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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的,我自己的

(2004-12-22 15:44:24) 下一個
這幾天溜了幾眼別人的帖子,就看到幾個標題是自己很喜歡的句子。我喜歡獨特,有時候自己很喜歡的東西,被無數人喜歡,就會有些失落,有一種自己被人群淹沒的感覺。有過一些“驚喜”,就是通過一些很偶然的機會,發現一個自己很喜歡的歌手,一個很喜歡的作家,一篇很喜歡的文章,然後完全通過自己刻意的尋找和了解,去發掘他/她/它,然後去徹徹底底、沒有預設的去喜歡和用我自己的感官、品位和角度去欣賞。那種感覺,真棒。因為他們好象也為我所有了。所以我有了我自己的三毛,我自己的王小惠,我自己的DIDO和SADE,我自己的“孤獨的星球”,以及其它。你看,他們也是很流行,很廣為人知的,很有名氣的。我畢竟不能免俗。但是他們因為我自己SEARCH和體驗的過程,他們於我就是不一樣的了。不過有一些有好感的東西,特別是歌曲,如果流行到滿大街都放,我通常會厭煩到惡心。這恐怕也不是我一個人才有的反應吧。 淹沒,淹沒,我常常會有這樣的一種感受,雖然我並不至於窒息。以前在北京,是淹沒在人群中的時候,在烏央烏央流動的人群中。每個人一個麵孔,每個人一個表情;每個人各懷心事,每個人都在躑躅行走,奔向各自的目的地。現在是在延延不斷的車流中。在夜晚開車,我尤其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類似於那種行走在人流中的感覺。 我原來一直不習慣看車裏的人。這裏的人習慣通過車來看人,來判斷人。可我看車的時候,是看車,心裏盤算的是這個車子的樣子、性能和舒適的感覺,等等,忙著認美國這些琳琅滿目的車。後來發現原來很多美國人是看車裏的人的。最開始,是發現經常有駕駛的人跟你打手勢,告訴你你可以換道了,或者他要換道,請你讓一讓。到現在,我也就習慣了,在人家好心給讓出換道的地方時,對著後視鏡揮一揮手,以示感激。喜歡這種“交流”的感覺。我們都不是機器,所以我們感激或請求、允許,都是EMOTIONS,需要有人情味的表達。可是,我們的交流也就僅限於此了,別人的表情看不到或著看不真切。慢慢的,會偶爾在開車的時候一轉頭,為不同的原因,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是什麽人開車那麽猛?或是什麽人那麽小心翼翼擋了我的路?在路口等紅燈的人,很多人也會四處張望,有些很禮貌的人會在四目相交的時候給你一個和藹友好的微笑,有的人沒有表情,有的人瞪大了眼睛,有的人衝你擠眉弄眼,有的人卻會羞澀的回避。想起來,滿有趣。 以前,有一篇報道,說美國人開車的時候,什麽事都做,吃東西,喝水,聽音樂,做工作(用聽和用講的),還有梳頭、化裝——這我是有親身體驗的,同事在開車的時候開始對著鏡子畫唇線,把做在一旁的我嚇個半死。於是,看著眼前閃爍的車流的時候,我經常會不自禁的揣想,這一個個車裏的人是什麽樣,有怎樣形形色色的故事,他們此刻的心情怎樣,他們正奔向何方?就象你行走在人流中,你好奇的張望,同樣會不自禁的揣想那些麵孔下的情緒,那些眼神裏的故事。慢慢的,我也開始在自己的車裏,找到一種舒適的感覺。那擦“車”而過的人也許也在揣想我的車裏的人的故事? 多年以前,一個在電台工作的朋友帶我看他當著繁華街市的直播室。他說,他很喜歡這種感覺,看著眼前接踵走過的人們,各色的麵孔、裝束與表情,那背後的、隱含的,就由你去猜想了。也是這個朋友,曾啟發我寫作,讓我從他家樓上的窗口,看走過的人,編他們的故事。盡管最後,我有負他的期望,我畢竟不擅長編別人的故事,雖然我是敏感的。而實際上,我的朋友的直播室是透明的,他可以往外看,別人也會好奇往“閣子”裏的他張望。裏裏外外,誰在看誰呢?人生這戲裏戲外,誰是演戲的,誰又是看戲的呢? 寫著寫著,越來越不著題。說說我看到的曾經很喜歡的句子。 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這一句詩的意境、心境都格外的好。比起“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有類似的意味,卻更都了一番胸懷,一番氣勢。畢竟柳暗花明這一句讓你感覺你還在探索、尋覓,你找的是下一個突破口,你需要的是不懈和忍耐。可這坐看雲起時,是那麽優遊自在的一種心境,仿佛是無數次探索、尋覓,甚至是屢屢的失敗之後,對得與失的洞悟。有趣的是,我有一段時間用“坐看雲起時”做我的MSN MASSENGER名字,幾天以後才氣急敗壞的發現,被某人給篡改成了:“坐看筋鬥雲起時,已是十萬八千裏。”唉,誰叫孫悟空一直是他的偶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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