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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龍 活埋抗日女學生

(2011-08-28 22:28:46) 下一個

注:這是戴晴敘述寫王實味的故事中引出的賀龍與中共的一段人命案。
    更引起了巨大的疑問 - 既然共產黨堅持抗日,為什麽要殺害抗日學生呢 ?
    即使不想讓他們去國民黨統治區參加抗日,連收留“改造”的機會都不給?

《寫王實味》節選

作者:戴晴

(二)


開始收集資料並且采訪當事人。那是在1986年夏,這我記得很清楚,因為王小嘉剛考上北大,說好了玩北戴河犒勞犒勞。沒成想,王實味的妻子、兒女一下子就聯係上了。我說:怎麽樣,閨女……她說,當然,你走吧,去湖北!

以今天的眼光看這篇不過兩萬多字的故事,最大遺憾,是作者學力不夠。比方說,我未能抓住王實味案件裏邊最要害之處——他那篇重頭點題文字《政治家藝術家》,居然沒有引用。還有,李維漢、胡喬木、凱豐、周興……一幹人的秉性作為沒在這裏展開;至於這位大才子匆匆“奔赴”,實際上是帶著女學生情人的——我當時已有線索,惟想到一無所知的劉瑩,實在不忍傷她啊,就一個字沒露(可氣的是,沒多久河南一家晚報就登出了)。好在本人不過一介“客串寫作的前工科生”,責任所在也就是“講好故事”(標準當然是不瞎編,還要引人入勝),至於故事講過之後的理論分析與製度性創議,就看各路高手的啦。

采訪,應該說十分順利。1980年代中啊!從毛時代走過來的共產黨們,還沉浸在十一屆三中全會“卸下曆史包袱,輕裝再創未來”那樣的氣氛中——王實味案是黨必須記取的深刻教訓,似乎不言而喻。於是,這場噩夢,由“過來人”談出,更多的是感慨而沒什麽出於紀律與防範的自我噤聲。連安全部——這個到了90年代以後能把所有人或嚇成呆傻、或馴成油條的維穩重鎮——也取這樣姿態。我不但得以進入他們大院,采訪一個接一個重要當事人,到後來他們(聯手公安部)反過來從我這裏取證最後平反王實味案的時候,不但態度開朗和氣,還把傅大慶稱作“本部老前輩”。特別是淩雲。他思路清晰、語言簡潔,無官腔,特科幹員本色不時閃見——萬萬沒有想到如此精明老到的先驅,最後會“折”在俞強生案子上。

王實味案,現在我們噎知道,在當年是毛、康用過之後,拋給公安“擦屁股”的——恰如50年代胡風的“反黨集團”和今天艾未未從“特立獨行”到拋給稅警。周興和淩雲的當年部下,也即接過案子之後負刑訊、押送、看守之責的人,到我采訪的時候,有的是前參讚、有的是前局長……他們談得很自由,甚至相當動情。我居然查到最後舉刀行刑那小子的下落:在四川某市幹老本行,也是什麽“長”了。講王實味的故事,當然也會聊起當時環境與價值取舍,特別他們曾經親曆而終生難忘的情景——坑殺前往南方抗日的東北青年那檔子事,就是談王實味之餘他們對我說的。 

剛動筆,《文匯月刊》(這家刊物當時聲譽與今日《炎黃春秋》、《同舟共進》相類,64之後遭關閉)梅朵和蕭關鴻他們就知道了,當然是不停地催。那年頭,資淺作者如我輩,多長的稿件都是手寫。草成的文稿不知怎麽被包遵信看到,他什麽都沒說,即動用他在《讀書》和人民出版社的特權,讓手下用打字機給我出了一份八開紙的大樣。

照理,大樣送《文匯月刊》之前,須經溫老最後審讀把關。雖然懷著尊敬,但王實味的故事,出於他或者我之筆,將很不一樣——對此我心裏太清楚了。若將大樣送他,當年小溫定會眉頭緊鎖,說不定還要“問問喬木同誌的意見”。如若落到如此下場,我還不如一開頭就不動筆。為難之中,忽然想到溫老的鄰居,我“學者答問錄”采訪對像黎澍。他們同屬“開明高幹”,但黎澍早已自我解放,再不是編《文萃》時候的一線左派。

我將文稿送到黎家,請他在手裏壓幾天再交溫老,就說“一直聯係不上”。黎澍沒問我為什麽,連笑一下都沒有,我於是飛速寄稿上海。

一周之後,接到溫濟澤同誌幾乎氣急敗壞的電話:“怎麽能這樣寫……這裏……那裏……”。我說:“您怎麽現在才說呀?上海那邊昨天就開印啦。”他說,“我剛看到這東西!黎澍說找了我幾次:電話沒人接,敲門沒人應……不可能嘛。”

