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忠報狐之摩羯寶寶

i o u 點點滴滴,夕陽西下,相攜重溫
正文

富爸爸,窮爸爸 第一課(ZT)

(2007-01-13 12:52:17) 下一個
第一課  富人不為錢工作

    怎樣才能變得富有?
    “爸,你能告訴我怎樣才能變得富有嗎?”爸爸放下手中的晚報,問:“你為
什麽想變得富有呢,兒子?”“因為這個周末基米的媽媽會開一輛新的卡迪拉克帶
基米去海濱別墅度周末。基米還說要帶三個朋友去,但我和邁克沒有被邀請,他們
說我們不被邀請是因為我們是窮孩子。”
    “他們真這麽說了嗎?”爸爸不相信地問。
    “是啊,他們說了!”我帶著一種受到傷害的聲調答道。
    爸爸沉默地搖了搖頭,把他的眼鏡往鼻梁上推了推,然後又去讀報紙了。我站
在那兒期待著答案……
    那年是1956年, 我9歲。由於命運的安排,我進了一所公立學校,許多富人把
他們的孩子也送到那所學校。我們鎮基本上是個糖料種植場,種植場的經理和其他
富裕的人,比如醫生、商人、銀行家都把孩子送進了這所學校,一到六年級都有。
六年級之後他們的孩子通常會被送進私立學校。因為我家就在這個街區,所以我也
進了這所學校。如果我家住在街的另一邊,或許我會去另外一所學校,和那些家庭
背景與我差不多的孩子們在一起了。
    並且六年級之後,我會和那些孩子一道去上公立的中學和高中,因為沒有為我
們這類孩子設立的私立中學。
    爸爸終於放下了報紙,我敢說他剛才一定是在思考我的話。
    “哦,兒子,”他慢慢地開口了,“如果你想變得富有,你就必須學會掙錢。”
    “那麽怎麽掙錢呢?”我問“用你的頭腦,兒子。”他說著,並微笑了一下,
這種微笑意味著“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全部”,或者“我不知道答案,別為難我了”。

