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泰浩

海納百川,取他人長高求成長;
剛自無欲,走自已道爾符正道。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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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應有追“球”

(2021-12-16 22:47:36) 下一個

     人生應有追“球”
    漫坑修遠恍紅塵,欲望群追擁躉犇。詮釋人情球道走,梯台世象複一輪。                
     人生仿佛濃縮在一輪高球:一如趕路,山一程,水一程,一路風雨兼程,一路披荊斬棘。往前看,人生仿佛遙不可及,往後看,卻又咫尺可量。
    回首來時的人,已經無法再相聚,抬頭看前方的路,也充滿了未知。
    如果李白會打球,他的前半場可能一地雞毛,後半場卻心寬如海。“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裏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豁達,球癡,有了追“球”才能心寬似海,才能有風平浪靜。
    久在樊籠裏,複得返自然。
    陶淵明是許多中國士人的崇拜的對象。不喜官場的繁雜曲折,掛印而去,歸享田園。卸下半生行囊,把人世風塵關在門外,簡約活著,溫暖相依。從官場到田園,陶淵明怡然自得。
    從此,紅塵紛擾不再掛心。餘生不長,更願追“球”悟道,約酒賞花,寡欲清心笑向老!
    如果陶潛會打球,必然是球狂!
    打球久了之後就知道,人生路上總要釋然,隻有放下了過去,才能直麵未來。蘇軾說“友如摶沙,放手還複散”。
    我們用整個的前半生去拿得起,也將用全部的後半生去放得下。俯仰無愧天地,心內安然。

          蘭亭集序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鹹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 怏然自足,(曾  )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係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雲:“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嚐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於懷。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