《文匯月刊》將這篇文章刊出——崩塌、地震都沒發生,我也轉身忙起了別的,包括編《中華英烈》。不料一段時間之後,一位任職《文藝報》的朋友傳過話來:“薛明阿姨很生氣。”

我與賀家無怨無仇。1927年南昌起義當口,我的父親不但為壯賀部之勢聯絡當地梟雄,傅家在臨川上頓渡那所九進院子,還給他充當臨時指揮所。當然後來我們姐弟從來沒有上門套近乎,對他那“一把菜刀”雲雲更是不敢恭維。處決王實味的命令來自何處,薛明本可以找我談談——沒準賀帥生前對她耳語過什麽——從而使作者得以在新資料的基礎上請《文匯月刊》發一段補遺。無奈貴婦當慣了,要摟住脾氣也難,於是有了前兩周發給上海網友楊兄海鵬的一小段說明。

"謝謝惦記。確切故事如下:

"因為賀龍是斬首王實味那死地的黨政軍首長,我在文章中寫“最大的可能是他的命令”——還非常體貼地說,政治標簽噎由毛貼上,賀龍下令殺的是“壞人”雲雲。
 
"薛明大怒。她調用了參政(總參政治部)前往調查。他們約談與調檔的能力我是沒有辦法比的,最後結論是“康生下令”,於是打算以“惡攻”將我送上法庭。
 
"當時有個文壇朋友往來傳話。我說“有了確切結果真好。賀龍下令與康生下令,從我寫這個故事初衷看,沒有任何區別。你們要法辦作者,隨便。但我餘下的生命裏邊一件大事,就是調查賀龍刀下的冤魂——你們都知道他臨死時候如何為濫殺而痛悔。”





奔赴抗戰戰場的中國女兵



抗戰時期國軍女兵

我當時確切知道的一個案子是: 一批東北學生,想要南下參加三青團抗日,在山西路過賀龍防地的時候,抓獲他們的賀部得令“全部活埋”。對我講述這段曆史的那個目擊者(原部下)說:女學生抱著行刑人的腿,求一條活命,答應當小老婆伺候……最後還是埋了。我對中間傳話人說:這事當事人還活著。那批學生失蹤,也能從當時報上查出來。賀龍沒殺王實味,也沒殺別的無辜麽——我就從這個故事開始。
 
"後來沒見薛明有什麽動作。估計賀捷生反對也起了作用。"
 
這段折衝,本來也沒打算公開說——不料互聯網的出現,將賀薛氏率隊挺夫的段子,變成《王實味與‘野百合花’》續篇。可憐的薛明:拚卻性命為先夫,本數我中華民族光榮婦德。問題是,要愛對地方。如果薛同誌調用參政,一筆筆查清冤案,代夫向亡靈謝罪,那將是一個什麽場麵?


附記:發在微博上後,有網友跟帖如下,不知是否確鑿:

馬天仁 戴晴 說的東北學生,是趙侗將軍率領的抗日遊擊隊。趙將軍與日寇苦戰7年,沒有死在日寇手裏,卻被CCP偷襲,其妹趙理智也一同罹難。其母趙洪文國,是著名的“遊擊隊之母”“雙槍老太婆”,其家族有30多人為抗日殉國,而趙老太和幸存的四子趙連中亦也因戡亂而犧牲。滿門忠烈,千古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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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



這是一個震驚和殘酷的的殺人事件。也同時給人以巨大的疑問。

首先,共產黨一貫聲明是主張甚至領導抗日的,並製造了西安事變迫使蔣介石承諾和行動。

但這個屠殺抗日分子的行為根本違反了中共自己的立場,怎麽解釋呢?

如果不是中共高層的命令,難道是賀龍自己下的命令?

如果中共認為賀龍根本違背中央的抗日政策,犯了嚴重的錯誤,後來為什麽沒有任何處置?

內戰之後還授予元帥並讓他做副總理。文革給他的罪狀中也沒有屠殺抗日學生這一條。


即使中共不希望這幾個抗日學生去國民黨那邊抗日,那完全可以把它們留下來參加自己領導的抗日。

從當時女學生連小老婆都願意的求饒的情況,還有什麽條件他們能不答應和順從嗎?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中共對三青團視為極端敵人,有特殊政策,對其組織和有牽連的人格殺勿論。

但無論什麽原因,這種殺抗日分子的行為絕對是日本人最歡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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