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我操 zt
(2011-10-20 19:3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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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我操 zt
兄弟我是粗人,一直沒搞懂什麽是文化。自己沒文化,所以難免對文化產生由衷的豔羨。早幾年看鳳凰衛視的秋雨時分,掐秒表數著餘老師口中每分鍾兩個半文化的段子,簡直太震精了。十分鍾節目看完,之後二十分鍾崇拜的六體才舍得從地上爬起來。
擦完口水,抬起頭問蒼天,什麽是文化?隔了三十秒,盤古和孔子聯袂從天上發來短信:曰:不知!操,四個字節用了三十秒,敢情中移動業務做到天上去了。
老盤和老孔都不知道,還能指望誰?隻好靠自己,去抱來幾困竹子,查文獻。
原來,N萬年前。老盤睡了一萬八千年後醒來,發現漆黑一團。怒吼一聲:“要有光!”順手一斧子掄到天上,吱嘎一聲,蒼天開裂,頓時霞光萬丈。老盤低頭一看,腳底下葉綠素已經泛濫開來。於是,有了人間。
開始哪些千年,日子過得比較悲催。整天忙著跟天鬥,跟地鬥,跟獸鬥,不亦樂乎。能人也不少,老燧,老炎,老黃(不太準確,本來應該叫老姬,俗稱黃帝,所以姑且叫老黃),等等都很牛叉。
老燧開發出了烤肉,避免了我們至今還像西方淫那樣動輒要血淋淋的三成熟的野蠻。
老炎培育出非轉基因大豆,一直讓我們吃了成千上萬年,繁衍生息。他是真正的院士,不隻是農業科學,在天然藥物提取方麵也開創了先河,盡管方舟子瞧不起他,但連翹桔梗小柴胡確實可以清熱去火,青蒿素可以治瘧疾。
老黃也不賴,不隻是令這一幫兄弟打出來一塊中原地盤,還順手寫了本學術著作,俗稱內經。
噢,還落了一個人,說文化不能不說。此人姓侯岡,名頡,具體職位是黃帝駕前的禮部尚書。也是個科研人才,專利比王選還牛——造了漢字。這項發明大大方便了黃帝的學術著作,感激之餘賜姓為倉(簡體 倉),意為君上一人,人下一君,世稱倉頡。這廝造了字之後,算是捅破了天機,以前文字都是天上壟斷的。
於是天上有一幫文宣係統的神仙悲憤異常,太白金星尤其雞凍,跑到玉皇大帝跟前痛哭流涕,自責沒做好輿論引導工作,從此之後意識形態領域更加難搞。玉皇大帝什麽人哪,高瞻遠矚一番,歎了口氣:“太白,算啦,事已至此,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於是揮了揮手,下了一場穀子雨,算是給人間賀喜。從此人間多了一個節氣,叫“穀雨”。
時光流逝,歲月有痕。
黃帝這麽牛叉,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人家不是君子是聖人,所以到了八世還不斬,不像有些山大王,三世就開始滿嘴胡話。老黃八世孫叫舜,舜年齡大了,身邊娥皇女英已經夠折騰的,所以準備考慮接班人。
舜的兒子叫象,典型官二代,紈絝放蕩。舜思來想去,安排了水利部門的禹接班,接著發明一種棋讓象去一邊玩。當然,我們要批評一下虞舜同誌,沒經過民主投票就讓禹接班是不對地。但沒讓官二代當上公務員是不是也該表揚呢?這也算一種文化吧!
故事依舊繼續。
夏過去了,商過去了,來到了周。武王的弟弟姬旦輔佐侄子幹革命,一天正在吃飯,門外來報說有個能人求見。老姬大喜,趕忙吐出那菲特城堡送來的飛禽走獸肉起身出迎,太興奮,腳底不留神打翻了中石化魯廣餘送來的茅台拉菲各一瓶,全然不顧。我沒查到這個人是否做了周公的高管,但廊廟虛懷,唯才、唯德是舉,而不是跑步錢進、日後提拔,這是不是也算一種文化?
