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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11月30日 - 陶鑄在合肥病逝

(2007-11-29 17:00:50) 下一個


1969年11月30日 - 陶鑄在合肥病逝




1969年11月30日,陶鑄因膽癌在安徽合肥逝世。

陶鑄於1926年考入廣州黃埔軍校,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曾任鄂豫挺進支隊政委、東北野戰軍政治部副主任。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曆任中共廣東省委第一書記、中共中央中南局第一書記。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上當選為中央政治局常委,兼任書記處常務書記、國務院副總理、中央宣傳部部長,在中央政治局中位列第四,前三位分別是毛澤東、林彪和周恩來。

毛澤東發動“文化大革命”時,把陶鑄調到中央來擔任重要職務,希望他能支持革命,但陶鑄隨後失寵於毛澤東,陶鑄亦對紅衛兵感到質疑,1967年1月4日紅衛兵宣布陶鑄是“中國最大的保皇派”,受到陳伯達、康生、江青等人批鬥。

1967年9月姚文元在《人民日報》上發表《評陶鑄的兩本書》,指陶鑄是“赫魯曉夫式的野心家”,“叛徒”,“漏網的大右派”,“修正主義者”,“混進來的反革命兩麵派”,陶鑄的書《理想·情操·精神生活》、《思想·感情·文采》,是宣揚“資產階級反革命派的‘理想’”、是叛徒加奴才的‘精神生活’”,充滿“對無產階級刻骨仇恨的感情”。

林彪因為陶鑄是四野的自己人,一再告誡陶鑄:“你從現在起,要被動被動再被動”。高文謙的《晚年周恩來》有多次提到陶鑄的倒台:“毛澤東決心要批陶鑄時,周恩來在‘保持晚節’心態的驅使下,縱然有心想保陶鑄,也不敢違抗毛的意旨,隻好讓陶鑄先‘顧全大局’了。...他卻沒有對陶鑄援之以手,站出來為他緩頰,反而硬著頭皮充當了批陶會議的主持人,讓陶鑄為自己背黑鍋。”

1969年10月,陶鑄病情惡化,到11月15日發現癌細胞已廣泛擴散,腹腔內血管焦脆。1969年11月30日,最後陶鑄因膽癌在安徽合肥逝世。1978年12月中共中央為陶鑄平反,12月24日在人民大會堂西大廳為彭德懷、陶鑄舉行了追悼會。

陶鑄身前有兩件事受到人們關注:一是如何在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成為“第四號人物”的;二是他為何開罪江青,惹禍上身的。有兩篇網文可供參考:

《陶鑄是怎麽成為第四號人物的》

作者:榮老板

1966年8月8日,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通過了《關於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即《十六條》)。會議的最後一天(即8月12日),根據毛澤東的提議臨時增加一項議程:改組了中央領導機構。公布的改選結果為:毛澤東、林彪、周恩來、陶鑄、陳伯達、鄧小平、康生、劉少奇、朱德、李富春、陳雲為中央政治局常委。劉少奇由第二位降至第八位。林彪上升至第二位,代替劉少奇成為接班人,但這在人們的意料之中。而剛由地方調到中央工作才兩個多月的陶鑄成為“第四號人物”,卻是一個需要加以說明的問題。到現在為止,關於這個問題有幾種不同的版本。
  
第一種版本是原中央“文革”小組成員王力的回憶。據他說:“在選舉常委時,鄧小平得了全票,主席本人將鄧小平排在第四位。江青雖然連中央委員都不是,但常委名單的排列次序卻是她定的。這在黨史上是罕見的。她說鄧小平犯了錯誤,為什麽還升了,過去第七位,現在第四位了。他的名次要在陳伯達的後麵。她又說陳伯達太老實,壓不住鄧,陶鑄厲害,調上去。本來陶鑄的名次在第十一位,調到了第四位。”
  
對王力的這種說法,許多人(包括時任中央辦公廳主任的汪東興)認為,是瞎說,開玩笑,不足信,江青沒有也不可能有這樣大的影響力和決定力。況且江青對陶鑄也不會那樣有好感。在八屆十一中全會上,江青曾鼓動陶鑄揭發和批判鄧小平、劉少奇,遭拒絕,她正耿耿於懷,怎麽會為提高陶鑄的地位而用力呢?
  
