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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並快樂著

(2006-11-13 15:12:15) 下一個

整個周末我都在家裏兢兢業業地感冒。噴嚏排山倒海般洶湧而至,鼻子則如壞了的水龍頭川流不息。害得我扛著我的kleenex滿屋轉, 兩天用了一個月的儲備。

去年冬天我轟轟烈烈地生了一個月的病,生得天昏地暗地躺在床上裝屍體。到了冰箱儲備告罄而我又沒力氣起床出門, 無奈隻好咬著牙叫pizza. 吃得我倒足胃口,以至於誰再跟我提pizza我的胃就有生理反應。那一個多月的日子如白色恐怖想起來就不寒而栗。 好在我自艾自憐的神經已自我切除, 否則家裏可就要被淚水洗個底兒朝天。今年公司一提出打流感疫苗,我便積極踴躍報名。很久沒打針了,周一抱著獻身的態度去了,卻隻覺得被蚊子叮了一下就結束了,很不過癮。沒想到周末就立竿見影地病了,這回倒過癮了, 我很懷疑醫生給我打的不是防流感病毒, 二是流感病毒本身。(其實本來就是)。

我從小就是一病秧子。剛出生沒幾天就打頭皮針。怪不得我媽有時說:“你腦子進水啦?“可不是嘛, 打小兒遺留到現在。我小時侯是醫院的常客,兩天不去,第三天一大早就大搖大擺地去報到了。混得跟醫生們都倍兒熟。據說我奶奶當時特抒情地給我起了一小名兒叫“富園“取“富貴家園“之意。結果有一天我正哭天抹淚地練嗓子,奶奶大叫:“富園!富園!“。護士小姐進來皺著眉頭:“瞧你們也真是的,哪兒能給孩子取名叫肺炎呢?怪不得老肺炎心衰的。“奶奶一聽急了,立馬兒給我改了一個抗打擊能力極強的名字,在此不便公布。

我是藥罐子裏泡大的。喝藥跟喝水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特豪邁。可能是小時候把一輩子的藥都預支了,現在我是能不吃就不吃,死扛。不過也是,這感個冒,吃藥倆星期好,不吃藥15天,我還省個麻煩呢!

後來長大了些,覺得不行。雖說先天不足吧也不能自暴自棄呀。還是要樹立“鍛煉身體保衛祖國”的宏偉誌向。我開始打籃球排球,苦練殺敵本領。其實我打籃球從高一才開始。學校籃球比賽,不會打抱球跑,被裁判吹走步。特沒麵子。鬱悶之餘立誌雪恥,高中畢業時我已是校隊主力。但我還是特煩達標,跑步啦,鉛球啦。其實我跑得挺快的,可我就不喜歡傻乎乎地跑步。你說你要追個球跑跑還有個目的,這一圈圈一個人繞個大操場沒完沒了,那才是腦袋叫大頭鞋踢了呢!還有那鉛球,我從小就生就一副窈窕小淑女的身材,哪兒能跟鄭海霞比呀。 讓我推鉛球,鉛球推我還差不多。

經過我後天不懈的努力,我的體質已從“基本不可藥救“到“基本不用藥救“了。偶爾還極具欺騙性地博個“體育健將”稱號或至少也是酷愛戶外運動人士。

隻是近幾年每年冬天都要大感冒一場,不知是我體內的病毒太多還是我太純潔難以抵擋外界病毒的侵襲。(說得我自己都有點不信)。不過為了樂觀起見我搜腸刮肚地尋找生病的好處。譬如可以堂而皇之地不上班,可以大搖大擺地在床上賴上一天, 可以不負責任地把房間弄亂,可以心安理得地向朋友索取同情。。。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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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_rose 回複 悄悄話 It seems like her english is better than chinese.
心靈之約 回複 悄悄話 Realy like this "happy while being sick". Helen's humor and wisecrack always impress me a l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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