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西渡

2003年移民到加拿大,目前定居在溫哥華,在一家由政府資助的就業機構作職業谘詢顧問。來加前曾在IT行業從事技術,市場營銷和培訓等工作。
正文

誰說女子不泡男91,92,93,94,95

(2007-02-04 23:52:06) 下一個
91
  “下山!”我用不容商量的語氣。
  “咳!看來你是太把我當外人了!你那麽會玩的人,說你不玩搖頭丸誰相信啊!”蔡博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在進行短暫的思考過後,我決定對這個自戀過度且不明倫理的男人采取極端的方式結束今晚的一切——置之死地而後生!
  “哈哈!是呀!我上高中就玩膩了,搖頭丸太他媽沒勁了,比K粉差遠了。蔡博,不如我帶你去玩吧”我做神秘狀朝他靠近。
  這廝不知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頓時身子再次自保性的往後一縮。看來對待敵人不可有一絲軟弱,變被動為主動是對付這種“半瓶子”的人的最好的辦法。
  “今兒晚上咱們玩紮針的,純度很高的粉,南海岸酒吧的地下室。怎麽樣,敢去不?”
  蔡博果然被鎮住了:“卓子,你厲害呀你,南海岸你都去混。”
  那個酒吧的地下室是一家地下賭場,每晚聚集很多人在那賭博吸毒,當然一般的人是不知道的,所以我一說出來蔡博也嚇了一跳。
  “順便去推個牌九吧,你也知道去了那不賭多沒意思,咱倆搭一個,10萬下場,現金支票也沒問題。贏了咱們就K了……”
  蔡博已經愣住了,我猜想他正在判斷我的話的真實性。那個地方的規矩我說的一點不差,但是他又不敢相信那個本市最大的賭毒聚集點會是我經常去的地方。
  “卓青你怎麽會去那種地方?聽說那是咱們市的黑社會搞的,殺人放火他們都幹的,你就那麽大膽過去玩?”
  我聽出蔡博的聲音已經有點顫抖,哈!有意思!我要給他來點更厲害的。
  “我要不敢去我們Y市就沒有女人敢去了,你不會不知道四哥吧?”我陰笑。
  “啊!四……哪個四哥?
  “還有哪個四哥,99年嚴打被判了死刑的黑窩裏唯一一個從刑場上出來的,南海岸的老板——南老四!”
  “他!嗬嗬!他當然聽過,難道你去那玩見過他?”蔡博笑得已經比哭還難聽。
  “哈哈!見過?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2001年南老四被暗了一手,跑路的時候在H市HS大學門口見她的小情人時被公安逮個現行。”
  “你怎麽連這個都知道?”蔡博那小眼睛比平時大了兩倍。
  “哎……你該知道01年我在H市上大學。四哥沒怪我,他說我還小,公安連哄帶恐嚇的誰都架不住。”我憂鬱的拿起了蔡博的一支煙。“你以為我為什麽不結婚也不談戀愛?”
  “還有你說我能跟別人就不能跟你,那你認為呢?要不你問問四哥吧?”
  蔡博已經被嚇愣了,他一定在慶幸自己沒對黑社會老混子的女人下成手,也一定在後怕他剛才的舉動……
  他哆嗦著發動了車說:“卓青!我想起來了,今天我要回我老爸那,剛才喝多了差點忘了,等會我把你送到南海岸你自己玩吧,啊!不!等會我把你送到你公司,你自己開車去吧。我早點回去,老人等久了又要嘮叨。”
  “小博,晚點回去,要不今晚上我請你嗨一針!”
  “不 !不啦!改天!我……阿嚏,我有點感冒,嗨不成了”
  三十分鍾以後蔡博的車停在我車子邊上。
  “小博,今晚我們都喝多了”我告訴他可以當沒發生過什麽。前提他要乖點。“明天,我想約你吃個飯談談齊敏的事”
  “不用你費心,我知道她是個好女孩,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我知道怎麽做的。”
  “那就好,我去嗨了!記住!卓子不玩搖頭丸的,也不玩床上的遊戲。”砰的一聲我關了他的車門。
  


