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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果之妃” 張寧之子遇害案與傳奇

(2011-02-26 23:26:11) 下一個

“林立果之妃”張寧之子遇害案

20081022,江蘇省南京市人民檢察院在恢複重建30周年之際召開新聞發布會,公布了30年來南京市檢察機關查辦的30起典型案例,其中“張寧之子遇害案”被列入了30起案件中10大起訴案之一。 

  張寧原是南京軍區前線歌舞團的演員,後轉業到地方工作,一名普通群眾的孩子遇害應屬一般刑事案件,又緣何入圍 3030案件之列?隨著南京市檢察機關對這起典型案例的披露,一個塵封了幾十年的“林立果之妃”曆史再次被人提起,一個曆經三年偵破的這起案件的往事再次被人關注。

  愛子溺死秦淮河裏

 1988712日下午五點左右,南京一位鬱姓漁夫在秦淮河節製閘西邊的河段中張網捕魚時,忽然發現水麵漂浮著一具赤裸的男孩屍體。漁夫立即將男孩屍體拖到岸邊,打電話報警。

  南京市水上公安分局的刑警與法醫趕到現場後,對屍體進行檢驗,結果表明,屍體無外傷痕跡,有輕度屍僵,無屍斑,約數小時前死亡。屍體腹部稍膨隆,口鼻處有較多的水外溢,警方初步分析為溺水死亡。警方一方麵將屍體送往南京市殯儀館,一方麵想方設法尋找死者的家人。由於男孩身上沒有任何可判明身份的物品,警方一時無法尋找其家人。

 713日早晨,一名正準備到報社刊登尋人啟事的中年女子在得知有男孩溺死的消息後,慌忙趕到殯儀館。然而,男孩屍體已在一小時前火化。當這名中年女子通過照片辨認時,當即昏了過去,原來死者正是她的獨生兒子——12歲的晨晨。

  案件牽扯出張寧身世

  當南京警方得知這位中年婦女的身份後,不禁吃驚。原來,她就是曾經被林彪的兒子林立果“選妃”選中的傾國傾城美女——張寧。

  張寧出生於古城南京,與新中國同齡。從小,張寧就長得俏麗可人,能歌善舞,因此10歲便參了軍,進入南京軍區前線歌舞團。她16歲出訪東南亞某國演出時,其美貌深深吸引了該國總統之子,求愛不成,險用武力搶親。

 1968年,林彪的妻子葉群在全國範圍內為兒子林立果“選美”,經過廣泛撒網,層層篩選,張寧終於從萬千美女中脫穎而出。張寧身高一米六八,長腿細腰,身材勻稱,橢圓臉略顯消瘦,皮膚白淨,高鼻梁,一雙眼睛漂亮而有神,聚“古典美、現代美、氣質美”於一身,因此她得到了葉群與林立果的喜愛。19705月,作為“全國第一美人”的“林立果之妃”,張寧被選進北京毛家灣林家大院。

 1971年的“913”林彪出逃事件發生後,張寧隨即被關押審查一年多,後來,她又和林辦人員一起進入京郊一個勞改農場“學習班”。經過4年的審查,張寧被認定為“屬受騙受害的青年”,19758月重獲自由,回到南京。1 978年底,她脫去了軍裝,1980年轉業安排到當時尚未對外開放的南京一家博物館工作。為了盡可能縮小影響,組織上給她重新做了一份檔案,檔案裏1969年至1975年的這段曆史被刻意隱去,她的名字也被改為“李婷”。舊檔案則封存在軍區幹部檔案庫裏。

  張寧從北京結束審查回到南京不久,與曾經是林彪手下的一個警衛結婚。婚後不久夫妻倆有了一個孩子,起名晨晨。盡管丈夫幾經周折,從外地複員來到南京,可是這段婚姻終因夫妻倆性格不合,於1982年走到了盡頭。

  離婚後,張寧把滿腔的愛傾注在晨晨身上。然而,12歲的兒子如今卻橫遭天禍,母子倆陰陽相隔,令張寧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偵破受阻陷入僵局

  張寧一直不相信兒子是溺水而亡,她認為兒子的死疑點很多:一個小孩身上既沒帶錢,也沒帶任何交通工具,怎麽就跑到了距家16華裏且從未去過的節製閘?即使孩子單獨去遊泳,家門口一帶有熟悉的前湖和紫霞湖,為何卻舍近求遠跑到秦淮河?再說發現時屍體赤裸,孩子衣服哪去了?

