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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風波。。。

(2007-01-30 22:56:27) 下一個
(我這人說話一貫不著四六,調侃的時候多,但惡意是絕對沒有。誰要是看我不順眼,隻管砸,愁容還抗得住。下麵的段子純屬找樂兒,背景見:
http://web.wenxuecity.com/BBSView.php?SubID=na&MsgID=582740)


晚飯後,象往常一樣,愁容站在洗碗池前,一邊兒刷著碗,一邊想著心事兒:嗯,劇組裏新來的小翠兒有點兒意思,今兒中午把她那盒飯裏的肥肉全給我了,還那麽衝我笑,嘿嘿。要不明兒早晨我給她帶套煎餅果子?正琢磨著呢,耳聽得媳婦兒在書房怒喝:“愁容,過來看看,這怎麽回事兒?”愁容心中一驚,腦子裏飛速地把自己最近那點活動過了一遍,拖著遲疑的腳步惴惴不安地走出廚房。

書房裏,愁容家的坐在計算機前,看著屏幕上的一張照片兒喘著粗氣。愁容湊過去看了一眼,媳婦兒正在讀文學城人在北美論壇的一張帖子,題目是《 愁容、668和板兒的合影》,照片兒裏的三張臉千姿百媚地愁著、笑著、扳著。再一看發貼的是劇組裏的大學生小肖,心裏有了底:“哦,你說這個呀,這不就是我,遛遛吧,還有板子嗎,他們倆你都認識啊。”

“少廢話,”愁容家的一拍桌子,“沒讓你這認犯人呢,說這照片兒是怎麽回事。”

愁容心裏踏實了,用腰裏的圍裙擦了擦手,拽了張椅子坐下:“是這麽回事兒,這不那天拍《還豬格格》嗎,趙微她們幾個怎麽也入不了戲,給導演氣的撅過去好幾回。我們哥兒幾個一看這不行啊,要出人命啊。我們幾個一商量,導演平時待咱們可不薄,飯局歌廳的哪回也沒拉下哥兒幾個,這回這忙不幫可不成。就這麽著,我們就扮上了,給趙微她們說了說戲,算是救個場吧。這照片兒就是這麽留下的。”

愁容家的氣得小臉兒通紅,纖纖玉指哆哆嗦嗦地指著愁容的鼻子:“學會跟我這兒打馬虎眼了是吧?你待著別動,在這兒好好想想。”

說完話,愁容家的一陣風兒似的穿梭於廚房,客廳和壁櫥。功夫不大,三樣兒東西擺在愁容麵前:一大碗鮮紅的辣椒水兒,一具用健身器改裝的老虎凳,和一塊密密麻麻的焊點上沾滿斑斑血跡的計算機主板。

愁容家的嬌喘噓噓地說:“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是問你發照片的那個肖姑娘是誰?她怎麽有你的照片兒?說吧,先上哪一樣?”

愁容看了看麵前的老三樣兒,胃裏一陣抽搐:東西再好也架不住老吃啊。仔細想了想覺著自己這件事兒上沒虧著理兒,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兒:“有點兒新鮮的沒有啊?多少年了翻來覆去就這麽幾樣兒,你以為你全聚德呢一隻鴨子能賣好幾百年?自打跟你練上這功夫,我認識的那些雲貴川湘鄂的兄弟哪個敢上咱們家吃飯啊?上次黑方塊不怕死來吃蹭兒,菜隻挾了一筷子,剩下的就是把咱們家能喝的東西都喝了。要不是他天生酒精過敏,那瓶料酒也剩不下吧?你沒忘那個月咱家水費多少錢吧?還有,現在我在街上好好兒走著走著路一抬腿輕輕鬆鬆一人多高,路邊上的都以為我犯什麽病呢;去踢球也用不著護腿板了,誰踢上我那是非折即瘸。上次有一小子非跟裁判那兒侮蔑我在襪子裏墊了一塊鋼板,說要不然不會一踢上去當當的。我說咱是不是也該練點兒別的了?再者說了,這事兒你可是著實冤枉我了。”

愁容家的火冒三丈:“敢頂嘴了?辣椒水兒自己的伺候。”

愁容端起碗咕咚咕咚幾口喝幹,咂摸咂摸滋味兒:“這回放了十包兒吧?”

撂下碗,愁容接茬兒唱他的竇娥冤:“要說起來小肖可是個好姑娘,留過洋,聰明伶俐,勤奮上進,年輕漂亮,哦不是,唉唉,你把杯子放下,最後一個詞兒不是我說的,是自己溜出來的。那天我們哥兒幾個給趙微她們說完戲,全場的人都驚了。要不是趙微的經紀人說有合同要告劇組違約,導演的意思就得當場換人。那天也邪了,所有的攝像機照相機都拍不出我們的影兒來,全憋了。折騰半天就搗鼓出唯一這麽一張照片兒。攏共洗了三張,我,遛兒,和板子一人一張。小肖非要一張說要見證這曆史的時刻。遛兒和扳子你知道,糖公雞,不光一毛不拔逮著機會還得粘回去點兒。就我磨不開麵子最後讓小肖把照片兒拿走了。事兒我可全交代完了。”

愁容家的撅著小嘴兒歪著頭在那兒翻了一會兒白眼兒:“真是這麽回事兒?”

愁容感到一陣放鬆後的虛脫:“天地良心啊,我都占了一位天仙了再打別人家閨女的主意,折壽啊。”

愁容家的小臉兒泛紅:“討厭,挨千刀的。剛才光生氣了,也沒好好看看照片兒,至於你搶我奪的嗎?”愁容家的湊近屏幕仔細端詳著愁容那張臉。突然覺得胃裏的東西往上翻,趕忙捂著嘴,一溜兒小跑地奔了洗手間。愁容心中納悶:怎麽茬兒?懷上了?最近沒怎麽過組織生活啊。洗手間傳來翻江倒海的嘔吐聲,一會兒,隨著抽水馬桶的衝水聲,愁容家的慢慢踱了出來,一手扶著後腰,一手攥成拳頭捶著自己胸口,眼淚旺旺地說:“絕世精品啊!你這張臉我看了那麽多年了,到現在我已經練的可以不靠著它來減肥了,早晨一睜眼也因為沒做惡夢心裏嘀咕這覺到底是睡了沒睡。可這張照片。。。唉,你知道肖姑娘為什麽要把它貼出來?”

愁容訕訕地說:“大概她是覺得好東西不能一個人獨悶兒吧。”

“錯!”愁容家的斬釘截鐵地說,“一個人抱著馬桶吐的感覺實在是蝕人骨肉的孤獨啊。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可惜了今兒晚上的炸醬麵了。去,給我烙兩張糖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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