有一次要求你請我去看話劇。我一向喜歡話劇,又沒有無聊到要一個人去。你也許認為我的理由還算“正當”,也就答應。看的是哪一出我早已不記得了,隻記得回來的時候我們先在新修好的王府井大街上閑逛,你沒有碰我,我們隻是並排走著,閑聊著。然後我們打車回家,我覺得很累了,就靠在你的肩上,你順手攬住我。過了一會兒你低下頭來看我的臉,我閉著眼睛,回避麵對你的目光的尷尬。但我那時想必是有些缺氧—我覺得臉很熱,我知道那個時候我的兩頰一定紅撲撲的,而那個年齡又是一個女人最美的時候。你忍不住把臉湊得很近。當你的唇碰到了我的唇的時候,你好象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放開了我。我有點失望—你也許看出來了也許沒有,我說過我已經不在乎了。我縮回到車後坐的一個角落。我們誰也沒有再說話,直到我家樓下,我說謝謝你陪我去看話劇,你說不客氣,我們禮貌地道別,然後各自繼續趕路。
再然後就是那年我回國,說好一起去看羅大佑的演唱會—我的票是在我回國以前你替我買好的。那天你卻另外帶了個女孩兒,後來聽說是你在網上認識的,大家都不看好你們倆,覺得你會上當受騙。我其實一直自作的認為“大家”都希望我們倆好,因為這所謂的“大家”,都是你我共同的朋友。所以那天我是跟另一個撂單兒的男生坐在一起,我們甚至沒有說一句話。不過我說過,這些我早已不在乎。
雖然你的手機號碼我依然倒背如流,最後一次撥也是在3年多以前了,也許你早已換了號碼,我可以把我記憶裏那片內存滕出來記點有用的東西,但人腦終歸不象電腦那麽聽話,就像我不能控製自己做什麽樣的夢一樣。我出國的時候你或許覺得一個女孩兒在國外不容易,就把你的手機號留給我,叫我有事隨時給你打電話。頭兩年我有事沒事的給你打過幾次吧,都記不清楚了。那最後一次是這樣的,我那個時候覺得自己象行屍走肉一樣空虛無聊,就和我同學中一個有婦之夫好了。心中的矛盾衝突,內疚自責,加上對感情生活前途渺茫的絕望,讓我一時有些無所適從。而深更半夜的我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就隻能往國內打了。於是我撥了你的手機,你一接電話就知道有事,“深經半夜的,怎麽不睡覺?”
我立馬開始抽泣,說了一些語無倫次的話,你也沒說出什麽有用的安慰的話,雖然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聽什麽話比較有用。我當時其實最想說,就是因為你不跟我好,才搞成這個樣子。不過我一直慶幸我沒有那麽說—那是很沒有麵子的,且於事無補。
我們最後一次“官方”的接觸是在3年前,我爸媽要到美國來看我,我請你幫我買些光盤帶過來。你問我喜歡誰的,我說你看著辦吧—我知道我們對流行歌曲的品味差不多,或者說我原本沒有什麽“品味”,主要是受你的影響吧。我還記得你大三的時候曾經給班報寫過一篇關於流行歌曲的評論,我當時覺得還是挺有見地的。你買好盤以後送到我家去,我原跟我媽說好她先墊付人民幣給你,等她來了我再給她“報銷”,可是你聽說是她的錢就沒有要。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我媽對你的印象頗為不錯,後來還跟我提起:“那天來給你送光盤的小夥子是你們大學同學嗎?我看他不錯,怎麽你們沒好呀?”
我說,“他高中也跟我一個班,您沒印象啊?”我其實是明知故問,你上高中的時候挺蔫的,而且我們當時不對付,很少打交道,我媽自然不會有印象。
我媽一聽就急了,又開始重複她老掉牙的論點,說我就是被大學時那個男朋友給耽誤了,這麽多好男孩兒都沒交上一個,搞得象你這樣的好小夥子都沒好了,到現在還是一個人。
可她老人家還是不甘心,追問我你有沒有女朋友,我們之間還有沒有可能。我心說我們之間的故事太複雜,連我自己都理不清楚,還是不要刺激我媽的神經了吧。於是我跟她說你有女朋友了。不料她這下更急了,“你看看,我說什麽來著,早不抓緊,好孩子都跟別人家閨女好了,以後越來越難找了唄!”
