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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個逃學的事兒

(2015-10-21 10:06:38) 下一個

教練的11歲逃課,讓我想起也幹過類似的事情。當時碼了幾段字,但永遠趕不上中壇的節奏,眼看又是廢紙簍的幹活。這兩天在屏幕上添刪了一些,貼出來玩罷:))謝謝大家的時間

第一次逃學
 
那時上幼兒園大班,六歲光景,午睡時和一個外號叫“小耳朵”的男生一起逃出去的,細節也不記得了,且如此捏造一下:
 
在幼兒園阿姨的虎視眈眈下,很難一下睡著。但又不許動。忽然有人推我,一看是躺在旁邊的“小耳朵”。他手指窗外,居然飄著大片的雪花。等到阿姨歪頭打鼾的時候,我和“小耳朵”溜到走廊,逃之夭夭。
 
那天的確下著一場春雪。早上幼兒園老師給了每人一個藥囊,一個小布袋,裝滿艾蒿桂皮之類,據說預防感冒,用繩拴著,掛在脖子上。鄰座男生覺得隻有女孩才掛這種東西,要把他的一份丟掉。我覺得香香的,丟掉可惜,就要了他的一份。很快有更多男生過來,把自己的一份給了我。我的外衣口袋裝的滿滿的。我記得和“小耳朵”昂首闊步走在那條直直的叫長柏路的路上,我把藥囊都掛在脖子上,跳著走時它們上下打著胸口,渾身飄香,天上落著大片的雪花,大院裏的樹木,紅肥綠瘦,一生難忘的美景,有越想越美的傾向。記憶如同攝影,有欺騙性:))
 
“小耳朵”說,去看死人。是泡在福爾馬林裏的人體標本。等我們到了那個大樓,找到他說的窗口,發現我們太矮。好在窗邊有棵日本櫻花,濃濃的開了一樹粉紅。我先爬了上去,等我用手遮著光向裏麵望去時,下麵的“小耳朵”大叫一聲,到底我也不知道他是要嚇我還是太高興,結果是我跌了下去,記憶中非常奇怪的感覺是那些藥囊接二連三重重打在臉上,打得眼前一陣黑。沒記得我哭,記得他坐在雪地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也不記得怎麽回到家。
 
也不記得第二天幼兒園老師有沒有處罰我們。但記得逃學的當晚被老媽發現了。她問我幹什麽了,我說,去幼兒園了。“下午呢?” “下午回家了。” 至此我都沒有說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爬樹幹什麽?” 啊?!這種絕密天機她都知道?!隻能一邊哭一邊交代。老媽也沒為難我,哼哼教導了一番,逃學會走丟,會永遠找不到家。此說我以為都是過度渲染,純屬忽悠,也隻有唯唯諾諾。最後她要我發誓改過不再逃學,就此罷休。
 
後來發現老媽也不過是凡人,她知道我爬樹了,是因為我的衣服沾了樹膠,非常難洗。
 
從此我和“小耳朵”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那些平安平凡的日子都忘記了,隻記住了那些no zuo no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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