92
  1984年的一個傍晚……
  “媽媽,媽媽,今天我們演什麽?”
  “昨天晚上給你講的故事記住了沒?”
  “記住了,今天我是小兔子,你是大兔子,現在你生病了,快躺下。”
  床上躺了一個胖大姐,額頭上蓋著一塊小手絹。胖大姐閉著眼睛,痛苦的呻吟著。
  “媽媽!你怎麽不動了?”
  “你應該表現的更焦急一點,害怕一點,要有感情,不要象背書一樣知道嗎?”胖大姐把小手絹拿下來說了一句後繼續蓋額頭上做痛苦狀。
  “媽媽!媽媽啊!你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媽媽你說話啊,你看看我啊……”
  “好多了,有感情就對了,還有表情,要豐富一點。”胖大姐說完繼續痛苦的呻吟。
  “媽媽啊!都怪我不好,我沒用!媽媽一定是累倒了。嗚嗚……我長大了,從今天開始我要照顧你,我要出去找吃的給你。嗚……媽媽你千萬不能死啊!嗚……哇!”
  胖大姐急忙從床上坐起來,把額頭上的小手絹拿下來擦擦一個四歲大的小女孩的眼淚。“這孩子,還真哭起來,瞧那沒出息樣,嗬嗬!還演的真象!可惜你就是長的不夠漂亮,要不學都別上,演戲去吧。”
  時光如梭,轉眼二十二載……胖大姐變成了胖大嫂,那個小女孩的演技——嘿嘿有增無減!
  在這裏我要感謝CCTV MTV感謝我的胖大嫂從小對我的栽培……我幾乎有好幾次要笑場了,看著蔡博那個臉都變綠了的樣子——就這膽識這智商還想跟你卓子姑奶奶玩呢。
  看來蔡博這廝永遠不敢打我的主意了——除了不想要命的誰敢去強JIAN四哥的女人啊!
  回家以後我邊洗澡邊為自己的機靈喝彩,卓子小妮子還真是個表演的天才,那提起四哥被抓時憂鬱和內疚的樣子,還忍了又忍在抽煙的時候沒咳嗽出來,最後把眼淚給憋出來了,更加增添了劇本的真實性。
  
  好久沒見到子楓了,不知道兒子長胖了沒長高了沒,會不會叫人了,上次去的時候叫了我一聲:MA……樂得我抱著他啃了又啃!
  出來就給子楓打了個電話:“喂!聶子楓,還沒睡呢,那就好,我兒子呢,沒睡讓他接電話……”
  

 93
  “兒子早睡了,你個瘋子怎麽大半夜的那麽興奮”子楓說話的聲音象作賊,估計兒子就睡邊上呢。
  “嘿嘿!沒事窮樂唄!”智鬥蔡博帶給我按捺不住的興奮已經透過電話傳到了那一頭。
  “滾蛋!沒事你才不舍得打電話給我!”十年了,子楓一點沒變。
  “我就是想你了——你說話方便不?”
  “恩!他打牌去了,就我一個人哄兒子睡覺。”子楓還是壓低了聲音。
  “今兒……今兒晚上……提到……那個誰了”
  “卓子你他媽有毛病吧,你旁邊有男人吧?”子楓被我搞的不耐煩,依我倆的關係我說話很少這麽“秀逗”。
  “你滾蛋!有男人我還想的到你??”我在電話這頭直翻白眼。
  “那你有話就說呀!磨磨幾幾的幹啥,你今晚提到誰了?”子楓的脾氣一點沒因為有了孩子有任何改變。
  真可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十年前我為子楓,在Y市第一重點中學光榮的得到了此校建校以來第一個“開除團籍留團查看,開除學籍留校查看”的女子單人獎——正式的結束了卓青同學優秀的校園史。
  我永遠忘不了我站在學校“教導處”的牆角裏。教導主任說了句:你知道不知道你打的是**局局長的公子,陳局長已經找了三個派出所找我們學校要人了。要不看你是個女娃,我們早把你交出去了。
  我心裏想:我管他誰是局長兒子誰是市長兒子,對不起子楓的人就該打!
  這時校長從門外走進來看了看我“畫押”的檢討,眉頭緊蹙一臉反感。突然他看到我在檢討後麵的簽名,緊蹙的麵容炸裂成極度的驚奇,緊接著抬頭看了一眼,又馬上走進上下看著我。年少輕狂的我抬起頭來讓他看個夠,腿還一抖一抖的,一副今天落你手裏我認了,要殺要剮隨你便的樣子。
  “你就是鄭校長的姑娘吧?嗬嗬!有本事啊你!”校長打量完我說了這麽一句話。
  胖大嫂作為同僚,第一次跟第一重點中學的校長分坐在辦公桌的對立麵。我永遠忘不了混蛋校長在這種情況下陰陽怪氣的說的那句狗屁話——虎父無犬子啊!胖大嫂強忍著憤怒和眼淚抹了一把臉對校長說:我沒想到我教育出那麽多人,我教育不好自己的女兒——我感到恥辱”為了這句話16歲的我發誓我這輩子從現在開始讓胖大嫂隻會以我為榮。
  第二天子楓跟我說:卓子我們離開這個城市吧!我告訴她:我不會走的,我要考大學,我要讓我媽在他媽混蛋校長麵前要回這個麵子。
  “卓子,我呆不下去了,你對我的情義我他媽一輩子記得,這輩子別讓我發達了,否則你他媽想窮都難。”
  子楓說完拿出一張信紙,又從身上拿出一把小刀,撲哧一下紮進中指,用血在上麵寫了一行字——誓與卓青同生共死!然後鄭重其事的遞給我。
  年少的衝動讓我二話沒說,搶過那把小刀撲哧紮進中指,在旁邊寫下——誓於聶子楓共存共亡。
  一個星期後子楓退學,兩年後我以讓混蛋校長跌破眼睛的分數考上一所一類大學。我們走上了兩條完全不同的路。