我哭笑不得。卻著實佩服你給我媽吃了什麽迷魂藥—我媽好像很少對我所結交的男孩女孩們有什麽好感。這不由得使我想起幾年以前,當我們倆是很好的朋友無話不談的時候,曾經聊起彼此的媽媽,你是個大孝子,好像這世界上誰的話你都可以不聽但不能不聽你媽的。我暗想要是我們好了如何能過你媽那關;而我媽雖然認同我脾氣怪癖卻骨子裏認定我是天下第一好女孩,任憑佩誰都委屈了我,因而我想你過我媽這關想必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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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麽多,現在言歸正傳,談我的夢吧。
我始終認為,夢是一種很奇妙的完全無法解釋的東西—至少於我是這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根本與我無關。比如夢見你,這些年來發生過兩次,都是在我們天各一方,彼此忙著自己的事,已經幾乎把你忘掉的時候。這讓我覺得很可笑也很無奈。
上次夢見你大概是兩年前,居然夢見和你床第之合,這讓我臉紅心跳了半天,而且覺得極其不可思議,因為在我的記憶裏從來就沒有見過你哪怕隻是赤裸上身,更毋庸提及那種事了。再加上我那時比較頹廢,可以說生活不是很檢點,同時與不止一人有。。關係,所以任何人若想評價這是由於所謂的“。。饑渴”都是不確切的,更何況是與你,一個從來都沒有與我有過不純潔關係的角色。
說起來我們也不是從沒有過任何類型的“親密接觸”的。不知你是否還記得那年在上海發生的事。我們一票人到上海去實習,我由於特別的原因,不得不中途從單位分的宿舍搬到一個上海的同學家去住,恰在那兩天你和另一個正在熱烈追求我的同學一起到上海去了三四天(其實我到現在都不太明白你為什麽去,也許是為了別的人,也許隻是去玩兒的散心的吧,總之我不敢自作地認為根我有什麽關係,我也相信我們都不會想到後來發生的事如此的微妙和戲劇性)。你們(或者說他)到上海好幾天才找到我,讓我覺得很內疚,於是陪他在上海好好玩了兩天,說好隻是留下美好回憶,不代表我接受他的感情,兩天後我們以為宿舍的風雲已經平息,所以他依依不舍送我回郊區的宿舍後,就回市裏與你同住的旅館了。不想快到半夜時波瀾再起,我被迫需要再度離開宿舍,可是同學家去不了了,隻好給他打電話,當時我隻找到一枚打電話的硬幣,需要簡短節說,可是他好像也不太知道該怎麽做,問來問去時間就快花光了,我急了,叫他把電話給你,你“喂”了一聲,我的眼淚就不爭氣地湧了出來,多日來在宿舍受的委屈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出口,雖然這裏麵沒有一件事跟你有關係。你直接問我的地址,然後說,“我們一會兒過來接你”,就掛了電話。
此時我的心裏已然踏實了許多—我知道你一字千金,我那晚是有著落了。我沒有回宿舍,直接坐在馬路崖子上等。上海郊區夏日的夜,沒有什麽人也沒有什麽車,我仰望著異鄉的夜空,明明有很多事該想,該傷感,我卻讓我的頭腦就那樣空空的,被動地等待迎接即將發生的一切,肆意的享受夜風帶來的些許涼爽。
約麽過了40多分鍾吧,你們坐著的出租車出現了,我上了車,你在前麵,把後麵的位子留給我和他。到了以後你付帳,大概將近兩百塊,不明白為什麽是你付,但我當時也沒有心思關心這些了。我隻知道在當時我認識的人裏麵,隻有你讓我覺得踏實,你在那兒,我就什麽都不怕了。本來我“被”安排睡在你們的房間,你於是直接到同一家旅館的另一個同學(是我們的高中同學,恰好也來了上海,探望我們的另一個同學,也是他的女朋友)的房間去了。可是我不願跟他一個房間—雖然我知道他也不會把我怎樣,可人的感覺豈是有什麽道理好講得。於是趁他去洗澡的時候,我就溜了去你們的房間。當時我們另外那個同學和他女友也都沒睡,於是我們大家聊天,聊了好多高中的事情吧,我也不記得了。到了睡覺的時候,因為另外一對小別重聚,理當“同床”(房間裏有兩張單人床),於是我和你隻好“同床”,隻是大家都穿的很整齊。空調的遙控器壞了,房間裏很冷,你緊緊地摟著我—由於床小,也由於冷的緣故吧。我們貼得太近了,雖然隔了兩層衣服,我如此真切地感覺到你的體溫,你的呼吸,以及你的激情—