  張寧把這些疑點反映給警方,警方立即展開調查。通過走訪,終於找到一個當時在現場附近看船的老人,他向警方介紹了那天下午見到的情況:“712日下午,大約4點多鍾,我看見兩個年輕人和一個小男娃從節製閘過來遊泳,之後隻看見兩個大人上岸走了,沒看到小孩。”至於兩個大人的長相如何,由於距離較遠,老人沒有看清。

  聽到老人所述,張寧立即想到,孩子很有可能是被一個叫孫斌的人害死的。

  孫斌何許人也?張寧為什麽懷疑他呢?張寧向辦案警察介紹了她與孫斌認識的經過。

 1987年夏季的一天,張寧離家來到南京中山門外的公交站台候車,準備進城。

  忽然,一個素不相識的男青年過來叫她名字:“你是張寧吧?”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此時張寧早已改名李婷,因此對男子叫她的原名感到詫異。

  男青年滿臉堆笑,說是從張寧的一位同事那兒聽說過她。張寧沒再理他,隨即上了汽車。不料男青年也跟了上來,一路和張寧聊天,還邀請張寧去看他家收藏的古字畫。張寧以對書畫興趣不大為由,拒絕了他的邀請。

  第二天上午,男青年竟然不請自來,上門拜訪張寧。在幾次往來之後,張寧得知這個男青年叫孫斌,時年28歲,原是南京市秦淮區一家建築公司的水電工,5年前離職後一直無業在家,曾奪得江蘇省少年象棋冠軍。而孫斌是從別人處聽說張寧的經曆後,便一路打聽,多次在張寧家附近閑逛,有意結識張寧。

  而張寧在得知孫斌象棋下得很好後,就沒有中斷和他的交往,她準備讓11歲的兒子能跟著孫斌學棋。從此,孫斌每隔幾天就來一趟張寧家,不僅幫她做家務,帶孩子,還指導她的兒子學棋,甚至拜張寧為“幹姐姐”。有時張寧外出,他擔心 “幹姐姐”受到非禮,竟然當起保鏢來。對張寧的兒子,孫斌也表現得格外親熱,不時給孩子買禮物。

  然而張寧的家人卻感到孫斌做這些事,並不是在學雷鋒,而是別有用心。他有4個姐姐,為何還要認張寧為姐姐?他一定有非分之想。經人打聽,孫斌還曾因打架被勞教過。於是家人多次勸說張寧不要和孫斌交往,而且時常對他冷言相向。可孫斌卻對此不以為然,依然對張寧與她的兒子大獻殷勤,還大膽向張寧求婚。

  張寧得知孫斌的意圖後,一口拒絕了他的求婚請求。孫斌惱羞成怒:“你現在是‘過時的鳳凰不如雞’!你不答應我,我要叫你精神上痛苦一輩子!”

  張寧聽後感到震驚,悔恨自己當初太輕率,引狼入室。麵對孫斌的死纏爛打,張寧隻好選擇逃避。於是,她想帶著兒子到廣東珠海去謀生,並準備713日飛往珠海。

 712日中午,她外出購買飛機票,沒料到她走後兒子就遭遇到不測。

  “孫斌是不是看穿了張寧的用意,會不會在張寧去珠海的前一天,趁張寧不在,誘騙晨晨去遊泳,然後將他殺害?” 警方立即對孫斌進行調查。調查結果顯示,出事那天中午,孫斌來過張寧的家,有作案嫌疑。

  警方立即傳訊孫斌。

  麵對公安人員的訊問,孫斌爽快地承認當天中午到過張寧的家:“那天我確實去了,因張寧不在家,我也沒見到晨晨,大約兩點半鍾,我就回來洗澡睡午覺了。再說,我又不會遊泳,怎麽會帶晨晨去遊泳呢?”

  孫斌的父親也出麵證明說:“我兒子那天下午回來後,一直睡到晚上。他回來時,我見他在院子裏洗澡,我看了看手表,當時是230分。”

  孫家住的是單門獨戶,警察走訪周圍群眾,無人能進一步證實孫家父子的話。但調查得知,孫斌確實不太會遊泳,在水裏充其量隻能折騰幾下,由此推斷他不會主動帶人去遊泳。

  由於孫斌沒有作案時間,警方錄完他的口供不久,就放他回家了。

  立軍令狀誓破命案

  公安部門遲遲不能破案,張寧此時萬念俱灰,多次想到了死,幸虧家人嚴加防備和勸說,她才沒有踏上絕路。

 19902月,張寧帶著十分複雜的心情,與一位旅居美國的華僑商人結了婚,離開了南京。

  由於張寧的特殊身份,張寧之子的死亡在國內外傳得沸沸揚揚。社會各界一直沒有放鬆對此案的關注,常有一些群眾到南京市公安局詢問:“何時破案?能不能破案?”甚至有一些境外媒體報道稱,此案遲遲未破,是因為南京警方在包庇犯罪分子。

 1990年春節後,58歲的李鄉平從南京市下關區公安分局調到南京市公安局六處擔任處長。上任第一天,局領導就把他叫到辦公室:能不能盡快偵破張寧之子遇害案?

