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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準貪官的表述

(2011-03-07 14:41:17) 下一個

作者: 劉路   讓腐敗飛——貪官貪心(轉帖) 2011-03-06 08:58:48 


這個題目可能有標題黨之嫌,但內容應該還是比較貼題的。之所以說有標題黨之嫌,是因為其一、筆者既不是紀檢委的,也不是中組部的,根本沒有資格找官員談心,其二,談話的對象並沒有被雙規或者被證明是“貪官”,能否叫“貪官”和還值得斟酌。其實這個“貪官”還是筆者的談話對象自己給自己定義的。暫且稱他為Z兄好了。按照Z兄的說法,“‘貪官’和‘貪官’沒有嚴格區別,人還是那個人,做的工作還是那份工作,哪一天,我要不幸進去了,就是‘貪官’了!在此之前,我就是‘貪官’,時刻準備著!”

這談話的事早已是春節前的事情了。筆者在深圳的那幾天裏,正好碰巧Z兄也在深圳開會,於是便約他單獨吃飯,咱倆聊得很投機,一不小心,他酒後吐了不少真言,才讓筆者對這次談話記憶猶新。實際上,筆者Z兄既不是同鄉、同學、也不是同事、部下等常見的關係,而是一麵之交的關係,但我們目前的交情可比一般的同學、同鄉、戰友和同事的關係要近得多。原因是1997年那年,Z兄來美國學習半年,在學習即將結束時,MEMORIAL DAY的一個朋友的小聚會上,認識了他。Z兄本意是想留美國,按照那時的套路,先黑下來再說,所以大家都在幫他出主意,是先學習,還是先工作?各家的說法都不一致,筆者不怕惹眾怒,是唯一堅決勸他回中國的,因為他已是省廳裏一個副處級幹部,犯不上我們一樣,拋棄一切重頭來。後來他還是回去了,而且,學習之後提拔了,這如今在省廳裏也是廳局級幹部一個,自然是很風光的。每每提到這件事,他總是在感激筆者說,“在他人生最迷茫的時候,你是唯一指對路的人。”

Z兄雖說比自己大不少歲,而且又是正司局級官員,據說還有一個博士學位,但我們之間還是以直呼其名,不落俗套。在這次談話中,也許是Z兄估計自己再往上提拔的機會不多了,因為再有幾年就該退休了,所以談起話來比過去要放鬆,當然他希望筆者如果想把我們的談話內容告訴北美的朋友,隻要不說出他的真名,怎麽寫都行! 

因為太熟悉又是小範圍的聚餐,不需要遮遮掩掩地問,筆者便直接問他:“人們說:現在的中國,十個官員,九個貪,不貪白不貪,你怎麽看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主要看如何定義貪?如何定義賭博是一樣。如今,全民打麻將,逢年過節,周末裏經常有朋友會約去打麻將,打麻將不賭錢者極少,幾乎沒有,因為沒錢就沒有興趣了;但打賭錢的麻將,多少算是賭博呢?”他反問我,
“這個,,,這個還真不知道,要我說,打小一點,比如一塊錢一胡或者一塊錢以下,如何?”我小心地回答了。

“公安局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麻將中,每一胡牌不超過十元錢,基本上都認為是在娛樂級別,不算賭博。”他回答說。因為在國內見過人家打過這種規模的麻將,便接著問他,
“按照這個說法,一盤麻將下來,莊家手氣好,要贏好幾百元,贏四、五百,五、六百的也見過。那打一晚上下來,搞得好,會贏上萬元的,一晚上就能贏一萬元,還不算賭博啊?”

“到不了一萬,你那是理想情況,假定他每盤都贏,實際呢?一晚上贏三、五千元是很正常的。算不算賭博,不同層次的人有不同標準。趕上‘掃黃打賭’風口,這肯定算賭博,平時就沒有任何問題。”他回答後,接著說,

“所以呀,這貪官也一樣,看你怎麽評定。比如說我自己吧,不僅是政府官員,還是專家,經常有活動請我參加作評委,活動後,每一個評為都發給一個紅包,不是很多錢,幾千元不等,大概在1~5千之間吧,但這種活動要是多了,一個月就會多一、二萬額外收入,一年下來就會是十幾、二十萬。說我是貪官嗎?難!其實那些學者我一樣,都拿了,他們叫什麽?‘貪究’?”

