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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11 08:25:44) 下一個
陸興華:我們的“叢書”情結本身說明了什麽?

“西學”叢書,所以,隻是一部部的“經”?--我們的“叢書”情結本身說明了什麽?
陸興華

〖1〗一個漢語社會研究者靠一套叢書去了解西學?
對於一個具體的社會研究者,“西學”是一種什麽樣的東西?漢語社會研究者各自從自己的領域裏麵來,共同麵對“西學”?還是每一個研究者在自己的領域裏單獨麵對“西學”?
我認為應該是後者。西學和中學之間,我認為絕對大部分,是重合(!)的。要了解的,隻是那不重合的部分?我跟一個專業跟一個老師學下去,最終與西方研究同行撞到了一起,他們知道的,而我不知道,我需補上,那才是“西學”。同樣,我知道,西方同行不知道,他需補上,那就叫東學。
中學或東學和西學處於“對衝式平衡”中。你不需要從頭學“西學”的。大部分西學,對號入座,我們就得到。
“西學”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去了解西方各國的與我同行的研究者們在做什麽,寫出了什麽,他們給社會什麽樣的研究成果。隻是跟進。

〖2〗中國人說的“西學”的絕大部分,是我們不得不用西語去了解的那部分,不是已經“譯過來”的那部分。譯得過來的那部分,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
這裏有這樣一個道理:如果你懂法語,對於你,德裏達們身上並沒有那麽多的東西,很多是可以說“嗯,我知道了”,“是這樣的”的。你一用商務印書館的叢書來了解西學,你手上忙壞了,越積越多,他寫的每一句都對你嚴重起來。
“懂法(西)語”的意思,就是德裏達的很多東西你看見了,但仍讓它們繼續呆在法語裏,不去硬譯它,讓它仍是液態。但你敢說“我知道了”。
一個中國學者天生會漢語,也“懂法語”,她會讓某種深刻和高深的東西如若無事地讓其分別繼續呆在法語或漢語裏;把漢語裏的歸漢語,把法語裏的歸法語。這是六祖教我們的“放下”的辦法。學問也應這樣放下。
但你會看到,叢書派一寫,就宣布要梳理概念、傳統,先把古希臘和柏拉圖搞通。讀起來的那個費勁,“多”到堵塞了他們自己的表達。其頂點是中國現代思想興起史。
〖3〗所以,社會科學、哲學和人文科學裏那些不得不涉入西學的人員,在大學做研究,要與國際接軌的,第一件要做的,就是象華勒斯坦說,學它三到五種他者語言或西語或第三世界語言。
不是教了語言,去搞通古希臘和美國政治哲學,而是象禪宗裏鼓勵的那樣,不要入到西學的魔裏去主來,不要去事事翻譯。是為了讓他們以平常心對待西學,放下它。
歐洲的各語言共同體學術界之間,我想就是這樣相互對待的。
這樣說的前提是:我認為學語言,實際比做研究容易多了;先學語言再說,學著學著,可能不知不覺就鑽到了那種語言下的研究裏。過去有熊偉是教“哲學德語”的,不教“德語哲學”。
〖4〗這樣說,是把西學問題轉換成“西語”問題了。最終,照德裏達說,是“他者單語主義”的態度:西語的人守著西語,漢語人守著漢語,在各自平台上與他者輪番做交易和做交換,各各通過漢語和西語進行。“漢語”既使我感到與西學的隔閡,也正是使漢語使我感到自我充足。西方人用西語所知道的東西,我也一定能用漢語去一樣地知道,我用漢語怎麽也知不道它的那些,可能也是我不需或不該知道的……