  此案拖了這麽久沒有告破,輿論壓力這麽大,不少人勸李鄉平慎重考慮,“再過兩年就要退休了,何必自找難題?” 而天生有種不服輸精神的李鄉平卻執意接下這件案子,並立下軍令狀,保證限期破案,決不讓犯罪分子成為漏網之魚。

  李鄉平調來了此案的所有卷宗,關起門來,看了三天三夜,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當看到孫斌的供詞和其父的證詞時,李鄉平陷入了深度思考:孫斌向張寧求婚被拒後,曾說過要做一件讓她精神上痛苦一輩子的事,這說明孫斌具有一定的作案動機。孫斌的父親與孫斌是有利害關係的父子,孫父證明孫斌“兩點半回家洗澡睡覺”的證詞是孤證,不完全可信。

  經過兩個多月的尋找,李鄉平終於在江寧區找到了當時看船的老人。老人盡管70多歲了,但耳聰目明,作為當年的目擊者,他回憶說:“那天4點多鍾,我正坐在河北岸圍牆根前,看見2個年輕人和1個小男娃從節製閘過來往西走。中間1 個男青年扛著個像長沙發座墊的東西,可能是遊泳用的橡皮船,好像上邊是紅的,下邊是黑的。不長時間,那2個男青年回來了,可那個小男娃卻沒見上岸。”

  “目擊者老人見到的2個年輕人中,孫斌是否在內?如果有孫斌,另一個人又是誰?”李鄉平反複地勘查了這段相距 16華裏的線路。孫斌於下午1:30分離開張寧的家,2:30分已回到家裏,看起來其間是不可能有作案時間的。但是,孫斌如不到現場,晨晨到底又是跟哪兩人到的現場呢?

  李鄉平決定正麵接觸孫斌。而當時孫斌因容留婦女賣淫被收容審查,關在南京石佛寺近一年,第二天正準備釋放。1 991225日,李鄉平帶著兩名幹警趕到石佛寺審問孫斌,而孫斌卻一口咬定自己沒有作案時間。

  凶手伏法以慰亡靈

  事情過去快三年了,孫斌抱著僥幸的心理與辦案人員周旋。因為他知道時過境遷,已無現場物證可取。

  就在案情調查雙方僵持不下時,張寧回國探親了。李鄉平約她進行長談,了解到一些新的情況:案發當晚張寧曾趕到孫斌家中詢問孫斌是何時回來的,孫父一開始說“不知道”。可是,孫父後來卻向偵查人員振振有詞地證明自己是在230 分看見兒子回來的。前後的說法有出入,難道孫父作了偽證?李鄉平第二天即派人找他了解情況。孫父一見辦案人員,頓時緊張起來。李鄉平向他說明了作偽證的法律後果後,孫父頭上漸漸冒出了冷汗。李鄉平乘勢追問到:“你說孫斌午後兩點半回來睡覺,請問那麽熱的天,你怎麽會戴著手表睡午覺?這次我們前來調查,根本沒發現你有看手表的習慣。”李鄉平步步緊追,孫父結結巴巴地說:“孫斌有時候睡午覺,有時候不睡午覺,因為當時辦案警察一直問我孫斌有無睡午覺,我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就說案發當日睡午覺了。至於那天睡午覺的確切時間,我記不起來了。”

  案情至此,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

  因為作偽證,南京市公安局拘留了孫父。進入看守所後,李鄉平再次提審他,問是誰叫他作偽證的。麵對警官銳利的目光,孫父“撲通”一聲跪下來:“我有罪,我有罪呀!”他交代是兒子孫斌叮囑他要死咬住“兩點半回家”這句話。

  緊接著提審孫斌,當辦案人員揭穿他在案發當天下午回家的時間不實後,他知道再這樣頑固下去,於事無補,便交代了所犯的罪行。

  原來,自從張寧拒絕了孫斌的求愛,並準備帶著兒子遷徙珠海後,孫斌就萌生了殺人泄憤的惡念,他把罪惡的魔爪伸向了張寧天真活潑的兒子晨晨。

  有過犯罪前科的孫斌知道作案後自己肯定要被列為重點懷疑對象,於是,他絞盡腦汁製定了一個周密的作案計劃,從作案的時間、地點到掩人耳目的手段與方式,每個環節都作了精心的安排。

 1988712日下午130分。得知張寧不在家的孫斌像往常一樣在街上買了10根冰棒來到張寧家,乘人不注意溜進了晨晨的房間,邀請晨晨出去遊泳。

  兩點左右,孫斌用自行車將晨晨帶到市區三山街一個崗亭處,隨後他跑到不遠處的一個理發店裏,邀請一個外號叫“ 頭頭”的人一同遊泳。孫斌又回家拿了橡皮船和遊泳褲,一行3人便前往節製閘。