停了停,他接著說,“要是說我利用職務受賄,也是一個很難劃清的事情,這都是體製問題。我從不收人家的現金,但接受別人的飯局,有時候到外麵旅遊什麽的,以及逢年過節的小禮品等。這些問題,是問題嗎?嚴格來講,肯定是問題;但逢年過節送禮是人之常情,至少在中國是這樣。能說我是貪官嗎?難!其實,你要是在企業工作,在管理層照樣會有這些事情發生,為了搞定一個項目,乙方肯定會利用一切手段討好甲方,有的比政府機關做得有過之而無不及。企業高管的這些行為叫什麽?‘貪管’?”

“比起那些受賄百萬、千萬的大貪官來,我們頂多隻算貪官,還夠不著‘貪官’那個級別啊!都這把年紀了,錢夠花就行了,犯不上把自己折騰進去!但你們也要理解,一個司局級幹部,在省廳我們這些要害部門裏,每年管著國家幾百億人民幣左右資源,幾百億的錢,就是因為你簽了個字,然後這些錢最後就落實到一些部門,一些企業裏的,這些得利者自然要感謝你,從中提出1%來送禮,都是好幾百萬啊!現在是監督機製嚴重不足!”他說著、說著,停了下來。整理一下思緒,接著說,
“打個不雅的比方,我們這些人就好比精力旺盛、身體健康的男人,每天都是單獨一人被安排在一個密室觀看年青、漂亮的小姑娘在跳脫衣舞,旁邊無人監管,她們嫩白的身軀、高聳山峰在你眼前晃來晃去,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極具挑逗性,正常男人看久啦,按捺不住都會上的,隻有太監才不會有此衝動。所以說,進去的人們,他們是貪官,但他們也是男人。像我這樣的貪官,離太監也差不遠了!”他苦笑著,停了下來。

看他沒想說話樣子,筆者趕緊插話:“如此說來,把民主機製引進來,由在野黨來監督執政黨應該是個不錯的監督方式了?”

“錯!我不僅在美國呆過,這你知道的;我也在歐洲呆過,還在新加坡等地都呆過。多黨製的監督絕對是誤導民眾,好在你們美國近幾年老出亂子,中國的老百姓不再輕易上當了,要不然,來不來,就把美國抬出來做比較。多黨製的所謂監督,其實說得直白一點,可以用十六個字來描述 “心懷鬼胎,政敵互咬,嚴重內耗,效果平平”,拿著納稅人的錢,打著民主的旗號在為自己黨派謀私利,在野黨挑毛病的目的不是為了搞好國家,而是為了下一屆自己掌權。人心都是一樣的,我要是有能力把你搞倒,而且自己又能受益,我為什麽要考慮國家利益呢?先考慮自己利益嘛!中國需要的是一個魚鷹監督機製。“他回答。

魚鷹,這種鷹咱知道,就是古時候漁民用來在江河裏捕魚的工具,它的脖子上被套上了一個箍,隻能吃點小魚,大魚吞不進去。抓著大魚後,魚鷹主動回到船上,讓漁民把大魚取走,自己再去捕魚。一天忙下來回到船上後,漁民會打開魚鷹脖子上的那個箍,好好地犒勞魚鷹一頓。

看來政府裏還是有明白人,中國這些年的發展確實沒有完全照搬國外的經驗,而是不斷地借用,吸收國外好管理經驗和成功模式,因地製宜地製定出一些適合於中國國情的治國策略。但願中國在新的五年計劃裏能找到一個切實可行的“魚鷹”監督機製,為拯救那些即將變為太監的人們,咱們也得為政府想想辦法,設計一個切實可行的“魚鷹”監督機製,不要等到人都進去了,才想起來他們還是男人。要像在《讓子彈飛》裏說的,“站著就把錢賺了”,讓這些不幸的男人能夠成為真正的男人!就是不進去也是正正堂堂的大男人!

寫到這裏,筆者就在想,既然人家都知道了他們存在的問題,而且也有改正的願望和明確的目標,咱也沒有必要死急白咧窮追不放。嗨!在這“魚鷹”監督機製沒有落實之前,咱們還是讓那腐敗先飛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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