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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4月16日 - 三家村暗諷老毛

(2007-04-14 11:16:49) 下一個

1966年4月16日

批“三家村”揭開文革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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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師範大學的學生在查閱資料,寫批判文章

   1966年4月16日,《北京日報》以三個版的篇幅,發表了一批批判《三家村劄記》和《燕山夜話》的文章。

   1961年,《前線》刊物請鄧拓開辟一個雜文專欄,鄧拓約曆史學家吳晗和北京市委統戰部部長廖沫沙輪流撰稿。欄目定為《三家村劄記》。《三家村劄記》及鄧拓在《北京晚報》上寫的《燕山夜話》,對老毛在大躍進以來的好大喜功和不良作風極盡諷刺挖苦之能事,深受讀者歡迎。

   老毛何等人物,這口氣憋了幾年,終於爆發了。1966年3月28日至30日,老毛同康生等人談話中點名批評了鄧拓、吳晗、廖沫沙的“三家村劄記”和鄧拓的《燕山夜話》。拖了半個月,《北京日報》被迫對“三家村”進行批判。 老毛嫌批得不深刻,5月10日,上海《解放日報》和《文匯報》發表了姚文元的文章《評“三家村”》等文章,斷言這些文章是“經過精心策劃的,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的一場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大進攻”,揚言要“徹底挖掉‘三家村’的根子,徹底肅清‘三家村’的流毒”。一般認為這是文革這場浩劫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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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鄧拓:《專治“健忘症”》

  世上有病的人很多,所患的病症更是千奇百怪,無所不有,其中有一種病症,名叫“健忘症”。誰要是得了這種病症,就很麻煩,不容易治好。

  得了這種病的人,往往有許多症狀,比如,見過的東西很快都忘了,說過的話很快也忘了,做過的事更記不得了。因此,這種人常常表現出自食其言和言而無信,甚至於使人懷疑他是否裝瘋賣傻,不堪信任。

  明代陸灼的《艾子後語》中記載了一個故事,可以當做健忘症的一個典型病例。他寫道:
  
  齊有病忘者,行則忘止,臥則忘起。其妻患之,謂曰:聞艾子滑稽多智,能愈膏肓之疾,盍往師之?其人曰:善。於是乘馬挾弓矢而行。未一舍,內逼,下馬而便焉。矢植於土,馬係於樹。便訖,左顧而睹其矢,曰:危乎,流矢奚自?幾乎中我?右顧而睹其馬,喜曰:雖受虛驚,亦得一馬。引轡將旋,忽自踐其所遺糞,頓足曰:腳踏犬糞,汙吾履矣,惜哉!鞭馬反向歸路而行。須臾抵家,徘徊門外曰:此何人居?豈艾夫子所寓耶?其妻適見之,知其又忘也,罵之。其人悵然曰:娘子素非相識,何故出語傷人?
  
  看來這位健忘病者的症狀,已經達到相當嚴重的地步。但是,我們還不能估計這種病症發展到最嚴重的時候,會變成什麽樣子,大概總不外乎發瘋或者變傻這兩個結果。

  據中國古代醫書記載,患這種病的原因確有兩類,因此,就表現出兩個極端化的症狀。如據《靈樞經》所載,這種病的一個起因,是由於所謂氣脈顛倒失常,其結果不但是健忘,而且慢慢地變成喜怒無常,說話特別吃力,容易發火,最後就發展為瘋狂。還有另一種病因,則是由於腦髓受傷,一陣陣發麻,心血上衝,有時不免昏厥,如果不早治,必致成為傻子。如果發現有這兩極化任何一種的現象,必須趕緊完全休息,什麽話都不要說,什麽事情都不能做,勉強說話做事,就會出大亂子。

  那麽,對這種病症,難道就沒有一點積極治療的方法嗎?當然不是。比如,古代有的巫醫,主張在發病的時候,馬上用一盆狗血,從病人的頭上淋下去,然後再用冷水衝洗,可使神誌稍清,一次不愈,則連治三次。不過這是巫醫的做法,沒有科學根據,不足置信。現代西醫的辦法,有的是在發病的時候,用一根特製的棍棒,打擊病人的頭部,使之“休克”,然後再把他救醒。不過這種辦法一般的也不敢采用。

  我近來翻閱《黃帝素問》,發現其中對健忘症有比較多的解釋。如說:“春脈太過,則令人善忘,忽忽眩冒而顛疾”。又說:“經脈血氣上逆,令人善忘。”“肌肉陽氣竭絕,令人善忘”,我覺得這幾條說的比較概括。又按明代流行的《聖惠方》所載,治健忘症有兩個特效的藥方,抄錄如下:

  一、巴戟天丸,專治健忘之症:巴戟天半兩,石菖蒲、地骨皮、製遠誌、白茯神各一兩,人參三錢,共為末,粘米粉同白茯苓末一兩作糊,以菖蒲湯調為丸,桐子大,每服三十丸。

  二、丹參飲子,治健忘,令人聰明善記:石菖蒲一錢,丹參、當歸、白術、天冬、麥冬各一錢半,貝母、陳皮、知母、甘草各七分,黃連、薑汁炒五分,五味子九粒,水半盞,薑一片,煎八分,不拘時溫服。

  這兩個藥方,對於健忘病者是否完全適用,需要請高明的醫師指導,病家不要自己做決定,尤其是健忘病者本人切不要亂加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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