    建立合夥關係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爸爸的話告訴了我最好的朋友邁克。邁克和我可以說是學
校裏僅有的兩個窮孩子。他和我一樣由於命運的捉弄而進了這所學校。其實我們倆
的家裏並不是真的很窮,但我們感覺我們很窮,因為其他的男孩都有新棒球手套、
新自行車,他們的東西都是新的。
    媽媽和爸爸也為我們提供了基本生活品,像吃的、戴的、穿的,什麽都不缺,
但也僅此而已。我爸爸常說:“想要什麽東西,自己掙錢買。”我們想要東西,但
的確沒有什麽工作可以提供給像我們這樣大的9歲男孩。
    “我們該怎麽掙錢呢?”邁克問。“我不知道,”我說,“你想做我的合夥人
嗎?”
    於是,就在那個星期六的早晨,邁克成了我的第一個業務夥伴。我們花了整整
一個上午去想掙錢的法子,其間常常不由自主地談起那些“冷酷的家夥”正在基米
家的海濱別墅裏玩樂。這實在有些傷人,但卻是好事,它刺激我們繼續努力去想掙
錢的法子。最後,到了下午,一個念頭在我們的頭腦中閃過,這是邁克從以前讀過
的一本科普書裏得到的主意。
    我們興奮地握手,現在我們的合夥關係終於有了實質的業務內容。
    在接下來的幾星期裏,邁克和我跑遍了鄰近各家,敲開他們的門問他們是否願
意把用過的牙膏皮攢下來給我們。迷惑不解的大人們微笑著答應了,有的問我們要
它做什麽,對此我們回答道:“這是商業秘密”。
    幾星期過去了,我媽變得心煩起來,因為我們選了一個靠近她洗衣機的地方放
置我們的原料。在一個曾用來盛番茄醬的大罐子裏,積攢在那兒的用過的牙膏皮正
在慢慢變多。
    看到鄰居們髒亂、卷曲的廢牙膏皮都到了她這兒,媽媽最後采取了行動。“你
們兩個到底想要幹什麽?”她問,“我不想再聽到‘商業秘密’之類的話,趕快處
理掉這些股東西,否則我就會把它們全扔出去!”
    邁克和我苦苦哀求,說我們已經快攢夠了,隻等一對鄰居夫婦用完他們的牙膏
後,我們就可以馬上開始生產了。經過一番口舌,最後媽媽給了我們一周的延期。
    來自媽媽的壓力使我們的生產日期提前了。我的第一樁生意,由於貨倉收到了
媽媽的逐客令而出現危機,邁克的任務變成了告訴鄰居們快些用完他們的牙膏,告
訴他們牙醫希望他們比平常更多地刷牙,我則開始組裝生產線。按照時間表,生產
將於一星期後正式開始。開始生產的日子終於到了。爸爸帶著一個朋友驅車而至,
來看兩個9歲男孩在公路邊合力操弄一條生產線。 空氣中飛揚著的是細細的白色粉
末,在一個長桌上是一些從學校拿來的廢牛奶紙盒以及家裏的燒烤架,燒烤架已經
被發紅的炭烤到了極熱,發著白光。
    爸爸小心地走過來,由於生產線擋住了車位他不得不把車停在路邊。當他和他
朋友走近時,他們看見一個鋼壺架在炭上,裏麵的廢牙膏皮正在熔化。在那個時候,
牙膏皮還不是塑料做的,而是鉛製的。所以一旦牙膏皮上的塗料被燒掉後,被放在
鋼壺中的鉛皮就會燒熔,直到變成液體。當鉛皮到達熔點時,我們就用媽媽的抓鍋
布墊著,將溶液從牛奶盒頂的小孔中小心地注入到牛奶盒中。
    牛奶盒裏裝滿了熟石膏,滿地的白色粉末是我們將灰和水混和時弄的,由於我
一時匆忙,打翻了小包,所以弄得到處是白灰,好似下了場雪。牛奶盒就是石灰模
的外部容器。
    爸爸和他的朋友注視著我們小心翼翼地把熔鉛注入到灰管頂部的小孔中。
    “小心!”老爸說。
    我也顧不上抬頭了,隻是點點頭。
    最後,當溶液全部倒入石灰模後,我放下鋼壺;向老爸綻開了笑臉。
    “你們在幹什麽?”他帶著謹慎的微笑問道。
    “我們正在按你告訴我的話做,我們就要變成富人了!”我說。
