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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漢人不以卵擊石而想起的

(2008-11-21 18:03:48) 下一個


看到華夏文摘上發表的鄙文後有一個跟貼:
“其實漢人以卵擊石的很少,64一鎮壓,也沒有人自焚抗議,打倒四人幫,也沒有人為毛主席灑出滿腔熱血.... 。頭可斷,血可流,關鍵時刻,還是不斷不流D。一般呢,也就是山東人仗著人多,一擁而上,,然後,笑話上海人膽子小,西北人,也就敢欺負個回人,見到新疆人就有點怕。”

從中國曆史看,秦之前的古代民風似乎不是這樣。這次中國出了一個殺惡警,憾華夏的小俠楊佳,大家都極為敬仰:用幾千年前唱著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慷然而去的荊軻來相比。為什麽要用上古的一個英雄來比喻楊佳呢?可見在華夏土地上這種士可殺不可辱的猛士不但現代奇缺,前幾朝也如鳳毛麟角。試想一下如果中國民風彪悍都如楊佳、武鬆,那麽何愁華夏土地上惡官凶吏之草像現在這樣狂生瘋長哩!

如果曆史學家能夠考證,中國的民風是怎樣從古代的彪悍走到今天這樣懦弱的,一定會對華夏做出史無前例的貢獻。

懦弱的個人標誌就是在暴力的蹂躪下沒有底線的忍耐,或者用華夏子民自己的話說“ 識時務者為豪傑” 、“ 保存有生力量”、“ 君子報仇 十年不晚” 、“ 愛好平和”。

懦弱的國家標誌與個人標誌正好相反,就是碰到國家問題時(尤其對小日本)不忍耐。決一死戰和敵人不經一擊的話愈說愈凶,愈慷慨,愈激昂。千萬不說媾和,以免稀裏糊塗地成了漢奸叛徒。

其實一個民族愛好平和,壓惡暴力,善良仁慈,就算膽小一些也沒有錯。一個民族耿直尚武,勇猛好戰但公平受律,就算野蠻一些也無不可。在其中生活都不會太不快樂,可貴的是實實在在,老老實實。

真正可怕的不是懦弱或者勇猛,而是生活在一個表裏不一,狡黠不實的民族之中。雖然這種表裏不一也確實往往為情勢所驅,情有可原。秦之後的政權高度集權和殘忍使老百姓不得不“ 識時務者為豪傑” 、“保存有生力量”、“ 愛好平和”。想一想皇帝老兒旁邊貴為國家部長級的幹部都動不動就被拉出來當眾脫褲子打屁股,甚至淩遲處死,滿門抄斬。在這樣的威脅下,再彪悍的民族也彪悍不起來了。所以華夏民族變得愈來愈懦弱,實在怪不得民眾。要怪也應該怪發明秦法製的那些思想家,使華夏在官強民弱的不歸路上一蹶不振。

但是狡黠不實就不那麽可以情有可原了,怕打屁股,怕淩遲處死,怕滿門抄斬,如履薄冰,人人有之,雖不登大雅,也無大礙。但是看人家被打屁股,淩遲處死,滿門抄斬時在旁邊喝采叫好,就很令人嫌惡了。這裏顯示的是一種與西方人文完全不同的短視和鼠目寸光,西方人通過維護別人的權利來保護自己,華夏人將防線從各人自掃門前雪,撤退到自己鼻子之下,隻要打倒的、倒黴的不是自己,一律叫好。去年回上海探親,發現很多大樓樓道的走廊上又髒又亂,而每一家的房內卻是又整潔又漂亮,完全是兩個天地。更令人注目的是每家的大門和窗戶都裝上了鐵杆,防盜於門外,創造了與夜不閉戶的貞觀盛世相對視的胡錦濤各人不掃門外雪的鐵門盛世。

為什麽楊佳殺警這麽震撼華夏人心呢?楊佳殺警在狗吏狼差的淫威炙手可熱的華夏大地上,在胡錦濤的鐵門盛世吹起一陣久已生疏的涼爽古風,向世界堂堂正正地表明我華夏民眾也不總是表裏不一、狡黠不實的,我華夏男兒的血性尚在。

如果沒有楊佳,如果一個個生殖器被警察打掉,無衙門申冤,自己屁都不敢放,還要當順民,這個民族還有希望嗎?這樣的民族是不是已經墮入了雖生猶死的境界?這次楊佳拚命,是華夏絕跡已久的古風重現,大長我華夏民眾的誌氣,尤為可貴的是雖然還有幾個狗腿子在那裏貌似公正,搖頭擺尾地引經據典,楊佳不尊守法律,是暴徒等等,可是更多的民眾已經不理這個茬,正是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華夏上下一片喝采聲,這說明春秋時的“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精神又複起了。現在看來我華夏民眾的正氣仍在,我真為楊佳驕傲,為受盡狗吏狼差欺負的華夏民眾高興。

這就是我集注全力,盡自己微薄之聲為楊佳事情呐喊的原因。讓我以三千年前荊軻的歌,為楊佳送行:

風蕭蕭兮易水寒,草木黃落兮雁飛南;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風蕭蕭兮易水寒,別故土兮戀關山,
風蕭蕭兮易水寒,魂魄有靈兮歸故園。


鳴呼!在楊佳的魂魄歸去華夏故園之日,狗吏狼差們,想想看,你們魂魄歸去之日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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