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那邊的姑娘

我是一個簡單的女生,一個喜歡大海的女生. 如果我們是知己,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海邊走走,看看,聽聽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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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優秀民歌係列52: 山西(或陝西)民歌-走西口

(2006-06-15 20:18:12) 下一個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實在難留,   手拉著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門口。   ……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苦在心頭,   這一走要去多少時候,盼你也要白了頭。   《走西口》這首古老的民歌,流傳於晉、陝、蒙三省區交界地,據說已經流傳了一兩百年。   在舊社會,晉、陝北部一帶十年九不收,人們被迫到內蒙古後套一帶謀生,春去秋回。因為要過長城關口,所以稱為“走西口”或“走口外”。《走西口》真實地反映了當時人民的痛苦生活和真摯的愛情。   窮人走西口   走西口是因為窮。“無平地沃土之饒,無水泉灌溉之益,無舟車漁米之利,鄉民惟以墾種上嶺下阪,汗牛痛仆,仰天續命”。當一方水土,不足以養活一方人時,就隻能走出去,《走西口》便在村頭、路邊響起來。它的歌詞其實是妻子送別丈夫,少女告別情郎時說的一些家常話。因為分別之後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麵,所以叮囑的就多一些,生怕有什麽自己想不到的地方。到後來走的人多了,就成了一種風俗。   再舍不得走,咬住牙也還得走,因為想著有一天一定要再走回來。後來有人真的回來了,要麽是因為老了,要麽是回來接走老婆和娘親,於是,更多的人加入了“走西口”的隊伍。一首民歌竟扯出一段如此厚重的曆史,這段曆史包含著成千上萬人的命運。而今天他們的子孫還在繼續著“走西口”。   走西口的交匯點 府穀   府穀縣麻鎮,是府穀最古老的鎮子之一,也是陝北神府一帶和山西西北部勞動人民走西口路線的交匯點。神府一帶人民經黃甫川,晉西北人民從山西河曲縣西口渡口過黃河進入陝西,路線在這裏交匯。明長城從這裏穿過,一個個孤獨的烽火台陳列於麻鎮周圍,它們是否還記得有多少人從這裏走過,或孤身一人,或拖家帶口,又有多少人回到了他們曾經的家鄉?   麻鎮劉家坪村,村裏顯得異常冷清,路上看不到幾個人。蕭命一家五口是2001年走的,聽村裏人說去了鄂爾多斯的東勝。家裏的窗紙已經被風撕裂,一輛破舊的機動三輪車靜靜地依在牆角,大門上還留著主人美好的願望:“門對青山千裏秀/家居福地四時春”。隻是這片黃土地並非他夢中的福地。劉家坪村有一個小組,組長叫付二,今年48歲了,在村裏還算年輕人。6年前劉家坪是這一帶的富裕村,全村有800多人。從1998年起這裏一直幹旱,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有的甚至舉家遷徙,現在村裏剩下400多人,大多是老弱婦孺。村裏有人過世,抬靈柩的8個壯年人都找不齊。這個比例在這一帶是比較小的,再往山上走,十幾戶人家的小村子,走得隻剩下三四戶也很平常。   過麻鎮北行50裏,是府穀縣的古鎮,這裏緊鄰內蒙古的準格爾旗,是走西口的人們要回頭望的地方。大路旁有一座廟,鎮上的人也說不清建了有多久了,穿過這座廟,走西口的人們就算真的離開家鄉了。據府穀縣史誌辦公室主任王鳳琦介紹:府穀的農業是毫無保證的農業,靠天吃飯,幾乎沒有抗旱能力。而當地百姓之所以走西口,就是到長城以北去開荒,找個飯碗。神府一帶的人主要集中在內蒙古的河套地區,那裏土地肥沃,人口相對稀少,像內蒙古鄂爾多斯,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從這裏走過去的。   3億元走出西口   這幾年,又有一些人去了內蒙古,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是帶著大筆資金去的。王鳳琦將這個現象稱作“二次走西口”。上世紀90年代初,府穀縣地下資源的開發利用,使一部分人富裕起來了,而府穀的現狀卻無法滿足他們的進一步發展,於是他們也和先輩一樣選擇了走西口。楊順元是其中一個,2003年他投資二百多萬元,在內蒙古準格爾旗沙圪堵鎮建起了一座矽鐵廠,他說:“廠裏招工我更喜歡聘用府穀人,這不是看老鄉的情麵,而是走出來的更懂得珍惜眼前的機會。”這片工業區共有40個廠子,有一半是府穀人辦的。他說:“那兩年,從府穀流出的資金至少在3億以上。”現在,他和其他出來辦企業的同鄉一樣,最重視的不是賺錢,而是如何做好下一代的教育問題。   