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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詩詞做你的人生旅伴

(2008-01-24 15:18:53) 下一個


人生是孤獨的。從出生那天起, 就“從此天涯孤旅”。雖然我們有父母兄弟姐妹老師同學死黨密友夫妻兒女等等等等,但是,這一切並不能完全填充一個人生活中的空白。就象一個億萬富翁, 他也不能完全擺脫貧困的感覺,因為人生有金錢無濟於事的時候。在溫飽問題大體解決之後,人的需要其實是有限的,不過是一點理解, 一點安慰,一點自我表現和欣賞。這一點有限其實也是無限。有時候,即便最親愛的人躺在身邊,你還會覺得孤單,荒涼,無所依托與寄托。這時候,一句詩詞,也許就能夠溫暖你,支撐你, 如果你對詩詞有足夠的深情。詩詞不負有心人, 由古如此。

好的音樂, 必得有人演唱或者演奏一下, 才能有好的效果。美術作品也得要親眼目睹才會被震動。靠腦子的記憶一般是喚不起新鮮感受的。唯有文字,特別是詩詞的精美文字,悄悄從你心底冒出來就是原汁原味, 活色生香, 一箭穿心。不需要文字以外的任何表演和加工。從來的詩詞朗誦都是作踐,惟有從你自家心裏升騰起來的吟誦, 才讓你陶醉。 或者,隻需要看到,甚至想到那些文字,就能讓你寬慰, 讓你忘憂, 讓你灑脫, 讓你堅強。詩詞能滲透到人的情感的所有領域,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效果。

詩詞是一大筆財富。 你是幸運的,如果你懂中文。因為你可以沒有多少障礙去繼承這筆財富。如果你懂中文,卻忽略了去繼承詩詞,那是多麽的不幸。詩詞象天上的太陽,不怕分享的人多。 但是曬多曬少卻是各人自取的。祖祖輩輩, 那麽多聰明傑出的人, 讀詩詞,
寫詩詞,傳詩詞。小孩子讀“床前明月光”,幾乎是一種祖訓。不過是為了把這筆財富傳遞下去。 這個傳遞包括對前人作品的學習和現代詩詞的寫作。寫作,就包括形式和內容上的改革和創新。每個時代的文化人都在這塊園地耕耘,收成有不同,耕作從來沒有中斷過。

詩詞不光是平平仄仄按一定規律的堆砌,就象歌曲不光是音階機械的組合一樣。重要的是內容,是效果。格律詩詞比基本沒有一定格律的古體詩流傳廣泛,因為格律有車輪和翅膀的作用。但是車輪沒有裝
好, 就是負擔, 就是鐐銬。不會化妝的人化妝後一定會比不化妝還難看,但是, 不能就因此否定化妝。形式相對內容雖然是第二位的,但是對好的形式的追求永遠不會停止。

試想, 如果沒有詩詞, 沒有《沁園春。長沙》,沒有“北國風光”,沒有《蝶戀花。答李淑一》,毛澤東的一生會怎樣的黯然失色?事業還是那樣的事業, 然而沒有詩詞的點綴。 一樣打了勝仗, 活捉敵首,但是沒有寫“齊聲喚,前頭捉了張輝瓚”, 不要說毛本人, 我們都會為他遺憾,為我們的民族遺憾。在某種意義上, 毛的詩詞比他的事業更讓人牽記。傳說毛參加陳毅追悼會,就盯著某位老先生撰的挽聯看(挽聯可算是詩詞的一個變種), 連連稱好。詩詞是他人生的旅伴,比誰都更知心。

讓詩詞做你的人生旅伴, 這是一種福氣。

詩是一種文學形式。有了詩的文學形式不等於就有了詩。我搜尋詩,在詩的形式裏,那是讀詩。我搜尋詩,把她放到詩的形式裏去,那是寫詩。我搜尋的是詩意。古人說,一隻雞死了, 雞還在, 為什麽它不會走了? 由此推論雞還有第三隻無形的腳,專管走路的腳。詩意是詩的第三隻腳,是詩飛翔的翅膀。詩和雞一樣,是有生命的。

詩意講究蘊藉,蘊藉就是有風度。凶猛有凶猛的風度, 愁苦有愁苦的風度。沒有風度的凶猛還是凶猛,沒有風度的愁苦還是愁苦, 但是不是詩。人們說:風度翩翩。翩翩便是自由自在, 自我欣賞, 自我陶醉,胸無掛礙。倘心存雜念, 朝觀眾偷瞧一眼, 便風度殆盡。