94
  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 象朵永遠不凋零的花
  陪我經過那風吹雨打 看世事無常 看滄桑變化
  那些為愛所付出的代價 是永遠都難忘的啊
  所以真心的癡心的話 仍在我心中 雖然已沒有它
  走吧走吧 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
  走吧走吧 人生難免經曆苦痛掙紮
  走吧走吧 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家
  也曾傷心流淚 也曾黯然心碎 這是愛的代價…………
  如果你問我是否後悔年少時的衝動和輕狂,我想我的回答是——不後悔!和子楓談戀愛又甩了她還當她麵在班上和一個轉學來的女生親吻摟抱,害得子楓一口喝了一瓶五糧液,酒精中毒被送進醫院。我在醫院看著昏迷不醒的子楓,二話不說跑回學校讓那小子的腦袋開了花。
  現在想起來別有一翻滋味在心頭,誰能想到商場上那個冷靜理性的卓青10年前還有這麽熱血的片段上演。恐怕這是我這輩子唯一做過的血腥的事吧,平時一隻毛毛蟲都能讓我大叫大哭。也許人生的很多經曆都是財富,至少我擁有了子楓這個一輩子的好哥們——雖然我們都是女人,但我想我和子楓的情意絕對不僅僅用姐妹來概括。
  而且這樣的經曆讓我在16歲的時候就立誌讓我的母親以我為豪——人生是被自己定義出來的。
  如果讓我重新活過一百次我仍然會作那樣的選擇。
  混蛋校長後來跟胖大嫂碰麵,居然說我“開竅太晚”,說要不是到了後期才開始懂事開始好好學習,以我的聰明一定是清華北大莫屬。
  胖大嫂後來把這話帶給我,我心想我他媽的四歲開始做應用題五歲解方程,8歲小學畢業的試券全部八十分以上,帶著開除學籍的惡名還能在重點中學早戀,你說我開竅太晚?簡直是一派胡言。
  後來想想我也不是去清華北大的料。我拿硫酸潑狗熊去還是戳貓眼去啊……當然這是題外話。
  
  十年後我和子楓坐在飯桌上,我從包裏拿出一張紙遞給子楓,子楓展開看見了已經變成鐵鏽紅的兩行字——誓與卓青同生共死,誓與聶子楓共存共亡。
  我笑著說:子楓我當時還真他媽沒心眼,我回去數了下,你寫卓青十六筆,我傻了吧唧的多寫了個聶多了好多劃。
  子楓大笑過後,不顧我的勸,帶著生了孩子三個月的身子跟我豪飲白酒。
  