從準格爾旗的榆樹灣南渡黃河,便是山西的河曲縣,著名的西口古渡的所在地。古渡的功能已經被10裏外的浮橋取代,如今西口古渡已經變成美麗的黃河廣場。西口的古城牆看慣了從這裏走出的男人們,一夥一夥相跟著,去外麵尋找錢,尋找生活,頭也不回,妻子扶著老娘抖在風沙裏。可又有多少人再踏上這塊故土,見見娘親和嬌妻?   背對西口古城門,望著冰淩遊走的黃河,捕食的鴻雁時起時落,發出陣陣哀鳴。耳邊響起那“走西口”的歌聲,聽過多少遍的民歌在這時有了新的詮釋,哀婉纏綿變得高亢悲涼、蕩氣回腸,女人繁瑣的叮囑,此刻是如此地貼心。   東去的那個黃河呀,北飛的那個雁,   走西口的那個哥哥呀,夢見可了不見…… 走西口的人們  踏上這塊淳樸的厚土,人們很快會被那一曲曲悠揚動聽的河曲民歌所感染。河曲又因這裏的人們喜唱山曲而得名,真可謂“戶有弦歌新治譜,兒童父老盡歌謳”。  追溯河曲民歌得淵源,早在唐宋時就很流行樂。然而它得真正盛行卻在明末清初,緣於這裏特殊的地理位置、惡劣的生存環境以及那個不幸的曆史年代。  古時,黃河在這一帶無橋,晉、陝、蒙三地之間的貿易,全仰賴於黃河之運。河曲縣城附近的長城隘口——水西門口外,便成為晉西北的水旱碼頭。所謂的走西口,就是指走出水西門口,然後登舟過河,外出謀生。  “河曲保德州,十年九不收,男人走口外,女人挑苦菜。”河曲人多地少,十年九旱,明末封建剝削殘酷,苛捐雜稅嚴重,農民苦不堪言。於是,他們將希望的目光投向黃河對岸遠離家鄉的遼闊大地——口外,他們一批一批,一撥一撥地走向口外。  送行的妹妹淚眼汪汪望著漸漸遠去的哥哥,多情的哥哥一步一回頭望著站在村口、山峁上的妹妹,嗚咽的黃河水,和著哥哥與妹妹心酸的淚水,流淌出一曲撼人心肺的民歌《走西口》: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實在難留;手拉著哥哥的手,送歌送到大門口。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有話兒留;走路要走大路口,人馬多來解憂愁。緊緊拉住哥哥的手,汪汪淚水撲灑灑地流。隻恨妹妹我不能跟你一起走,隻盼哥哥早日回家門。  然而,走西口的哥哥前途未卜,往往一走便杳無音訊。於是,這首《走西口》便更加淒楚哀婉:哥哥你走走西口,小妹妹我苦在心頭;這一去要多少時候,盼你也要盼白了頭!  這哪裏是歌,這哪裏是曲?分明是千千萬萬個走西口的哥哥與千千萬萬個留在家鄉的妹妹的心靈撞擊,是他們生死離別的戀曲,咆哮的黃河來到這裏也像受到感染,嗚咽著悄悄流去。  走經西口,在朔北大漠顛沛流離的哥哥,有著說不盡,道不完的艱辛與酸楚,他們大部分或拋屍荒漠,或淪落乞討。  當然也不乏成功者,他們撣落“走西口”路上的一身塵土,帶著黃土地原有的淳厚,堂堂正正地步入睨視海內的一代財雄之列,山西開始了“海內最富‘的輝煌時代。  這條本以生存為初衷的走西口之路,又是一條成功者與失敗者共同用汗水與淚水鋪就的文明之路。他們在這條路上唱出了天下民歌第一曲,更唱出了天下黃河第一曲。產生於晉西北的河曲和陝北的府穀一帶,流傳於山西、陝西和內蒙。在舊社會,“河曲保德州,十年九不收”,迫得人們往內蒙後套一帶謀生。因為要過長城關口,所以稱為“走口外”或“走西口”。他們春去秋回,在外攬長工或下煤窯。《走西口》真實地反映了當地人民的痛苦生活和真摯的愛情。“提起哥哥走西口,止不住妹妹淚蛋蛋流。”描繪了丈夫離家時妻子悲涼淒苦的心情,難舍難分,細語叮嚀,一聲歌一行淚,十分感人。音樂的曲調類型很多,大多四句一段,為起承轉合式的結構。這首民歌,後來被“二人台”吸收發展成為有多種板式變化、情節複雜的歌舞小戲,並作為保留節目,經常上演。 歌詞欣賞: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實在難留, 手拉著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門口。 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話兒留, 走路走那大路口,人馬多來解憂愁。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實在難留, 手拉著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門口。 緊緊地拉著哥哥的袖,汪汪的淚水肚裏流。隻恨妹妹我不能跟你一起走,隻盼你哥哥早回家門口。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苦在心頭, 這一走要去多少時候,盼你也要盼白了頭。 緊緊地拉著哥哥的袖,汪汪的淚水肚裏流,雖有千言萬語難叫你回頭,隻盼你哥哥早回家門口,隻盼你哥哥早回家門口。http://image2.sina.com.cn/dongman/f/2003-09-02/3_55-4-248-235_2003090211642.sw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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