  孫斌之所以要叫上“頭頭”,是擔心自己水性不好,在水裏下不了手,故拉他做幫凶。

  在節製閘旁的秦淮河裏,毫不知災禍即將降臨的晨晨快樂地在河裏嬉水。孫斌一個人坐在岸邊悶頭抽煙,忽然,他向水中的“頭頭”做了個向下按的手勢。“頭頭”知道殺人償命,遲遲不敢動手。

  孫斌急了,他跳進河裏,在齊胸深的地方一把抓住晨晨,勒住脖子,猛力往水下按。

  晨晨拚命掙紮著,雙手到處亂抓,孫斌趕忙叫“頭頭”幫忙。

  “我幫你擋擋人。”“頭頭”縮到一邊,沒敢上來。

  晨晨就這樣被孫斌殘忍地殺害了。孫斌在水中剝下了晨晨的短褲,連同衣物交給了“頭頭”,讓他帶回去立刻銷毀。 

  當天回家後,孫斌和其父訂好了“攻守同盟”,並把橡皮船轉移到一個鄰居家裏隱藏。

  “頭頭”是誰?自知死罪難逃的孫斌把所有罪責攬下,拒不交代“頭頭”的下落。後來經過多次的審訊,他不得不交代,“頭頭”就是和他臭氣相投的無業人員韓鬆。

  韓鬆自從得知孫父被拘留,當即畏罪潛逃到江蘇句容縣,然後又逃往南京近郊六合縣的一個親戚處躲了起來。

 199154日,韓鬆的這位親戚把他交給了警方,他很快交代了自己參與犯罪的事實。

 199258日下午,孫斌被執行槍決。

  韓鬆因知情不報,被法院判處有期徒刑5年。

  至此,李鄉平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終於在自己退休之前讓撲朔迷離的殺人案水落石出,遠在美國的張寧向他以及偵破此案的其他幹警寄來了感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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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我是聽江蘇某出版社的一個老編輯親口說的,這個老編輯是聽張寧親自講的。張寧是誰?張寧是林彪家的“老虎”──林立果選中的妃子,她的經曆在二十年前家喻戶曉。這位編輯是“張寧回憶錄”的責任編輯,那段時間經常和張寧在一起。

  張寧的情況有很多資料介紹過,我大概說一下,準確到什麽程度不敢講,因為畢竟是憑記憶手頭沒有資料。張寧,原解放軍南京軍區前進歌舞團演員,她的父親與著名的許世友是同鄉還同一個村,1955年授銜少將,大概57年左右去世。張寧的美貌在當時的前進歌舞團是無人能及的,隨歌舞團出訪印尼時曾經惹印尼總統蘇加諾的公子一見生情,向中國大使館說親不成,差點動武力搶親。1968年張寧被邱會作夫人送上北京,進入毛家灣林家大院。1973年林彪死後被集中審查,出來後萬念俱灰,和邱會作的一個警衛員結婚,後來離婚,生有一子。張寧帶著這個兒子回到南京軍區前進歌舞團,基本是拿工資不上班,歌舞團分配給她一處房子在南京中山陵園區,母子兩相依為命度春秋。她住的地方附近有一個男子,看見張寧美貌,千方百計接近她母子,求愛不成反生恨這是後話。這個男子經常帶張寧的兒子出去玩,有一天兩人去南京武定門節製閘遊泳,張寧十一歲的兒子不幸溺死。當時張寧懷疑是這個男子有意害死愛子,苦無證據,這事就交給公安局慢慢查去了。

  老編輯就在這個時候接到組稿的任務找到張寧,兩個人見麵的機會很多。據老編輯講張寧當時抽煙非常厲害,十個手指熏得黃黃的,但仍舊貌美如花,引人注目。

  有一天出版社的頭目們設宴招待張寧,老編輯當然也在座,推杯換盞之間張寧喝了許多酒,談起了自己的傳奇經曆,這些事就是那天講起的。

  張寧說自己一生奇事迭出,出生時母親曾經夢見白虹入腹,生有奇相,長了一身黑毛,是個毛娃,人人見了說是個醜八怪。誰知道十二歲以後,黑毛脫盡,皮膚美如白玉,醜小鴨變了美天鵝。張寧說自己小時候長著慧眼,能見異類,但不敢講出去,全身長滿黑毛時別人不理她,有一個老婆婆對她很好經常在她睡覺時為他哼兒歌,拍她入睡,但後來發現家裏並沒有這個老婆婆,偶然看到姥娘的照片忽然知道那是死去多年的姥娘。