  我上了大學幾乎和子楓失去聯絡,畢竟我們走的太遠了。她十六歲退學後聽說幫家裏打理生意。
  我上大學的一天回寢室姐妹說:卓青你老鄉來找你。我說哪個老鄉,長什麽樣,男的女的。她們告訴我:特別時髦的一個女的,比你瘦比你矮。她給你留了張紙條。
  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拿起紙條看了一眼——卓子,我來找你你不在,哈哈沒想到吧!你他媽如果今晚不是夜不歸宿我應該還在H市,打電話給我138*******
  “啊————”我高於一百分貝持續5秒以上的叫聲嚇了姐妹一大跳。
  見到子楓的時候我覺得自己象個土老冒——雖然我已經是大學校園裏比較時髦的啦。麵前站著個化著精致的妝,穿著緊身衣緊身褲,曼妙身材一覽無遺的女郎,引得大學校園的懵懂男差點圍觀。
  “聶子楓!你沒死??”我跑過去擁抱她。
  “卓子,我們要同生共死,你不死我怎麽死?”聽了這句話我知道子楓沒變。
  我一直沒注意到旁邊笑嗬嗬的看著我們倆瘋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卓子,這是我男朋友,我們一起過來的。你……以後就叫他四哥吧!”
  ……………………………………


95
  “子楓,我今天提到……提到四哥了……嘿嘿”我不知道聽這個名字子楓會有什麽反應。
  
  我們三個人在大學附近找了一家清淨的飯店,我和子楓不停的笑啊喝啊,那個叫四哥的跟我們講了好多有趣的事,是我一輩子都沒想到更沒聽到過的,以我們二十歲的懵懂和萌動,我已經知道了子楓為什麽會被他吸引,換了我也許也會……
  他們在H市住了一段時間,我們幾乎每天都要碰麵,我們一起聽四哥的笑話聽四哥的經曆,如果換到現在我會對這樣的人敬而遠之,可是年輕的我和子楓當時都是看蠱惑仔長大的一代。
  四哥是一個豪爽義氣熱血的東北男人,極度聰明極度幽默,我和子楓的骨子裏流著不安分的血液。我們聽他用趙本山式的幽默講那些刀光劍影的事讓我們沸騰,聽到在“號子”用猴子望月整人讓我們哈哈大笑。
  我想當時的二十歲的子楓是真的愛著四哥,我也無語的支持著子楓愛著這個比我們大十幾歲的男人——隻是我當時在想為什麽他們幾乎每天都換一個酒店住。
  直到有一天我和子楓逛完街無意闖進他們在賓館的房間,我們看見四哥和另一個男人坐在床上,那個男人拿著一支針管擼起袖子。
  我還在想他是不是生病了懶得去醫院,就看見子楓瘋了一樣的衝過去,在四哥的身上拚命的翻他的衣服褲子又拚命的翻床,然後歇斯底裏的大叫:你他媽不是答應我不紮了嗎?
  “子楓我沒紮!真的!”四哥說。
  “老四沒紮,我一個人紮呢,子楓你別上火……”拿著針管的男人說起話來有氣無力。
  “我不信!我不信!你說再紮一次剁掉一個指頭……”子楓拿起一把剛剛切完水果的彈簧刀啪的扔在四哥麵前“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我要紮了不用你動手,但是我沒紮,子楓!我南老四他媽不是個好人,但我要連你都騙我就剁了一隻手。”我第一次看見這個東北漢子急眼。我還來不及反應他們在說些什麽。
  子楓慢慢冷靜了下來,隻是轉身對著窗外不說話。四哥點了根煙從後麵輕輕抱著她。這時我才有空去看那個拿針管的男人在幹什麽。
  我看見他把針頭紮進了手臂彎的位置,閉著眼睛輕輕的往裏推著,奇怪的是推了一半他開始往外抽,瞬間針管裏紅色的血液浸入,在紅色血液的映襯下我看見了白色的小粉末在針管裏旋轉,他接著再推進針管,又推了一半再次往外抽,紅色的血液隨著他的推進抽出變成了橙紅色,粉紅色,淡粉色……突然我感到一陣惡心,急忙往門外跑,在門口哇的一下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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