    “是的,”邁克咧嘴笑著點頭說道:“我們是合夥人。”
    “這些灰模子裏麵是什麽東西?”老爸有些好奇地問。
    “看,”我說,“這是已經鑄好的一爐”。我用一個小錘子敲開了密封物並把
管子分成兩半,我小心地抽掉灰模的上半部,一個鉛製的五分硬幣便掉了下來。
    “噢,天啊,”老爸叫了起來,用手摸著額頭:“你們在用鉛造硬幣!”
    “對啊,”邁克說,“我們按你說的,在自己掙錢呐。”
    爸爸的朋友轉過身去爆發出一陣大笑,爸爸則微笑著搖著頭。在一堆火和一堆
廢牙膏皮旁,他麵前的兩個白灰滿麵的小男孩正在開心地笑著。
    爸爸要我們放下手裏的東西和他坐到屋外的台階上,然後他微笑著和藹地向我
們解釋了“偽造”一詞的含義。
    我們的夢想破滅了!“你的意思是說這麽做是違法的?”邁克用顫抖的聲音問。
    “別怪他們,”我爸爸的朋友說,“他們也許會成為天才呢。”
    我爸爸瞪了他一眼。
    “對,這是違法的。”爸爸溫和地說,“但是,孩子們,別灰心,我為你們剛
才表現出來的巨大的創造性和獨立思考精神而感到驕傲。”
    失望之中,邁克和我在沉默中坐了20分鍾才開始收拾殘局。
    我們的生意在剛開始的第一天就結束了。把粉掃攏時,我望著邁克沮喪地說:
“我想基米和他的朋友們是對的,我們隻能當窮人了。”
    爸爸正要離開時聽到了這話,“孩子,”他轉過身來說,“如果你們放棄了你
們才真的隻能當窮人了。一件事情的成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曾經嚐試過。要
知道大多數人隻是談論和夢想發財,而你們已經付出了行動。我再說一遍,我為你
們驕傲,孩子們,別灰心,別放棄。”
    邁克和我沉默地站在那兒,話挺對,但我們仍不知應該幹些什麽。
    “那你為什麽不富有呢,爸爸?”我問。
    “因為我選擇了當中學老師。中學老師要專心教書,不該去想怎麽發財。我希
望我能幫你們,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賺大錢。”
    邁克和我又回去繼續清理現場。
    爸接著說:“如果你們希望了解如何致富,不要問我,去和你爸談談,邁克。”
    “我爸?”邁克皺著眉頭。
    “對,你爸爸。”爸爸微笑著說,“你爸爸和我都認識的一個銀行經理,他對
你爸爸非常崇拜。他有好幾次對我提過說你爸爸在賺錢方麵是個天才。”
    “我爸?”邁克難以置信地問,“那我家為什麽沒有好車和好房子,就像學校
裏的那些有錢的孩子一樣呢?”
    “高級車和高檔房子並不必然意味著你很富有或你懂得如何賺錢,”爸爸答道,
“基米的爸爸為糖料種植園工作,他和我並沒有多大差別,他為公司工作而我為政
府工作,是公司為他買了那輛車。但據說種植園正處於財務困境之中,基米的爸爸
可能過不了多久就什麽都沒有了。而你爸爸則不同,邁克,他似乎正在建立一個屬
於自己的帝國。我相信幾年之內他就會成為一個非常富有的人。”
    聽到這番話,我和邁克又興奮起來了。帶著新的希望,我們迅速清理了首次失
敗的生意所造成的混亂。我們還一邊清理一邊製定了一個與邁克爸爸談話的計劃,
例如該怎樣談,何時談。問題在於邁克的爸爸工作時間很長,並且經常很晚才回家。
他爸爸有一個貨倉,一個建築公司,一些店鋪和三個餐館。正是這些餐館使他在外
麵要果到很晚。
    清理完畢後邁克塔上了回家的公共汽車,他會在他爸爸晚上回家後和他談談,
並問他是否願意教我們如何賺錢。邁克答應和他爸爸談完後無論多晚都給我回電話。
    晚上8:30電話響了。
    “下周六,太好了!”邁克的爸爸同意與我們會麵。