   1963年張寧隨歌舞團到安徽黃山地區搞社教,住在老鄉家裏。有一天她從村裏回住地,已經看到了家門口,指導員正端著飯碗蹲在門口吃飯,隻要跨過一條小水溝就到家了,張寧高高興興地往家跑。小水溝實際上是兩個水塘之間最細的部分,水溝上有一根樹幹作為小橋供大家踏腳。張寧踏上樹幹時忽然間發現樹幹會動,大驚之下低頭觀看,樹幹上有許多鱗片,原來不是樹幹是一條大蛇或者是一條蛟龍的軀幹,兩頭沒入水中不見頭尾。張寧駭極大叫,嚇的指導員飯碗一丟就萬張寧這邊跑。指導員跑到水溝旁看來看去樹幹還是樹幹,哪來什麽大蛇蛟龍。張寧被指導員一頓批評,心裏實在是覺得冤枉,“我又不是白癡,怎麽會看不出樹幹和大蛇?”張寧這樣對酒席上的人說。

  還有一件事在雜誌上登過,也是那次在酒席上張寧當眾說出來的。就是一個很有名的老中醫為張寧看病,老中醫擅長摸骨,能知人的休咎禍福,平日裏不論別人怎樣請求從不肯亂說。(那個年代搞不好就弄個宣傳封建迷信的帽子,吃不了兜著走。)見到張寧忽然一改常態,主動為張寧摸骨,摸著摸著老中醫長歎一聲,“唉,姑娘,你腦子後麵的一塊骨頭長得不好,還有耳朵生壞了,不然,你是個正宮娘娘的命。”
  以下的事是雜誌和報紙上都沒有披露過的,大家看過了就知道為什麽媒體上不提這事了,他沒法提。
  張寧喪子以後日夜哭泣,兒子的骨灰盒一直放在床上枕頭旁,每天摟著兒子的骨灰盒睡覺,痛悼愛子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

  我們在這裏正兒八經地研究到底人死了以後有沒有靈魂,這個問題在貧下中農看來非常簡單,“哪能沒有呢!人死了變鬼,要是有緣份的話興許閻王還放他回家看看呢。”他們這樣說。張寧也日夜盼望兒子能回家看看,主要是張寧對兒子的死因有懷疑,但就是兩個人的事,那個男子不承認害死了小孩,你又有什麽辦法能讓他認罪呢?

  張寧想兒子回來講清楚兒子又回不來,她那時又不懂天淵血老兄傳授的“召喚死去親人的靈魂”大法,隻好另外想轍。南京江寧縣(現在是南京市的江寧區)龍都鄉有個姓張的神婆,傳言說她精通“觀亡”大法,各位看到這裏想必知道了“觀亡”的意思,就是“召喚死去的親人靈魂”回來說話。看來古今中外都有操此業的人,也都有這樣的事。張寧聽到這事以後,也是不大相信,於是她決定親自找一下這個張神婆,辨別一下真偽。

話說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晃張寧失去愛子已經兩年有餘,張寧想見到兒子鬼魂的願望是越來越迫切。這期間她不動聲色地打聽好去江寧縣龍都鄉怎麽走,張神婆的家在龍都什麽地方,打聽好了先不急著去,怕的是張神婆知道她的身世情況有了準備,騙幾個錢無所謂,若隻見到鄉下無知的神婆裝神弄鬼,見兒子的願望落了空才又是一個打擊。

  這天,張寧騎了一輛自行車,一大早從衛崗出發(前線歌舞團駐地)動身去找張神婆。張寧說自己做到了兩點,一是單身,連要好朋友都沒有通知,二是機密,出門時根本沒有到江寧的樣子。從衛崗到龍都大約二十多公裏,汽車不是借不到,張寧是盡量小心怕神婆知道自己是什麽人,要是聽到的是神婆事先準備好的說詞,那就枉費了自己一番精神。
  按照事先打聽好的路線張寧很容易找到了張家,當時張神婆並不在家,老頭子請人帶信從地裏把神婆喊回,神婆走進門張寧放下心來,其人也麵目黧黑,年齡足有六十開外,語言粗鄙,文化的不行。要說這樣的人能有FBI那樣的情報網把觸角伸得滿世界都是,預先知道某年某月某日有個叫張寧的女人要上門求助,簡直是天方夜談。再說神婆並不以此為生,剛才還在自家地裏忙活,拿什麽錢去養活情報網(假如有的話)。

  張寧在酒席宴上把話說得這樣明白,是要聽的人有個概念,我張寧也不是尋常女子,有點分析能力,當時是留了意的,沒有受人家騙。不然故事講不下去,成了一個瘋女人祥林嫂自說自話了。