“風到這裏就是粘
粘住過客的思念
雨到了這裏纏成線
纏著我們流連人世間
你在身邊就是緣
緣份寫在三生石上麵
愛有萬分之一甜
寧願我就葬在這一天
圈圈圓圓圈圈
天天年年天天的我
深深看你的臉
想起的溫柔
滿臉的溫柔的臉
不懂愛恨情愁煎熬的我們
都以為相愛就像風雲的善變
相信那一天抵過永遠
在這一刹那凍結那時間
不懂怎麽表現溫柔的我們
還以為殉情隻是古老的傳言
你走得有多痛痛有多濃
當夢被埋在江南煙雨中
心碎了才懂”

可是那一天,我們連接吻都沒有,隻是那樣緊擁著睡了一晚。我清楚地記得,那晚我沒有做夢。
然而那一次的夢,又是誰的捉弄呢?我鬼使神差地給你寫了封信,隻是簡短地提到我的這個夢,並且堵上了你多半會用孤獨寂寞饑渴之類的譏諷回複我的可能。你果然沒有任何反應。我想你除了譏諷之詞大概無言以對,如果我是你,大抵也會這麽做的。後來想想當時真是太不慎重,萬一你有女友被人家看到這封信,你一定是百口莫辯了。讓人家以為我們真的發生過什麽。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你和你的她經不起這樣一個小小的考驗,也不能算是有緣吧。因而我也就從此心安了。隻是從那以後再也沒臉去騷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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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的“風波”過後我們再沒有任何聯係,雖然在中學和大學同學的網頁和EMAIL GROUP上麵我們總能看到對方的工作和學業的變化,偶爾別人貼出的有對方在上麵的照片,又偶爾聽人談及對方的近況,沒有人知道,甚至連我們自己,大概也已經忘記與對方是曾經相識的。隻記得隻有你膽敢對我貼在我們班的主頁上的照片大叫“肥婆”,而我也不會惱怒,不知道是默契,還是無奈。
你在我的記憶裏,已經如此的清淡和疏遠了,除了那個惱人的,我相信永遠不會再撥的手機號碼,總是無法從我的內存裏刪除以外。可是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我竟然又無緣無故地夢見你了。
關於昨晚的夢,裏麵是什麽樣的情形已經不重要了—我相信沒有人真正感興趣。隻知道夢裏你的形象如此清晰,如此親切—一如從前。我想我們都相信你我是今生不會有緣的了。然而往往無緣比有緣來得更加刻骨銘心。而那一段風花雪月的過往,也更令生活因為悲愴的擦肩而過的那些許的回憶而愈發顯得清新和美麗,深重而綿長。如果我還可以有什麽心願的話,我希望你記得這一段過往,就象我會記得一樣,隻因她如此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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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十年前的夏天,我的同桌,也是你的好友,告訴我說我和你將在大學被分到同一個班。我說,“真掃興,怎麽偏偏是他?”同桌笑了,說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時候,你的反應和我一樣。同桌知道,高中的時候,我們倆都是很好的人,唯一看不上的人就是對方。同桌狡黠地壞笑道:“你看著吧,不出一年,你們倆準成好朋友!”我嗤之以鼻,“怎麽可能!”
然而同桌的話象巫師的咒語一樣在我們的身上得到驗證。不出半年的功夫,你我果然成了異性之間有可能的最好的朋友。但為了不讓“冤家變鴛鴦”這樣的俗套成為現實,我們都付出了感情的代價。
在七食堂晚自習後的喧囂裏,我們竟躊躇滿誌地討論曾經你那樣不懈的話題—理想和人生。
深夜校園中的攀談中,你堅定的說,“他是個男人!”鼓勵我追求那個我暗戀多年的男孩。而當我一次又一次的經受打擊,傷痕累累地回來,我知道你的堅實的臂膀,始終都會在那裏,等著給我最溫暖的慰藉。
那天我們逃課去看電影《半生緣》,我哭得不成樣子,回來時一句話也不說。你不知所措,不停問我,“你還好吧?”
考試後我們去狂歡,回宿舍的路上你騎車帶著我坐在前麵的大梁上,被我脅迫用你被煙熏得沙啞的嗓子哼唱《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

“月光與星子玫瑰花瓣和雨絲
溫柔的誓言美夢和纏綿的詩
那些前生來世都是動人的故事
遙遠的明天未知的世界
究竟會怎麽樣
寂寞的影子風裏呼喊的名字
憂傷的旋律訴說陳年的往事
所謂山盟海誓隻是年少無知
告別的昨天遠去的歡顏
究竟是怎麽樣
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
有沒有機會重來一次
飄蕩在春去秋來的日子裏
是苦苦隱藏的心事
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
既然會結束又何必開始
那曾經瘋狂癡情的我和你
坐愛情的兩岸看青春的流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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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劃過如此美麗。
愛情劃過如此炫目。
那些聖潔的靈魂們啊,你們何以麵對,何以承受那彩虹的斑斕和瞬息即逝呢?
我被那奪目的美感動得淚如泉湧。



後記:
完成這篇短文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一直很忙,也沒有時間回憶,沒有勇氣發表,就一直放到現在。最近回國,聽說你剛剛結婚,竟然非常傷感。。。

作者按:
這是我寫的第一篇文章 – “發表”的,雖然隻是在網上。這些年幾乎從來都沒有時間看網上的東東們,我想很多人都會覺得我寫得很爛吧。我本以為雖然“爛”,總還不至於“濫”,可最近拿給一個朋友看,她告訴我前兩年徐靜蕾演過一個電視劇就叫這個名字,且家喻戶曉,甚至比周治平那首歌還要出名。不過我還是不想改名字,湊合看吧。希望以後能寫得不這麽濫,或者爛,anyway, 有什麽意見或者建議,請寫信到:shuimuyaoji@gmail.com.
祝各位生活愉快。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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