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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惱。小芩這丫頭也太好哄了，我們離家這麽遠，男人哪兒那麽好心，肯白送她一趟。我注意到吳小明衝男人嘿嘿了兩聲，頗為讚賞的樣子。是啊，要是當初吳小明用男人這個勁頭兒追我，沒準兒我會讓步也未可知。我忽然很想鼓勵一下男人。
“給我你的駕照看看，”我衝男人說，然後不由分說地伸手去等著接。
“姐！”小芩抗議道。
“姐姐警惕性蠻高地，”男人笑著，把駕照先遞給了我，然後又從口袋裏掏出支筆，那意思，讓我記一下。
他也太低估我了，我可是曾經神童來著，這麽點兒信息，還用筆? 我把他的駕照號當簡譜，他的名字當歌詞，在心裏默默地唱了兩遍“肚撐著，肚撐著”，兩個音程都不用就搞定了。男人的名字當然不可能是肚撐著，杜成哲吧，也許，但那不重要，譯過來都一樣。
我倒是有點兒記恨他剛才管我叫姐姐。他明明跟我一年生的嘛，還比我大兩個月呢，雖然他那個“姐姐”是隨著小芹叫的，可他不明白女人想當妹妹勝過做姐姐? 不過倒是真巧，他駕照上的地址離我家還不遠，也就五麥吧，我估摸著。我擺擺手給他們放行，“你們小心點兒開車。”
連遠程電燈泡也不照著了，這回真隻剩下了我和吳小明兩個人。
“我有樣東西送你，”吳小明掏出一個小盒子，包裝得很精致，從桌子那邊推過來。我拾起來，拆開結這蝴蝶結的絲帶，拆出一盤小磁帶，隨身小錄音機用的那種。十二年前，這東東還算新鮮，現在都成老古董了。可是，我反常地沒取笑吳小明。
我認識這樣東西，我家裏還存著一個。我的那個磁帶的盒子上同樣寫著，“小明送小薇: 再回首”。
“再回首，背影已遠走；再回首，淚眼朦朧。。。”多年之後的今天，我腦子裏再次響起這個旋律，伴隨的仍然不是薑育恒的歌聲，而是吳小明的。
吳小明的音色，說是天生麗質一點也不為過，圓潤而飄逸。聽他唱歌，我輕易就能被煽情得一塌糊塗，卻從來都有舒心的感覺。我們泡網那時還沒有語音聊天兒這東東，他常在電話裏給我唱歌，偶爾他也逼我給他唱唱，他說我的聲音很嫩很好聽。
那個帶子，是我們那次無色的討論之後吳小明寄給我的。那一首歌，他一共唱了兩遍。一遍是他彈著吉它唱的如泣如訴版，另一遍是他彈著鋼琴錄的撕心裂肺版。他說他們學校的活動中心擺著架鋼琴，誰有興致誰就去彈一曲。他帶著小錄音機去嚎這首歌的那天，有幾個學生給他拍手叫好來著。
“謝謝你，”我把玩了一會兒磁帶，輕輕推回給他，“不過你的這個帶子我沒丟，我實在太喜歡聽你唱歌了。”從前，我也是這麽跟他說的。我好象沒說過我喜歡他別的。
“你真人的聲音比電話裏還好聽，”吳小明滿意地收起磁帶，反過來恭維我。
我終於又笑了，正好把氣氛重新弄輕鬆些，我齊秦了一把，“你的馬屁很精彩，我的嗓音很無奈。。。”我自己唱得半斤八兩，我當然知道，老天沒給我象他那樣天生的好嗓子。我喜歡唱歌，自娛自樂足夠，但我的歌恐怕不能用來娛樂大眾。不過，我倒也相信我的歌聲或許可以娛人。某些人。
吳小明也笑，“咱們哪天真該去唱唱歌，總算不用電話裏聽了，嗬嗬。”
“還早哦，現在就去我家唱OK吧?”我看了下時間，七點剛過，就乘興提議。我從來對會唱歌兒的男人心軟。其實還要更慘，我對會唱歌兒的女人也心軟。
我實在太喜歡吳小明的歌聲了。難得他現在就在我的麵前，今晚我一定要聽他唱個夠！
• 哦?! -wiser56- ♂ 給 wiser56 發送悄悄話 wiser56 的個人博客首頁 (0 bytes) (2 reads) 2/28/07
• 嗬嗬 -懷舊一點點- 給 懷舊一點點 發送悄悄話 懷舊一點點 的個人博客首頁 (0 bytes) (1 reads) 3/1/07
• 看了才知道５６鍋為什麽“哦”。。。 -piao11- ♀ 給 piao11 發送悄悄話 piao11 的個人博客首頁 (0 bytes) (5 reads) 3/1/07
• 哦?! -wiser56- ♂ 給 wiser56 發送悄悄話 wiser56 的個人博客首頁 (0 bytes) (2 reads) 3/1/07
• 看了我也不知道哦什麽。可哦的地方很多噢，嗬嗬 -懷舊一點點- 給 懷舊一點點 發送悄悄話 懷舊一點點 的個人博客首頁 (0 bytes) (3 reads) 3/1/07
• 嗷，嗷，嗷－引郎入室樂哦 -AvrilShower- ♀ 給 AvrilShower 發送悄悄話 AvrilShower 的個人博客首頁 (0 bytes) (2 reads) 3/1/07
• MM更會聳人聽聞:) -懷舊一點點- 給 懷舊一點點 發送悄悄話 懷舊一點點 的個人博客首頁 (0 bytes) (1 reads) 3/1/07
• "你的馬屁很精彩，我的嗓音很無奈" 好啊，讚一個！ -平陽- ♀ 給 平陽 發送悄悄話 平陽 的個人博客首頁 (0 bytes) (6 reads) 3/1/07
• 嗬嗬，謝謝MM:) 我的小說隻能用娛樂某些人，MM的小說 -懷舊一點點- 給 懷舊一點點 發送悄悄話 懷舊一點點 的個人博客首頁 (14 bytes) (6 reads) 3/1/07
• 這小吳哥的嗓音有大蔥的神韻哎，嘿嘿。 -布鳴- ♂ 給 布鳴 發送悄悄話 布鳴 的個人博客首頁 (0 bytes) (3 reads) 3/1/07
• 是嗎? -wiser56- ♂ 給 wiser56 發送悄悄話 wiser56 的個人博客首頁 (31 bytes) (5 reads) 3/1/07
• 哈哈！你的忽悠有我的神韻哎。嗬嗬，我碼的SG -懷舊一點點- 給 懷舊一點點 發送悄悄話 懷舊一點點 的個人博客首頁 (14 bytes) (12 reads) 3/1/07
• 啥,以為我出不了CD啊? -wiser56- ♂ 給 wiser56 發送悄悄話 wiser56 的個人博客首頁 (24 bytes) (6 reads) 3/1/07
• 哪裏:) 隻是我說讓你找個老師弄弄節奏，你不上進而已:) -懷舊一點點- 給 懷舊一點點 發送悄悄話 懷舊一點點 的個人博客首頁 (0 bytes) (0 reads) 3/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