  張寧見到神婆先沒提思念兒子的話,隻說想見去世多年的父親一麵。神婆當時答應,開始準備道具。神婆的家是鄉下常見的三間兩房布局,一明兩暗,西廂房是神婆兩口子的住處,作法的地方是東廂房。神婆把張寧請進東廂房,廂房內光線很暗,隻有朝南牆上一個小窗戶透進光線照明。神婆把小窗子一擋,室內更加黑暗。神婆在廂房的裏麵掛了一塊黑布幔,拿出幾條畫滿符咒的黃色布幔分掛兩旁,神案在廂房入口處坐南朝北。神婆在神案後坐定,請張寧立在自己身後,叮囑他盯準裏麵的黑布幔看,無論見到什麽意外的情景都不可出聲。

  張寧站立在神婆側後麵,可以見到神婆部分表情,隻見神婆盤腿坐在春凳上(一種麵積較大的方凳,鄉下人叫馬杌子),眼睛半閉,嘴裏喃喃自語,聲音抑揚有致,詞句粗鄙不文,仔細聽來無非是“天靈靈,地靈靈,十字路口一個小人……”之類。

  俄頃,神婆全身大抖,汗出如漿,抖動得越來越厲害,最後連春凳也坐不住,噗地一聲掉下地來。神婆的老漢趕忙上前扶起,老漢言詞之間對張寧甚為不耐,都是你們這些人天天找她,早晚有一天她的命送在你們這些人手上。神婆這時昏迷不醒,口吐白沫,麵色青紫,老漢又是揉心口又是掐人中,半晌神婆才緩過氣來。醒過來後大罵張寧,你這個女同誌呀,你可把我害苦了,你沒有告訴我呀,你的父親是個大鬼呀,他好凶的呀,我見到他還沒說話他就踢了我一腳,叫我滾回來,不許打攪他。他們三個大鬼住在一起都是好凶的呀!那裏有好多大鬼呀,足有一二十個呀!

張寧倒抽一口涼氣,不由得對神婆增加了幾分相信,須知道,張寧的父親埋葬在南京中華門外,距著名的雨花台三公裏,叫做菊花台,菊花台公墓內埋葬著不少軍隊將領,最大的三座墳是三烈士墓,三烈士中為首的就是有名的新四軍政委項英。她父親和另外兩個將軍葬在一起,而且張寧的父親生前確實脾氣暴躁,為一點小事就暴跳如雷,最拿手的就是用腳踢人,看來張神婆是吃了父親一記雲南火腿,從陰間被踢回來了。

  神婆定下神來細細地向張寧言講,開始不明白張寧的父親是什麽人,想把他請上來說話,這個虧吃得不輕,挨了一下重的。但張將軍踢完之後還是有幾句話帶給張寧,大意是我在這裏很好,不要來打攪我,外孫的事情我知道了,要知道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爭來早與來遲,告訴我女兒,沉冤大仇終究得報。張寧聽完已經哭得淚人一樣,對張神婆已經有八分相信,尤其是自己並沒有提到伸冤報仇的事,張神婆竟然講了出來,這事難道還沒有八九分真實麽?這時方拉住張神婆將真實來意說出,務必要神婆把兒子從地下請上來,見一麵說個清楚,做媽媽的心裏好有個主張。神婆聽得此言,強搬動老胳膊老腿又坐上春凳,念念有詞重新又入得定去。

  據張寧說,那時神婆的表情實在是裝不來的,麵色由黧黑轉為青綠,有時眼光如同癡迷,有時眼內閃露凶光,嘴裏似有獠牙外露。如是等待了大約四五十分鍾的樣子,廂房裏麵平地上湧起一團煙霧,在黑幔的襯托下分外清楚,煙霧漸漸積聚成形,竟然眉目可辨就是自己死去的孩兒。張寧說當時自己嘴雖張而無聲,喉內哽噎,眼圓睜而無光,為淚所迷,心頭大痛而形同癡呆不能行動。移時,煙霧形狀漸趨淡薄,即將湮滅。張寧急甚,伸手招呼孩兒意欲挽留。這時,忽然覺得有人拉住自己的手臂,定睛看去原來是身邊的張神婆。

  神婆的眼光發直,忽然張口喊道:“媽媽!”,聲音口氣與孩子生前一樣。

  張寧醒悟到這就是常人所說的“鬼魂附體”,當前應該就是自己死去的孩子附在張神婆的身上和自己說話。馬上抱住神婆大哭道:“孩子,媽媽好想你喲!”