詩意是客觀存在的,詩人隻是發現, 發掘詩意, 並不能無中生有。“明月鬆間照, 清泉石上流”,“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每逢佳節倍思親”,“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些都是客觀存在的,詩人隻是把它說了出來。“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人家已?人盜耍?李白才無話可說。李白是聰明人。見得多的是人家說了,還有人跟著說,跟著混說。所以世上才有太多詩的垃圾。但是不能要求人人象李白,李白隻有一個。誰先發現的詩意, 把她說出來, 這詩就屬於誰的,就像太空裏的星球常用發現者的名字命名一樣。詩人就是善於發現詩意並把她說出來的人。

詩意是客觀存在的, 所以一旦被發現, 發掘出來, 就有目共睹。凡是人都能理解詩,凡是詩都能被人理解。誰的詩不能被讀者理解,如果你不能證明你的讀者不是人, 那隻能反證你的詩不是詩。因為詩意是有目共睹的,好像漂亮的女孩子,人知道她的美,不需要宣傳教育,或學習任何原理,定律才明白。

詩有技巧,技巧依附詩存在。寫詩的技巧就是把把多餘的部份去掉。給羅丹一塊石頭,他能剝出一個美人來。羅丹的工作便是把和美人無關的多餘部份去掉。寫詩也是這樣。寫詩不是給玩偶化裝打扮,勿勞費心。因為詩是客觀存在的,如果你看到了,隻要把她剝出來,小心翼翼地, 把多餘的部份拿掉,千萬別傷了詩的主體, 更不要添加不必要的東西。詩是赤裸的, 別忙著給她畫眉毛,描口紅。要緊的是恢複詩的本來麵目。千萬, 千萬。

詩不是學問, 不是道理。 學詩不靠上學, 靠天賦; 不靠真才實學, 靠真情實感。對詩意的感受能力是人所共有的,是人類的本能。所以人人都能成為詩人。詩活在人的感覺裏,代代相傳。人會死,詩不會。

詩詞是給人愛的。 喜歡詩詞, 比我知道喜歡異性還早一些。什麽平仄, 什麽音韻, 都不懂。但是,千真萬確,就這麽愛上了。上學以後,新的語文書發下來, 就急著翻書找詩詞。總是欣喜, 又悵然, 嫌選得太少。有人說:愛是盲目的。也許。 但是, 雖盲於目, 未盲於心。在我的心裏有美的感受,我才愛。愛是沒有理由的。這樣說更能接受。而且我很早就知道,這份愛將伴我終生,如婚如嫁。某日,在誰的小說中讀到妻子對丈夫說:“嫁給你是給你愛的。” 我忽然領悟到:詩詞和美人一樣,是給人愛的。

詩詞是給人愛的。所以詩詞中不宜有太多的學問, 盡管那些學問很有價值; 所以詩詞中不宜有太多的觀念,道理,盡管這些觀念道理字字璣珠,都是至理名言; 所以寫詩詞不宜有教導別人, 教訓別人的嘴臉,哪怕你代表了天地尊親師; 不能有刻骨仇恨的謾罵,哪怕是對千古罪人;不能有尖刻顯露的挖苦,哪怕被嘲諷的對象多麽的可鄙可笑。因為這樣做不可愛。詩詞是給人愛的。不可愛的東西 ,別處去,別讓它進詩詞。作詩填詞, 固然風雅。但是, 如果在詩詞裏麵你老氣橫秋,你扭捏作態,你裝有學問, 你以優越感淩駕於人, 你呼口號,說空話。。。。這樣作詩詞,教人家怎麽去愛?

詩詞是給人愛的。 所以寫作之時,心中充滿愛意。所以閱讀之時,總能感受到愛的浸淫。讀:“打起黃鶯兒,莫教枝上啼。”我感受到愛;讀“大堤楊柳記依依, 此去離多會自稀。”我感受到愛; 讀“晴川曆曆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我感受到愛; 讀:“將軍魏武之子孫, 於今為庶為清門。”讀“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我感受到愛。。。。。。對於沒有愛的詩詞, 不可愛的詩詞,人家會說:何必寫詩詞呢, 可以去寫別的。

唐宋以後詩詞的衰落, 不是因為後人不用功,而是太用功了。太用功的孩子不可愛。清人詩話很多,都說得很精辟。但是詩在他們手裏玩兒完了。近 代 有 老 幹 體 ,不 是 不 能 詩 , 而 是 詩 不能給 人 愛 。想一想:如果愛人有高的學曆, 好的收入,光彩的門庭,精通高科技, 通幾門外語。。。。。。這些都是好東西。但是, 你們相愛, 與這些都無關的。 如果老向你炫耀這些,他/她就不可愛了。

