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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德沃夏克大提琴協奏曲第一樂章

(2007-05-05 16:27:59) 下一個
歲月不饒人。昔日的神童也已是中年人(1968年生)。
當年文革結束後,Issac Stern來華演出同時拍攝記錄片《From Mao to Mozart》,此片曾得奧斯卡。片裏就有十歲的王健演奏聖桑大提琴協奏曲。他由一外籍華人資助來美先進入Yale School Of Music,後在Juilliard學習。畢業後努力發展獨奏生涯。
這些年他在北美和歐洲有挺好的成績,除了和不少頂級樂團有合作外,還有DG出版了幾個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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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5)
評論
britannica 回複 悄悄話 到現在隻聽到他的一分鍾,明天再試試運氣吧。

演奏倒是醒人
weston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隻喝可樂的貓 的評論:
謝可樂貓!
+隻喝可樂的貓+ 回複 悄悄話 (轉摘一篇文章支持一下!)


戰火紛飛聽王健

文:上海貝多芬、Zhushi1025


1-2-3:3月23日的音樂會。

前兩天找工作,這兩天看打仗,好久都不務正業了。不過,話說回來,現在也說不準什麽是真正的正業了。3月23日,一個星期天,在夜晚迎來了東京愛樂樂團。這大概是我好幾個月來看的第一場交響音樂會。也許有半年了,誰記得那。音樂會到是中國人唱主角,王健的德沃夏克《大提琴協奏曲》和餘隆指揮的馬勒《第一交響曲》。

音樂會的頭一號自然是上半場的主角,王健。德沃夏克早就是聽爛的作品,本來就不期望有什麽新奇,陪著爸爸媽媽過一次全家活動,這曲目也算是不錯了,畢竟也要通俗易懂才行。隻是,錯過了上次他和上海交響樂團合作的這部作品,所以,也正好掏幹淨耳朵,好好聽聽有何不同尋常之處。

樂隊一開始就冒了泡,堂堂東京愛樂樂團仿佛變成一隻莽撞的小狗,亂蹦亂跳。一下子就讓我失望了一陣,特別是圓號的亮相,簡直慘不忍聞(胡亂造詞)。記得小澤在我們學校排演這部作品的時候,學聲樂隊的圓號(一個帥哥,可惜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吹得如此之美,就好像和自己的戀人深情相擁一樣。小澤其實聽出來了,都說:“想象一些美好的事情,不過別想女朋友就行了。”這一次的圓號,歪歪扭扭地就吹過去了,真是7456,破壞美感。

總算熬過了亂七八糟的開頭,王健開始了。頓時,一個富於人性的音樂穿透出樂隊的重重包圍,翱翔在我的耳際。如此一來,我的“愛國”之情無法抑製,這才是真正的音樂,小日本不過是在照本宣讀而已,王健的琴是真的在歌唱。熟悉德沃夏克《大提琴協奏曲》的人一定知道,在第一樂章中,有相當多的段落是大提琴在低聲自語,樂隊中充滿各式各樣美妙的旋律。兩相比較,樂隊的雙簧管等獨奏樂器絲毫沒有樂感可言,而大提琴的喃喃自語倒成了真正的主角。這樂感據說是天生的,並非訓練所得,記得王健小小年紀就有超人的樂感,讓斯特恩很是感動。另外一個細節可以說明這些。第一樂章有不少大提琴推向高潮的樂句,特別是再現部中間有一個八度上行音階,記得看過羅斯特洛波維奇的錄像,真的很過癮。類似的樂句,王健拉完總有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將懷裏的大提琴向外推去,好像要讓聚集在琴背的聲音都揮散到空氣中一樣。有人說,音樂散去的時候最美麗,我是很同意的。似有似無的境界,並非人人都能做到,但王健的確有這個能力。第二樂章的抒情,簡直成了王健一個人的天下,真不敢想象,一個大提琴家,居然能演奏如此輕微纖弱的聲音,且氣息始終不斷,到第三樂章又匯聚成強大的爆發力。插一句,東京愛樂樂團的首席是樂團的一道風景。他大概是除了指揮和打擊樂手以外,唯一一個經常站起來的人。如此投入音樂,還常常把身後第二排的譜架撞倒。第三樂章終於有讓他讀奏的機會了,好投入啊,跟王健像是比拚一般。不過,他的發音過分尖銳,破壞了整體的效果,不過,看到他這麽投入,實在也很感動。《大提琴協奏曲》結束以後,王健獲得了長時間的掌聲。我好久沒有見過這麽長時間的掌聲了,加演了兩首巴赫無伴奏。哎呀,算是值回票價了。回頭想想,他是不是要在DG錄一套啊?期待ING,因為他的無伴奏非常特別,似乎在追求一種輕鬆、愜意的境界。老羅的無伴奏有時候太重了,聽他的,似乎更具有21世紀的感覺。

領教過樂隊的表現,真為下半場的馬勒《第一交響曲》捏一把汗。不過,最後看來,選擇這首樂曲是挺明智的。馬勒《第一交響曲》對木管的運用非常獨特,基本上沒有什麽大段歌唱的旋律,經常是一些聽上去非常刺耳不祥的滑奏。正好掩蓋了東京愛樂樂團木管組不擅長演奏歌唱旋律的弱點,而紮耳的音色又是日本樂器的長處,特別是銅管,熱鬧非凡,效果很好。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不知道為什麽,東京愛樂樂團的舞台位置非常奇怪,指揮的左手是一提二提,中間是大提貝司,右手是中提琴。我印象裏,好像應該是左邊一提,右邊二提,指揮正麵從左至右為中提、大提和貝司。是不是我記錯了?但是,按我印象裏的排列,就可以獲得很多明顯的立體聲效果,馬勒還是很追求樂隊的空間效果的,一提二提一左一右輪流拉奏長音就會獲得非常好的效果。可是,這一晚的音樂會並沒有這樣的結果,反而,經常看到中提琴組老中青三代MM(這組一共隻有兩個男士,其他都是女的)的標準日本式坐姿。第四樂章結尾,圓號和小號手按照傳統起立演奏,不過,在雅馬哈(據猜測,應該是日本國產貨)的樂器上,本來就已經夠響的了,所以,個人認為沒有什麽必要站起來。怪累的。

回過頭說說餘隆,以前有過一麵之交,覺得他還是不錯的指揮,業務還算比較精的。不過,聽說在北京展現了作為社交人才的特長,心裏總有點擔心,希望他不要變成為空調做廣告的那種樣子就好了。音樂會過後,驚奇地發現,原來,他還有舞蹈的天賦。一部馬勒《第一交響曲》展示出他不凡的身手,簡直和現代舞舞蹈家金星有得一拚。 加演曲目沒啥說的,倒是一個小朋友冒出一句:“啊,還要演啊?”讓大家輕鬆了一把。

總而言之,這場音樂會,可算是1-2-3,不是“哆,來,咪”,而是一流大提琴,二流指揮加三流樂隊的完美結合。王健的樂感征服了我,盡管有些小錯誤,高把位不太準,但隻要音樂是活的,這些又算什麽?二流指揮有點委屈餘隆,誰叫樂隊不太聽他話,而他又太會跳舞了呢?三流樂隊對東京愛樂樂團來說,是中肯的評價,亞洲樂團能算到世界三流已經很不容易。表揚他們的敬業精神,批評他們的死板毫無生氣。把馬勒的尖酸刻薄,全都變成了華麗圓舞曲。但好久不聽音樂會的我,還是為這場音樂會激動了好久。今晚又要失眠了吧,禁不住想起巴格達的市民們。他們卻是因為槍炮聲而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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