   “媽媽,我好難受,你不把我安葬,我不得安寧喲!”
  張寧一驚,是的,孩子的骨灰盒日夜放在自己枕頭旁邊,孩子還沒有一個墓呢。
   “是,是,媽媽回去就給你造一個好大的墓。”
   “媽媽,我好恨喲,是×叔叔害死我的,……。”後來的聲音如同鬼哭。
   “到底是這個畜生!”
   “媽媽,他把我掐著脖子按到水底,我掙得眼睛都紅了。”
   孩子死後,張寧看見孩子的眼睛出血,這一點又對上了。
   “媽媽,媽媽,……,”聲音越來越微弱,漸漸低下去。
  神婆放開張寧,眼睛翻白,往後慢慢癱倒下去,張寧抓住神婆的衣服,老漢也來幫忙,嘴裏一邊埋怨,“你看看,你看看,這那是人過的日子,一天昏過去幾回。”
  
  這回神婆好大功夫才醒過來,醒過來後人極為勞累,不想多講話,直到下午神婆才把張寧喊到房內去。
   “姑娘,你這種生意,我多做幾回老命就搭進去了。”
   “剛才,我跟你的孩子到地下去了,他現在過得不錯,有個安徽的老人收養了他,要他做兒子,那老頭慈眉善目的,待你孩子可好了。就是你要早點把孩子下葬入土,不要老擺在家裏,那樣孩子不安生。”
   “這事我回去就做,再給孩子多燒點紙錢。”
   “燒什麽紙錢喲,有錢多做點好事,比燒紙錢強。”
   “……,”
   “姑娘還有什麽要問的?”
   “我的孩子為什麽不跟我爸爸,要跟那個安徽人?”
   “傻姑娘耶,一輩子是夫妻父子,代代是夫妻麽?什麽事都是一時的,不是長久的。”江寧話一時的就是暫時的意思。

  張神婆還囑咐張寧回去以後不要為她傳名,她也不想再幹神婆了,不傳名是為了少找麻煩。

  我這裏記載的應該隻有老編輯講給我聽的三分之一的樣子,老編輯講給我聽的應該也隻有張寧當時講的一半左右,特別是少了當時的氣氛。老編輯說,張寧講完之後,酒席宴上沒有一個人作聲,大家都在回味這個傳奇少婦所講的有點慘烈的情節。除了幾個頭目是官場中人以外,其餘的編輯們都是獵奇心理很重的人,不過限於種種原因,這個故事也隻能沉澱在心裏,最多講給家裏人聽聽而已,我是有幸聽到的一個。

  現代史上張寧是一個有傳奇經曆的女人,正如蓮蓬老大所講,她在大陸已經別無所戀,遠嫁到美國,夫婿是美籍華人林洛甫,又是一樁很巧合的婚姻。林洛甫除了與林立果都姓林這一點外,還有許多相似的地方,他們長得很相象;原籍都是湖南;他們都屬虎而且是同年同月生。焉知幾百年後,人們不會對這個一代美媚敷衍出又一出無雙轉,又一首長恨歌,又一個漢宮趙,又一個貴妃楊。

  還有一個後話要交待給讀者,那個殺害張寧兒子的男子,於1995年因為別的案件被捕,被捕後他竟然一五一十地向公安機關交待了十幾年前殺害小孩的經過。此人於當年處決,應了張將軍沉冤得雪的話語。

最近一直都在看張寧的自傳《自己寫自己》沒想到在這裏有人居然對她的生平也如此感興趣。所以暫對此篇文章做一個補充。

張寧的父親是一個將軍(具體名字忘記了,沒有對書來參照。全憑本人記憶)。媽媽年輕時是當地著名的美人,除張寧以外家中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張寧10歲左右就被選進了軍政歌舞團。由於專業的技藝高超,曾經代表國家,出國演出。當時的張寧大概也就17、8歲。由於張寧出眾的美麗,在印尼居然險遭劫持,而幕後主導者是蘇哈托的長子。

而自古紅顏多薄命。張寧回國後沒有多久就爆發了中國近代史上所稱的文化大革命。由於張寧幼年喪父,家中無人撐腰。所以竟然也受到了波及。事後又恰逢林立果選妃。張寧被當作貢品,獻給了林立果。

自此後張寧被糊塗的卷進了一場浩大的政治風波。並在她今後生活中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由於林彪的叛逃,張寧作為主要的人物,被當局看管起來。直到4、5年後在父親舊時好友許世友將軍的幫助下才得以昭雪。由於當時政治的原因張寧解除被看管後,吊離了原單位,隱姓埋名被分到了當時的首都圖書館內做了一個圖書管理員,名叫李亭。但是由於張寧的名氣太過於大了,漸漸的大家終於知道了這個名叫李亭的女子其實就是張寧。迫於壓力張寧不得不離開了圖書館。此後張寧為了感恩嫁給了一個在危難時候幫助過她的男子(名字是李水)生下了一個兒子名叫晨兒(因為出生在早晨)。後來張寧被當地的一個流氓糾纏。張寧不肯屈從與他。竟使這個流氓懷恨在心,害死了張寧的兒子(這件事情在前一篇裏也有提到)晨兒的屍體是在水庫裏找到的,據當時一個在場的漁民說,當晚有一場雷雨,雷電在水庫的上方翻滾久久不肯離去。第二天他在水庫中發現了這個男孩的屍體雖然身無一物但是看得出來這個孩子絕對非同一般。應該是遭了冤屈而死的。

