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妹的石頭(節選)

蘭妹的石頭（節選）-BY:-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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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吾去了酒館。


和氣酒館緊鄰紅袖的酒館。老板阿和是吾的老朋友。
“和------。”
尖著嗓子，吾女聲女氣地叫阿和。
“哈哈，吾，又遇上哪位淑女了，樂開花了。啤的？白的？”
“當然是白的。不醉不休。”
“好，咱哥兩今晚好好喝一場。”
阿和開酒館，平時並不常喝酒。
“吾，笑笑她回來了。”
阿和不常喝酒，喝起來很爽快。一來一去，半瓶二鍋頭下去了。男人，投機的話，在半瓶酒後才開始說。
“笑笑？那個你常跟她開玩笑，說受委屈了，就趴在你這不太寬闊的肩膀上哭個痛快的笑笑！”
“是。”
“她說要抹你一袖子鼻涕的笑笑？”
“是。”
”那孩子，長得端正呀！好長時間沒見過她了，她去哪兒了？“
”說來話長。“
阿和幹了一杯酒。
”吾，你知道我為什麽開酒館，在這兒？“
”真還不知道。吾還一直奇怪，阿和好好的工作放棄了，突然想起開酒館了。“
”咱兄弟，不說假話，我在這兒等笑笑。“
”等笑笑？“
“是！”


（十）

“你和阿和喝了一夜酒？”
蘭妹妹放下手中的一塊鴨脖子，端起水杯。但杯中水幹了。
“邊喝邊聽阿和的故事。”
那晚，吾隻是聽眾。
“阿和的故事？講來聽聽。”
吾不懂為什麽蘭妹妹不解決吾的問題，反而對阿和的故事有興趣。或許，講別人的故事，就是敘說自己的過去。


“阿和。”
丁香開花的時候，空氣中彌漫的是忍冬的馨香。我在木樨樹圍著的階梯教室做功課，笑笑隔著窗子急切的叫我。
我對笑笑印象非常好。
“阿和。”
我走出教室，笑笑又叫我一聲。
我有點緊張，我沒單獨與笑笑這樣麵對麵過。
“什麽事啊，笑笑。”
我裝出很從容的樣子。
“是這樣，請你幫個忙。”
笑笑很客氣。
“盡管說，兩肋插刀。”
我想也沒想，先嘴上豪氣一把。
”隻有你能幫我。沒那麽悲壯。“
笑笑笑起來。笑笑愛笑。
”你要扮我的男朋友，把那邊那人，嚇，不，趕，不，就是讓他走。“
我臉上肌肉突然僵硬起來，盡管心裏甜蜜，說話卻有點結巴。
”為為什麽？“
趕走一個人很容易，可為什麽要這樣趕。
”別多問，跟我來。“
我提提精神，把腳步調整好，跟著笑笑走。
”這是我男朋友，阿和。”
笑笑很禮貌地對那個年輕人說。我裝得很紳士，把手伸過去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那個年輕人眼中漏出失望，機械地與我握手，木木地說
“不打擾了。”
他走了。我注意到，他的腳步一會兒輕，一會兒重。

那個晚上，我在忍冬的馨香中辨出丁香的幽香。




（十一）

“初戀之花。”
蘭妹妹突然拿起一塊鴨脖子，嘎巴嘎巴連骨頭一起大嚼起來。
吾驚呆了，不敢多問，繼續講阿和的故事。

“哥們，豔福不淺啦。”
吾到老都不會正經，打趣一下阿和。
阿和忽然來了句詩：
“問渠那得清如許。”
吾哈哈笑
”怎解？“
“在這以前，大家在一起玩的時候，笑笑就愛和我，我也愛和笑笑搭腔。”
“哦，果然非一日之寒。”

“這個偶然之後”
阿和幹了一杯，繼續說
“我和笑笑，貼近了許多，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多了，我也從容了很多。”
阿和臉上泛起紅暈。
“幸福時光，啊---哈---”
吾也幹了一杯，陪阿和高興。
“有一天，笑笑匆匆過來找我。”

“阿和，阿和。”
“笑笑，什麽事，這麽急。看，滿額頭的汗。”
“阿和，去那一邊，慢慢說。”
紫藤花兒開了，紫薇花兒也開了，馬櫻花兒也開了。
我們在馬櫻花下的石條凳上坐下。
“阿和。”
“笑笑。”
“阿和，我兩是什麽關係呀？”
“什麽什麽關係呀？”
”我媽的同學有個兒子。“
”怎麽啦？“
”你傻啊。“
笑笑揀起一枝落在地上的馬櫻花。

“哥們，你還真傻。“
吾笑起來。可吾笑得沒底氣，吾可能也真傻。
“別打岔。”
阿和繼續說------

“笑笑，我們很談的來。”
我一把抓住笑笑的手，笑笑笑了。
在輕風中，馬櫻花嫵媚地漂拂，漂亮的鳳凰花！

“成功了，幹一杯，為勇敢的男人！”
吾端起酒杯，和阿和碰了杯，兩人都一飲而盡。


．．．．．．

[吾]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