    課程開始了

    “我每小時付給你10美分”。
    即使以1956年的報酬標準看,10美分一小時也是極低的。
    邁克和我在那天上午8點和他爸爸會麵了。他仍然很忙而且會麵前已經工作了1
個多小時了。他的建築監理人剛坐著他的卡車離開,我就進了他那窄小而簡樸整潔
的家,邁克站在門口迎接我。
    “我爸正在打電話,他讓我們在走廊後麵等著。”邁克邊說邊開門。
    當我舉步跨過這座老房子的門檻時,舊木地板發出“嘎嘎”
    的響聲。門內地板上有個廉價的墊子,這個墊子的磨損程度記錄了經年累月無
數次踏上這個地板的腳步,雖然很幹淨,但還是該換了。
    當我進入到狹小的臥室時感到有些害怕,這間臥室裏塞滿了陳舊發黴而厚重的
家具,它們早該成為收藏者的藏品了。在沙發上坐著兩個女人,她們的歲數比我媽
大一些,她們的後麵還坐著一個穿工作服的男人。他穿著卡其布的襯衫和外套,衣
服燙得很平整,但沒有漿過,他手上拿著磨得發光的工作簿。他大概比我爸爸大10
歲的樣子,我想大概45歲吧。
    當我和邁克走過他們身邊時他們衝我們微笑著,我們朝廚房走去,穿過櫥房可
以到後院。
    我也有點靦腆地衝他們笑笑。
    “他們是什麽人?”我問邁克。
    “噢,他們是給我爸幹活的。那個老點的男人負責管理貨倉,那兩個女人是餐
館經理。
    剛才在門口你也看到建築監理人了;他在離這兒50英裏遠的一個公路項目中工
作。還有一些監理正在負責房屋建設的項目,不過他們在你到這裏之前就已經走了。