第二種版本是陳伯達兩位秘書的回憶。他們說,在醞釀常委名單時,陳伯達位次“第四”。陳自覺自己不行,他特別害怕外事工作,便向毛澤東表示:“我書生氣十足,這個位置對我不合適。”毛澤東對他說:“你去掉書生氣不就行了嗎?”陳仍忐忑不安,他讓秘書給毛澤東寫信,要他們向毛澤東說明自己不適合這個位置。秘書感到很為難,這種事他們怎麽能做和敢做呢?他們又說,對這個問題,周恩來也表示了意見。周恩來跟毛澤東說,我如外出,誰來代替我?鄧小平已犯錯誤,不能代替,恐怕還是陶鑄好些。毛澤東同意了周恩來的意見,於是就把陶鑄從後麵提到了陳伯達前麵。
  
第三種版本是《周恩來年譜》和《苦撐危局———周恩來在1967》書中的說法。《周恩來年譜》載:8月6日(指1966年),到毛澤東處開會,商量現有的和擬補選的中央政治局常委、委員、候補委員及中央書記處書記、候補書記名單。會後,根據會議商定擬出一份名單草案報毛澤東和林彪。毛澤東審定時調整了政治局常委的排列名單,把原列於第七位的陶鑄勾到列於周恩來之後,陳伯達之前的第四位。《苦撐危局》中說:八屆十一中全會前,中央政治局和中央書記處由劉少奇、鄧小平主持。八屆十一中全會“炮打司令部”後,劉少奇、鄧小平雖然還是政治局常委,但實際上已經靠邊站了,黨和國家的重任就壓在了周恩來的身上。鑒於這樣一種局勢,在討論政治局常委的分工時,周恩來建議陶鑄來協助他處理黨和國家的日常事務。毛澤東采納了周恩來的建議,並在審閱政治局常委名單草案時,親自用紅筆把陶鑄的名字勾到周恩來名字之後、陳伯達名字之前。這種說法於實、於情、於理都比較可信和可靠。
  
第四種版本即陶鑄夫人曾誌的回憶。她說,八屆十一中全會上,調整了政治局常委的名單。原來陶鑄排在比較後麵,主席親自用紅筆把陶鑄勾到總理之後、陳伯達的前麵,這就是所謂的“第四號人物”的來曆。對此,陶鑄說過:“我是新上來的,排太前不好,我認為應把我放到富春後麵。我去見了主席,要求把陳伯達調到第四位來。我說陳伯達長期在你身邊工作,對主席思想領會比我快。主席說已經定了,不變了,伯達那裏我找他談談。”
  
把陶鑄提到第四位,是毛澤東和周恩來(可能還征求了林彪的意見)根據需要和實際情況商定的,這恐怕是事實,也符合情理。



《陶鑄大罵江青,惹禍上身的內幕》

作者:中央文革統一中國

陶鑄......徑直來到16號樓的會議室,見江青正召集陳伯達、康生、張春橋、王力、關鋒、姚文元、戚本禹等人開會。見他進來,陳伯達連聲喊:“來的正好!你知道嗎,高教部政教司副司長盧正義同誌也殺出來了,他們組織了一個‘延安公社”和學部的左派吳傳啟一道,向資產階級反動路線宣戰了!”

陶鑄原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一聽這話涼了半截,認為中央文革研究這事沒多大意義,但又不能不表態,就說:“我也聽說此事了。不過,盧正義同誌的影響並不太好,據說他在1935年被捕,被押送江蘇反省院,後來自首變節了,還在獄中寫了大量反共的詩詞。”

“你作過調查研究嗎?”康生劈頭問道。

陶鑄說:“還沒有!”

江青火了:“既然沒調查就不能亂表態。我也聽說你對吳傳啟同誌不大感興趣,有這事吧?這可是個感情問題,對左派應該支持,不支持還怎麽談得上支持革命!”

“對他們貼的大字報可以支持,但說吳傳啟就是左派,還要謹慎一些為好。”陶鑄說道,“吳傳啟的確是有問題的,他的材料我也讓你看過,我怎麽能把這樣的人封為左派呢?”

“有問題的人怎麽不可以成為左派呢?”江青跳起來,“如果像你那樣抓辮子,大概所有的革命左派都會被你整倒的。我可以負責地告訴你,隻要是寫第一張大字報的,就必須承認他是革命左派,就必須支持他們。至於什麽曆史問題,那有什麽了不起!”

