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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聽到崔健的聲音就是遭遇曆史

(2005-01-04 13:19:01) 下一個
  第一次見到崔健是在這個夏天,這於我的曆史是一件頂頂重要的事件,反過來說我強烈地覺得自己當時是一個曆史見證人,或者說,我遭遇了曆史。   崔健自己承認的四個專輯(《浪子歸》《七合板》他不予承認)在我看來就是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軌跡。   不知老夫看過《本命年》沒有,劉恒的原著,那電影幾乎要了我的命,它映射的是八十年代上半葉——有幾個那個時代的名詞:待業青年、大檔褲、打群架、街頭吉他隊。當時我初三,跟一個大哥學吉他,他二十出頭,過著八十年代的典型生活,我對他的吉他佩服得很。有一天他說最近出了個歌你知道麽,接著他拿出一張紙,那上麵是觸目驚心的《一無所有》,是這樣的,我在聽崔健唱這首歌之前先學唱了,當時就在想,這個歌到底是怎麽回事!直到現在我一彈出《一無所有》的第一個和弦就能被當年遭遇的激情拉進更強烈的情緒。《新長征路上的搖滾》是旋律的,所以也是他所有專輯中被傳唱最多的,《新長征路上的搖滾》是抒情的,“還有你,我的姑娘,你是我永遠的憂傷”,就象那個時代,一無所有而又充滿激情,八十年代是一個黃金時代,崔健是這個樂譜上最高的那段旋律。   不是我不明白,這時代變化快。九十年代來了,中國從沒遇見個這麽多多元化的問題。那個九十年代初的燥熱的中午,我在就讀的那個城市的鬧市裏看到了《解決》的大幅海報,人民幣、紅唇和老崔的並不美麗的思想者的臉。和大多數人相反,我對《解決》的接受是絕對的,我覺得崔健解決了一切“我們有了機會就要表現我們的力量,我們有了機會就要表現我們的欲望”。我想說,真正的搖滾樂是健康的,甚至可以說是向上的。崔健說,他對生活懷著希望,他希望人們聽了他的歌會得到力量。解決超越了新長征,九十年代本質性地不同於八十年代,解決的歌詞極其精彩,崔健是個毫不含糊的語言天才,關於“煙盒裏的雲彩,酒杯裏的大海”,一個作家說自己永遠不會有這種語言的靈光一現。解決在我們的圈子裏被認為是最優秀的作品。   聽過《解決》半年以後,我們竟開始覺出了《新長征》的簡單。我這樣體會,一首極其感人而又富有旋律的歌就象人的一段很好的回憶,而真正偉大的音樂作品應該象畢加索或蒙克的畫,在生活的每個關注它的時刻你都可以獲得激情或痛苦,我認為這樣偉大的作品僅有語言的象征是沒法達到的,隻有節奏和語言的空前統一才能完成。   《最後一槍》隻有一句歌詞“一顆流彈打中我胸膛,刹那間往事湧在我心上”,可主題音樂演奏了兩分鍾後,樂句的唱出讓人心動。記得當時我站在景山頂上,耳機裏是《最後一槍》,眼睛裏是紫禁城的黃色屋頂,我無法準確描述那種感覺,也許那時我正與曆史擦肩而過。   《解決》解決了語言到音樂的問題,也使作品包容更多。 有一個比喻,說崔健象一塊華表,華表開始樸實無華,代表民眾心聲,後來變得雍容華貴,不好接近。這比喻一是說崔健是一個文化象征,再就是批評他後來的音樂取向。   這特別反映在《紅旗下的蛋》以後。崔健的新作品得來更多的是失望和敬而遠之。說崔健的音樂的“華表”特性,我覺得是音樂形式的新銳和趨於完美,還有一點極其重要,個人化——“你看我是不是與眾不同啊,象灰色裏的紅點兒”,也許崔健正從時代代言人變為發言人,這裏有一點要解釋,崔健一直是獨立個體,是一代人和曆史使他處於代言人的地位。個體化伴隨更多的卻是關注社會“唱了半天還是唱不幹淨這城市的痛苦”,我感到這也許就是文學家所說的終極關懷。   世紀末,無能的力量來了,我和我的朋友們還在聽著崔健,還帶著激情,隻是這激情象是世紀末的情緒,混沌得幾近單純。   前幾天,天大的朋友來信談無能的力量,他寫道:“崔健萬歲!” by 老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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