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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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軍閥

(2008-06-23 23:22:00) 下一個
不許笑!我們是軍閥:民國軍閥軼事(圖)
http://www.backchina.com/newspage/2008/06/24/160221.shtml

《張鳴精選集》(陝西人民出版社)的第一本叫《武夫當權》。這本書是張鳴的碩士論文,他是人大黨史係的,當年卻點燈熬油地“玩軍閥”,屬於越界犯規。畢業論文也是被放了一馬才過的。

這套精選集全六冊,軍閥和鄉村社會的近代史是主要議題。張鳴把軍閥形容為“政治大車店裏的過客”,他把近代史的過客寫得“風情萬種”。



近代史很沉重,貴在他能舉重若輕。

軍閥史可以當做笑話集。但應該強調的是,軍閥的可笑應有著讓人笑不起來的背景。張鳴在《武夫當權》一書的引言裏點明了其中的辛酸,“19到20世紀西方資本主義的全麵介入,東西方文化前所未有的巨大衝撞,使得近代軍閥具備了他們前輩所沒有的雙重性格,也使得他們看起來比其前輩更加惶惶不安於內部的裂痕,煞費更多的苦心尋找資源的結果,從而使近代軍閥的統治意識更富滑稽意味。”

這本書正文邊都有分欄,收錄了許多軍閥的小段子,應該不是張鳴當年畢業論文的一部分。學者吳思說,雖然兩部分都很好看,但這麽混搭著很影響閱讀。就像我們摘錄的這樣,小段子其實完全可以獨立成篇。

要找軍閥的段子,還可看精選集中《近代史的雞零狗碎》和《大曆史的邊角料》兩本書。這兩本的文章散見在此前《曆史的壞脾氣》和《曆史的底稿》兩個單行本中。

一直都看張鳴在《中國新聞周刊》和博客上壞脾氣的時評,就研究曆史的學者而言,他是最現在時的一個。張鳴的感慨有些自我解嘲的味道:“我都搞不清自己屬於哪一行,一直都在學術的邊緣遊走。”的確,現在精選哪個大學教授的文集,會有一半的內容能屬上“雞零狗碎”或“邊角料”的題目?但這樣的學術分量就輕嗎?

李福林是珠江三角洲的地方軍閥,一生以看住這塊三角洲為業。有人告發他的部下在他的防區搶劫,他集合官兵訓話,開口就罵:“契弟(土匪對同道晚輩的稱呼,也是粵語罵人的口語),在尼處(粵語,這裏)吃,又在尼處屙(ē,粵語解便之意),要屙就去遠一些啊。”

◎是,多不衛生。


四川萬縣師範學校校長鍾正懋,為章太炎先生弟子,元月朝賀,袁世凱賜宴,酒半語鍾曰:“你老師和我過不去,你去勸一勸。中國向來有兩塊萬歲牌,一塊是大成至聖先師,一塊是當今皇帝,太炎為何不讓一塊給我?”

◎章太炎負責發牌嗎?


青海軍閥馬步芳一直對國民黨中央政府保持半獨立姿態,蔣係勢力始終進入不了青海半步。1943年,何應欽電邀馬步芳赴重慶“共商國是”,意欲興師問罪。馬步芳攜帶了大量黃金財報到重慶,從多方麵結交權貴的眷屬,何應欽等最初質難頗多,後來就變成“請馬主席參考”。馬步芳對他的隨員說:“明碰不如暗鬥,哪個人能禁得起從老窩裏挖!”

◎至理名言。


張宗昌督魯,恰遇大旱,禾苗盡枯,因此他上任次日即率文武官員赴龍王廟祈雨,一連數日,未有靈驗。於是他下令炮團擺開大炮,對天猛轟,遂降暴雨。

◎不信邪。


袁世凱辦模範團,意欲培養嫡係親貴武力。陳光遠任團副(團長袁自兼)。第一期學員畢業,團副照例訓話。陳不學無術,然又好謅文,以避人譏其無學。陳訓話雲:“你們已經畢業,由大元帥親手培養。大元帥對你們期望很大,你們要好好幹,將來你們都不堪設想啊!”

他本想說“不可限量”的。

◎他倒是說對了。


有一次,張宗昌說:“我也有主義。”友人問他是何主義,他沾沾自喜回答說:“三多主義:錢多,兵多,姨太太多。”

◎阿貓阿狗也有“主義”。


陳光遠督贛,為自己慶壽,廣收賀禮,商會以赤金鑄八仙人一套為祝,陳連連稱好。後又曰:“隻可惜小一點。”

◎此歎今古為官者同有。


1924年,楊森任四川督理,銳意新政,把他所提倡的各項內容,以“楊森說……”式樣書寫在木牌上,釘在成都的電線杆、街旁樹木和牆壁上。諸如:

楊森說:禁止婦女纏足!

楊森說:應該勤剪指甲。蓄指甲既不衛生,又是懶惰!

楊森說:打牌壯人會打死;打球、打獵弱人會打壯!

楊森說:穿短衣服,既可節省布匹,又有尚武精神!

楊森說:夏天在茶館、酒肆、大街及公共場所打赤膊是不文明行為!