    “每天都是這樣的嗎?”我問。
    “並不總是,但經常是這樣的。”邁克說著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我身邊。
    “我問過他願不願意教我們掙錢。”邁克說。
    “哦,那他怎麽說?”我急切地問。
    “嗯,開始時他臉上有一種取笑的表情,然後他說會給我們一個建議。”
    “噢!”我說著,用兩個椅子後腿撐著,把椅子靠著牆翹起來。
    邁克也學著我這麽做。
    “會是什麽建議呢?”我又問。
    “不知道,但很快就會清楚了。”邁克說。
    突然,邁克的爸爸推開那扇搖搖晃晃的門走進了門廊,邁克和我跳了起來,不
是出於尊敬而是因為嚇了一跳。
    “準備好了嗎,孩子們?”邁克的爸爸問道,隨手拖了把椅子坐到我們旁邊。
    我們點著頭,把椅子移到他麵前坐下。
    他也是個大塊頭的男人,大約有6英尺高,200磅重。我爸的個子要更高些,但
和他差不多重。 我爸比邁克的爸爸大5歲,他們看上去很像同一類人,但氣質有些
不同,也許他們的力氣都那麽大,我在想。
    “邁克說你們想學賺錢,對嗎,羅伯特?”
    我快速地點點頭,心裏有點兒忐忑,在他的微笑和話語後麵似乎隱藏著一股很
強的力量。
    “好,這就是我的建議:由我來教你們賺錢,但我不會像在教室裏教學生那樣
教你們,你們得為我工作,否則我就不教。因為通過工作我可以更快地教會你們,
如果你們隻想坐著聽講,就像在學校裏那樣的話,那我就是在浪費時間了。怎麽樣?
小夥子們,這就是我的建議,你們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絕”。
    “嗯……我可以先問個問題嗎?”我問。
    “不能,你隻能告訴我是接受還是拒絕。因為我有太多的事要做,不能浪費時
間。如果你不能下定決心,就永遠也學不會如何賺錢。要知道,機會總是轉瞬即逝,
要想成功必須迅速作出決定。你看,現在你有一個你想要的機會,但這個賺錢學校
可以在10秒鍾內開學或者關門,那麽你……。”邁克的爸爸微笑著看著我們,卻並
沒有說下去。
    “接受。”我說。
    “接受。”邁克也說。
    “好!”邁克的爸爸說道,“馬丁夫人會在幾分鍾內到達。等我和她辦完事後,
你們跟她去我的雜貨店,你們可以在那兒開始工作了。我每小時付給你們10美分,
你們每周六來工作3個小時。”
    “但我今天有一場棒球比賽!”我說。
    邁克的爸爸降低聲調嚴厲地說:“接受或者拒絕。”
    “我接受。”我趕忙回答,我決定去工作和學習而不去打棒球了。

    30美分

    以後從一個美好的星期六早上9點起, 邁克和我正式開始給馬丁夫人幹活了。
馬丁夫人是一個慈祥而有耐心的女人,她總是說邁克和我使她想起她的兩個兒子,
她的兩個兒子長大後就離開了她。馬丁夫人雖然很慈祥,卻強調應該努力工作,她
讓我們不停地幹活。 她是一個很好的監工,3個小時裏,我們不停地把罐裝食品從
架子上拿下來,用羽毛撣彈去每個罐頭上的灰塵,然後重新把它們碼放好。這工作
真的很乏味。
    邁克的爸爸, 就是我稱為“富爸爸”的那一位,擁有9個這樣的小型超市,它
們是“7~11” 便利店的早期版本,當時除了這些小型超市以外附近幾乎沒有可以
買到牛奶、麵包、黃油和香煙的雜貨店,所以生意還不錯。問題是,這是在空調出
現之前的夏威夷,由於炎熱,商店不可能關上門。而店的兩邊有許多停車位,每當
一輛車開過或駛進車位,灰塵就漫天揚起飄人店內。
    於是,在還沒有空調的時代,我們就有事可幹了。
    此後的三個星期中,每周六邁克和我向馬丁夫人報到並在她那兒工作3個小時。
中午以前,我們的工作就結束了,她就在我們每人的手中放下三個小鋼蹦兒。即使
是在50年代中期, 對於9歲的男孩來說,30美分也並不十分令人激動,因為就算買
一本小人書也得花上10美分呢。
    第四個星期的星期三,我準備退出了。我答應工作是因為我想從邁克爸爸那裏
學會賺錢,而現在我卻成了每小時10美分的奴隸。更糟糕的是,自從第一個星期六
後我就一直沒見到過我們的賺錢老師——邁克的爸爸。
    “我要退出。”吃午飯的時候我對邁克說。學校的午飯糟透了,上課也沒勁,
而且我現在幾乎一點也不盼著過星期六了。因為對我而言,現在的星期六換來的僅
僅是每周的30美分。
    邁克得意地笑了。
    “你笑什麽?”我沮喪而氣惱地問。
    “我爸說早料到了,他說如果你不想幹了就讓我帶你去見他。”
    “什麽?”我感到受了愚弄,氣憤地問,“他早就在等我去找他?”
    “是的,我爸是個不一般的人,他跟你爸的教育方法不一樣。
    你爸你媽說得多,我爸說得少,不過他早就猜到了你會這麽說的。你要等到這
個周六,我會告訴他你已經準備好了。“”你是說我被設計了?“
    “還不肯定,但有可能。我爸會在周六說明的。”