由於張寧的特殊身份和那個殺人凶手的活動。竟然讓張寧這樣的一個弱女子有冤不能申。張寧鬱鬱寡歡整天抱著兒子的骨灰盒而眠。一天早上醒來時她發現在晨兒的骨灰盒旁一左一右對稱的僵臥了兩條蜈蚣。當時並非嚴寒之時,而更奇怪的是那兩條蜈蚣也沒有傷害張寧。於是張寧的哥哥開導張寧說:“晨兒是天龍(晨兒的小名又叫龍兒),天龍去了地龍就跟去服侍了(蜈蚣俗稱地龍)。”

而一次偶然的機會張寧得見了田教授(就是上一篇裏提到過的給張寧看像的人)。他對張寧說:“你年幼之時喪父,從小的時候就出類拔萃,按原來的話說就是相當於7品官了。在16、7歲時有一次機會可惜沒有衝上去。到了20、1、2歲的時候又有一次機會,龍虎鳳三魁聚首可惜又沒有上去。可惜就可惜在你的耳朵上麵長反了。”張寧問:“我的耳朵好好的沒反啊!”田教授解釋道:“不是你說的反,我是說如果對吊一下,就好了,你現在肯定是個元首夫人。我想見還見不著呢?”張寧起先是不相信的但是聽教授說得明白也不由得不信了。田教授繼續說道:“其實看相也並不是迷信的東西,就好比是樹的年輪,把它剖開來看它的年輪就知道那一年的雨水好,那一年的陽光好。這和給人看相是同一個道理。我的祖師爺,原來是一個孤兒在年少時到國外的地方學過骨像,麵象……周易無所不通。回國後一直給人看相為活,有一次到了廣西某地,看見滿街都是紅頂子(作官的意思)於是就想就算是中舉出狀元,也不過是一兩個,怎麽可能滿街都是呢?難道我看錯了,學得都是假學問。於是一怒之下就丟掉了看相用的東西到了一家藥店當了學徒。直到後來的太平天國起義,他才明白原來那滿街的紅頂子就是太平天國的功臣啊!這才又重抄就業。而我的師傅呢?原來在世的時候曾經給蔣經國摸過骨,那時候蔣經國聽說有個人算命很準於是喬裝而去,對我師傅說‘如果你看得準我就許你榮華富貴,如果不準我要砸你的招牌。’我師傅從他的頭摸起摸到胸口就不動了,說‘你這人龍頭狗身子,我不算。’蔣經國過了段時間又來了,我師傅又隻是摸到胸口,生氣的說‘我已經說過了,你是個龍頭狗身子,怎麽又來了呢?’其實啊!象我們這樣的人最喜歡研究奇異的麵象和骨像的了,比方說我看的記錄片吧!那時候毛主席還在世大家都說毛主席萬歲!但是我偏偏看出來,他是潤八月有劫,所以這就成了反動派了。還有江青。她就是那張嘴不好,我們叫“覆船口”也叫“蛇口”就是嘴上方有兩道唇紋。這是最毒的。一張口就是一船人的命啊!再說你,你現在就好比是一塊美玉而身陷泥沼,總會有那麽一天,有一個人會經過泥沼發現你這塊美玉的。”張寧說“我已經結過婚了啊!”田教授又言:“你命屬貴格,你現在的丈夫和你的命數不複。所以你和他們都是不長久的,你不要著急。有一天會有一個人帶你走的,到時候的局勢你也是非走不可的。”

後來田教授的話一一驗證了。為了要給兒子伸冤,張寧不得不去了國外。和林賽圃結為伉儷。張寧說她在新婚之夜的晚上,她幾乎要驚叫起來了,因為林賽圃的側麵和林彪太相似了。婚後張寧的生活很幸福,並且又有了一個兒子令人驚奇的是他和晨兒長相極為相似,更為奇特的是在他的左臂上有一個和晨耳一模一樣的麒麟痔就連形狀,位置都是一樣的。數年後晨兒的冤屈也終於昭雪。

對於張寧的這一生實在是一言難盡的。在她的身上所發生的異事也是舉不勝舉的。還有件值得一提的是,張寧本來是O型血的在一次高燒就變成了B型血了。

這是個太長的故事,而我有太過於懶惰。所以有什麽出入和文字疏漏之處還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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