◎印成冊最佳。


陝西軍閥陳樹藩認為在他手下做官,第一要有牛馬精神,第二要有土匪心腸,第三要有妓女態度。

◎軍閥寫真。


一次山東督軍張懷芝傳見本省籍候補縣知事一百八十餘人到團訓話,他說:“你們各人有各人掌控的省份,同樣的地皮,何以不刮外省而向本省來刮!我年輕當兵的時候拿穩宗旨,不升官便去做強盜,我絕不在本省做強盜,一因於心不忍,二則做強盜發了財,本鄉本土知道財的來源,我不能向人誇耀。你們這一批知事真是太不知事了!”

◎盜亦有道。


孫傳芳反對當“人民公仆”。他說:“現在做官的自稱是人民的公仆,凡是仆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不是賺主人的錢,就是勾搭主人的姨太太。”

◎沒有姨太太的有福了。


1913年9月,袁世凱將自己的家庭女教師周砥介紹給馮國璋為續弦夫人。周嫁馮後,將馮的一舉一動均通過婢女密報袁世凱。袁死前曾感慨道:“予豢養左右數十年,高官厚祿,一手提拔,事到如今,無一人不負予!不意一婦人,對我始終報恩,北方文武舊人,當愧死矣!”

◎還是女人好。


法國領事聞廣西軍閥陸榮廷好狗,特地從巴黎弄來一條上好的獵狗相送。過幾天,該領事再到他家,問狗好不好,陸答:“好是好,可惜皮子厚了一點。”法領事不解。過後有人告訴他,他的獵狗已經讓陸吃了。

◎隻便宜了肚子。


一次張宗昌在徐州,其母隨其赴宴。席上有鮮荔枝,張母不知如何吃法,即將荔枝連殼吞下,致當眾出醜,傳為笑談。張宗昌見狀第二日也大開宴席,將前次宴會的主客統統招來,特囑廚師專製荔枝狀糖果奉上,幾可亂真。進食時,張母從容自若,仍囫圇吞食。席間客人因不知裏就,反而欲剝殼而後食——張遂雪前恥。

◎不許笑人老母。


直皖戰前,張作霖問曹錕:“三哥,邊防軍比你軍力大,器械比你精,你有什麽把握?”曹錕說:“我沒有把握,子玉(吳佩孚)說有把握,他的把握就是我的把握。”

◎草包偏有撐腰的。


清末,張作霖以“馬賊”身份接受招安。清吏問他為何如此,他答曰:“我想升官發財。”

◎匪門不打誑語。


張宗昌投奔張作霖之後,由收編土匪和白俄起家,建成一旅,但由於他的隊伍匪氣太重,又種鴉片,故而聲譽極差,張作霖有心加以遣散,於是派郭鬆齡為校閱委員,視察張部的演習情況,伺機加以解決。

演習過程相比苛刻,張部士兵爬冰臥雪被折磨得夠嗆。張宗昌躲到一邊發牢騷,罵道:“他媽的,這是哪個龜孫子的計劃,弄得我們這樣。”

正在罵時,郭鬆齡突然推門進來,聽到罵聲就質問張說:“你在罵誰?”

張說:“這是我的口頭語,並沒有指罵任何人。”

郭大發雷霆,指著張的鼻梁罵道:“我×你媽!這是我的口頭語!”

隻見張宗昌臉色由紅變黑,從炕上一翻身跳了下來,“郭大二爺,你×俺媽,你就是俺的親爸爸,還有什麽說的。”

一場風波化為烏有。郭反而對張有了好印象。認為他能容人,自然校閱完畢,回奉天講了不少好話,裁撤之議遂息。

過後張宗昌對親信說:“我叫他爸爸,反正他不是我爸爸。”

◎厚臉皮才能當大官。


陸榮廷與張作霖均為草莽出身的軍閥,人稱“北張南陸”。一次張陸相會於北京太和殿,談得投機,忽有一鳥掠殿飛過,陸拔槍便射,飛鳥應聲落地。張時無槍且天上亦無飛鳥,比試不成,想出一招,大呼比賽比賽,立即脫衣扯褲說:“看誰帶花疤痕最多!”比試結果,張計有五十餘處傷痕,而陸則有八十餘處,張自愧弗如,連呼陸為大哥。

◎搶東西也不容易。

1925年4月,楊森為統一四川,首先攻打賴心輝,楊軍壓力甚大,賴部支持不住,各軍閥又作壁上觀。賴日夜盼援不至,憤極,發出一電致劉湘等,其文曰:“袞袞諸公,槃槃大才。使我上吊,你們不來。時機一到,一起下台。”

◎急了!

張宗昌在早年軍旅生涯中,曾率一混成旅入湘作戰,被南軍包圍,無計可施。部下褚玉璞急中生智,將做運輸用的百頭小毛驢趕作前驅,向西北方向突圍,張宗昌率大隊隨後,突圍後,百頭毛驢無一生還。

◎爹親娘親不如驢親。

膠東軍閥劉珍年部下第一旅旅長姓趙,第三旅旅長姓張,遺憾的是第二旅旅長姓粱不姓關,湊不起劉(備)、關(羽)、張(飛)、趙(雲)來。但梁旅長很會揣摩劉珍年的心理,常在劉麵前說,我雖不姓關,但我很崇拜關公。並請人畫了關公像,無論走到什麽地方,都將關公掛在住室裏。劉又買了許多部《三國演義》,分贈全師校級以上幹部,無論識字與否,必白天擺在案頭,夜間放在床頭。這樣,劉珍年就勉強湊成了劉關張趙的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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