    星期六的排隊等候

    我已經準備好要麵對邁克的爸爸說個明白,連我的親爸爸也生氣了。我的親爸
爸,就是我前麵說的較窮的那個,認為我的富爸爸違反了童工法應該受到調查。
    我那受過高等教育的爸爸要我去爭取應有的待遇,每小時至少25美分。爸爸說
如果我得不到加薪,就應該立即退出。
    爸爸氣憤地說:“你根本不需要那份該死的工作。”
    星期六早上8點,我又穿過了邁克家那扇搖晃著的大門。
    “坐下等著。”邁克的爸爸在我進門時對我說,說完便轉身消失在他那臥室邊
的小辦公室裏。
    我四下看看,沒發現邁克,我感到有些局促,小心地坐到了沙發上,四個星期
前見過的那兩個女人笑著給我挪出了點地方。
    45分鍾過去了,我開始冒火,那兩個女人已經在30分鍾前會見完畢離開了。那
個老紳士在呆了20分鍾後,也辦完事走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那天夏威夷陽光燦爛,外邊時不時地傳來大人、孩子嬉戲的
笑聲,而我卻仍在那幢陳舊黑暗的屋子裏坐著,等候一個剝削童工的小商人的召見。
我能聽見他在辦公室裏沙沙地走動、打電話,但就是不理我。我真的想出去了,但
不知為什麽我沒有走。
    又過了15分鍾,正好9點,富爸爸終於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他什麽也沒說,用手示意要我跟著他去那間小辦公室。
    “你要求加薪,否則你就不幹了,是嗎?”他邊說邊在椅子裏搖來搖去。
    “你不講信用! ”我脫口而出,眼淚差點掉下來。這樣的事對一個9歲的小男
孩來說是覺得挺委屈的。
    “你說過如果我為你工作,你就會教我。好,我給你幹活,我工作努力,我甚
至放棄了棒球比賽來為你工作,而你卻說話不算數,你什麽也沒教我!就像鎮上每
個人說的那樣,你言而無信,還貪心。你想要所有的錢而毫不關心你的雇員。此外,
你一點兒也不尊重我,讓我等了這麽久。我隻是個小孩,我應該得到優待!”。
    富爸爸在搖椅裏向後一靠,手摸著下巴盯著我,好像在研究我。
    “不錯,”他說,“還不到1個月,你已經有點像我的其他雇員了。”
    “什麽?”我問。我並未聽明白他的話,心裏更加氣憤不已。
    “我想你會如約教我,然而你卻想折磨我?這太殘忍了,真的太殘忍了!”
    “我正在教你。”富爸爸平靜地說。
    “你教我什麽了?什麽也沒有!”我生氣極了,“自從我為那幾個小錢幹活以
來, 你甚至沒和我說過話!10美分1小時!哈,我應該到政府那兒告你!你知道,
我們有《童工法》,我爸可是為政府工作的。”
    “哇!”富爸爸叫道:“現在你看上去就像大多數給我幹過活的人了,他們要
麽被解雇要麽辭職不幹了。‘”
    “這正是我想要做的!”我說道。作為一個小孩,我覺得自己很有勇氣。“你
騙了我,我為你工作,而你卻不守信用,你什麽也沒教我”。
    “你怎麽知道我什麽都沒教你?”富爸爸仍然平靜地問我。
    “你從不和我說話,我給你幹了三個星期,而你什麽也沒教給我。”我撅著嘴
說。
    “教東西一定要說或講嗎?”富爸爸問。
    “是呀。”我回答道。
    “那是學校教你們的法子,”他笑著說,“但生活可不是這樣的教法。你知道
嗎,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師,大多數時候,生活並不對你說些什麽,它隻是推著你轉,
每一次推,它都像是在說‘喂,醒一醒,有些東西我想讓你學學”’。
    “這家夥在說些什麽?”我暗自問自己。“生活推著我轉就是生活在對我說話?”
現在我知道我必須辭職了,我正在和一個應該被關進精神病院的家夥說話。
    但富爸爸仍在說:“假如你弄懂了生活這門大課,做任何事情你都會遊刃有餘。
但就算你學不會,生活照樣會推著你轉。所以生活中,人們通常會做兩件事。一些
人在生活推著他轉的同時,抓住生活賜予的每個機會;而另一些人則聽任生活的擺
布,不去與生活抗爭。他們埋怨生活的不公平,因此就去討厭老板,討厭工作,討
厭家人,他們不知道生活也賜予了他們機會。”
    當時我還是不太明白富爸爸的話。
    “生活推著我們所有的人,有些人放棄了,有些人在抗爭。
    學會了這一課的少數人會進步,他們歡迎生活來積極地推動他們,對他們來說,
這種推動意味著他們又可以去學習一些新的東西,然後再進步。當然,大多數人還
是放棄了,一部分人像你一樣還在抗爭。“富爸爸站起來,推開那扇破舊失修的窗
子,”如果你學會了這一課,你就會成為一個智慧、快樂而富有的人。如果你沒有
學會,你就隻會終生抱怨工作、報怨低報酬和難以相處的老板,你會生活在一勞永
逸地把你所有的錢的問題都解決的幻想中。“
    富爸爸抬眼看我是否在聽。他的眼光與我相遇,我們互相對視著,通過眼睛互
相交流著,最後,當我接收了他全部的信息後,我將眼睛轉開了。我知道他是對的,
我需要向他學習。
    富爸爸繼續說:“如果你是那種沒有毅力的人,你將放棄生活對你的每一次推
動。這樣的話,你的一生會過得穩穩當當,不做錯事、隨時準備著當永遠不會發生
的事情發生時解救自己,然後,在無聊中老死。你會有許多像你一樣的朋友,希望
生活穩定、處世無誤。
    但事實是,你對生活屈服了,不敢承擔風險。你的確想贏,但失去的恐懼超過
了成功的興奮,事實是從內心深處,你就始終認為你不可能*,所以你選擇了穩定。