單語主義態度,是漢語學者麵對西學時的最後平台,攻和守都在它上麵。單語主義者甚至認為,西語對漢語的霸權和象征暴力,其實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它必須通過漢語施暴,最終總仍是漢語在對漢語施暴--是那些象我們那樣懂點西學的人在對漢語施暴。那些從不知道西學的人,所以,仍很活潑於其交往理性和常識,總如魚得水著。
我們都是單語主義者,那些象我們那些懂點西學的雙語者,實際上進一步證明了那種普遍交往和交換的可能--而哪怕都是單語者。這種把“西學”放下的交往,也是可能的。
〖5〗大學畢業後有很有見識的師兄強迫我讀商務印書館那套譯叢裏的書。光是羅素那一套《西方哲學史》就讓我讀得難受,三四年裏放下後又揀起地,三心二意地虛偽地翻過一遍。根本沒有收獲,心腸還先弄壞。
這個很有章法的認真師兄相信,“那一套”書裏有做所有門類的學術和思想的真術在其中。我也一直跟著相信了。但其實,我從商務和三聯的叢書裏,幾乎得到很少的東西,或它們蹉跎掉了我很多的時光。
早就看出,這種叢書是被看成“經”的,要年青人跟著念這種經。可惡的,就是提倡念經的人自己其實是不去認真讀這種“經”的。因為,這是“經”呀,就是讓你來念的。中國的學術,總之是這一點最可惡。總是這個經,那個經,離常識和日常交往理性越來越遠。讀這樣,寫也是這樣,一項研究和一個學科方向而已,但總是弄得興師動眾。
這種叢書的前端是玄奘譯經。到近代,到五四,到改革開放,到了我們今天……
到我們今天,“西學”我認為是我們大學人作為社會研究者,在社會中觀察和描述社會時,必須加以參考,必須搭接進來的當代西方社會研究者們的那些最新刷新出來的觀察眼光而已。
怎麽啃動古希臘以來的歐洲二十五個世紀的精神和思想傳統?你去看看當代歐洲人自己急不急。我們好客,才去了解,否則,我們可以算這筆政治經濟學算計:我們隻在我們的社會裏觀察和描述我們的社會,“西學”的用處,先在於幫助我們刷新這種觀察眼光,其餘的,隻成為我們的“修養”而已。修養多少,和研究關係不是最大。
〖6〗在大學裏,年青人都是在追一門學科的,其實盯住這門學科裏的主要著作,師生之間和師兄弟之間深入討論共讀的書,就足夠了。具體遭遇到的問題探討是第一位的,讀商務印書館的譯叢,是第二、第三位的。跟住一兩個老師和師兄,把專業裏的研究傳統和方法套路摸熟,先混起來再說,邊混邊讀,對學科問題認真到發生精神危機了,深讀,就算是入門了。
一到大學裏做研究,要盯牢國際上的了,靠叢書,反正也是遠遠不夠的了。這時的讀,是貪婪地不顧一切的讀了,不用別人給他找著讀的了:你用不著告訴我讀什麽的,因為我作為研究者的自尊心會促使我去拓展讀的。
讀西書,首先也隻是了解信息式的讀。不是那種要把自己弄得很深刻的讀。
〖7〗說來,本人還是這樣的叢書派的犧牲品。我後悔那種廣泛的、追求思想修養式的讀。弄得我現在的讀和寫隻得落進“哲學”模態裏。也就是,至今仍在做思想修養式的讀。這在很多專業裏,是不合理的。
“叢書”這種格式,是出版社設計的賣的格式,不是你讀的格式。
精打細算型的阿哥,可選書目範圍。象我這等沉迷型的,我認為是讀同類和全讀同作者,效率好一點。二個月前讀齊美爾,先《貨幣哲學》,然後《社會學》然後《社會衝突》,難度和花時間比率為3:2:1。趁熱打鐵。如果在不同時間去讀,會多花去時間,效果還不大好。殺出一本書後,是大好時機,應追擊。巴爾特和福柯這樣的作者,應讀全集,省力省時,眼光還全。
作為研究需要的讀,是先讀新出版的跟你的興趣有關的論文,最重要!先跟牢這個,看一眼自己周圍的人讀過什麽,跟上和跟牢,再說其它。
