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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癢 感覺癢了就撓撓

(2007-04-15 22:06:12) 下一個
男女雙方自打進入圍城的那天起,就一天不得閑。先是頭幾年的磨合,兩個原本互不搭界的人忽然間要朝夕相處,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好不容易彼此習慣了,那個被大家口口相傳的婚變劫數“7”,就在不遠處等著了。據最新公布的2006年北京離婚調查顯示:結婚七年離婚的位居離

婚排名第二位。
  張愛玲說過,“世界上沒有完整的幸福,所謂幸福就是能洞然地接受殘缺。”當我們尚未找到比家庭更適合的婚姻模式時,一些有識男女終究通過了“綜合素質”的考量,雖身“陷”圍城經年,依然堅定地執子之手,相攜向前。這,真的,“聽”起來很美。但願那個“7”算不了什麽。
癢一癢,感覺也不壞

  照我看,關於十三,四,七,皆是數字迷信,按照現代人士的身心狀況,飽暖不愁,加上浮華的花花世界,可能等不到七年就要癢。早三十年,癢也沒辦法,怎麽著不得湊合著過,現在,一般人都在婚前癢過很多回了,即便是真癢了,抗癢的能力也比較強。
  前年,我參加了一個婚禮,新郎三十六,新娘三十二,都是頭婚,細捋一下,周圍人結婚時差不多都三十一二的年紀,挨到這個年紀才結婚,一多半都有本江湖血淚史。按某美女作家的說法:生活就是從一個男人到另一個男人。我雖然極度欣賞弱水三千隻取一瓢的那種活法,但不得不承認,某種意義這也是種弱智和自囚的做法,不試試這三千弱水,又怎麽知道哪一瓢才是適合你的呢?大學裏周圍人普遍受到的熏陶是“不要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結果都奮勇去森林裏狩獵去了,如此十年,就我了解,這位新娘先後碰到了狼,老虎,狐狸和臭鼬,未成熟的黃牛,以及老得過了點頭的獅子,左衝右突,即便沒有血光衝天,總留下些內傷,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差不多“Mr.Right”,她是帶著塵埃落定的心情,歡天喜地嫁的。婚後三年,問她癢不癢,她說,就一次。癢了怎麽辦,她笑答:癢了自己撓撓唄,別的男人我又不是沒見識過。
  婚姻之癢,用不著等到第七年,一般所謂結婚七年容易癢,是因為這時候婚姻生活進入最乏味最沉悶的階段,一切可變因素都減到最小。假若中年危機和婚姻困境一起到來,實在是人生的一大考驗,賭注是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既然是一個規律,不敢說能躲過,隻希望能輕巧的解決婚姻的迷局。最輕巧的辦法就是短暫的出走,逃開日常瑣事,到自己久已向往的一個地方去隨意走走。我的一個女友就是這麽做的,婚前,她是一個心思奇巧的女子,單位舉行個性時裝秀,外表平常的她選擇了一身紅衛兵的服裝,勝過了一眾美女,贏來滿堂彩。婚後,她同所有人一樣變成了一個庸常的主婦。一天,她收拾行李悄無聲息的獨自出門,一個月後,神采飛揚的回來了,她說:丈夫沒有錯,孩子也沒有錯,隻是自己的心,鎖得太久了,需要換換空氣。
  不到七年的時候,感覺到癢的我也試驗了這個辦法,不料剛下飛機,就胃痛起來,冷汗淋漓的我坐在候機廳廁所的馬桶上,想到第一個打電話的人還是老公。一回到家,病痛偃旗息鼓,心情也莫名的明朗起來,就此洗心革麵,重新做個快樂主婦。
  感覺到婚姻之癢,不是一定要置疑當初的選擇,而是一個放飛自我的提示。人生在任何一個階段,都需要重新發現美好。
懶人的七年抓癢