周公的周,算是文化崛起的時代。那時,光是子字輩的就冒出了好幾十個來。最勤奮的,還是孔子,勤奮的查資料,砍竹子,編書。感謝他老人家一手的老繭水泡,讓我們今天還能看到風雅頌。老頭也是會享受的,春天來了,“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這個沂,是沂水的沂。老孔在河邊,吃著幹肉,嘴裏念叨著,腳下探戈著,也算是有點文化了。
逝者如斯,老孔走了,河還在。流到晉的時候,一年冬天冰很厚,一個孩子脫掉棉衣趴到冰麵,凍得手腳通紅,一直到一隻鯉魚躍出水麵。那孩子叫王祥。故事雖不大可靠,但是孝順確是實實在在的美德。 又過了兩千年,河邊一塊地方成立了沂水縣,再後來,沂水縣太大了不好統治,於是把南邊一塊劃出去成立一個單獨的縣叫沂南縣,縣裏有個村,讓人間從太白金星到城隍土地都很緊張。這大概是孔子和王祥都難以想象的文化。
我越查文獻越糊塗,搞不懂什麽才是真正的文化。太寬泛。記得還是憤青時代,讀漢書衛青霍去病傳曾熱血沸騰。 西漢元狩二年(前121年)春,驃騎將軍霍去病率一萬鐵騎,長途奔襲數千裏之遙,轉戰西域五國,殲敵九千。夏,再出代郡。孤軍深入,在祁連山斬殺匈奴三萬,從此胡馬不敢窺河西。
元狩四年(前119年),霍去病又出代郡,進擊兩千裏,大敗左賢王部,殲敵七萬。隨後,這個青年在肯特山祭天,同時意味著貝加爾湖歸入大漢實際控製範圍。 那時大漢很強! 民國二十六年,日寇犯我中華,華北告急,中原告急,江南告急。危急存亡之秋,蔣百裏先生說:“勝也罷,負也罷,就是不要和它講和。”“萬語千言,隻是告訴大家一句話,中國是有辦法的!”
那時民國很弱!
中國強也罷,弱也罷,從來不會靠窩囊度日。隻有在盛世,唐努烏梁海沒了;公民在外被殘殺了;領海被蠶食了。當然,抗議了也。以今視古,霍去病和蔣百裏下的真是一盤臭棋。
我們是小民,姑且收起沸騰的心。可是低頭耕作時,卻仍然不能像一個小民那樣活著。你不知道哪天你的房屋會被拆遷文化推到,你不知道哪天會被截訪文化抓捕,你不知道哪天闌尾炎發作在路邊有誰敢扶你一把。
如今,廣東政府領銜聲討“見死不救惡行”。這,讓人情何以堪!
還是民國,梁實秋在青島曾親曆過一件事讓他大為感歎。一大清早,梁雇車外出,車夫看到前麵有一條居民引水用的膠管橫穿馬路。盡管四下無人,車夫卻沒有想當然的壓過去了事,而是下車將水管舉起,越過馬車,然後再放下,如此三番五次,不嫌其煩,每次遇到水管都是這樣下車、舉管。梁實秋說:“孔孟之邦,居然市井鬥筲之民也能知禮”。
你看,原本我們是有道德的!
我們有稻米穀麥,綾羅綢緞,有血氣,有信仰,有書騷,有風雅,有漢賦唐詩,有溫良恭儉,井鬥筲之民有私德,有天良。
這些原本是我們一直擁有的,一直到華夏衣冠被一群洗過澡的猴子穿戴了為止。
文化鴻儒可談,白丁可談。如果一群忙著IPO的猴子也來談,也不怕扯著蛋。
我夢見梁山賊寇的板斧一排排砍向汴梁百姓,嘴裏卻叫嚷:“替天行道!”
瑪勒戈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