“他在青年時期參加過國民黨!”

“你不也是國民黨嗎?”

陶鑄一聽,忍不住把桌子猛地一拍:“你知道我是什麽時候的國民黨黨員?我是第一次國共合作時期的國民黨員,是在國民黨軍隊裏集體參加國民黨的。那時毛主席也是國民黨;周總理也是國民黨,還是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國民黨第一軍的黨代表。他們都是我的頂頭上司,我隻是國民黨的一個小兵。那時的國民黨還沒有背叛孫中山的革命主張。而吳傳啟是什麽性質的國民黨員,他是在國民黨屠殺共產黨時加入該黨的!這樣的國民黨能夠和我這樣的國民黨混為一談嗎?”

在場的人員嚇得麵無人色。

有些工作人員立刻認為陶鑄的厄運到了,害怕將來寫什麽證明材料一類的東西,為免牽扯進去,他們紛紛退出會場。

“你,你,你要幹什麽?”江青氣得臉色刷白,嘴唇打著哆嗦,雙肩顫抖地喊道:“支持左派起來革命,是毛主席給中央文革交待的職責,你、你到底執行不執行?我可以代表文革小組要求你,你必須支持左派,否則沒有資格兼任中央文革小組顧問!”

“你算了吧!”陶鑄把手一揮,指著江青的鼻子吼道:“你也幹涉得大多了!管得太寬了!你什麽事情都要幹涉!”

江青一怔,站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伯達、康生、關鋒、王力、姚文元等人站在那裏,就像觀陣似的,誰也不發一聲。

隻聽張春橋狂喝一聲,挺身而起:“陶鑄同誌,你太狂妄了!今天是在黨的會議上,你憑什麽對中央文革發這種火?你對江青同誌耍什麽態度?支持左派是我們一起決定的,要罵連同我們一起罵吧!”

“對!要罵就罵我們吧!”姚文元也跟著喊了起來。

江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兩手拍打著沙發墊子,號啕大哭起來。“哎呀呀,你們誰替我作主呀?我活了這麽一輩子還沒有受過這麽大的氣呀!你陶鑄狼心狗肺,毛主席哪點對不住你?把你調到中央來就是為了欺負我、鎮壓我嗎?我可實在受不了呀!”

不知什麽原因,陳伯達看到這個場麵,非但憤怒不起來,反而直想笑。他用手捂住嘴巴,試圖不讓自己笑出聲,終於他找到了途徑,跑到牆角端起一杯涼茶水,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

看得出來,好幾位秀才對此是抱著興災樂禍的態度的,他們自己不敢出麵教訓江青,卻很希望有人能站出來刹一刹她的威風。但當著陶濤的麵,他們又不能出麵支持,反而要表現出維護江青的樣子。康生就屬於這樣的人。他指著陶鑄連聲說:“你怎麽能這樣呢?你怎麽能這樣呢?真不像話!真不像活!”說完就走開了。

王力也避開他們,朝另一間房子走去,那兒聽不見他們的爭吵。“誰知道他們最後的結果會怎麽樣,道理他們比誰都清楚,我能插什麽嘴,趕快走出這魔鬼的圈子!”

隻有張春橋、姚文元在勸江青,拉著她要離開這裏,江青就是不走,她神經質地啜泣著說,“我不走,我就要在這裏和他們鬥,我斷定那些反毛主席革命路線的人是決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陶鑄鐵青著臉也站在那裏,過了好半天才走到江青跟前說:“江青同誌,我今天的態度也不冷靜,都是為了從工作出發嘛,算了,不要計較了,全當我態度不好,向你賠不是了好不好?”

“我不和你說!我不和你說!”江青兩手亂撲騰著說,“我們找常委們去說理!找總理去評理!你太欺負人了!你今天不僅僅是對著我的問題,而是對著整個中央文革小組,你是在向整個中央文革小組宣戰!”

陶鑄一轉身,提上文件包拂袖而去。

這下,江青也不哭鬧了。她站起來,掏出手帕擦幹了臉上的淚珠,指著門口對在場的人說:“你們看到了吧,這就是鄧小平推薦過來的人才,完完全全是他們的走狗嘛。有這樣的人竊居要職,我們的文化大革命還會搞好嗎?我建議你們立即把今天的情況向毛主席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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