我們在網上拋擲光陰, 分文不取, 所為何來? 無非因為愛詩詞。詩詞是給人愛的。而好的詩詞,從來不愁沒有人去愛她。

有人說, 隻有別的什麽都不做, 隻寫詩的人才算詩人。這樣的詩人恐怕很少。由古以來,見得多的詩人都為家為國為生計奔走,於奔走之餘寫一點詩詞。這就是前人所說詩詞餘事的意思。在公餘,學餘, 政務戰事之餘,尋花問柳鬥雞走狗之餘, 還有一點空暇, 空暇之中, 還有一點閑情, 那麽, 正好拿來寫詩詞。詩詞,是填充餘暇, 揮灑閑情的好材料。

必須有正經營生才談得上餘暇。街頭的小攤販, 生意清淡的時候哼一段小調, 那是餘暇,就有詩情。演戲賣唱的人唱個不停, 不是餘暇,就沒有詩情。陶淵明很清高,但也得“采菊東籬下”,才能有“悠然見南山”的情致。“農人告餘以春及, 將有事於西疇。”他也不是吃飽了專門寫詩的。專業的詩人隻有現代才有。戴了詩人的桂冠,拿著政府給的薪水。所以他們隻好“東風吹,戰鼓擂”地寫遵命文學。偶爾在遵命之餘,抒發一點個人的閑情,老板娘就要發脾氣,拍桌子訓斥:穿著工人織的布, 吃著農民種出的糧食, 卻不去歌頌工農兵, 你們藝術家的良心到哪兒去了?

餘暇人人有, 難得的是閑情。把生計, 功利, 榮辱都置之度外, 隻求身心愉快, 自我抒發,自我欣賞。這就是閑情。劉邦作大風歌,氣魄很大, 其實不過是一段閑情。帝業已成,衣錦還鄉, 忽然來了一點感慨。楚霸王兵敗垓下, 四麵楚歌,知道事不可為, 心也定了, 麵對美人駿馬, 不覺有了閑情,才唱起了垓下歌。毛澤東寫戰爭的詩詞是“在馬背上哼成的。”“齊聲喚,前頭捉了張輝瓚。”當時心境可想而知。陳毅的梅嶺三章是在逃避敵人搜捕,躲在某個角落裏寫成的。 生命垂危, 他還能有這份閑情,可見他是做詩人的材料。魯迅的“夢裏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是在痛定之後寫的。痛定之後, 有了餘暇。“吟罷低眉無寫處 ,月光如水照緇衣”。正是餘暇和閑情的寫照。

因為是餘暇, 是閑情, 寫詩便應該是輕鬆愉快的事。不能太使勁,不能太動感情; 要悠著點兒,留一點空間,留一點餘地。比之唱歌, 要蓄著點氣, 才能婉轉悠揚。比之跳舞, 要藏著點腳力,才能舞步翩躚。如此才有欣賞價值,包括自賞和別人欣賞。鑽牛角尖,殫精竭慮,孤注一擲不是寫詩。作詩不應是辛苦事。從來辛苦作詩的詩多不好。杜甫晚年生活很辛苦,但他寫詩恰如:“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說不盡的瀟灑勁兒。好的詩,處處流露出作者的自我陶醉和自我欣賞。他不是在臨場考試,更不是麵對法庭。他隻是在表演一點兒拿手好戲。

詩寫不好, 不蘊藉,問題常在缺少閑情,太多的功利觀念。翻出老杜的《秋興八首》,我來和他八首。這就是功利觀念。老杜的《秋興八首》裏麵,真是了不得的閑情,如雲如霧,包容天地, 滲透萬物。“千家山郭靜 朝暉, 日日江樓 坐翠微”,那是怎樣的閑情啊。沒有閑情硬要作詩,就象沒有愛的婚姻,真是自討苦吃。盡管格式都對,讀著終覺無味。因為缺少閑情。所以, 詩詞 寫作絕對不應該專業化。 不應該深奧, 不應該複雜,不應該辛苦。要舒服, 不要正確; 要好吃,不要有營養。要的是一份餘暇和閑情。閑情從餘暇來,餘暇從奔走生計來。不要想做詩人,忙你的去,出生入死, 爾虞我詐,天昏地黑, 力竭心疲之後, 忽然有了一點餘暇, 一份閑情, 詩就趁機發芽了。當然,如果你是勞碌命,怎麽也不得有餘暇和閑情,詩和你也就無緣了。詩詞是風雅事, 就風雅在那一份閑情。