〖8〗跑了幾個碼頭,才發現,絕少有人是真的會對讀方法化、理論和哲學有興趣的。而且還發現,那些自稱對理論有一定興趣的人,比那些幹脆說自己壓根不讀理論的人,更難纏,更危險。你以為他們對理論有興趣,就天真地與他們探討起理論,人家一轉身就用冰臉對你,或馬上討厭你的理論,隻因為他們是葉公好龍地喜歡理論。也因為,理論和哲學兩道是最容易在人之間互生反感的。我常受這方麵的傷害。
在社會中,喜歡理論的人的比例,遠比喜歡橋牌的人的比例要低。理論和哲學可能是放不進談話中的。寫在文字裏,也總顯得別扭。
理論我總覺得是語法的語法了。多數人是煩它的。兩個人之間討論理論,是不容易的事。我與幾個好朋友分別幾次興致勃勃地試過,都堅持不下去。寫理論很不討好,一不留心,理論用過頭,你就討厭我起來。
我們爭論,我們想用理論來吵架,這是笨拙的,說不定還不如罵更合理。有時想,理論是主婦曬襪子,整齊排出,是她自己的秩序,是給她自己看的,對於別人,就成了壓迫的模型。我擔心:一個常寫理論的父親,對於孩子們一定是麵目猙獰的。如果我專給你定做理論,你一定會讀得大怒。所以,有時想,理論是作者在討論中感到失落,為安慰自己,公正地、中立地擺出自己的想法,為後來的討論作鋪墊--萬一真的需要擺出來呢。是作者明知寫和說時與聽眾交割不幹淨,為了給自己解脫,才把它去說出來的。
我們看到的是,現在的讀書人之間似乎都想用“叢書”式的理論,來相互說服,一寫論文,引用裏就是好幾堆叢書。看得煩死了。金剛經、秘心經、羅盤經,等等,象電動機裏的線圈,終於弄得你不會照常識說話。但不引用它們,引用什麽?
商務印書館和三聯書店等等的叢書的功勞,是弄出了一大堆象汪暉那樣的人。他們用叢書當劍和盾,來打架,來摘抄著寫出中國現代思想興起史。我身邊有很多這樣的叢書主要動力譯者和作者,他們自己卻是隻看原文的!不看這種叢書的!你說說!

〖9〗叢書能教給我們的,我認為也可以用下麵幾種途徑達到:
1、用交往理性反複反思自己的常識;
2、在社會中對社會的觀察和再觀察;
3、媒體裏的係統式不斷自我刷新,觀察各主題的語義進化過程;
4、跟著老師、師兄弟不斷“社會地”、“社會學式地”反思自己的專業研究活動。
最偉大的知識分子和社會研究者馬克思,就是靠讀報紙經濟報道,來寫出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語法的。隻要我們足夠認真就行。他不是靠思想修養式的閱讀積累,而是直接生吞活剝的,其借手頭媒體自我刷新的能力驚人。
〖10〗說到馬克思,這一點令我吃驚:1844-8年之前,馬克思三十五歲之前,已把所有的理論和哲學搞通了。這不是因為他用功。
讀《德意誌意識形態》時,你會發現,對馬克思而言,理論和哲學和思想在社會中不是太少,而總是太多,多得象英雄墓地裏的亂草。在馬克思和恩格斯講共產主義這種理論前,德國至少已有幾十種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版本了,一種比一種深刻和優美。馬克思的“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是批判了這麽多條後,再從中揀出一些好的成分來,拚成。
馬克思的例子表明,人在三十五歲以前,是身上會生出無數種理論和哲學來的。那都是完美到象共產主義那樣的理論。但做一個知識分子,是要象給自己動手術那樣地去除自己身上的不斷象雜草一樣長出來的一種種源源不斷冒出的共產主義版本、種種意識形態的。人生過了一半,他的眼光必須進入“政治經濟學”式的了。
馬克思年青時是個完美的理論家,人生壯年之後,成了一個未完成自己宣布要做的事業的社會研究者?為什麽?