  七年結婚紀念日的時候,我和相公一人買了一個抓撓。如果有癢,大家自助。
  七年之癢,不知道是癢過了還是還沒癢呢,反正跟以前一樣。一直都是好的時候好的要命,吵架的時候恨不得活吞了他。但是看看周圍,幾乎步步是誘惑,原本也要白頭的夫妻黯然分手乃至反目成仇,便也覺得和相公廝守著不易。不是愛得山高水長,隻是懶得移情別戀。在婚姻這條河流裏,兩個人不過是滾在一個縫隙裏的石頭,彼此撞得缺棱缺角,好不容易能夠共存共榮了,再換一個石頭來碰,想想都累。我和相公都是懶人,懶得掙錢,懶得出名,懶得傷腦筋,懶得力爭上遊。七年裏,也有過短兵相接,但是從來不搞陣地戰,床頭吵架床尾和,因為懶得折騰。雖然相公屢屢有惡劣行徑,比如情人節答應吃胖魚頭慶賀,坐定了才發現他還稍帶著約了旁人;而其現實的處世方針也抹煞了一切浪漫可能,我問他有大風吹來,我應該先捂上麵的帽子還是先捂下麵的裙子,他不假思索,當然是帽子,不捂就被吹跑了,至於裙子,掀起來被人看了也就看了,那又怎麽樣?在我們的婚姻生活裏,這樣的小虱子抖落一地,懶得真計較,因為懶得生氣。
  遙想七年前,我和相公落入了盲婚的溫柔陷阱。在沒有父母監管的情況下,我們很快就非法同居,很快定了名分。不過,甜蜜的婚姻生活不是一蹴而就,剛開頭也吵得不可開交,慢慢才上了道。婚姻的暗礁潛伏在了我們的胃口處。原來難以調和的不是心情而是肚子,我是西北妞,相公是浙江佬,米飯和饅頭的戰爭持續不斷,最終在懶得交鋒中偃旗息鼓:我學會了吃鹹魚黴幹菜,相公也學會了吃辣椒花椒;我一時興起時能夠搓酒釀小圓子和寧波湯團,相公發麵炸油餅包包子出手不凡。
  懶得東風壓倒西風後,火星人和金星人磨合成了一家子,我們的漂亮閨女也在懶得籌劃中呱呱問世。我和相公,這兩個原本不相幹的陌生懶人,突然成了孩子她媽,孩子她爸。我第一次對婚姻生活懶得傷春悲秋,是在今年的除夕夜,外麵的炮仗一聲聲如雷響,相公兩隻大手突然伸過來,一手捂著女兒的小耳朵,一手捂著我的大耳朵。
  七年之癢的時候,我問相公,一日夫妻百日恩是什麽意思?相公答,就是形容夫妻關係很好。我接著問,那咱們七年有幾日恩了?相公懶得計算,頭也不抬:“那就是數也數不清了。”

不因沙子放棄鞋

  當年嫁了個厚道而聰明的老公,親友們都認為我們是珠聯璧合的一對。其實,我倆從脾氣秉性到興趣愛好就像味道的兩極——糖和鹽,這確實給我帶來許多困惑。
耐著性子磨合了幾年,還是像不配套的齒輪咯咯噔噔。我對大姐訴苦說,別人隻看我的“婚姻鞋”美麗,其實

鞋中有太硌腳的沙子,硌得我的腳生疼,真想將鞋子甩了。
  “你以為別人的婚姻鞋中不進沙子?”“你以為婚姻的第二雙鞋子就不會有沙子硌腳?”“即使從此你不再穿婚姻這雙鞋,那麽孤家寡人,長長歲月,‘獨自怎生得黑?’”大姐的三個問號如同三枚重磅炮彈,把我“炸”得怔住了。大姐說:“我給了你四條‘錦囊妙計’,你照此辦理後,再作打算。”
  一是查查曆史上偉人、名人以及一些神仙眷屬的“婚姻鞋”中進過沙子沒有?大姐說,無論多麽動天地、泣鬼神的婚姻,都有可能領略沙子硌腳的滋味,隻不過,他們默默地把沙子倒了拍拍鞋,再穿在腳上繼續走婚姻的路。
  二是看看周圍穿第二雙甚至第三雙“婚姻鞋”的夫妻,他們走過最初的綠蔭後,有沒有沙子硌腳?他們還是會經過沙礫成堆的路途,那時“沙子”更複雜、更硌腳。
  三是看看周圍離異單幹的人,短暫的“解放感”後,伴隨的是長長的後悔和孤獨,那種扯不斷、理還亂的痛苦,絕對比沙子硌腳帶來的痛苦大得多。
  四是放大“婚姻鞋”的美好,縮小沙子的危害。比如“鞋子”結實耐用、防凍保暖,“沙子”是有一點點硌腳,那是“天然按摩器”,有利健康,最多磨幾個泡,蛻掉皮後腳板更結實。
  依照大姐的錦囊妙計,我穿著有沙硌腳的“鞋”,就這樣走過來了,如今百磨成鋼,感覺不到硌腳了。
你不說,我不癢

  山村裏有位鐵匠,他時常會用手直接抓起燒紅的鐵塊,而他的手竟毫發無傷。村裏人對此早已司空見慣。某天,一位客商途經此地,他吃驚地看到鐵匠用手從火裏抓出一塊燒紅的鐵,大叫:“你的手!”鐵匠也吃了一驚,慌忙將鐵塊丟下,結果,他的手燙起了一串水泡。
  這是個聽來的故事,我沒有去考證過它的真偽。不過,這世上有許多事情,卻是一樣的,比如婚姻。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了婚姻的“七年之癢”這個說法。隨著這個說法的流行,“癢”的人似乎也越來越多了。婚姻中一有風吹草動,當事人不免忐忑:是不是我也要“癢”了?那些漸漸逼近七年之期的人兒,心中不免惶恐,仿佛“七年之癢”已成為婚姻的一道坎兒。
  依我之見,對“七年之癢”大可不必如此緊張。不管是一年,還是七年,婚姻中出現矛盾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出了問題就想辦法解決,就像癢了,就撓撓;不癢,也不必如臨大敵似的時刻繃著這根弦。
  你不說,我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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