    我們的眼光又相遇了。十秒鍾之久,我們互相注視著,直到相互明白了對方的
心意。
    “你一直想推動我嗎?”我問。
    “可以這樣說,但我寧願說我是在讓你品嚐生活的滋味。”富爸爸笑道。
    “什麽是生活的滋味?”我問,怒氣未消,但充滿好奇,甚至準備聆聽教誨了。
    “你們倆是第一個請求我教授如何賺錢的人,我有15O 多個雇員,但沒有一個
人請教過我這個問題。他們隻是要求工作,並獲得報酬。他們把一生中最好的年華
用來為錢而工作,卻不願去弄明白工作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坐在那兒專心地聽著。
    “所以當邁克告訴我你們想賺錢時,我決定設計一個和真實生活相近的課程。
雖然我也可以說得精疲力盡,但你們會左耳進,右耳出,所以我決定讓生活給你們
演示一下,這樣你們就會聽懂我想說的話了,這也就是為什麽我每小時隻給你們10
美分的用意。”
    “那麽10美分一小時的工作又有什麽教益呢?”我問,“是說工人很便宜,可
以去剝削他們嗎?”
    富爸爸向後靠去並開心地笑了起來,隨後說:“你最好改變一下觀點,停止責
備我,你是不是以為我有毛病。如果你認為我有病,你得想法兒改變我;如果你認
為問題在你那兒,你就得去學習,然後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更聰明。大多數人認
為世界上除了自己外,其他人都應該改變。讓我告訴你吧,改變自己比改變他人更
容易。”
    “我不明白。”我說。
    “別拿你的毛病來責備我。”富爸爸說,他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可你每小時隻給我10美分哪!”
    “那麽你學到了什麽?”他笑著問。
    “我很便宜。”我不好意思地笑著說。
    “瞧,你還是覺得問題在我這兒呢。”富爸爸說。
    “可的確是這樣呀。”
    “好吧,如果你繼續保持這種態度,你就什麽也學不到。反過來,如果問題的
確在我,你該怎麽辦?”
    “嗯,請你提高我的工資,對我更尊重些並教我如何賺錢。”
    “噢,是嗎?”富爸爸說,“大部分人會這麽幹,他們辭職,然後去找另一份
工作,期望能得到更好的機會、更高的報酬,認為一份新的工作或更高的報酬會解
決所有問題。
    而在大多數情況下,這是不可能的。“
    “那我該怎麽辦呢?”我問,“接受這可憐兮兮的每小時10美分然後還要微笑
嗎?”
    富爸爸笑了。“有些人會這麽做的,僅僅因為他們和他們的家庭需要錢而接受
這份工資,但他們所做的隻是等待,等待著能有機會讓他們掙到更多的錢使問題解
決。於是大部分人接受了,有些人做兩份工並且非常努力地工作,但仍隻能得到很
少的報酬。”
    我坐在那裏,眼睛盯著地板,開始聽懂富爸爸的這一課。我感到這的確是生活
的原味。
    最後,我抬起頭,又重複了前麵的問題:“那麽怎樣才能解決問題呢?”
    “用這個,”他說著輕輕地拍著我的腦袋,“你兩個耳朵之間的這個家夥。”
    直到那一刻富爸爸才顯示了他區別於他的職員和我窮爸爸的關鍵的東西——這
一點讓他最終成為了夏威夷最富的人之一。而我受過良好教育的爸爸則一生都在與
財務問題抗爭。
    富爸爸獨特的觀念使他的一生都與眾不同。
    富爸爸後來又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講到這個觀點,這就是我稱之為“第一課”
的內容。