    永和九年,時在癸醜之年,三月上旬,我們會集在會稽郡山陰城的蘭亭,為了做禊事。眾多賢才都匯聚到這裏,年齡大的小的都聚集在這裏。蘭亭這個地方有高峻的山峰,茂盛的樹林,高高的竹子。又有清澈湍急的溪流,輝映環繞在亭子的四周,我們引溪水作為流觴的曲水,排列坐在曲水旁邊,雖然沒有演奏音樂的盛況,但喝點酒,作點詩,也足夠來暢快敘述幽深內藏的感情了。
    這一天,天氣晴朗,空氣清新,和風溫暖,仰首觀覽到宇宙的浩大,俯看觀察大地上眾多的萬物,用來舒展眼力,開闊胸懷,足夠來極盡視聽的歡娛,實在很快樂。
人與人相互交往,很快便度過一生。有的人在室內暢談自己的胸懷抱負;有的人就著自己所愛好的事物,寄托情懷,放縱無羈地生活。雖然各有各的愛好,安靜與躁動各不相同,但當他們對所接觸的事物感到高興時,一時感到自得。感到高興和滿足,竟然不知道衰老將要到來。等到對得到或喜愛的東西已經厭倦,感情隨著事物的變化而變化,感慨隨之產生。過去所喜歡的東西,轉瞬間,已經成為舊跡,尚且不能不因為它引發心中的感觸,況且壽命長短,聽憑造化,最後歸結於消滅。古人說:“死生畢竟是件大事啊。”怎麽能不讓人悲痛呢?
    每當看到前人所發感慨的原因,其緣由像一張符契那樣相和,總難免要在讀前人文章時歎息哀傷,不能明白於心。本來知道把生死等同的說法是不真實的,把長壽和短命等同起來的說法是妄造的。後人看待今人,也就像今人看待前人,可悲呀。所以一個一個記下當時與會的人,錄下他們所作的詩篇。縱使時代變了,事情不同了,但觸發人們情懷的原因,他們的思想情趣是一樣的。後世的讀者,也將對這次集會的詩文有所感慨。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青玉案·元夕》是宋代詞人辛棄疾創作的一首詞。此詞從極力渲染元宵節絢麗多彩的熱鬧場麵入手,反襯出一個孤高淡泊、超群拔俗、不同於金翠脂粉的女性形象,寄托著作者政治失意後不願與世俗同流合汙的孤高品格。全詞采用對比手法,上闋極寫花燈耀眼、樂聲盈耳的元夕盛況,下闋著意描寫主人公在好女如雲之中尋覓一位立於燈火零落處的孤高女子,構思精妙,語言精致,含蓄婉轉,餘味無窮。
  像春風吹開了千樹銀花,又像滿天繁星雨點般落下。寶馬拉著的彩車奇香四溢,都是來觀燈的富貴人家。悠揚的簫聲四處回蕩,皎潔的明月漸漸西斜,魚龍彩燈歡快飛舞,通宵達旦不覺困乏。
  女子們打扮得似玉如花,蛾兒雪柳頭上遍插,笑語盈盈地走過,一路上香氣飄灑。我焦急地把她尋找,在人群中找了千百回也不見她。突然間我一回頭,不經意間卻在燈火稀疏之處發現了她。
  古代詞人寫上元燈節的詞,不計其數,辛棄疾的這一首,卻沒有人認為可有可無,因此也可以稱作是豪傑了。然而究其實際,上闋除了渲染一片熱鬧的盛況外,並無什麽獨特之處。作者把火樹寫成與固定的燈彩,把“星雨”寫成流動的煙火。若說好,就好在想象:東風還未催開百花,卻先吹放了元宵節的火樹銀花。它不但吹開地上的燈花,而且還從天上吹落了如雨的彩星——燃放的煙火,先衝上雲霄,而後自空中而落,好似隕星雨。“花千樹”描繪五光十色的彩燈綴滿街巷,好像一夜之間被春風吹開的千樹繁花一樣。這是化用唐朝人岑參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然後寫車馬、鼓樂、燈月交輝的人間仙境——“玉壺”,寫那民間藝人們載歌載舞、魚龍漫衍的“社火”百戲,極為繁華熱鬧,令人目不暇接。其間的“寶”也,“雕”也“鳳”也,“玉”也,種種麗字,隻是為了給那燈宵的氣氛來傳神來寫境,大概那境界本非筆墨所能傳寫,幸虧還有這些美好的字眼,聊為助意而已。這也是對詞中的女主人公言外的讚美 。
  下闋,專門寫人。作者先從頭上寫起:這些遊女們,一個個霧鬢雲鬟,戴滿了元宵特有的鬧蛾兒、雪柳,這些盛裝的遊女們,行走過程中不停地說笑,在她們走後,隻有衣香還在暗中飄散。這些麗者,都非作者意中關切之人,在百千群中隻尋找一個——卻總是蹤影難覓,已經是沒有什麽希望了。忽然,眼睛一亮,在那一角殘燈旁邊,分明看見了,是她!沒有錯,她原來在這冷落的地方,還未歸去,似有所待!發現那人的一瞬間,是人生精神的凝結和升華,是悲喜莫名的感激銘篆,詞人竟有如此本領,竟把它變成了筆痕墨影,永誌弗滅!到末幅煞拍,才顯出詞人構思之巧妙:那上闋的燈、月、煙火、笙笛、社舞、交織成的元夕歡騰,那下闋的惹人眼花繚亂的一隊隊的麗人群女,原來都隻是為了那一個意中之人而設,而且,倘若無此人,那一切就沒有任何意義與趣味。
  詞人苦苦尋覓的“那人”的身份,曆來有各種解釋,有人認為是作者的意中人,有人認為是詞人自己,有人認為是指宋孝宗趙昚,還有人認為指北宋舊都汴京。
  這個遺世獨立的“人”其實是一個“美人”意象,寄寓其上的感情豐富而深刻。美人具有其獨特寓意始於屈原。屈原用美人來譬喻君主,表達自己對君王的忠心。詞人所找尋的人與周圍的“蛾兒雪柳”“笑語盈盈”格格不入,卻能讓詞人千百度地尋覓,則其必也是一個美人,縱使不是外表美貌,也必然有吸引詞人的其他特質。既是美人,則辛棄疾對她的愛慕之深也是不言而喻的了。
  然則意象之高妙,就在其含義的多重性。“隱以複義為工”,這一點在以凝練為特點的詩詞作品中尤為明顯。辛棄疾作為詞中妙手,更不會不通此道。“詩有內外意”,一象兩意方成一意象,但正如一詩可多解,一象三意、四意,也不是什麽不可以的事情。在這首詞中,以美人自喻,難免就要舍棄其中包含的對他者的深切情思。盡管將這解釋為對自己的愛,或者說是孤芳自賞,也能夠說得通,但這兩種感情畢竟是不一樣的。因此,自喻和愛他人這兩種說法,不論是舍棄何者,都會削弱對詞人的複雜感情的理解:舍去自喻,就難以解釋其內心的孤獨與無奈;舍去愛他人,就少了愛的能力的體現。而辛棄疾對一個自己以外的對象即汴京,懷有著深厚的感情。對汴京及汴京所代指的宋朝江山及百姓的愛,也是愛他人的體現。因此,也可以把美人理解為汴京。
  “人”意象的複雜性造就了整首詞的內涵的複雜性,整首詞的主旨及意蘊亦由此而得到升華。這種複雜性尤其體現在末句的“燈火闌珊處”上。“人”指詞人自己,則闌珊的燈火恰表明了詞人心中的孤寂及其所處政治環境的陰暗;以“人”指汴京來說,“燈火闌珊處”可之千裏之外的汴京城燈火闌珊,南宋的汴州遠不如臨安繁華,然而如何破落,詞人也不忍去想,不願去寫,便隻說是燈火闌珊,卻更添了一縷淒然之感,而臨安的燈再亮也照不到舊都汴京,南宋的繁華說到底不過是虛假的偏安罷了,整個中原地區更不知有多少人在金兵的蹂躪下苦苦掙紮。
  詞中“人”的意象實際上是複雜的,並不隻包含有一層意思。辛棄疾所苦苦尋覓的那一位佳人,既是孤獨的自己,也更是遙遠的舊都汴京。因而這首詞所包含的悲憤與渴盼,實非“寶馬雕車”所堪載也。
  在結構上,此詞也有其妙處。上闋臨末,已出“一夜”二字,這是為“尋他千百度”說明了多少時光的苦心癡意,所以到得下闋而出“燈火闌珊”,方才前早呼而後遙應,可見詞人筆墨之細,文心之苦。
  王國維《人間詞話》曾舉此詞,以為人之成大事業者,必皆經曆三個境界,而稼軒此詞之境界為第三即最終最高境。此特借詞喻事,與文學賞析已無交涉,可以無勞糾葛。
從詞調來講,《青玉案》十分別致,它原是雙調,上下闋相同,隻上闋第二句變成三字一斷的疊句,跌宕生姿。下闋則無此斷疊,一連三個七字排句,可排比,可變幻,總隨詞人之意,但排句之勢是一氣嗬成的,單單等到排比完了,才逼出煞拍的警策句。北宋另有賀鑄一首(《青玉案·淩波不過橫塘路》),此義正可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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