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iula的旅行日記

隻有等你真正上路的時候,才能體會到行走的快樂,才明白那是我們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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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死亡地帶—Danakil(四)

(2007-02-09 09:35:58) 下一個

Erta Ale 457(Afar部落酋長)
Photo © Marco Paoluzzo

奧地利先生的司機憤憤地說:他們說必須帶上部落裏10個男人做為保鏢。。。

“可我們已經有了兩個政府給配製的警衛,還有一個向導!”奧地利先生也憤憤地說,“再說,10個人車子也裝不下的!”

司機又回去草棚和酋長商量,部落裏的男人們已經躍躍欲試,背著自己的槍圍在了兩部車周圍,隨時等著酋長一聲令下,他們就上車待發。

一刻鍾後,酋長和司機出來了,說隻要每個車上再裝2個人就可以,當然這四個人是要付報酬的。

老馬問奧地利先生的司機:我們不得不帶嗎?
司機無奈地說:他們說這一帶經常有槍擊事件。
“和Eritrea的戰爭不是早已結束了嗎?”
“可有Eritrea那裏過來的人會搶劫的。”
“或許帶上他們卻是一種危險?”
司機撇了撇嘴,聳了聳肩作為回答。

我們沒有選擇地妥協了,酋長和一個男人上了奧地利先生的車,酋長的兒子和一個麵相凶惡的男人上了我們的車。車啟動的時候,一些原以為能被帶上的男人氣憤地大聲叫嚷著,跟著車子跑著,拍打著車窗。遠處孩子們又開始了石頭陣,不時有石塊砸在車窗上,發出砰砰的聲音,特納心疼他的車,卻無法象在公路上那樣快速駕駛,隻好對坐在身邊的男人吼叫,男人打開車窗,對著外麵嚷了幾句,卻也無法平息那些人的憤怒。

越是著急越出事,車子又在一塊石頭前擱淺了,有些已經不跟著車跑的人又圍上來,特納隻好招呼大家下去推車。麵相凶惡的男人招呼那些生氣的人們一起推車,酋長的兒子把槍遞給我,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 我想是讓我替他拿著槍,他可以去推車子,剛接過那重重的槍,那麵相凶惡的男人一下子躥到我麵前,從我手裏狠狠地奪走了槍,並對酋長的兒子大聲叫著,我想這一定是個經曆過戰鬥的男人。。。

當車越過石塊又啟動的時候,那些推車的男人爭相拉開車門往車裏擠,特納氣衝衝地下了車,拽下兩個往車裏擠的男人,我們也趁機鎖上了車門,任由那些人在外麵拍打著車窗。

總算又安靜了, 車子在沙子上緩緩地爬行,打開車窗,午夜的風帶著一絲涼爽,全然沒了白日裏的燥熱,月亮是滿月的,圓圓地掛在空中,毫不吝嗇地拋撒下柔和的光,黃沙也變成了乳白色的,象一層厚厚的霧浮在地麵上,如果不是車裏人大聲的交談聲, 這該是怎樣一種詩情畫意的景致。

漸漸沙土中的石塊越來越多,最後車子已經完全行駛在火山岩上,堅硬的岩石使車子更加起伏顛簸,這些由火山爆發而噴湧出的岩漿,從火山口流下,遇冷而凝固成各種扭曲痛苦的形狀,凸凹不平,最後車子不得不停下了,向導說這裏離ErtaAle火山很近了。至此,我們已經駕駛了超過12個小時,除了水,未用任何食物,經過一天的折騰,這時才有了饑餓感。可向導卻說,要連夜登火山,登上山頂的火山口需要4個小時的步行,這樣黎明前可以到達火山口,在次日的正午前可以返回,可以避免白日裏的高溫酷熱,向導說在火山區,白日裏的氣溫最高可達50 -60度,在這樣的溫度下登山是不可行的。

按照向導原來的計劃,我們要在清晨離開Asayta,傍晚抵達火山腳下,開始登山,然後夜宿山頂,黎明時分觀賞火山,清晨下山返回。可世間的事大多不能按自己的計劃執行。女廚建議簡單地打點一下肚子再開始登山,盡管她說簡單,可還是從車頂取下了野營灶具, 做了一大鍋湯, 從她的小盒子冰箱裏拿出火腿和奶酪, 我真不可以想像,她可以千裏迢迢的帶著這些食物,麵包是在Asayta買的,這是自進入Afar地區以來第一次吃到可口的食物。

la cuisinère1(奧地利先生的司機,女廚和酋長)
Photo © feifei

老馬告訴廚師給這些Afar人一些食物, 否則我們在眾目睽睽下是難以下咽的,女廚卻很不情願,告訴我們,當她從車頂取炊具的時候,除了我們的司機特納沒有一 個人幫助她,她曾央求那些Afar男人,可他們對她不屑一顧,現在卻要把做的飯給他們, 盡管女廚忿忿不平,可還是照老馬說的執行了。

當胃得到了些安慰,饑餓感被平息以後,人也覺得有了精神,每人都在準備自己的行囊,我和老馬帶了2升的水和一些攝影器材,留下司機特納和一個警衛看守汽 車,我們計劃和向導以及這些Afar人一起登山,可當我們準備出發時,卻不見這些Afar人,原來,他們在飽食之後,一個個靠著汽車躺下準備睡覺了。奧地利先生的司機和酋長商量, 要他們中的兩人和我們一起登山, 可沒有一人願意去,又僵持了半個小時,最終酋長答應和我們同往,出發時,奧地利先生很是擔心,說等我們回來, 會不會連車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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