〖11〗我從中得出的教訓是,那種“經”那樣的西學,那種叢書,隻是馬克思他們年青時搞出的《共產黨宣言》那樣的東西。--一生隻寫一次的。我們在成熟期所做的研究,卻成了《1857-8年資本論大綱》那樣的一大團筆記。
社會研究這事,很容易被興師動眾,其實是,在社會中觀察社會,你隻要一認真,就是在研究了,是一個態度的問題。怎麽做研究?這問題,我的理解是:什麽叫“認真”?怎樣地當真,才叫當真?
〖12〗還要來說商務印書館那套叢書。裏麵有一本黑格爾《精神現象學》,一本要了我好幾年命的書。我真的不喜歡讀!但師友們怎麽肯饒我!
這本書寫到一半,黑格爾開始求婚,成家立業,教職也將開始穩定。它相當於馬克思的《共產黨宣言》,標準的西學或理論或哲學,是中國學子的理論和哲學的理想模型。《共》和《精》由於是三十來歲的人寫的,都是精神飽滿,很有機!象花朵一樣開放出來!是詩一樣的理論!許多象我那樣大學畢業後讀它的中國學子,以為理論和哲學都將是這樣,黑格爾也將繼續這樣寫下去的了。
我是到了最近幾年,一讀黑格爾的其餘的書,才發現一個驚天大道理:黑格爾是隻在《精》裏才那樣寫的--象喬姆斯基三十左右寫那可怕的概念成堆的轉換語法,後來再也沒去碰過,你批判它,他也沒興趣還擊了。他的其餘的所有的書,都不是這樣寫的!他的曆史哲學、宗教哲學、全書,寫得那個拖遝和鬆散!幾乎到了象我在本論壇裏的寫:格子在了,填滿它,混說以後回頭再來把它改寫好,卻是一去不回頭的了。我認為《精》一書,在中國害人大大。我讀了德裏達的《鍾》和海德格爾的《1933年《精》討論班講稿》,開始看透它,但也真心地對待了它,用符號學來對付它了。
《精》也是黑格爾三十來歲時用來作秀的理論!他後來也越寫越自然,成為排列和清點式的寫了!
你很難看透《精》,因為它是精致的同義反複,象我們年青時寫的那些詩!你說它不深刻,分明它很糾纏得優美!馬克思和黑格爾年青時,也是有一點象我們的!一寫,就要來宏大的,要解決大問題。但,他們也象我們一樣,很快就對年青時的《精》和《共》不在乎了,要去寫“大綱”和“講稿”了。
〖13〗甘陽老替我們擔心不會玩西學,這是他太把西學當“經”了。我們看馬克思怎麽對待黑格爾的那一套:一個半月,象剝筍一樣對付掉了他,說話寫作時,把黑格爾當作了自己的呼吸。黑格爾對他的青年派成了“經”,馬克思卻把它當作一份工作菜單,給它的優待,隻是一個半月。
不要以為馬克思是格外用功和又紅袖添香,才寫出那麽好的理論。不,他做很多的實際活動,總手頭忙著一些組織。他的理論是怎麽讀和怎麽寫的呢?這事弄清了,對我們會很有啟發。
〖14〗大學裏的人文和社會科學研究,我想籠統稱其為“社會研究”。
中國大學裏的“西學”,我認為應指當代發達國家的大學係統裏的研究前沿水平。中國人做西學,就是進入西方研究者的研究場域和眼光,主動去跟上和競爭。在中國大學裏做的研究,也應主動去再觀察、不斷刷新西方已有的研究眼光,把它們當上下文。比如,我認為,哈貝馬斯提出了世界公共政治話語場這一研究,它是西學,但如漢語學人在他的研究的基礎上,來描述出它的構成,或修改哈的描述,那就是跟上西學了--不是我們的研究水平趕上西學,而是說,這本來就是眼光跟上和刷新的事,不複雜。是我們在研究的觀察和再觀察裏本來就應該做的事!就象日本人發明了方便筷,中國人不需再去發明一次, 應該qu 改 jing一樣。
方法論反思,必須在我們漢語研究者自己的場域裏做。