    窮人和中產階級為錢而工作,富人讓錢為他們工作

    在那個明媚的星期六上午,我接受了一種與窮爸爸教我的方式完全不同的學習
方式。就在那一刻,我意識到兩位爸爸都希望我去學習,鼓勵我去研究,但研究的
內容不同。
    我那受過高等教育的爸爸建議我按他的模式去做。“兒子,我希望你努力學習,
得到好成績,這樣你就能在大公司裏找一份穩定的工作,而且會收入不菲。”富爸
爸卻希望我去研究錢的運動規律,好讓錢為我所用。在他的指導下我會在生活中而
不是在教室裏學習這些課程。
    富爸爸繼續著我的第一課:“我很高興你為每小時10美分而生氣,如果你不生
氣而是高興地接受了它,那我隻能告訴你我沒法教你。真正的學習需要精力、激情
和熱切的願望。
    憤怒是其中一個重要的成分,因為激情正是憤怒和熱愛的結合物。說到錢,大
多數人希望穩穩妥妥地掙到,他們很少有掙錢的激情,於是,隻好有沒錢的恐懼。

    “這就是他們接受低工資工作的原因嘍?”我問。
    “是呀,”富爸爸說,“因為我比種植園和政府付給員工的少,有人說我剝削
人,我說是他們自己剝削自己,而不是我。”
    “但你沒覺得你該多給點兒嗎?”我問。
    “沒這必要。而且,再多一點的錢也不會解決問題。比如你父親,掙錢也不少,
但仍會欠賬。對大多數人而言,給的錢越多,他欠的債也就越多。”
    “這就是1小時10美分的原因?”我笑了,“課程的第一部分。”
    “沒錯。”富爸爸也笑了,“你瞧,你爸進了大學而且受到很好的教育,所以
他能得到一份高薪的工作。他的確也得到了,但他還是為錢所困,原因就是他在學
校裏從來沒學過關於錢的知識。而且最大的問題是,他相信工作就是為了錢。”
    “你不這麽認為嗎?”我問。
    “當然不是,”他說,“如果你想為錢而工作,那就呆在學校裏學吧,那可是
一個學習這種事的好地方。但是如果你想學習怎樣使錢為你所用,那就讓我來教你。
不過首先你得想學。”
    “難道不是每個人都想學嗎?”我問。
    “不是,”他說,“因為學習為錢工作很容易,特別是當你談到錢時的第一感
覺是恐懼時,學習為錢工作就更容易了。可學習怎樣使錢為你工作卻要難得多。”
    “我不明白。”我皺著眉頭。
    “別擔心,你隻須知道,正是出於恐懼心,人們大多害怕失去工作,害怕付不
起賬單,害怕遭到火災,害怕沒有足夠的錢,害怕挨餓,大多數人期望得到一份穩
定的工作。為了尋求穩定,他們會去學習某種專業,或做生意,拚命為錢而工作,
大多數人成了錢的奴隸,然後把怒氣對準他們的老板。”
    “學習讓錢為我所用是一種完全不同的課程嗎?”我問。
    “是的,”他重複道,“絕對不同。”
    在這個美麗的夏威夷的早晨,我們葡靜地坐著。我的朋友們應該已經開始他們
新一季的棒球聯賽了, 但不知為什麽,我現在開始慶幸決定幹這1小時10美分的工
作了,我感到我學到了我的朋友們在學校裏所學不到的一些東西。
    “準備好了嗎?”富爸爸問。
    “是的。”我咧嘴笑了。
    “我可是遵守了諾言的, 我已經帶你去看到了你的未來。”富爸爸說。“9歲
時,你已經有了為錢而工作的體驗。隻須把上個月重複50年,你就知道大多數人是
如何度過一生的了。”
    “我不明白。”我說。
    “你兩次等著見我時有何感覺?一次是被雇用,一次是要求加薪。”
    “真可怕。”我說。
    “如果選擇為錢而工作,這就是許多人所過的生活。”
    “那麽每次三小時工作結束,馬丁太太給你三個硬幣時,你又有什麽感覺?”
    “我覺得不夠。看上去就像什麽也沒給似的,真讓人失望。”
    “這也正是大多數雇員拿到他們工資單時的感覺,此外還要扣除稅和其他一些
項目。
    至少,你拿到的還是100%的工資“。
    “你是說工人們拿到的不是全部工資?”我吃驚地問。
    “當然不是,政府要先拿走一份,這就是稅。”富爸爸說,“你有收入時得交
稅,當你消費時也得交稅。你存錢時得交稅,你死時還得交稅。”
    “政府怎麽能這樣?”
    富爸爸坐在那兒沉默不語,我猜想他希望我認真地聽而不是插嘴胡說。
    於是我安靜了下來。說真的,我不喜歡聽到關於稅的事。我知道爸爸總是抱怨
稅收太高了,但也沒辦法。生活是否也推過他?
    富爸爸在椅子裏緩緩搖著,眼睛看著我。
    “真的準備好跟我學習了嗎?”他問。
    我慢慢點點頭。
    “我得說,這裏頭有不少東西要學。學習怎樣讓錢為你所用將是一個漫長的、
不斷學習的過程,或許會持續一生。大多數人上了四年大學後,教育也就到頭了,
可我知道我會一輩子去研究錢這東西,因為我研究得越深,知道的東西也就越多。
大多數人從不研究這個題目,他們去上班,掙工資,然後去開銷,總也不明白為何
老被錢所困擾,於是以為多點錢就能解決問題,卻幾乎沒有人意識到缺乏財務知識
才是他們真正的問題所在。”
    “那我爸總頭疼稅的問題也是因為他沒有財務方麵的知識嗎?”我疑惑地問。
    “稅隻是如何讓錢為你所用的一個極小的部分。今天,我隻是想弄清你是否有
熱情去了解錢這東西。大多數人都沒有這樣的願望,他們隻想進學校,學點專業技
能,輕鬆工作並且掙大錢。
    當他們某一天醒來麵臨嚴重的財務問題時,他們已不能停止工作。這就是隻知
道為錢工作而不知如何讓錢為你工作的代價。你有熱情學習嗎?“
    我點了點頭。
    “好,”他說,“現在回去幹活,這次我什麽報酬也不給。”
    “什麽?”我大吃一驚。
    “聽著。什麽也不給。你每周六同樣幹三個小時,但這次不會再有每小時的10
美分了。
    你不是說你想學不為錢而工作嗎?所以我什麽也不給你。“
    我幾乎不相信我的耳朵。
    “我已經和邁克談過了,他已經開始免費幹活了,撣幹淨罐頭上的塵土再把它
們重新碼好。你最好快點回去和他一塊兒幹。”
    “這不公平,”我說,“你總得給點什麽呀。”
    “你說過你想學習。如果你現在不學,將來長大了就會像坐在會客室裏的那兩
個女人和老頭一樣,為錢而工作並且希望我別解雇他們。或是像你爸那樣,掙很多
錢卻眼看著債台高築,希望靠更多的錢來解決問題。如果你想這樣,我可以每小時
付你10美分,你可以像其他大人那樣,抱怨這裏工資太低,辭職另找工作。”
    “我還是不明白?”我問。
    富爸爸又拍了拍我的頭,“動動腦子,”他說,“如果你好好想一想,你會感
謝我給了你一個機會,讓你成為有錢人。”
    我站在那兒,依舊不相信我達成的新協議。我是來要求增加工資的,而現在卻
被告知以後得白幹。
    富爸爸又一次拍著我的頭說:“慢慢想去吧,現在出去開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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