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轉基因食品談起
(2010-02-11 13:5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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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轉基因食品談起
-- 大宗師
小時候,單位大院周圍都是農田,那時候也沒什麽玩的,一幫子小屁孩兒就時不常的到周圍農田裏麵禍活,除整點玉米棒子、高粱稈子、西紅柿什麽的之外,還經常去“嚐嚐野菜”。也不知道小孩子從哪裏獲得的知識,居然說這個是螞蟻菜,那個是車前草,這個是桑葚,那個是枸杞,這個甜,那個酸,一幫小孩子吃的、玩的不亦樂乎。現在想想,那些東西真叫髒,天曉得有沒有毒,所幸的是沒聽說有誰被毒到過的。人類是雜食動物,經億萬年的實踐、演變,人與自然環境達成了相當穩定的平衡,人對自然環境中一般的動植物作為食物都有了相當的適應性,一般的玩意兒都能消化。人不僅僅是直接從自然索取食物,人更能培養、種植、馴養、繁衍動植物成為人自身穩定、豐富的食物來源,這個過程也是經過了千萬年的實踐、演化,最終才穩定下來的。中國有神農嚐百草的傳說,中國人對所處自然地理環境的植物對人體的作用的認識,是在千萬年裏經千萬個神農不斷的、一代又一代的在生活、生產實踐中嚐試、總結出來的,有的植物對人體有這個方麵的作用,有的植物對人體有那個方麵的作用,有的作用明顯、迅速,有的作用緩慢、不明顯,有的有好的作用,有的有壞的作用,有的起的作用隨條件、對象不同而不同,林林總總,並不是什麽都可以吃的,有的是要吃死人的,傳說中的神農就因服用了斷腸草而死去!古希臘人在遷往一個新的地區之前,會先驅趕些羊群到那裏先生活個數年,看看羊群是否能夠在那裏正常生存、繁衍,然後再將它們全部屠宰,檢查內髒是否有普遍的變異,如果沒有問題,人才遷往這個地區;如果發現問題,就中止遷徙的計劃。
雖說人的食物鏈是經過了千萬年的實踐、演化,最終才穩定下來的,還是不斷的有新的食物加入進來。中國以前沒有胡椒、番薯,現在胡椒、番薯可是中餐裏的大腕兒。發現新大陸的時候,西方殖民者發現一種當地印第安人叫做tomato的植物,蟲子都不吃,隻有惡狼有時吃吃,又稱為狼果,以為有毒,但鮮豔奪目,英國女王的海盜情夫曾把她作為異國鮮花獻給女王,它就是西紅柿,現在全世界人民個個天天到處在吃。自進入工業化時代以來,隨著現代農業、現代科技的發展,不斷有新的食物加入到人的食物鏈裏來,隻是這些新食物的產生,還是局限於較“自然”的方式,比如嫁接、雜交、增倍染色體等,也就是說,基因沒變,本質沒變,還是那些東西。但最近高速發展的基因工程出現的轉基因食品則徹底打破了這個限製,引入了完全新的物種。其實新的物種的引入,也沒什麽大了不起的,如果再經中國式的“神農嚐百草”或古希臘人式的“驅羊先行試驗”,經過個幾代人的逐漸的實踐,也能夠接受或適應或淘汰之,又形成新的穩定的食物鏈。但問題是現代化的時代,基因工程是個產業,是要不斷產生新的產品,通過快速、大批的賣了產品來賺大錢的,哪裏有空等你幾代人的逐步的“神農嚐百草”或“驅羊先行試驗”。這就是問題的關鍵,現代化已不給你任何時間思考或喘息,你隻有跟著現代化的屁股後麵不停的跑下去。其實轉基因食品和由來已久的工業化、現代化對人生存的環境、食物鏈的汙染本質上並沒什麽太大不同,其實最要命的還是不久的將來將基因工程直接應用到人自身,那才是人類文明噩夢的真正開始,轉基因食品隻能叫個序曲。
老天爺之所以與人不同,倒不是比人高明多少,而是老天爺最有耐心,有的是時間,每年也就在一個物種萬分之幾裏麵,變個一、兩個基因,看看結果怎麽樣,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多少年後穩定下來的肯定是最優的結果,經過幾百萬年才分化出新的物種,從來不用擔心作什麽“micro-management”,就讓自然自己調整自己。但人怎麽可能等個幾百萬年來看結果呢?“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人永遠是短視的、健忘的、急功近利的,幾年就想辦上帝幾百萬年辦的事,隻有自己作“micro-management”,質量、後果自然就沒有保證了。所以我看不論有些人怎麽吵,轉基因食品和基因工程隻有越辦越大、越弄越紅火,直到出了大事,全世界人民都覺醒了,沒了市場了,又再作自然食品和逆轉基因工程的生意。
作為現代化時代小人物的人民大眾,難道一點轍都沒有,隻有被現代化、被資本推得團團轉了嗎?倒也不是,對付現代化、對付資本的辦法也隻能是現代化、產業化、資本的方法。當工業化、現代化走向極致的時候,也就是自然的東西開始生根、發芽、壯大的時代了,古老中醫對自然深刻的認識將是我們未來發展無窮的寶藏,我們已別無選擇,中醫的現代化、產業化的時代就要來臨了,隻有通過中醫的現代化、產業化才能使廣大人民大眾,以較低的成本,在較短的時間內就人人能做到“神農嚐百草”和自我調整,在較短的時間內就可以選擇、適應、淘汰不斷被引進的新的轉基因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