“西學”叢書,所以,隻是一部部的“經”。

〖15〗“Google中國”如有見識,應開始掃描西方當代新出版的學術書和雜誌,可打開,但不能粘貼,看一次一塊錢,在網上收,搞出一個比西方任何大學的圖書館都全的一個當代學術圖書館。這會徹底改變現在的中國學術狀況。
這樣,“叢書”就不會來局限年青人的眼光了。英語世界的當代學術書,都是重索引的。讀,對於那兒的研究者來說,一半是追索引。漢語當代人文科學和社會科學學術,與西方或英語世界的學術之間關係,一下子拉近為索引的關係。他們索引,我們也要索引,索引占一半以上的讀!宋才有時間去研究和寫。
其實,本來也就是這種indexical的關係,原話實際上是胡塞爾說的。道理是這樣:每一種語言裏的學術都自足,都是一個譜,之間是相互索引的。我們隻是索引西學而已。因為隻能這樣:索引它。聽一個懂物理的朋友說,當代仍有人問:造出比光速外快的飛船可不可能?Nasa網站上有結論說可以。但它造汽油是不夠的,要整個大爆炸後的物質界全燒給它,才能飛那麽快。我們對西學的狂稱,也是如此:有那個必須去透徹了解它?是不是我們都隻是說說的,不會真那麽認真對它的--最終仍隻是以平常心對待它?
這個道理對於漢語學術圈,很難講通,我們都是一說學術,就興師動眾起來的。我們可以舉瑞典或新西蘭那兒的大學為例。 那兒的係科內研究方向都不全。缺的部分怎麽補,如何索引到?它們就是直接認同美國或德國大學裏的方向的。尤其是新西蘭的大學,它一邊認英國這邊,一邊又認美國那邊,自己的方向很少,但有的幾個方向都是過硬的。漢語學術和西方學術和英語世界的學術之間,在Google時代,也將要如此了。
我的意思是,漢語學者也可索引,自己沒做好,或還沒人做,但我敢說:喏,美國那邊有人是這樣做的,我知道了!其實可能沒有更多了。
〖16〗小結:叢書之害,主要誤導了年青人,以為讀了這些時髦的書,就會理論和思想了,可用思想和理論去指導自己的研究了,忘了研究是社會勞動分工下進行,研究是一種講效率的製度和機構內的活動。叢書會養出我這樣的一大批誇誇其談的人,誤以為寫寫哲學、思想和理論就是研究了,就是好的寫作了。
叢書的存在,隻表示我們的學術出版還很壓製。一個學科方向上大家躍躍欲讀一本書,就出譯本好了,但非要折進一個叢書,才能出來。
〖17〗一個研究者的理論和思想閱讀,從我個人體會,簡直象癌症化療,反應激烈。
要把西方的哲學、理論讀得自己不反胃,轉述得讓聽眾不惡心,需要花很大的功夫。對於絕大多數人大學人,我認為沒必要陷到這事裏去。如果真要去做,至少要做得不成為公害。玩理論最終是不好玩的。玩的人自己先被吃住。
本人對各種哲學和理論是讀到巴爾特裏,才開了竅。通過巴爾特,我學會把理論和哲學說得簡單了。如果沒有巴爾特,我嘴裏的哈貝馬斯和盧曼,很可能會成為嚴重公害。
以前講過,社會研究是三部分:理論、方法論和社會統計。研究的結論經常隻是一種理論。把好幾種理論理清、分開或合攏,也是研究。
但“叢書派”的毛病,經常是用一種理論來證明另一種理論錯誤,在理論之間做實證,妄圖用“刁鑽的眼光”看兩本書和兩個作者之間的聯係或鬥爭。對於大學人,其實可能更應該:多做社會統計,多做方法論反思,盡管少去繞理論的線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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