周末黃昏在沙灘散步, 隨意撿起地上的小石片, 向水上削出一連串的水花。站著看,心中有自我欣賞。無意中感覺到有不相幹的人在看我。寫詩,差不多也是這麽一回事。 

她是誰? 是詩詞。爹媽沒有, 學校也沒有教你, 你就談起了朋友, 那是因為愛。 詩詞也是靠愛發端,維持, 並且推動向較高層次發展的。這個愛, 比愛情的萌發還早。文字使人著迷, 是很奇妙的事。 那麽幾個字湊在一起, 其內涵, 形體, 聲韻,就讓你覺得妙不可言,渾身舒坦。 “楊花落盡子規啼, 聞道龍標過五溪。”我念著就有一種翩翩起舞的感覺。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讀這樣的詩句,毫無戰爭經驗的少年,心中會油然升起一種威武雄壯。冰心年輕時病中住院, 心中默念:“到死未消蘭氣息,他生宜護玉精神。”“消受白蓮花世界,風來四麵臥當中。” 那種在今天說來有點小資的自憐自傷,我一讀就不能忘懷,許多年之後才知道是誰寫的。千千萬萬漢字中抖落出來那麽十幾個字,就會叫你一輩子刻骨銘心,那就是詩。

對詩詞的愛是一種天賦。好的詩你會過目不忘, 或者很快記下。你會在生活的某一時刻, 某一場景心中蹦出一句前人的詩句;或者,你會煩躁不安,直到用一組文字把這種煩躁不安解脫------你寫詩了。如果真的愛詩, 你應該熟悉許多古今詩詞, 通過各種渠道。家裏沒有一本詩詞的書, 你也會滿肚子詩詞。因為你喜歡。哪怕尋常閱讀小說散文,書中冒一句詩詞出來, 你會為之矚目, 想一想。 我讀李自成,看到書中牛金星寫的詩就會想:牛金星也是個秀才, 怎麽這詩格律都不對?如果你跑到超市,馬上分門別類知道各種品牌貨物的優劣,對詩詞起碼也該有這樣的了解吧?你應該不會被包裝的花裏胡哨所蒙蔽,被商品介紹的說詞說左右。要不,怎麽能說你喜歡詩詞?

真正喜歡詩詞的人, 從喜歡到會寫不過是隔了一層窗戶紙, 一捅就破的。 胡喬木在1964年之前沒寫過詩詞, 到杭州療養得空, 一下就寫了那麽多, 那麽好, 讓毛澤東終日把玩, 替他修改。聶紺弩也是六七十歲從北大荒回到北京,才一家夥寫了那麽多舊體詩。因為他們有從小喜歡詩詞的底子在。早就憋著想走路,放到地上撒腿就跑了。因為喜歡, 你會留意, 比較, 記住,嚐試。詩詞的規則並不複雜, 象圍棋那樣, 但是變化很多。因為變化多, 才招人愛, 愛一輩子。由古至今。

詩也是一個東西。此話怎講? 即詩和青菜蘿卜,服裝電器, 圖畫雕塑一樣,都是物質性的。雖然詩可以表達虛無縹緲, 無邊無際的精神世界, 但是首先,它是物質性的,必須有內容﹐說點兒什麼。說空靈也好,說神韻也好,都在其內容的基礎之上。天姿國色,先得有個形體在。此即東西之所謂。

所以論詩,寫詩,第一要緊,第一犯難的是言之有物。你請我吃飯,器具很好,場麵也很好,但是,你得端點可以吃的東西上來。你不能說因為器具好,場麵好,你就讓我幹坐著。你不上菜,我隻有離席回家。再好的器具、場麵不能當飯吃。好詩讀過,會有所得,有種滿足感。這是物質基礎的作用。

口袋裏有錢你才上街購物,肚子裏有詩情你才要寫詩。窮而後工,非詩材之窮,錢財之窮也。詩材是要象滔滔江海哪樣才好的。李白鬥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那是何等大款模樣!某種意義上,寫詩和花錢一樣爽。恃才傲物和揮金如土有異曲同工之妙,在其本錢雄厚。

肚子裏有貨,寫出來不過是一種表達,發泄,甚至排泄。你懷孕了, 成熟了得讓它出來。寫詩是物質的釋放和精神的解脫,伴以解脫後的自我欣賞。孩子出世了,年輕的媽媽抱著孩子端詳,那份親切、欣喜和驕傲,寫詩者得之。這和玩洋娃娃不同,此有物與無物之區別。

詩的出世,賴於文字。文字能否達意,事關詩的美醜乃至存亡。一邊是詩情,一邊是詞典上繁多的字詞,可以免費自由選擇。選擇就是做匹配。匹配好的,琴瑟和諧,姻緣美滿,人見人羨。

最後才輪到說格律。詩詞格律相對於言之有物辭能達意而言是次要的,也是容易的。學習格律和學習開車一樣,水平有高低,賢愚不肖,沒聽說誰學不會的。修改詩詞最容易的也是格律問題,實在不行,有詩在,偶爾讓格律委屈一下也無妨。如果辭不達意就麻煩些了。所以有“吟安一個字,拈斷數根須,有“二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有推敲。但是,最要命的就怕言之無物。不是個東西,沒有救,隻好拉出去斃了。實話說你也斃不了它,因為它從來就沒有活過。

 

(作者: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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